度假村。
山裡的空氣比市區要清新,溪流也很清澈。
幾人在小溪邊架上燒烤爐,沈戾拿出兩個垃圾桶,套上垃圾袋,紀舟野和時敘在搭帳篷,厲鳴拿出一個吊床綁在兩棵粗壯的樹上。
綁好後,他直接躺了上去,「小戾戾,你推我一下。」
沈戾弄好垃圾桶,朝厲鳴走過去,還沒碰到他,只聽「砰」的一聲,厲鳴從吊床上摔下來。
吊床的一邊沒有綁緊,導致他從上面掉下來,躺在地上。
「操!老子的屁股。」厲鳴罵了一句。
沈戾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厲鳴給沈戾投來一個感謝的眼神,拍拍身上的灰塵,準備繼續綁吊床。
就在這時,時敘走到他身邊,聲音淡淡的,「能把自己摔這麼狼狽,你也挺厲害。」
厲鳴剛想炸毛。
就見時敘慢條斯理的將吊床綁好。
懟人的話到嘴邊被他給咽了下去,厲鳴有些不自在,眼神躲閃,「你時總會這麼好心?該不會是想讓我摔的更慘點吧?」
時敘瞥了他一眼,「那你解開自己綁。」
「那多麻煩。」厲鳴不信任時敘,試探的做了上去,見沒事後才躺上去,「小戾戾,幫忙推一下。」
這個時候沈戾走到紀舟野身邊幫忙一起搭帳篷。
吊床晃著,厲鳴閉著眼睛享受的不行,他以為推吊床的人是沈戾,「小戾戾,你這麼好,你要是個女人的話,我肯定要跟紀舟野爭搶一番的,可惜你是男人,咱倆只能當兄弟……」
厲鳴睜開眼睛,被映入眼帘的人嚇一跳,「怎麼是你啊,小戾戾呢?」
他從吊床上坐起來環視了圈,看到沈戾跟紀舟野在一起後,他看向時敘,彆扭的說:「我不用你推。」
厲鳴覺得這男人沒安好心。
帳篷剛搭好,沈戾被紀舟野拽進帳篷,扣住後腦,溫熱的薄唇壓上來,動作行雲流水,讓沈戾無從反抗和招架。
掙扎著想要推開紀舟野,手腕被反握住。
紀舟野嗓音溫潤,「乖,聽話。」
「不要……會有人進來……」沈戾剛說完,聽見帳篷外面有腳步聲,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腳步聲漸遠,沈戾懸著的心放下來,幽怨的看眼前人,「紀舟野,你就不能克制一點……」
「克制不了。」
紀舟野的唇再次壓上來,呼吸交錯,曖昧瀰漫。
沈戾被親的暈頭轉向,腦子一片空白,雙手緊緊抓住紀舟野的衣領,閉眼回應。
「張嘴。」紀舟野嗓音沙啞。
思緒混亂之際,沈戾很是聽話。
紀舟野深入攪弄、吮吸。
侵占他的呼吸。
又是一陣腳步聲,明顯是朝帳篷走來的,紀舟野不滿足的在他唇上不輕不重咬了下,隨後鬆開他。
人未到,聲先到。
「小戾戾,你在幹什麼呢?」
厲鳴掀開帳篷,沈戾從帳篷里出來,「帳篷弄好了,你們那邊呢?」
「燒烤架也弄好了。」厲鳴看了眼紀舟野,沒有多想,以為他們是在弄帳篷。
從帳篷里出來後,沈戾感覺氣氛很古怪,看向弄炭火的二人。
宋岩弄炭火,凌楓站在他身邊有些不知所措,想幫忙又不知道做什麼。
沈戾看出來了,凌楓不是想通了,而是逼自己面對,都在商業場上,遲早要面對的,除非不做這行。
凌楓跟宋岩之間氣氛很怪,那是他們私人的事情,沈戾也不好說什麼,跟厲鳴一起去把車裡的東西拿過來。
一些燒烤用的食材,還有兩箱酒水。
沈戾剛打開車門,不知道紀舟野和時敘什麼時候跟來了,他剛抱一箱酒出來,紀舟野接過。
厲鳴想去抱另一箱酒,時敘率先拿走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不自在的看了眼時敘,尷尬的收回手去拿燒烤食材。
沈戾和厲鳴一人拿了點燒烤食材,在後面慢吞吞的走。
厲鳴離沈戾近了點,小聲說:「你有沒有覺得時敘很奇怪?」
「哪裡奇怪了?」
「平時臉那麼臭,跟別人欠他錢一樣,今天怎麼會這麼好心,先是幫我綁吊床,後是來拿酒水。」厲鳴認為自己的聲音很小,可在前面走的人都聽到了。
「有沒有可能不是別人欠他錢,而是你欠他一個女伴。」沈戾笑著說。
傻子都能看出時敘對他有意思,厲鳴卻偏偏以為時敘是在整蠱他。
厲鳴:「……」
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走在前面的二人聽著身後的兩個人小聲嘀咕,紀舟野勾唇輕笑,側眸看一眼時敘,「想追厲鳴有點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厲鳴是直男,也是出了名的浪蕩少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想把他掰彎有點難度,就看有沒有本事了。
時敘唇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我沒看出來他哪裡直。」
他說的話厲鳴沒有聽到,要是讓厲鳴聽到估計會被直接氣炸。
厲鳴在烤串,看著外焦里嫩的肉串他很滿意,拿起旁邊的燒烤料往肉串上撒時,一陣風吹過,燒烤料吸入鼻腔,把他嗆個半死,跑到一邊打噴嚏,眼淚都出來了。
沈戾見他離開,去翻著烤串以免烤糊。
面前遞過來一瓶水,厲鳴抬眼看遞水過來的人,接過水,「這水裡沒毒吧?」
時敘:「毒死你是要吃牢飯的。」
厲鳴這才擰開水喝兩口。
時敘不疾不徐的開口,「不會幹活就別幹了,去你吊床上等吃吧。」
厲鳴:「……」
這不妥妥的巨嬰嗎?
「誰說我不會幹,我會幹的很。」厲鳴轉身離開,走到沈戾身邊,肉串已經烤好了。
想到什麼,厲鳴拿了幾串烤肉,朝時敘走過去,把手裡的烤肉遞給他,「時總,你女伴那件事就當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我也認識不少優秀的女孩,等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這件事就翻篇了好不好?」
時敘接過他遞過來的烤肉,淡淡的瞥他一眼,「你對我負責才能夠翻篇。」
厲鳴:「……」
這男人軟硬不吃,他都低頭示好了,還咬著那件事情不放,「時總,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是直男,沒辦法對你負責。」
「那這件事也沒辦法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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