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沒那麼容易辦成,畢竟是要從別人口袋裡奪銀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日之事雖然讓塗西奉氣憤難當。
可是他又實在捨不得那半個私鹽生意,所以不死心後面又去了幾次,次次碰壁。
漕幫的人個個都不是好惹的,除了頭一日塗西奉去的時候開頭假模假樣的有了幾分好臉色。
後面就都撕破了臉,明言要麼讓塗西奉交出手裡的私鹽,要麼滾出揚州。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都成了滾刀肉了,不怕死了。
現在這個世道,有銀子才是實打實的。
隨意時間慢慢流逝,塗西奉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滿目凝重。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棘手的事。
但此事也把他脾氣給整出來了,塗西奉拿出了不把目的不罷休的氣勢來。
緊鑼密鼓地重新部署起來。
他就不行,他還拿不下這坨肥肉了。
時間轉眼過去了十天。
聞肇的部隊已經逐步向揚州這邊推進,趕來接手。
收到聞肇人馬離此地約摸還有三日路程的消息後,焦躁了就好的塗西奉反而不急了。
不過他不急,有人卻是急了。
總而言之這件事不能拖下去了,必須在聞肇的人來之前解決。
當天晚上塗西奉就收到了漕幫有大動作的消息,雖然暫時沒查出這夥人到底要做什麼。
但大抵是對他有利的。
塗西奉崩了幾日的心終於放下了,要上學的難得地睡了一個好覺。
然而就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在這個晚上事情已經往著另一個不可控制的放下滑去。
第二日天有些灰濛濛的,塗西奉正陪著阿青下棋時,收到了一封信。
他放下棋子接過展開一目十行地看完而後一愣。
他抬頭看向阿青,面上籠上了一層疑惑:「怪哉,我與他們周旋了這麼久,這些人都對城主隻字不提,怎麼今日要見你了。」
說著塗西奉將信紙遞給了阿青。
阿青沒接,只著他的手,掃了一遍大致意思就看明白了。
信上說,若是塗西奉真心想吃下整條私鹽線,他們願意放手,但商議此事時阿青必須到場。
否則便沒有再談的必要了。
看這話說得這麼堅決,塗西奉本能地覺得不對勁。
但還不容他多想,阿青已經應下了此事:
「去看看吧。」
塗西奉微微一愣,但見阿青已經將手機的棋子丟在棋盒裡了,便明了她的意思,這下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恭敬地應了聲。
塗西奉命人去準備馬車,他又回屋換了身衣裳。
等他出來時,阿青早就等在了門外,身上穿的還是之前那青色長裙。
兩人登上了馬車,待坐穩以後車夫便握緊韁繩抽了兩下,車子平穩地出發了。
此時天色還早,城中靜悄悄的,連聲狗叫都聽不見。
突然塗西奉皺起鼻子,嗅了嗅。
似是聞見了某種若隱似無的奇怪氣味,他眉頭微皺,心裡忽然有些不安。
他抬頭看向穩坐在一方的阿青,猶豫了一會兒,遲疑地問到:
「城主,可是有聞到什麼氣味?」
阿青緩緩睜開閉目養神的眼睛,轉動眼珠看向塗西奉,沒有說話。
塗西奉被她看得瘮得慌,原本不安的心更慌了。
他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問到:
「城主是聞到什麼了嗎?」
要問阿青聞到了什麼,她當然是聞到了。
那股味道她再熟悉不過了,曾經每日都縈繞在鼻尖。
現在倒是有幾分陌生了,可儘管如此她還認出了這股味道。
這般濃烈,讓人不可忽視。
可是揚州城中又為什麼有如此濃烈的味道。
想到這,阿青原本平瀾無波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興趣,嘴角也翹了起來。
「城主?」
看到阿青的表情,塗西奉更緊張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
好似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揚州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還不等他細想下去,馬車停了下來。
而他的思緒也被打斷了。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什麼味道不味道的,不重要了。
塗西奉也沒在深究,臉上掛起了慣常的表情。然後車帘子走了下去。
隨後是阿青。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漕幫的大本營,也是揚州商會的所在地。
門口早就有人侯著了,他們甫一出現,那人就走過來了。
「可是應城主和塗先生?」
塗西奉對這裡的人差不多都摸透了,人雖然認不全但大概的模樣他還是有印象。
可是此刻立在這的幾人,對於塗西奉來說都是生面孔,沒見過的。
這時他也發現四周除了這裡,到處都安靜的過分,連聲狗叫都沒有。
加之面前,在此前從未見過的人。
塗西奉心徹底懸了起來,今日怕是要見血了。
種種跡象表明,揚州城恐怕出事了。
這邊塗西奉一邊想著,一邊面帶笑意和面前的人周旋:
「是我們,不知道閣下時?」
那人沒有回答他,只有笑了一下,讓開路,說:
「我們主子恭候二位多時,請吧。」
他話一落,四周突然出現了很多人圍在他們周圍想裹挾著兩人往前走。
塗西奉心裡大為不安,本能地扭頭看向阿青。
誰知阿青誰也沒看,只抬腳徑直往裡走去。
塗西奉見狀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還是只能跟在她身後。
其實此事阿青已經猜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她還往裡走的原因,不過就是想看一看這次還能弄出些什麼事來。
塗西奉一邊走一邊四處觀察,這才發現這裡的人,他基本上都沒了見過。
再仔細一瞧這些人身上那股尋常護院不同的氣勢,
塗西奉也明白過來,現在等著他們的到底是誰了。
想通了這一點,塗西奉自然是不慌了。
畢竟人只會對未知的東西產生了恐懼。
果然,走過數條迴廊,在視野寬闊的後花園,他們終於見到了那人。
而這人赫然就是失蹤了的寧遠侯。
此時他正坐在正中央,手裡端了一杯茶,有一下沒一下喝著。
在聽到動靜以後,他放才抬頭看過。
良久,寧遠侯的臉上露出一個帶著幾分狠厲的微笑來:
「應城主,咱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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