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是聽到過傳說,今日有幸見到了水晶杯。」
「真是光滑如女子的肌膚。」
郭圖、陳琳一邊鑑賞著爛大街的玻璃杯,一邊感嘆,一邊思考。
也只有天下第一豪門袁家,才能夠得到這種價值連城的寶貝。
這肯定是大公子作為袁家唯一子孫時得到的賞賜吧。
後來有了二公子。
後來三公子生出來後,大公子就沒落了。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諸位認為此物如何?」袁譚看二人亢奮的小眼睛,也是沒想到這種垃圾貨色都能震驚古代人,還是名士,頓時對未來滿是憧憬。
以後混的怎麼樣,就看能搶多少黃金了。
「此物只應天上有,能夠得到一尊已經是難能可貴。」郭圖第一個說道,他最愛收集,做夢都想有一個。
陳琳連連點頭。
袁譚感到時機已至,於是起身,正色道:「蒙二位先生抬愛,厚待於袁譚,袁譚無以為報,願將這水晶杯為薄禮相贈。還請二位先生不要嫌棄……。」
「哎呦……。」郭圖手一滑杯子掉了,終於是接住了。額頭已經出汗了,深吸一口氣,順勢行禮道:「大公子恩賞,屬下感激不盡。」
他哪裡敢嫌棄禮物不好,他還怕這水晶杯嫌棄他。
陳琳瞪大了眼睛,看大公子府邸的情況,就知道用度拮据,竟然還把這壓箱底的寶貝拿出來送給他們。
就連袁公都沒有這麼重的賞賜。
禮賢下士。
大公子真的變了。
值得追隨的人。
袁譚就看到二人的忠誠度暴漲到了85以上,陳琳最高,已經有89點忠誠度了。
飯店裡隨便拿的玻璃杯都能收名士之心,真是唏噓不已。
重賞果然是提高忠誠度的重要手段之一。
學習到了。
心裡美洋洋。
過了一會。
陳琳還在愛不釋手,郭圖已經把玻璃杯放到了面前的案几上。
郭圖有謀略的能力,是袁家的謀士之一,在袁家的實際地位比陳琳還高一些,此刻摸了摸鬍子,道:「大公子,儘量在開春之前趕回來。您是長子,也以成年,若能追隨袁公參加會盟,與未來大有益處。」
陳琳聽到後,也正色起來,「郭先生說的很對,此次會盟群雄齊聚,大公子若能前往的話,一來討伐董卓功不可沒,二來廣結人脈,必能提升今後的地位,收攏人心。」
他是個純文人,行軍謀劃不懂,但文字工作天下首屈一指,說道:「此番回去後,屬下就為大公子多寫幾篇文章。」也就是演講稿一類的。
袁譚初來三國,遇到一個偏心的老爹,雖然性命無憂,但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
袁家這麼大的基業,任由父親和兩個兄弟折騰,遲早被曹操所滅,他也跟著完蛋。
因此還需立志力挽狂瀾,扶大廈之將傾。但怎麼去做只能靠他自己摸索,好在這一段時間也掌握了一些。
便想著未來有了黃金,就兌換知識書籍多學習。
袁譚對於此次遠行,也有自己的規劃。既然玻璃杯大獲成功,其他物品一定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賺黃金。
換商品。
變強大。
再去賺。
當皇帝。
良性循環。
蔡文姬的婚禮上,有錢人很多,這就是機遇。
另外,還真想見一見這位三國時代女子才學排第一的女神。
能不能把女神搶過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好菜都讓豬拱了,心裡肯定不爽。
更何況,蔡文姬的未來夫君衛仲道是個病癆鬼,一結婚就死了,連豬都不如。
別瞎想了,還是要從實際出發。
袁譚起身,「二位先生所說,我以銘記在心。」
郭圖二人便也起身,告退了。
袁譚送走了二人後,轉身就看到了很不高興的小雅。
忠心100的貼身侍女,這是最可以信任的人,可以放心鑽一個被窩也不怕行刺。
「主人,為何把那麼珍貴的杯子送人呢?」小雅也是想著袁譚是個貧困戶,這杯子價值連城,何不賣掉過好日子,反而送給了別人,怕是腦子有病吧?
「你不懂。對了,我的豆腐呢?你不是說今天讓我吃你的豆腐嗎?」
「馬上為主人呈上來。」小雅是故意將她的豆腐留到了最後。
……
半個月後。
袁譚騎馬艱難行進在羊腸小路上,四周全是野草地。他的汪才在前面帶路,十幾個護衛跟在後面。
古代的道路十分簡陋,大城附近才有能夠通行馬車的大馬路,縣城之間的路次之。
遠離了城市,則只有鄉民踩出來的小路。
衛家是在河內郡治所懷縣,一郡之地往往有十幾個小縣城,治所就是太守所在的地方,可以看做現代城市的市區。
懷縣是在太行山西邊,穿山的路就更加難走了。所以到達太行山東邊的鄴城後,就直接南下,順著黃河西進。
鄴城是冀州治所,也就是冀州的省會城市。
人口五十多萬。
如今的冀州牧是韓馥,而袁譚的父親袁紹只是渤海太守。一個是高官,一個是市長。
但袁紹出身太高,背景太大,韓馥根本管不了他,很多時候,還要看袁紹的臉色行事。
作為北方最大的一座城池,鄴城集中了大部分北地的有錢人。其中許多人是因為多年前的黃巾之亂,搬遷到這裡的。
如今真正的亂世還沒有開始,朝廷的體質還在,因此世道沒有那麼亂。
「汪才,你帶的這是什麼破路?這到底是在哪裡了?」袁譚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秋老虎還是很厲害的。
「大公子,我,這……,我迷路了。」汪昭臉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袁譚,「你這個狗東西!你這是往死里坑我呀。要是我到達衛家的時候,人家已經結婚完畢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個兔崽子。」
汪才被罵,反而更加慚愧,看起來真是坑的不輕。
隨著夕陽西下。
「大公子,大公子,我知道這裡是哪裡了,這裡是平皋。前面有一家驛站,可以去那裡休息。」汪昭策馬而回,遠遠就喊道。
平皋是河內南部的一座小縣城,北邊就是懷縣。
袁譚一拍額頭,「汪才,你可以,你這是帶偏了一百多里地。」
「大公子,絕不會有下次了,我發誓。」汪昭真是下定了決心。
平皋驛站。
由於臨近通往郡治所懷縣黃河渡口,這家驛站的規模極大。
袁譚來到這裡,就看到許多人正在驛站外的空地上生火。
有馬車的人家,以馬車為房舍。
而平民百姓,只能露天席地而坐。
古代地廣人稀,城鎮稀少,人們遠足,中途休息全靠官方開設的驛站。
在驛站大門口露營,這是唱的哪一出?
袁譚十分不解,「這位老人家,為何不進驛站休息呢?」
「這……,哎……。」老人嘆了口氣,看向驛站門口,露出畏懼的神情,欲言又止。
袁譚沒有繼續追問,反而向四周看去。露營的民眾裡面,有幾處帶的護衛比他還多,顯然不是一般人家,竟然也不進客棧。
不免更加奇怪。
「走,去驛站瞧瞧。」袁譚打馬過去,汪昭等人急忙跟上去。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已經被我家包下來了,識相的走遠點。」
袁譚來到驛站門口,就被人粗暴擋住。
面前十幾個力士,身穿札甲,腰懸環首刀把守住了驛站入口。不過看裝備制式,並非朝廷兵丁,應該是某一家的私兵。
東漢末年高門士族掌權,朝廷之外自成一套體系,就是通過這些私兵控制地方。隨著朝廷勢微,如今儼然個個都是地方上的土皇帝。
郡縣太守都拿他們沒有辦法,沒準兵馬還沒有他們的私兵多。
為首一員大漢,看服飾應該是家門執事,大刺刺攔住了袁譚,不屑的目光看過去。
袁譚坐在馬上,馬鞭指過去,淡淡道:「這是朝廷驛站,並非私人客棧,你說包就包?」
四下里不敢靠近的人望過去,心想這年輕人真是膽子大,還敢和衛家的人爭辯,豈不是自尋死路?
「呵呵呵呵……。」衛家執事連笑,「小子,一般人當然不能包了。說出來怕嚇破你的膽,今天是我河內衛家在此辦事,趕緊滾。」
河內有兩大家族最是牛,一個就是漢武帝時期大將軍衛青、皇后衛子夫的衛家,馬上就要擁有三百年的傳承。
另一個就是晉朝『太祖』司馬懿的司馬家,都是當世一等高門。
像曹操的曹家,都無法和他們相提並論。
要知道曹操生於官宦家庭,出身雖然不算太壞,可當時的世族不是這樣認為的。
《三國志·武帝紀》里說曹操的父親曹嵩「莫能審其生出本末」,也就是說,沒有家譜,出身群眾,平頭百姓一個。
陳琳在《為袁紹檄豫州》的文章中罵曹操是「贅閹遺丑」,實為世族對庶族的傲慢嘲諷。
衛家的人在河內橫行霸道慣了,怪不得這些家兵如此傲慢無禮。
「衛家好霸氣。」
袁譚策馬過去淡淡道。
「哼,知道就好。」為首的執事傲然道。
袁譚看過去。
衛明:武力:51,智力42,陣營衛家,忠誠度100。
不用說了,這傢伙是衛仲道的心腹。
衛仲道是蔡琰的未婚夫。
袁譚想來,此刻他們霸占這裡,肯定蔡文姬就在其中了。
就是因為衛家,歷史首屈一指的大才女大美女蔡文姬才一生遭難,還被匈奴人搶去,為胡人生了二個孩子。
胡笳十八拍,自古最悲催的漢家女子曲目。
想起這一段,袁譚就沒來由的一股子怒氣。
「呵呵呵,怕了吧?」衛明並不知道袁譚正在想事情,趾高氣揚起來。
四周衛家的家兵個個仰天大笑,這個年輕人帶十幾個護衛就覺得了不起了?在我衛家面前,屁都不是。
個個心中傲然。
袁譚一笑,毫無徵兆中一馬鞭就抽了過去。
啪~。
聲音響亮的很。
四周不得不露營的民眾猛然全部站了起來。
「啊呀!」衛明臉上立刻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撕心裂肺的痛楚,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反而錯愕了,「你……你敢打我!」
我的天啊!周圍無論是衛家家兵還是露營民眾全部驚呆了,在河內郡竟有人敢打衛家的人!
袁譚怒斥道:「今天爺賞你一馬鞭,讓你明白明白。你衛家是什麼東西?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敢擋爺的駕!我看你是活膩了!」
「你,你是誰!你敢報出名號嗎?」衛明捂著臉上的血痕爬起來怒叫道。
袁譚一笑。
汪昭這時候來到身邊,不屑的看向衛明,「瞎了你的狗眼,這位乃是當朝四世三公袁家嫡長公子,袁譚大人。」
什麼!
四周人一瞬間就瞪大了眼睛,無不駭然。
以為有些來頭,沒想到竟然這麼有來頭。
四世三公……嫡長公子,袁譚大人!
大漢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