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秦綰綰的決定,秦偃自然不會執意阻止,就算他是兄長,感情之事還是該由他們自己來決定。【,無錯章節閱讀】
不過自己開明理解是一回事,宋宸那防賊的眼神實在是讓人不舒服。
他是綰綰的血親兄長,宋宸才是外人。
他主動走到宋宸面前,虎著臉質問:「你真的要娶她?」
宋宸心中奇怪,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不是一世的感情,而是上千年的追逐,已經融入靈魂的存在。
「是,曾經我們缺了一場大婚,說好了來世,好不容易才等到重逢,我想要風風光光的迎娶她,請大哥成全。」
當年沒能以正妻之禮出嫁是葉綰綰的執念,他沒能堂堂正正娶她為妻,何嘗不是他的執念。
是感情,是諾言,是遺憾。
秦偃可不管那麼多:「既然是成婚,那自然要遵循禮法,按照規矩來。」
「你讓人算好日期,好好準備,綰綰回家去待嫁,這還沒成婚就跟你住在一起算怎麼回事?」
宋宸神情怔忪,突然開始咳了起來,這次是真的想吐血。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綰綰,秦偃居然想把她帶走,而這個理由他竟然還無法拒絕。
哪怕他厚臉皮裝委屈怕是也不能,既然想要堂堂正正的娶妻,那禮節必須得做到,否則綰綰必然會被人詬病指摘。
尤其是前朝已經對這個突然出現在乾元殿的姑娘有了不少猜測,他更不能把她置於風口浪尖,讓她受流言蜚語的攻擊。
他怎麼捨得讓她背負那些不好的名聲, 他的姑娘是最美最純淨的魂花之靈,不該承受那些。
「好。」
他艱難的答應:「我已經在著手準備大婚事宜,不過她的身份還沒人知道,聖旨暫時不宣,讓她多過一段清淨的日子,在大婚之前,我會解決所有事情。」
他不得不答應,哪怕心裡已經裂開口子,涼風穿透。
「我明日再送她出宮,今天還有話要跟她交代。」
這是他最後的倔強,能留一天是一天,畢竟自己是病號,至少有這麼點兒特權吧,不然真的是透心涼。
秦偃倒是沒跟他堅持,不過心情不愉快,最後宋宸想留用膳他都沒答應,走了。
他不愉快,宋宸也是不痛快,一想到秦綰綰要離開一段時日,外溢的魔氣就控制不住。
秦綰綰得知自己明天就能回去,心裡鬆了口氣, 不是想逃,而是她需要冷靜下,被宋宸纏得都快透不過氣了。
至於秦偃都入宮了為何還是明天,她大概能想到。
晚膳之時,也就他們兩人,宋宸幾乎都不讓別人插手,自己將秦綰綰周圍都包圓。
用膳洗漱,坐在榻上擦頭髮的時候看到宋宸走來,秦綰綰心頭咯噔一聲,不會又要把她弄暈吧?
雖然暈倒不用面對他,可發生了什麼自己也不知道啊。
她心裡忐忑不已,好在最後宋宸什麼都沒做。
龍床之上,兩床被子,同床,但分開睡。
宋宸盯著那兩床被子,眼裡冒火,恨不得給燒了。
秦綰綰趕緊鑽進去,用被子把自己裹緊。
宋宸氣笑,上床,連人帶被子抱住,埋首湊近,啄了啄她的臉頰。
「就這麼抗拒我?」
他要真想做什麼,她能逃得掉?
「沒有吧」秦綰綰盯著床頂的帳子,雖然答應成婚,可這不還沒有麼?
此刻本就不該同床共枕,她這也不能算抗拒。
真要算起來,她覺得自己對他的容忍度已經是非常高了。
但凡換個人,只要敢對她伸一隻手,她都能讓他腸子悔青。
宋宸這也算不算欺負,但耍流氓是絕對的,而且還是很過分那種,到現在為止她都沒對他下毒手,還答應嫁給她,她都覺得自己鬼迷心竅了。
宋宸心裡微微刺痛,她現在沒有記憶,他做什麼都覺得差了些,可能再次擁他入懷,他已經很感激了。
難得沒有耍無賴討好處,就這麼抱著她,享受此刻的安靜美好。
「擁你入懷,你可知這一天我等了多久?」
心心念念,望眼欲穿,思念成魔。
「綰綰,我心裡只有你,這輩子,下輩子,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相信我,我絕不負你。」
一生太長,承諾是做的,不是說的,可他有太多太多話想跟她說,偏偏她什麼都不記得,他都無從說起。
一遍一遍的重複著諾言,想要以此填補心中的空洞。
秦綰綰也覺得他有些奇怪,似乎很是惶恐,突然問了個問題:「你是不是怕我跑了?」
宋宸埋首她頸間,悶聲可憐道:「怕。」
是怕,更是恐懼。
她已經跑過了,還是兩次,兩次死在他眼前,兩次都是他想留都留不住,那種無能為力的絕望讓他光是想想就撕心裂肺的疼。
身為凡人他無力更改生死,身為神帝,他依舊護不住她,兩次打擊,足矣將他徹底擊垮,如何能不怕?
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根本就不想放開她,一點兒都不想。
秦綰綰失笑,這人真是,讓她怎麼說好?
不懂他為何那麼緊張,只以為他是差點兒死了,所以害怕失去。
伸手扶起他得頭,看著他那倔強又難受的樣子,低頭,輕輕的覆了上去。
主動親吻他:「現在,可安心些。」
她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裡?他只要不繼續折騰自己,身體好了之後,有的是時間相處,何至於這般不安?
宋宸睜大眼眸,無比驚訝的看著她,然後:「沒夠。」
眼中凶光一閃,一把將人拉下去,摁住她的腦袋不准她逃離,貪婪的向她索取。
明明低頭的是她,卻差點兒要被他啃噬吞咽。
秦綰綰:「」又氣又惱,又無奈。
當然,更多的是被他勾得面紅心跳,羞憤難當。
這人著實過分。
最後,這一晚誰都沒睡好,一個一身火沒出發,又捨不得放手,抱著自己難受,讓被抱著的人也睡不著,差點兒被他抱窒息了。
把她勒醒就算了,醒一次親一次,往死里親,每次都像是要把她吞了。
每每她想給他一個耳光,他就自己湊上來,挨打可以,但就是不放過她。
虧得兩人中間隔著一個被子,不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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