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一觸即發。記住本站域名
林懷樂心中有一些後悔,因為他把禮賓刀放到了車上,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法回去取。
元寶嘴裡叼著吸管,還是一副笑眯眯地,眼神不屑地看著對面的龍蝦,挑釁地哼哼了幾聲。
龍蝦也不甘示弱,學著美國電影的經典手勢,對元寶比劃了一個中指,順手接過一把開山刀。
「大白天就拉大片?」
林懷樂有點不敢置信,香江的差佬是廢材,但也不會容忍上百人在熱鬧街道開片。
要知道字頭拉大片,管打不管埋。
香江的狗仔隊,出了名的大嘴巴,什麼都敢報導,到時候添油加醋地誇大的寫上一通,一哥肯定坐不住。
「怕什麼?」
「我來之前跟乾爹打好招呼了,到時候會派律師過來保咱們的!」
元寶是從四大探長時期混出頭的,那時候警匪關係好的一塌糊塗。
兩方斬雞燒黃紙,也不是一兩回了,自然不怕這些便裝和穿軍服的。
林懷樂嘆了一口氣,知道今天這場火拼是逃不過去了。
三天打了兩場仗,也是沒誰了!
林懷樂對著長毛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去拿傢伙事兒。
但長毛的手還沒有伸到籮筐前,就從胡同中衝出了兩輛轎車,攔在兩群人的中間。
車窗搖下來,副駕駛伸出一隻手,將一個簡易的報警器,放到了車頂上,警報聲,瞬間響徹整條街。
差佬來了!
林懷樂踹了長毛一腳,讓他趕緊把證物放回去。
「兩位大哥,怎麼熱的天,你們還出來拉大片,真是好興致啊!」
「氣象局說今天零上三十度,你們也不怕中暑?」
「真是撲街!」
第一台車的副駕駛下來一人,身穿花格子襯衫,手裡拿著棒球帽扇著風。
元寶的眼睛一眯,像是見到危險,但很快就舒展開,大笑著喊道:「我以為是誰吶?」
「原來是O記的劉子健,劉sir,怎麼有空來荃灣?」。
來者是O記督察劉子健,此人三十多歲,國字臉,但臉上有與之不匹配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老新跟和興和嗮馬,我不來也得來,要是納稅人打電話投訴,我就下崗奶孩子了。」
「兩位大佬,過來聊聊吧!」
劉子健嫌棄太陽太毒,扇了兩下,就把棒球帽扣在了頭上,對著不遠處的龍蝦擺了擺手,示意他過來。
龍蝦沒有猶豫,差佬最大,將手裡的開山刀,拍在旁邊馬仔的手上,大咧咧地走了過去。
「兩位大佬,老新和興和的矛盾我不管,但我要安靜,誰要是不安靜,我就打誰!」
劉子健沒有廢話,直接將底線說了出來,準備讓兩方趕緊滾蛋。
「沒問題,劉sir說話,我一定照辦,就不知道龍蝦哥消沒消火了?」
元寶無所謂,他已經拿到了帳本,只要按家派馬仔就好,秩序恢復了,老新就算想插旗,也鬧不起來。
見到劉子健的目光看向自己,龍蝦心裡罵了一句臭西,而後淡淡說道:「劉sir,我們來荃灣開工,不是鬧事兒的。」
「只是看不慣興和擺臭架子,怕我吃虧,才在這裡曬太陽。」
龍蝦的話七拐八拐,但就是不給準話。
劉子健在O記十幾年了,非常了解這幫矮騾子是怎麼想的。
「龍蝦,你腦袋放聰明點,你能不能開工,要看我們給不給你們飯吃。」
「到時候,代客趴車沒有,洗浴桑拿也沒有!」
好好說話沒人聽,劉子健臉色也變嚴肅起來,語氣中也帶上了警告。
龍蝦也不是被嚇大的,跟他混的馬仔,少說有上千,這些人沒有了工作,一定會上街鬧事搗亂。
「劉sir您嚇我,我手下怎麼多人,沒飯吃,一定很難搞。」龍蝦冷笑說道。
劉子健臉色很難看,但也沒有退縮,今天這件事兒,必須要了結。
要是兩方人在O記面前開打,一哥一定會興師問罪。
「龍蝦哥,你們老新真是芭比。」
「狗佬,打電話要支援,麻煩軍裝的兄弟出趟活!」
既然龍蝦不肯退讓,那就把他帶走,這就是所謂的,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惹出問題的人。
元寶還是一副笑嘻嘻地表情,但對身後的林懷樂使了個眼色。
林懷樂心領神會,立馬大喊道:「跑啊!」。
和興和的眾人,先是一愣,而後開始扭頭往後跑,人群一鬨而散。
差館的擔保費非常的高,要是有案底,就需要老實待上四十八小時。
O記的警探對四散的人,象徵性地喊了兩句,但腳下根本沒有挪動。
龍蝦眼睛一翻,給了元寶一個大大的白眼,但他並沒有讓自己的小弟也散開。
這裡是和興和的地盤,要是四散離開,能不能走出去荃灣都兩說。
「龍蝦,不用擔心,正常檢查而已。」
「二位要上位,我們O記不能不上門恭賀!」劉子健看出了龍蝦的擔心,立刻說道。
龍蝦對後面馬仔擺擺手,讓身後的馬仔自行離開,只留下幾個保鏢。
「雙龍林的事兒,不管是誰對誰錯,我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能鬧大。」
「誰鬧大,我們就抓誰!」
「你們也不想你們扎職受禮的時候,到大牢中醒酒吧?」
字頭紅棍上位當大底,一定會被三支旗請到警局喝行政咖啡,警告他們不要鬧大,讓他們知道知道規矩。
這是O記的規矩,也是一哥的規矩。
元寶和龍蝦全都沉默了,他們來荃灣的目的,就是豎起大旗,成為各自字頭的新大底。
劉子健教訓完,扭頭看向元寶身後的林懷樂和長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開口說道:「少爺樂,樂少?」
「這兩天最火的就是你,小心點,別讓我抓到馬腳,到時候去O記喝行政咖啡!」。
林懷樂沒有說話,長毛則想說話,但被他用手攔住,讓這個傻小子閉嘴。
讓O記盯上,就意味著上了香江的黑名單,不管做什麼生意,都會受拘束。
真是難搞啊!
劉子健見雙方已經散開,已經沒有開打的可能,又警告了幾句,坐車揚長。
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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