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回生之術需要用活人祭祀。」
大師咬牙切齒,「而且還不止一個人,你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就這麼不將人命放在眼裡嗎?」
「人命?他們都是自願的,關我什麼事情!」
村長雙目通紅,表情猙獰,「只有大祭司活著,這個世外桃源才不會被別人發現。」
「你以為他們是真心想死嗎?不是!」
「他們都是為了他們自己,為了他們的子孫後代能夠繼續生活在這裡,我的女兒才剛死,就有人發現了這裡,以後只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進來,到時候,我們精心維護的村子只能成為你們口中所說的景點!」
「你以為你們多清高嗎?你們打著探險的旗號,在這座山裡面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都看在眼裡。」
「我們誰也別說誰,我女兒馬上就要被復活,這個村子將會永遠的關閉,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發現這裡,這裡的人也永遠不會出去了,子子孫孫,世世代代都將被困在這裡。」
「這是他們想要的,我成全他們。」
村長話音落下,猛地朝著大師撲了過去。
大山彎腰抱起妞妞,閃躲到一旁,「起死回生之術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你現在這樣是根本不會成功的,況且還要這麼多的人為你陪葬,你心中還有沒有一絲的良知!」
「你的女兒,她現在一直不願意去奈何橋上,就是因為想要留下來勸你離開這裡,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固步自封對你們沒有什麼好處!」
村長順手撿起一根鐵棍,笑道,「我可不是固步自封,封門山有這麼多慕名而來的人,我們從他們身上就能得到很多東西。」
「爸爸!」
妞妞突然喊了一聲,大師也愣住了。
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厲錦承,他嚇了一跳。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厲錦承勾唇,「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我就是怎麼進來的。」
「我的人現在已經去祭祀場了。」
厲錦承一拳揮向村長,「你夢想破碎了,起死回生之術本來就是假的,你為了自己的私慾,害的全村的人因為你成為祭品,你還想要幹什麼?害的全世界都為你陪葬嗎!」
「兆興,讓人都進來。」
厲錦承看著奄奄一息的村長,這才收了手,走向妞妞,剛伸出手,看見手上的血跡,又默默將手收了回去。
「爸爸,二哥哥在哪?」
提起這個兒子,厲錦承就一肚子的火氣。
「走,我帶你去看看他。」
厲錦承看了大師一眼,「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回去之後我再慢慢跟你解釋。」
大師笑笑,似乎是早已經猜到了什麼。
村長被厲兆興帶來的人綁走帶去了一個地方,村長女兒始終跟在大師的身邊,不停用手比劃著名。
大師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拍拍她的頭,「小傢伙,放心吧,我是不會害你爸爸的。」
妞妞被厲錦承帶著去往祭祀場。
還未靠近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
妞妞捂著鼻子,微仰著頭看向身旁站著的厲錦承。
「爸爸,二哥哥現在在哪?」
厲錦承伸手指了指不遠處剛剛支起來的一頂藍色的,帳篷裡面還有幾個醫護人員在走動。
妞妞看見那床上躺著的人正是二哥,她鬆開了厲錦承的手,急急忙忙跑了過去。
厲兆遠此刻正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他能夠感覺得到身邊有人在不停的拍他,就聽不到這些人說話的聲音。
他看著眼前的人嘴巴開開合合,看著他著急的對自己說些什麼話,可到他的耳朵里卻是一片寂靜。
他的眼睛裡面不自覺的蓄滿了淚水,眼前的人的動作也漸漸變小。
這時,門外不知走進來了誰,幾個人同時扭過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還是沒有醒?」厲錦承問。
為首的救護隊長輕輕搖頭,「要是按照科學的解釋,應該是被嚇到了身體受到了劇烈的驚嚇之後,釋放了一種信息素,導致他現在還游離在剛才的環境當中,我們正在試圖叫醒他,但是效果微乎甚微。」
醫生也無奈,這是他行醫這麼多年遇到的最棘手的一個病人。
尤其是他們剛才跟著救援隊一起過來的時候,看見厲兆遠就在篝火堆上躺著。
而那地上跪滿了人,每個人都虔誠的看著厲兆遠,他們像是失魂了一樣。
直到身邊的救援隊長解釋,這是一種祭祀儀式,這些醫生們才感覺後背發涼。
21世紀了,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讓他們怎麼也想不到。
「爸爸,我想試一試。」妞妞輕輕扯了扯厲錦承的衣袖。
「好,需要我留幾個人在這裡跟你幫忙嗎?」厲錦承問。
妞妞輕輕搖了搖頭,厲錦承隨即把帳篷裡面的幾個醫生叫了出去。
帳篷的門再次關上,醫生們站在門口嘀嘀咕咕的,他們不相信就這麼一個小姑娘能把人給喚醒。
妞妞看著躺在床上的二哥哥,緩緩的偏過頭來,對身旁站著的小圓疤說道,「我先把二哥哥弄醒,你幫我解決掉二哥哥身上的邪祟。」
小圓疤拍拍胸脯,「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不出半個小時的時間,厲兆遠的耳邊漸漸有了聲音。
「二哥哥,二哥哥?」
厲兆遠的視線移到了妞妞的臉上,漸漸清醒了一些。
他艱難地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奈何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喉嚨更像是被火燒著一樣疼。
「我……我這是怎麼了?」
他記得他明明是往山上走,在山上找到了一個村子,村子裡面的村民還很熱情的把他邀請了進去,村民說,讓他稍等一會兒,他們先去準備這種專治螞蟻的草藥。
結果他就在家裡面一直等啊等,甚至不知道過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突然村子裡面來人了,幾個人的口中說著,他根本就聽不懂的方言,然後把他帶去了一個操場。
再到後來他就被村子裡面的人圍著,他們跳起了一種奇怪的舞步,嘴裡念叨著一種他根本聽不懂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