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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宴師弟,你的第一個好妹……

2024-08-31 20:48:57 作者: 日日復日日
  秦如霜咬緊嘴唇,一副泫然欲泣的倔強模樣,她當然清楚她的做法有多冒險,兩位師兄比她早進內門,只會比她更了解焦火山和離雀,他們既然願意陪她來,心中自然有自己的思量,她管不著。向來富貴險中求。

  都走到這一步了,現在要讓她放棄,她不甘心。更何況,她想取火靈芝向溫師兄獻殷勤,早就已經做好了得罪眼前這位屹峰親傳的準備。

  所以,秦如霜並沒有半點退讓,問道:「褚師姐既不想要火靈芝,那還來這裡做什麼?」

  她的語氣一點也不客氣,帶著質問,就像這座山是她家的一樣。

  褚珀也沒有拿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的嗜好,一個宴月亭就算了,她又不欠她的,「我要做什麼,用得著向師妹匯報?」

  「那褚師姐憑什麼干涉我們?」

  褚珀簡直要氣笑了,「這麼說來我救你一命還救錯了?」

  「褚師姐的救命之恩,我秦如霜以後必會報答,但火靈芝,我今日勢在必得。」

  她簡直比停車場的道閘杆還能抬槓,褚珀扛著勾星刀擋到她面前,微微一笑,「不知師妹要如何勢在必得?」

  宴月亭也挪步跟在她身後,雙方分據一端,成對峙之勢,兩峰刀修劍修三天兩頭鬥毆,本就互相看不對眼,氣氛眼看著有些劍拔弩張。

  這時候,歡喜的鳥鳴忽而衝散了僵硬的氣氛,火靈芝成熟,弧狀的紅光從火山口一圈圈盪開,火靈力一剎那暴漲,腳下隆隆巨震,若不是陣法壓著,焦火山即刻就會爆發。

  褚珀頭髮梢都要被燙焦了,忙不迭地抱緊勾星刀。

  宴月亭身上慣常折磨他的寒氣,沒想到,此時卻保護了他。

  另三人就沒這麼好過,火靈氣逼入內府,幾乎從內到外要將他們燒化。

  楚風一把抓住秦如霜的手臂,「霜師妹,我們皮糙肉厚,尚且能忍,你不能在這裡久呆,快走!」

  秦如霜從頭紅到腳,已經快被燒成烤乳豬,渾身軟綿綿,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楚風將她打橫抱起,「今日之事,還請褚師姐莫要見怪,我們這就離開。」他說完對褚珀略一欠身,另一個劍修拱手抱拳,跟著離去。

  褚珀下意識回頭看宴月亭,宴月亭也不明就裡地回視她。

  ——宴師弟,你的第一個好妹妹,要是就這麼沒了可怪不得我。

  宴月亭從她眼中看到了憐憫。

  「???」

  ***

  離雀苦等這麼多年,火靈芝成熟的那一剎那,它是片刻都再等不得,也顧不上還有幾個人修在外面嘰嘰歪歪,悶頭就將火靈芝叼進嘴裡。

  饒是它屬火,也被順著喉嚨灌入口中的火靈燙出了雞叫。

  褚珀趴在火山口,雙手死死捂住耳朵,被它那滿地撲騰的滑稽樣子逗得樂不可支。

  不到片刻,離雀就軟趴趴倒地,它想要消化掉這朵火靈芝,還有得折騰。

  確定離雀不會再醒來後,褚珀才攀住陡峭的火山壁,小心謹慎地往它靠近。離雀昏迷後,也不是毫無防備,火靈在它周身圈出了一塊溫度極高的區域,就像一面沸騰的牆,褚珀扔了一塊石頭過去,還沒靠近,就被憑空烤化了。

  鳥身下甚至有岩漿流出來。要趁它睡要它命,根本沒那麼容易。


  宴月亭一直默默注視著她的舉動,直到褚珀讓他在這裡等,打算獨自上前時,臉上才流露出一點複雜神色:「小師姐,你不必……為了我如此涉險。」

  原來的小師姐慣以折磨他為樂,連為了溫竹影都不願意親自冒險,是絕不可能這麼做的。

  「我不是為了你,只是不想……」褚珀差點脫口說出心裡話,幸好及時打住,改口道,「我只是不想讓勾星刀的寒氣留在你身上,這是我的刀。」

  宴月亭沉默地等在原地,沒有再阻止她。

  褚珀將靈力灌入勾星刀內,寒霜順著她手腕爬上身體,那張白皙的臉龐上也覆上一層薄霜,細細絨絨的,像被鍍上了一層溫柔的神光,又像是雪雕的神像內部忽然生出了溫熱的血肉。

  細霜牢牢護住她的經脈內府,與火靈相抗衡。

  宴月亭看著小師姐落入離雀的巢穴里,纖細的身軀一點一點擠進那堵熾烈扭曲的「牆」,勾星刀低低嗡鳴,她身上的寒霜開始極慢極慢地融化。

  她停下來,喘了口氣,皺起眉頭,眉間那顆融化的水珠就順著她的眼角往下淌。

  看上去就好像是又哭了一樣。

  【宴月亭倚在崖壁上,只是定定看著,第一次心裡空白得沒有任何想法。】

  褚珀:既然沒有就別叭叭了吧!男主果然鐵石心腸。

  她快有點喘不過來氣來,停下三次,才淌過那段沸騰的空氣,小心翼翼避開腳下黏稠的岩漿,摸到離雀屁股後面,就近選了一根尾羽,用上吃奶的力氣狂拔。

  手上「嗤」一聲,冒出寒冰碰上烈焰的白霧,手心裡的寒氣在飛快消逝,這個環境對她來說太糟糕了。有一種小水滴落入火焰山的既視感。

  褚珀很快感覺到了刺痛,但都到了這個地步,怎麼也不能放棄。

  尾羽終於鬆動,褚珀一鼓作氣,靈力順著羽毛纏上,用力一拔。昏迷的離雀抖了抖,喉嚨里咕嚕一聲。

  褚珀拖著薅來的羽毛,迫不及待往外奔,脫離離雀本身後,那根纖長的赤紅尾羽開始顫巍巍地縮小。

  等他們二人跑出焦火山口,來到山腳下的森林邊緣,羽毛已經縮小到只比一個巴掌長一點,外露的火靈盡數收斂進內部,摸上去也變得溫溫潤潤,羽軸純白,透出玉石般的質地,兩側赤紅羽毛邊緣泛著微金,怪好看的。

  「這太好了,也不用特意煉化。」褚珀捋捋末端的毛,踮起腳將離雀羽插進他頭上髮髻,「當簪子正合適。」

  她退後兩步,從上到下打量宴月亭片刻,他發色極黑,如墨一般,赤色尾羽就是墨里舖染出的烈火,讓他整個人都一下鮮亮了起來。

  褚珀笑嘻嘻,「真不錯,襯得宴師弟越發俊俏了,就是你這紫色髮帶要換一下,顏色沖了。」

  宴月亭有點不知所措,囁嚅道:「謝謝小師姐。」

  他嘴上說得最多的就是「謝」字,褚珀也清楚,他就是嘴上說說,根本就沒往心裡去,擺擺手不在意道:「你先帶著吧,等身上寒氣除盡,就可以取了。」

  宴月亭目光落在她手心,「小師姐,你的手。」

  褚珀攤開手心,她手心被燙得通紅,起了一串小水泡,火辣辣地疼。要薅離雀羽,總要付出點代價,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這是你之前給我的,」宴月亭拿出秋玉膏,略帶躊躇,「我……幫你上藥?」

  褚珀原本想自己動手,轉念一想,又改變主意,攤開兩隻手遞到他面前。就是得讓他看看,自己已經在盡力彌補了,希望男主看在她這麼努力的份上,能早點將她從記仇小本本上除名。

  宴月亭指尖挖出膏藥,動作很輕地往她手心抹,宛如羽毛掃過,像是生怕多碰到她一點肌膚。

  褚珀在心裡「嘖」一聲。

  焦火山的溫度在一點一點回落,漫山跳動的靈火也在一朵一朵凋謝,這幅畫面比綻放到極致後回落的煙火,還要好看。

  等到靈火謝盡了,褚珀收回手,「走吧,去找茱萸果,火靈芝被吃了,茱萸果也會很快凋零,我們必須快一點。」

  宴月亭乖巧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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