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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選他,還是選我?(捉蟲……

2024-08-31 20:49:03 作者: 日日復日日
  褚珀死皮賴臉地跟著來到東城醫館,這座醫館看著規模極大,比得上一座三甲醫院了。前面是治病救人的工作區,穿過一重垂花門,後面才是居所。

  難怪溫竹影隨隨便便就能用三大箱雪花銀砸人。

  褚珀拜倒在他的銀子下,甚至想讓他把自己也一起買了。

  丫鬟聽到她的碎碎念,大驚失色,「小姐,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呢,你可是白府大小姐,怎麼能將自己同風塵男子相提並論,只要白府出手,別說一個小日公子,就算把冷公子,把全城的男子都給買下,也輕而易舉。」

  褚珀覺得這丫頭肯定是來忽悠她的,「那我的私房錢為什麼才這麼點?」

  丫鬟掰著手指頭開始數,「小姐昨日覺得酒樓廚子燒的紅燒獅子頭特別好吃,所以買下了那座酒樓,五日前去賭坊小試身手,輸了一百兩黃金。七日前看中一條畫舫,買下來準備請冷公子一起游湖。」

  「游湖自然需要美酒,您又買了一座酒坊,要求掌柜不計成本必須給您釀出一種喝起來甜絲絲,喝完之後特別上頭,但絕不能影響身體功能的花釀。你說要把冷公子灌醉,這樣湖中畫舫,孤男寡女,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生米煮成……」

  褚珀面紅耳赤,一把捂住她的嘴,「夠了夠了,我知道了。」

  所以,在這個幻境裡,她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宴月亭,你好樣的。

  褚珀瞪著那個紅衣身影氣得牙痒痒。

  宴月亭被溫竹影喚人帶進後院安置,褚珀則被攔在了醫館裡。

  小日公子一步三回頭,泫然欲泣,可憐的狗狗眼中映著褚珀的身影,像極了被豪橫惡霸強取豪奪的可憐人。被這樣情深似海的眼眸望著,無端讓人生出一種她真的是被愛著的錯覺。

  褚珀一想到自己在這裡的人設,什麼錯覺都沒了。

  啊呸,慣會惺惺作態。

  褚珀在心裡唾棄了他一把,卻不得不順著他的意,依依不捨地去抓他的手,聲情並茂地喚,「小日公子——」

  宴月亭反手緊緊抓住她的手,「白小姐——」

  丫鬟摟住褚珀的腰,醫館的下人架著宴月亭,把他往後院裡拖。兩人相握的手一點點被扯開。

  這個時候,溫竹影已經取下帷帽,看到此情此景,狠狠一皺眉,快步走過來,毫不留情地一把揮開他們的手,怒極反笑:「帶進去。」

  宴月亭的紅衣轉眼消失在垂花門後。

  褚珀陪宴月亭演完一出,「白娘子雷峰塔前別許仙」的戲碼,揉揉被他握得通紅的手,恢復一臉冷漠:宴師弟,想不到,你竟如此戲精。

  「白小姐,我看你方才哭喊得中氣十足,又力大無窮,想來身體康健得很,你且回吧。」溫竹影當即下逐客令,說完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走開。

  褚珀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咳了兩聲,「不康健!我身子虛得很,剛剛只是在勉力支撐罷了,冷公子你幫我把把脈呀。」

  溫竹影沒理她,走進醫館一間房間,就要把門板拍到她臉上。

  褚珀連忙伸手擋住,哭道:「我昨日宿醉,頭疼得很,冷公子,醫者父母心,你難不成要見死不救?」

  「你這女人,怎麼如此不可理喻!」溫竹影沒好氣道。


  褚珀震驚地瞪大眼睛,溫師兄,你還是我的溫師兄嗎?

  她忽然之間心裡就平衡了,幸好不是她一個人ooc,溫竹影也ooc了!

  溫竹影嘴上這麼說,但臉色卻顯而易見地緩和了許多,他深吸口氣,最終一甩袖擺,放開門扉,讓她進屋。

  褚珀喜滋滋坐到桌案前,挽起袖子,將手腕放到脈枕上,她就知道,溫師兄就是心軟。

  溫竹影給褚珀開了些清神醒酒的藥,褚珀開始暗戳戳旁敲側擊,「冷公子向來潔身自好,為何一大早便親自踏入那等煙花之地,買下小日公子,難道你們是舊識?」

  「不是。」溫竹影聽她提起另一個人,臉色又沉了下去。

  褚珀假裝沒看見,繼續問道:「那公子買下他,打算如何安置呢?」

  溫竹影眼中露出些許迷茫,想來是還沒想好。

  褚珀立即打蛇隨棍上,繼續道:「那不如你把他交給我,讓我來安置?」

  「白小姐打算如何安置?安置到白小姐閨房之中,軟塌之上?」溫竹影抬眸看向她,眼神中帶著三分譏諷三分痛楚四分不願相信,悽然一笑道,「女人,果然都是負心薄情之人。」

  褚珀:「……」

  溫竹影扣住她的手腕,傾身靠近她,眸子猩紅,一字一句道:「想要把他從我這裡帶走,除非我死。」

  褚珀:「………………」

  她被人從醫館裡轟出來,站在醫館外的大街上,整個人都還是懵的,她實在被悽然的溫師兄給油到了。

  宴月亭,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短短半日,她已經在心裡發出第三次疑問的吶喊。

  「小姐!」褚珀被丫鬟晃了晃,抬手指去,褚珀隨著抬起眼眸。只見一個醫館工作人員咚咚地在門上掛了一個牌子:白小姐與狗不得入內。

  褚珀一口鹽汽水噴出來。

  正門不讓進,咱還可以走側門,側門不讓,還可以翻丨牆。褚珀掛在牆頭上,對下面跳腳的丫鬟信誓旦旦說道:「你回去,把好酒好菜給本小姐備好了,今日我必攜美人王者歸來。」

  她說完,跳進牆內,落到地上時,裙擺不小心勾中樹枝,「嗤啦」一聲,撕開一道口子。褚珀揪起來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狗狗祟祟地摸進內院。

  內院裡,溫竹影和宴月亭竟然相安無事地坐在一起飲茶,褚珀蹲在旁邊花叢里,想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花樣。

  宴月亭已經收起了他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妖精模樣,眉間英氣含而不露,腰背筆直,一身紅衣穿在身上,竟也無半點不搭,宛如一個鮮衣怒馬的少年俠客。

  「冷公子,你我素不相識,區區微末之身,不知如何入了冷公子的眼,勞動公子用三大箱雪花銀替我贖身?」

  溫竹影慢條斯理道:「醫者行醫救困,公子想來也不是自願淪落煙花地,冷某既然見著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宴月亭嗤笑一聲,「公子是因為白小姐才不能袖手旁觀的吧。」

  「是又如何?」溫竹影放下茶盞,與他對視。

  「我自然不能如何。」宴月亭笑了下,「冷公子行此等棒打鴛鴦之事,可有在意過白小姐的想法?」


  「你又怎知,你是與她相配的鴛鳥,還是只是她閒來無趣時,隨意逗弄的一隻水鴨。」

  「是與不是,是我與她之間的事,與冷公子又有何干係?」宴月亭說完後,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細究起來倒也有幾分干係,我聽聞白小姐之前對冷公子多番追求,人盡皆知,只是冷公子對她愛答不理,難不成,冷公子原來對白小姐有心?」

  溫竹影面色很冷,「既是人盡皆知,小日公子為何還橫插一腳,介入我們中間?」

  宴月亭面不改色道:「我不是來加入你們的,我就是來拆散你們的。」

  「冷某從未見過如小日公子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冷公子反覆無常,搖擺不定,將少女情意捏在手裡玩弄,我也沒見過像冷公子這般,道貌岸然之人。」

  溫竹影輕蔑道:「小人之心。」

  「虛偽至極。」

  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眼看就要打起來了,躲在一旁的褚珀瑟瑟發抖,是她狹隘了,沒想到面臨的竟然是這種修羅場劇情。

  算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諸事不順,還是隔天趁著溫竹影不在的時候,再來悄悄偷人吧。

  她彎腰弓背,想默默順著來路退回去,行動時,一不小心踩中了一根木枝,木枝當即發出一聲清脆的裂響。

  亭中兩人同時轉頭望來,兩道聲音一同響起,「白小姐!」

  褚珀渾身一震,頭也不回,拔足狂奔。

  片刻後,被人一前一後堵住。

  宴月亭堵在她前方,眼角眉梢皆是喜色,要是有尾巴,現在恐怕已經快搖斷了,興高采烈道:「白小姐,你是來找我的嗎?」

  溫竹影在她身後,聲音酸澀,「你是如何進來的?」他頓了頓,目光落到她裙邊撕裂的口子,大致猜到了她是如何進來的,悽然道,「你堂堂白府大小姐,大家閨秀,為了見他,竟然翻丨牆而入?」

  褚珀小心翼翼地轉回頭,一人看了一眼,慢慢退到牆角,「我不是,我沒有,我就是隨便逛逛,不知怎麼就逛到了這裡,哈哈,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她說完,轉身想跑,溫竹影抬手截住她,「來都來了,便留下吃會茶吧,不然別人會說我冷某待客不周。」

  「不了不了,我還有好多事要忙呢,就不勞煩冷公子。」褚珀轉頭往另一邊跑,又被一襲紅衣擋住。

  宴月亭手臂撐在牆上,幾乎將她半困在懷裡,紅著眼睛祈求道,「白小姐,帶我走,命都給你。」

  溫竹影咬牙道:「我說過了,想帶他走,除非我死。」

  如此古早,如此油膩,褚珀絕望地望向天空,羅不息,你是不是又背著我寫了什麼可惡的話本子!我想殺了你!

  她欲哭無淚,「我真的只是路過!」

  「你既然已經聽到我們的對話,想來也明白我的心意了,我確實對白小姐有意,只是你貴為白府千金,而我只是一名平平無奇的大夫,我們門不當戶不對,我才有意疏離你。」

  「現在,我發現我錯了。」溫竹影上前一步,垂眸看進她眼睛裡,「白小姐,今日便乾脆把話說清楚吧。」

  「正合我意。」宴月亭也寸步不讓,「我也想知道,在白小姐心中,我是與你相配的鴛鳥,還是只是你隨手調戲的水鴨?」

  「選他,還是選我?」

  褚珀:我選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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