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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修) 魔修怎麼也摻和進……

2024-08-31 20:49:05 作者: 日日復日日
  年節前三日,巽風派給門下弟子放了假,大家各自要回家,便約在一起,在山下浮風城裡聚餐。

  褚珀相熟的朋友,滿打滿算也就一桌。秦如霜和楚風,羅不息,再加一個玄音谷的阮師妹,阮詞。

  楚風問起宴月亭,褚珀含糊道:「他犯了事,被罰關禁閉呢。」

  大家見她不願意多說,便也沒有再細問,酒過三巡之後,該歸家的歸家,該回門派窩著的,自行回山。

  羅不息在這個世界裡是孤兒,前兩年厚著臉皮跟著楚風回去湊熱鬧,這一回許是為了在這個節骨眼上能幫褚珀出出主意,所以也留在了門派里。

  兩個人迎著晚風,慢悠悠地御空往內門方向去,又開始剖析主角的心理。

  羅不息分析起人設來,頭頭是道,能把人說暈,一沒拉住他,他就跟脫肛的野馬一般狂奔而去。

  褚珀喝了酒有些上頭,心不在焉地聽他說著,半途,一道白光自虛空中朝她射來,褚珀伸手一捻,捻出一隻紙鶴,翅膀上點著大師兄的蓮花印記。

  她心裡噗通一下,捏著紙鶴拆,拆了半天都沒拆開。

  羅不息看不下去,提醒她道:「褚師姐,你點靈印啊。」

  褚珀「啊」了一聲,像是才反應過來,慢吞吞地點了下靈印。

  聞蓮的聲音從紙鶴里傳出:「驅魔符文中的火靈息回歸主符,宴師弟自行召回了菌絲。」

  他的話音剛落,浮風城裡呼嘯一聲,炸開了焰花,紅彤彤的火光從後方映照過來,羅不息笑得像個傻子,「蝴蝶翅膀掀起的第一個小旋風達成,褚師姐,可以安心過個年了。」

  褚珀毫無反應。

  羅不息察覺到不對勁,湊上前去,「褚師姐,你沒事吧?」

  褚珀側過頭,對他彎著眉眼笑了笑,因為喝了酒,眼神中有些迷離,舌頭都捋不直,含糊道:「叔,也許我會穿來這個世界,就是因為他需要我,而你穿來這裡,是因為我需要你。」

  她說完張開嘴,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抽泣,鬼哭狼嚎地駕著勾星刀嗖一下往前竄去。

  「我的天,你什麼時候醉了的!」羅不息大驚失色,跟在後面大叫,「你慢點,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就是酒駕!醉駕!」

  但醉鬼飈起刀來,簡直不要命,羅不息已經開出了穿書以來最高時速,還是沒能追上她。

  他遠遠看著褚珀的身影蛇形扎進屹峰的護山大陣中,及時剎住腳,進了屹峰,有聞蓮在,應該就沒事了吧。

  羅不息嘆了口氣,想到她稀里糊塗的醉話,不由地笑出聲。

  屹峰囚室。

  宴月亭靠坐在刑架上,他剛剛受過一輪寒刑,幾乎凍成一座冰雕,渾身覆著白白一層冰霜,發梢上都墜著冰溜,身體裡骨頭咯咯地響。

  他的身前擺著一份捲軸,是食人花的捲軸。

  聞蓮的話音仿佛還在耳邊,「宴師弟,這十日刑期,罰得不止是你過度報復,還有你在屹峰弟子體內植入菌絲之過。」

  他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想要偷偷抹平這一切,原來他們都知道。

  「希望你不要辜負小師妹。」這是聞蓮離開前說得最後一句話。

  宴月亭定定看著捲軸,腦子裡還在轉著這句話,有些出神。


  他忽然聽到細微的響動,從甬道傳來,那聲音很快變得清晰了,跌跌撞撞,是一個人虛浮的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過了好半晌,來人終於出現在甬道口。

  宴月亭抬眸看了一眼,渾身驀地一震,覆在身上的霜氣被震落了一些,「小師姐,你來幹什麼?」

  褚珀抬腳踏入囚室,走上中間的石台,她落一步,地面上的陣文就從她的落腳處,泛出水波一樣的微光。

  宴月亭急道:「你別過來。」

  褚珀歪歪頭,走過去噗通坐在他面前,大吼一聲,「宴月亭!」

  宴月亭被她連名帶姓地一下子吼懵了,「小師姐,對不起。」

  他被縛在刑台上,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褚珀湊近他,呼吸之間,一股酒氣撲到他臉上,「你喝酒了?」

  「別打岔,」褚珀好看的眉擰成了結,「你錯哪了?」

  宴月亭沉默片刻,倒豆子一般又將他做的那些破事吐露了一遍,褚珀聽得煩,拍了他一巴掌,「你這回沒錯!宴師弟,媽媽很高興嗚嗚嗚……」

  她靠在他肩頭,含含糊糊地小聲嘟囔,「媽媽為你操碎了心!我準備高考都沒這麼費心費力過,嗚嗚嗚……我玩遊戲都沒這麼努力過……你沒有辜負媽媽的殷殷期盼。答應我,不能再讓媽媽操心了……」

  「小師姐,你清醒一點。」宴月亭試圖喚醒眼前的醉鬼,「你快走吧,一會兒刑陣啟動,你會受不了的。」

  「你趕我走?嗚嗚嗚。」

  宴月亭:「……」

  聞蓮感覺到囚室的陣法被觸動,召出一面鏡子,伸手撫過,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

  畫面里,小師妹跟蚊子叫似的嗡嗡絮叨了一會兒,身子歪倒下去,枕在宴月亭腿上,睡著了。少年垂著頭,緊皺著眉,不停地喊著她,「小師姐,你不能在這裡睡,快醒醒!」

  聞蓮起身想去囚室把她捉回來,走出幾步,又退回去,仔細看了看鏡子,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伸手探入鏡中,輕輕點了一下。

  隨著時間流逝,宴月亭越來越焦灼,想要冒著被察覺的風險,召出食人花把她揪出去,他手指才一動,就被人捏住,褚珀睫毛顫個不停,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宴月亭愣了下,安靜下去。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地上的符文只波動了下,隨即沉寂。

  「小師姐……」

  褚珀躺在又冷又硬的地上,直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要不是聞蓮的神識傳音撞入耳中,她能在宴月亭腿上賴到刑期結束。

  大師兄溫溫柔柔地警告她:「小師妹,適可而止。」

  褚珀一個激靈坐起來,一抬頭便對上宴月亭幽深的眼睛,他像是一夜沒睡,眸子裡清明得很。

  「我怎麼在這裡?」褚珀裝傻道,她揉揉額頭,「哎,我昨夜好像喝醉了,迷迷糊糊就闖到這裡來。」

  她也不算說假話,當時確實酒意上頭,只是想來看看宴月亭怎麼樣了,但他那個樣子實在太慘了,褚珀趁著酒勁膽大妄為地試探了聞蓮一下。

  她知道大師兄一直關注著這裡的情況,一定會發現她也在囚室里。

  宴月亭見她不斷揉腰捶腿,臉色也糟糕得很,忍不住皺眉道:「小師姐,我熬得過去的,你回去吧,別來這裡了。」


  「可能也來不了了。」大師兄應該不會再給她機會了,褚珀掃一眼四周,「還有三天。」

  「嗯。」

  「那我走了。」

  「好。」

  褚珀腰酸背痛地出來,就被聞蓮捉住,拉著她去當苦力,下山採購。她受了大師兄的額外關照,褚珀半點怨言都沒有,只把自己當成一隻乖巧的驢,要提要扛二話不說。

  這期間,她給羅不息去了一隻紙鶴,邀請他穿上女裝來小懸山一起過年,被他以「大過年的,休要害他」四個字打回來。

  修行之人歲月悠長,築基之後便有百年歲月,修為越高,壽命越長,有些一閉死關,就是幾年幾十年地過去,只有一年到頭這濃重的節慶,能感覺到一點歲月的流逝。

  當然,修士也是人,一旦進入天人五衰,漫長的歲月也成了被掐斷的線頭。

  修行之人辟穀,可吃可不吃,褚珀穿入書中這麼久,已經有些習慣了,平日裡只有饞了才會專門下山吃一頓。

  但她下山的機會實在太少,因為小師姐總是很忙。

  年夜飯,當然要把沒吃的都補回來。

  小懸山上沒有一個人會做飯,大師兄只會泡茶,所以他們買的都是成品,裝在銘刻了符文的食盒裡,在裡面放上一年,端出來都是熱氣騰騰的。

  他們回到小懸山的時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二師姐也出關了,見到褚珀第一句話便是,「我聽師尊說你也開始修習《十方俱滅訣》了,拔刀,和我較量較量。」

  褚珀:「……我只學了招式,還沒有領會刀意。」

  朝暮嘖一聲,臉上的嫌棄幾乎砸到她臉上,「那你練給我看看。」

  褚珀哭唧唧地朝聞蓮和塬清看去。

  塬清在旁嗑瓜子,「練,叫她練,省得她一天無事做,喝酒裝瘋。」

  褚珀腳趾一瞬扣緊,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拔出勾星刀,在二師姐嚴苛至極的監督下,耍起了大刀。

  這一耍,直接耍到大年三十的夜裡,要不是師父他老人家發話,褚珀覺得,她可能要死在二師姐手上。

  屹峰掌事堂給留在峰內的弟子放了一場煙花,絢爛的光浮在屹峰上空。

  塬清端著茶杯,歲月靜好,「老三不在的第七個年頭,真不錯。」

  聞蓮和朝暮一起點頭。

  褚珀:「啊?」

  三師兄要是聽見這句話,會哭的吧?對了,三師兄叫什麼來著?因為無人提起過他,她甚至連三師兄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聞蓮敲了一下褚珀的額頭,低聲對她道:「你去接他吧。」

  褚珀頓時把三師兄拋在了腦後,跳起來朝著屹峰囚室飛去。

  宴月亭渾身是傷,好不狼狽,看得褚珀鼻子有些發酸,但他卻對她笑,眼睛裡裝著煙火的光,「小師姐,我沒事。」

  煙火餘光里,一隻小麻雀撲扇著翅膀一驚一乍地躲過火星,突破重重困難,落在流風崖上,啾啾叫了兩聲。

  小熊貓從屋裡竄出來,蹲到廊下。

  它聽著麻雀啾啾啾叫了好一會兒,聽完了匯報,一個有些騷里騷氣的聲音從那張貓嘴裡吐出來,「魔修怎麼也摻和進來了?」

  「秦如霜?跟流風崖這小丫頭片子似乎關係很不錯,若是她出事,她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只要出了巽風派,他下手的機會就多了。

  「盯緊那個魔修。」

  小麻雀啾啾兩聲,展開翅膀行一禮,飛入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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