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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他心甘情願走上原著劇情……

2024-08-31 20:49:16 作者: 日日復日日
  【重要角色創建成功,劇情修復正式啟動。】

  實際上,褚珀只聽到兩聲定魂鐘的鐘聲,在第三聲響起時,一股無形的力量襲來,已經將她扯入虛空。

  同一時刻,旁白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重要角色創建成功,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褚珀腦海里閃過的最後一個念頭。然後她就帶著這個疑問,陷入一片虛無,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她被「撲通」一聲輕響驚醒。

  褚珀茫然地望著黑暗的虛空,她意識昏昏沉沉,有一種午覺睡過頭,直到半夜才醒來的渾然感,渾身上下都僵硬無力。她下意識想要舒展開手腳,緩解這種不適。

  緊接著,就發現了不對勁。

  我的身體呢?我怎麼動不了?

  撲通——

  又是一聲微弱的搏動。

  褚珀沉睡的記憶也像是被驚醒了,重新復甦。

  她眼前閃過許多畫面,在逐漸褪去的火光中,師父和師兄難以置信的表情,宴月亭孤注一擲沖向右琴的背影,那是化神期修士啊,她伸手想要抓住他,卻什麼都沒能抓到。

  在一夕之間,一切都在向著無可挽回的深淵裡滑去,如同江河入海,大勢所趨,她連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宴月亭怎麼樣了?師父師兄是不是斷定她是奪舍的邪祟了?那又會如何看待一直幫她遮掩的宴月亭呢?他是不是回不去屹峰了?羅不息有沒有受到她的牽連?

  這一連串抓心撓肝的問題塞滿她的腦海,讓她恨不能即刻飛回他們身邊,褚珀急切地放出神識,想要儘快弄清楚自己的處境。

  周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沒有肉身靈台做基,她的神識也變得十分孱弱,只勉強「看」到咫尺範圍。

  她被困在一處極為狹小的空間裡,從神識摸索的結果來看,不像是人的軀體,倒像是一塊埋在土裡的鵝卵石。

  她變成了一塊石頭!

  褚珀想起最後一刻聽到的旁白音,憤怒地問道:這就是你給我創建的重要角色?!一塊不知道埋在什麼鬼地方的石頭?

  旁白寂靜無聲,沒有搭理她。

  撲通——

  大約是她此刻情緒太過激動,震動在她體內的聲音重了一些,褚珀此時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好像是她的心跳。

  隨著這一聲微弱的搏動,有什麼從周遭的黑暗裡淌入了鵝卵石中,帶來一絲清涼舒適的感覺——是靈氣。

  她就像是個行將就木之人,心跳孱弱地微不可聞,每一次心跳之間都要隔上好半天,像是有了上聲沒下聲,隨時都可能跳不上來。

  就在她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聽錯了的時候,鵝卵石中又響起了一聲輕微搏動。

  仙盟,天衍宮。

  在地脈里響起第一聲搏動時,守在一側的人便睜開了眼睛。他眼珠上像是蒙著霧,沒有半點神光,這人穿著一身繁冗的服飾,層層疊疊堆在身上,長發披散,順著衣袍蜿蜒拖到地上。

  宮殿開闊,周遭四根蟠龍宮柱撐起高高的穹頂,殿內地面上鋪著一整面的山川走勢圖,隨著又一聲輕微的搏動,從圖中一座山脈的深處,漾出了一絲細小的漣漪。

  這幅圖竟是由水作成。


  那人垂下頭,目光落在了漣漪初起的山脈,他帶著霧氣的眼中似乎短暫地清亮了片刻,映出山川走勢圖中,金色的靈脈脈絡。

  漣漪轉瞬即逝,圖中又恢復平靜,守在一側的人並起雙指,憑空寫下一行字:蜀中靈脈孕出生靈。這行字隨即化作白光從他指尖飛出。

  天意預示,靈脈或許會有動靜。

  他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動靜。不知道這與玄陽宗化神修士隕落有沒有干係。

  那人重新將手攏進層層疊疊繁冗的衣袖內,通透的眼似乎能透過面前的水景,直接落到蜀中地脈里。

  褚珀渾然不知自己的存在已經被人察覺了,她渾渾噩噩陷在那種擔憂的情緒里許久,最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被困在此處,什麼都做不了,心裡轉的那些疑問再如何揪心,也無能無力。還不如拋卻雜念,想辦法儘快擺脫這樣的處境。

  不論這是哪裡,只要有靈力流入,便說明她可以修煉。褚珀細細感知了一下鵝卵石中靈力的流動,試著吸納吐息,隨即她便發現,她這個心臟根本不是什麼鵝卵石,而是由純粹的靈氣孕育而成,不需要特意引氣入體,靈氣就會隨著她的心跳,自然地流入。

  這些靈氣與她而言,就像是人體內流入心臟的血液。

  既然能孕育出心臟,那自然可以煉出身軀。

  她現在就如同初生的胚胎,母體有著豐富到過剩的營養,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就能發育成長,褚珀收斂心神,隨著緩慢微弱的心跳,再一次陷入沉睡。

  距離蜀中萬里之遙的雲州,正下著大暴雨,才過午時不久,天便黑得仿佛要塌下來,雲州安定縣名叫安定,卻從來沒安定過。

  這裡已經到了各大正道仙宗的勢力邊緣,正邪兩道三天兩頭地要在這裡打一架,神仙打架,百姓遭殃,條件好一些的往東走一走,求仙門庇護,條件一般的,也能往西退一退,在妖城手底下討生活。

  只有什麼路子都沒有的,翻不過山越不過嶺,生在此地,便也只能死在此地。不知道哪一天,天上飛落片葉子,都能被削掉頭。

  只不過,最近這幾個月兩頭都不安生,修真界玄陽宗先是涿鹿遺蹟消失,放出大量千年前的靈氣,之後又是化神修士隕落,一時間攪得氣候都錯亂了。

  妖城那邊生了叛亂,打得昏天暗地,就連安定縣時常都能聽得見大妖怒號。這座夾縫中的扁舟,更加風雨飄搖。

  一人身披玄色斗篷,幾乎和暗沉的天日融為一體,快速穿過陳舊的街道,進了盡頭一家客棧。

  踏進客棧檐下,那斗篷自己一陣哆嗦,抖落一身雨水,宴月亭推開客棧大門。

  大堂里只零落坐著兩桌,便聽一個大嗓門說道:「扯淡,殺得了化神修士的人,害怕他玄陽宗的誅殺令?」

  「玄陽宗三個化神長老,右琴修為處於末位,就算隕了一位,如今還有兩位,宗門實力還是在的。」

  宴月亭置若罔聞,找掌柜要了一間房,徑直往樓上去,客棧冷清,他身上裹得嚴實,一進來就招人目光。

  閒聊的人抬頭打望他一眼,只看到斗篷底下露出的半張臉,頓時眯起眼睛輕佻地朝他吹了聲口哨。

  宴月亭腳步頓了一頓,沒有回頭,繼續往上走去。

  「快收收吧,裹得那般嚴實,公母都分不出來,你也能流口水。」另一人道。


  那人猥瑣地嘿嘿一笑,「你懂個屁,爺睡過的美人比你吃過的雞還多。」他說完,還意味深長地嘖了兩聲,低聲道,「尤其喜歡人修的味道。」

  樓下的污言穢語毫不遮掩地飄上來,宴月亭肩上的斗篷飛起來,縮成一團黑影,「老子去撕爛他們的嘴。」

  「別節外生枝。」宴月亭按下影魔,進了房間,「羅不息還沒醒嗎?」

  「唔。」影魔藏在羅不息髮絲里的影子還在,悶悶道,「他被生花筆中化神一劍劍意灌入經脈,被送回擎蒼峰就一直在閉關。」

  宴月亭掐訣洗去自己一身風塵,沉默地坐到塌上。

  影魔見他又準備盤膝入定,連忙撲過去,問道:「你說小師姐沒有死,難道是在妖城?」

  宴月亭搖搖頭。

  「那我們去妖城做什麼?」影魔不解,「我們不該去找小師姐嗎?」

  「去哪裡找?」宴月亭毫無波動地反問。

  影魔生氣道:「那你就不找了嗎?她被什麼人帶走了?萬一小師姐有危險怎麼辦?萬一她此時正在忍受煎熬怎麼辦?你就不查了嗎!」它停頓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開口,「你不是喜歡她嗎?」

  宴月亭捏了捏眉心,低聲道:「她是安全的。」

  「可是……」

  「沒有可是。」宴月亭斷然道,就像是也在說服自己,他反覆回想過當日的場景,一遍一遍在腦海里重演,在那樣的情況下,能將小師姐安然帶走的,只有那冥冥之中壓制過山河圖的力量,他感受到過它兩次,在最後一刻也察覺到了它的存在,只是他那時太過崩潰,幾乎不能思考。

  從羅不息和小師姐對旁白的態度來看,它並不是絕對與他們對立的力量,是可以善加利用的。

  宴月亭起初想不明白,在定魂鐘聲中,它為何不允許山河圖收入小師姐,又在最後一刻,將小師姐神魂帶走。

  唯一能想到,是它並不希望他們在一起。旁白既然在最後一刻救了小師姐,應該不會再傷害她。在如今這樣的境況下,小師姐在他身邊反而更危險。

  宴月亭揉揉影魔,「我不想小師姐以後躲躲藏藏地活著,我要讓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敢隨意判定她。」

  所以,他心甘情願走上原著劇情。

  宴月亭閉上眼睛,神魂上的神識標記帶著淡淡的霜意,這是他僅有的慰藉。

  山河靈尊提到過,在涿鹿戰場中時,小師姐曾進過他的靈台,想將他散在戰場中的神識收回來。他那時候神智不清,隱約感知到小師姐的氣息,便依憑本能地靠近她,糾纏她,不知節制地向她索取。

  那些原來不是他神識崩潰時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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