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耳朵的魏欣此時懷疑人生了。
她這是第一次參與沈二爺和董事長議事,跟她想像的差距也太大了。
兩位大佬到底談了些什麼?
他們談正事了嗎?
談了又沒完全談,大佬談事都是這樣的嗎?
然而廉一卻十分習慣大佬們的這種談話方式。
他們談話只要表明態度就好,具體的事,都是下面商議匯報執行的,哪能指望一場談判定下來那麼多準確的事情。
而且他抓住了重點,憑藉沈二爺最後那句「這部戲我投了」來判斷,應該是沈氏要跟裴氏搶奪董特導演這部戲的投資份額。
他就按照這個方向跟片方確認一下就知道沈氏投了多少,他們接下來是追加投資還是撤資警告,就要聽老闆吩咐了。
短短几秒,廉一就分析出來今天談判的大致情況了,他看向魏欣,沖她挑了下眉,悄聲說:「去確認好,直接匯報給我。」
一臉懵逼的魏欣:……
——
林鳶一夜沒睡好,腦子裡還在反覆地思考著一個問題。
燃燃是不是不需要她了。
也不用她哄睡了,也不用她吹頭髮了,昨晚他沒吃完晚餐就說回房間睡覺了,是不是去做別的事了?
他這幾天身邊環繞了各種女人,難道,他去約會了?
這個念頭一出林鳶倏地坐了起來,抓了抓蓬亂的頭髮,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她一躍而起,衝去了燃燃的房間。
來勢洶洶的氣勢在門口就滅了下來。
她有什麼資格去質問燃燃呢,她只是恰巧救了他,照顧了他一段時間而已,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林鳶還沒做好心裡建設,走廊里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轉頭一看,視線跟那個米芽的小助理撞上,她手裡拿著一件天藍色的襯衫,林鳶看著有點眼熟。
小助理還特意把襯衫用透明的防塵罩罩了起來,很精心的樣子,林鳶眯起了眼睛,瞬間擁有了從來沒擁有過的女人的第六感,直覺這件襯衫是燃燃眾多襯衫中的一個。
她脫口問了出來:「這是燃燃的衣服嗎?」
小助理看見她也愣住了,隨即想到了燃燃是林鳶助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嗯,昨天我有點冷,就借了他的衣服穿,現在來還給他。」
林鳶就心情瞬間就不好了,牙齒暗暗咬在一起,微微用力,不讓自己表現出醋意來。
「哦。」
林鳶想要裝大度走開,可剛邁出去的腳又轉了個彎,徑直走到小助理面前,朝她伸出手,「我幫你還。」
小助理卻把衣服抱在懷裡,後退了一步,楚楚可憐地搖著頭,一副被欺負的模樣:「我想自己還。」
「幹嘛呢?」
熟悉的聲音在林鳶身後響起,這副「恃強凌弱」的畫面,被燃燃看個正著,林鳶覺得自己有理說不清了。
肯定被坐實了欺負人的罪名,她小時候也不是沒經歷過這種糟心事。
就因為她會拳腳功夫,只要有人在她面前示弱裝可憐,大家就會認為是她在欺負人,沒人信她的話,漸漸她也就不狡辯了。
林鳶嘆了口氣,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清白,向後退了一步,準備迎接燃燃的質問。
「你穿過了,我不要了。」
林鳶:?
小助理馬上把衣服舉到他面前,小聲說:「我洗乾淨了。」
他駐足在林鳶身前,朝小助理伸出了手:「那給我吧。」
小助理雙頰泛紅,把衣服遞了過去,沈燃卻看也沒看,直接塞進了酒店走廊中的垃圾桶里,反手拉著林鳶,刷卡進了房間。
房門被關嚴,阻隔了小助理不甘又怯懦的眼神,林鳶嘴角忍不住的微微翹起。
沈燃站在門口沒有動,稍稍歪頭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問道:「笑什麼呢?」
林鳶清了清嗓子,伸出食指輕輕戳了下他身上的衣服,認出了正是上次她洗澡後穿出來的那件,故意說些曖昧的話,想要撩他。
「別人穿過的衣服你就不要了,那我穿過的,你怎麼還穿啊?」
沈燃單挑了眉,左手撐在她身後的牆壁上,右手開始解自己衣扣,低沉的聲音撩撥心神。
「那我現在脫?」
林鳶回憶起了上次的吻,被嚇得打了個嗝,時不時懷疑燃燃被奪舍了,為什麼人會出現那麼大的反差?
明明平時是純潔又乖巧,為什麼最近會時不時地變得又欲又撩?
關鍵是,她並不排斥他偶爾的變化,還隱隱有點小興奮。
果然,愛情不止會讓人盲目,還會變態。
「想什麼呢?」
燃燃低聲的詢問讓林鳶收回了思緒,想起米芽的小助理,話里酸酸的:「你對那個小姑娘還真好,襯衫都借給她穿。」
「那件本來是給你帶的,怕你……有用得上的時候,搭在欄杆上,沒想到被她私自拿走了。」
林鳶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叫「怕她有用得上的時候」,大熱天的,她用他襯衫幹什麼?
「過來吃飯。」
林鳶被彈了一下,捂著頭走過去坐下,看著略有些豐盛的早餐,有點好奇地問:「你這麼早出去,就為了買早餐啊?酒店不是有早餐嗎?」
沈燃面色不變的點點頭,「酒店的早餐你不愛吃,給你換換樣式。」
林鳶一怔,她確實不喜歡吃酒店的早餐,不過她從來沒說過啊,而且她也沒少吃,他怎麼發現的?
盯著燃燃看了半晌,林鳶才注意,他雖然襯衫褲子換了,但鞋子還是昨天的那雙。
他以前絕對不會兩天穿同一套衣服的,連鞋襪也不會。
產生了懷疑,林鳶才仔細觀察到,他眼尾泛紅,神態似乎有些疲憊。
她有個猜測,儘管覺得不可能,但還是問出了口:「你是一晚沒睡嗎?」
沈燃眼尾輕顫,緩緩抬起眼帘,清潤的眼眸里灑進細碎的晨光,否認地搖了搖頭。
他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你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
林鳶被問懵了。
是啊,她來幹嘛來了?質問人家有沒有去約會?她以什麼身份問?
好在她反應快,轉了轉眼珠冠冕堂皇地說:「某種意義上,我現在屬於你的監護人,你以後晚上去哪了得告訴我,我要確保你的安全。」
這話引來了他淺淺的一聲低笑:「監護人?你知道我的真實姓名和實際年齡嗎?你有沒有年紀大還不一定呢,姐姐。」
林鳶:……
——
自從參與了上次的大佬談判,魏欣被顛覆了世界觀。
從業以來,她一直順風順水,被譽為金牌經紀人的天花板,素來有魏魔頭之稱。
可她愣是沒琢磨明白,那天兩位大佬到底談了什麼,廉特助要她確認什麼。
進而深深懷疑了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全世界只有她是傻子?
好在她智商不高,情商還是在線的,耗盡了所有的人脈,輾轉打聽明白了,是沈二爺突然要投資董特導演的戲,搶占自家的份額。
本來是盛釋娛樂一家獨大,剩下的投資商都要仰仗他們的鼻息,沈氏一加入可就不一樣了,最起碼跟他們平起平坐,不可能在肆意安排他們的藝人了。
她覺得最近是多事之秋,她一手捧起來的杜斯爾突然被上面雪藏,連個理由都沒有,現在又殺出來一個從來不沾娛樂圈的沈氏,真的太晦氣了。
她把打聽來的事跟廉一匯報後,問出了心中的疑慮:「廉特助,杜斯爾是得罪了哪位高管?為什麼要雪藏他?他可是目前公司最賺錢的藝人之一。」
濱城是廉一陪著裴釋去的,自然了解。
杜斯爾得罪了沈二爺,如果他出手,杜斯爾恐怕就不是被雪藏這麼簡單了,估計會直接毀掉,進而牽連整個公司,老闆這是棄車保帥。
但老闆絕對不會吃這個啞巴虧的,他讓自己查清那個叫林鳶的歌手的所有工作行程,包括正再談的工作。還讓他把容可漫約來。
不過這些他都不能跟魏欣說,只提醒了句:「以後看見一個叫林鳶的女歌手,留心點,多跟我匯報,還有,千萬別得罪她。」
好不容易搞清楚來龍去脈的魏欣,又懵了。
那個叫林鳶的小歌手,怎麼還入大佬的眼了?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廉一掛斷了電話,在一樓大堂迎接到老闆。
自從上次被沈二爺氣到之後,老闆連續兩天沒睡著覺了,梁醫生的藥都不管用了。
想到梁醫生,他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忙小跑跟上大步流星走在前的老闆匯報導。
「梁醫生在您辦公室等您。」
大步流星猛然頓住,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遲疑了兩秒才重新踏上去往辦公室的路途,只不過步伐有些沉重。
高釋辦公樓里,遇到老闆的員工們納悶了,每次老闆走路都跟大佬炸街一樣,氣場全開,霸氣十足。
怎麼今天老闆心事重重的,完全沒有往日的風采。
連一向威嚴深棕色大門,今日都被輕輕開啟,失了往日王者歸來時雙開的大氣。
門被打開一半便停住,裴釋站在門口沒敢向里走,探頭看了看裡面的情況,只發現一雙長腿腳踝交疊,躺在他的專用搖椅上,似乎是睡著了。
這個女人,真是不知死活,擅自進他辦公室就算了,還敢躺在他的搖椅上!
心裡把人咒罵了一遍,腳步卻放輕了,還朝身後的廉一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往裡走。
知道的是高釋集團董事長回自己辦公室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偷來竊取文件的呢。
廉一心裡湧出一堆吐槽的話,此刻都發揮不出來了,實在是他沒見識,沒見過老闆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震撼到他無力吐槽。
廉一內心遭受了無法言喻的重創,導致他心不在焉,差點把桌子上的裝飾品給弄倒,弄出了不大不小的聲響。
立即遭到了老闆回眸的暴躁凝視,用氣音怒吼道:「你他媽小點聲,敢把她吵醒了我要你好看!」
廉一:……
知道的是老闆怕梁醫生醒了給他扎針,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老闆的小嬌妻呢。
這樣維護也太曖昧了吧!
廉一決定不在這當「電燈泡」,應下一系列差事就出去了。
容可漫接到表哥助理的電話時,有點驚恐。
表哥從來沒主動找過她,她跟表哥的魔鬼交易現在看來她肯定是完不成了,沈遇傾怎麼可能聽她的。
該不會是想要找她算帳了吧。
她被嚇得,把受傷的胳膊上包紮好的繃帶直接給拆掉了,沒了止血藥,胳膊的傷口又開始冒血。
她把照片發給廉一,抹了把眼淚說:「廉特助,我手臂受傷了,麻煩您幫我跟表哥說一聲,我傷好了就去負荊請罪。」
廉一:「老闆這次可能不是找你興師問罪的,錯過這次機會,老闆會怎麼處理你我也不知道了。」
廉一言盡於此,便掛斷了電話。
容可漫琢磨一下,還是非常相信這個在魔鬼身邊伺候了六年的人,忍著痛又把傷口纏上,快速開車去了高釋集團。
她發現今天的頂樓很奇怪,大家都輕聲細語的,雖然平時也安靜得可以,但今天過分的安靜,甚至連正常的走路聲都沒有,穿高跟鞋的職員們都踮起腳走路,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廉一都不敲門通傳,而是給裴釋發簡訊匯報,她等在門口,發現門沒關嚴,悄悄向裡面看去,驚得合不攏嘴。
表哥竟然拿著一條毛毯躡手躡腳地給睡在搖椅上的一個女人蓋在了身上,動作十分輕柔。還調高了空調的溫度,用手在空調口試驗了風速才放心。
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容可漫的雙手捂住了嘴,既不可思議又好奇,哪個女人能讓魔鬼轉性?是不是她未來表嫂?
她倚靠著門,想要看得更多一些,卻沒用好力,把門驀的推開了,她猝不及防地踉蹌,高跟鞋崴了腳。
吃痛的一聲喊,成功把熟睡的女人吵醒,讓表哥成功投來死亡凝視。
容可漫:……
內心瀕臨崩潰的容可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儘量降低存在感。
好在,那個剛剛醒來的女人開口,喚回了表哥的注意力。
「你回來了?怎麼不叫醒我?」
這熟稔又理所當然的語氣,絕對是表嫂了!
容可漫偷偷抬眼朝女人看去,第一眼就非常冷艷,一身深V低胸的黑長裙,很難駕馭的梅子色號在她的臉上一點不顯老氣,反而很有氣場。
「我這不是看你睡著了嘛,你要不要再睡會?」
表哥什麼時候這麼溫和地說過話,溫和中還帶點慫,看來表哥很愛這位表嫂,容可漫提醒自己,這位惹不得。
梁昕時起了身,裴釋下意識後退了兩步,撞到了容可漫,拽著她的衣袖,將她擋在身前。
「你先坐那,別動,我去處理下公事,我讓廉一給你準備吃的了,馬上到。」
說完,他就拉著被當成擋箭牌的容可漫出了辦公室。
剛出辦公室,容可漫就被一雙陰鷙的眼睛死死盯住,像是自帶毒針,一句話不慎就會被封喉。
裴釋陰沉沉地開了口:「剛才,你都看到什麼了?」
容可漫戰戰兢兢:「什,什麼也沒看到。」
毒針似的眼神終於收回,容可漫悄悄舒了口氣,便聽見了來自地獄的聲音,「你跟沈遇傾準備付出什麼代價呢?」
容可漫腿一軟,差點原地跪下,眼淚都被嚇出來了,不是惺惺作態,她是真的害怕這個喜怒無常,手段非常的瘋子。
她雙手合十,求饒道:「表哥,念在我們親戚一場的份上,您繞我一次吧。」
裴釋彈了彈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倒是沒動怒,幽邃地說:「將功補過吧。」
*
容可漫直到離開了裴釋大廈都沒緩過神來。
表哥給她的將功補過的機會,是對林鳶發難,讓她找證據說她男友是假的。
她確實恨林鳶,恨不得她被唾沫星子淹死,恨不得她立刻遭受一次比她慘一萬倍的糟心事。
可她不能再親自出面搞事情了。
她整林鳶這些次,那次不是她吃虧?她覺得林鳶像是自帶金鐘罩護身一樣,刀槍不入的,沒有十足把握,她是不敢輕易在出手了。
再說,萬一林鳶真的有男朋友,再被她打臉呢?但表哥的命令她也不敢違背。
怎麼沾上林鳶就沒好事呢?容可漫簡直要糾結死了。
——
節目錄製休息空檔,林鳶接到了楊雁的消息,董特導演的戲一切照常,還邀約她的歌,請她去客串
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單槓上掛著,激動得直接做了二十個引體向上,惹來一眾人叫好。
米芽和平絲玲特別興奮,雙手托腮跟個兩個小迷妹似的看著林鳶,林鳶做作又不羈地甩了下高馬尾,利落地跳下單槓,得意洋洋在兩人臉上掐了一把,女孩滑嫩的皮膚手感特別好。
剛揩油完,就撞進了一雙清潤眸子裡,被燃燃面無表情地一盯,想起早上的談話,莫名有點心虛,迴避著他的目光。
她才轉過身,他就拿了一杯奶茶過來遞給她,手臂上還搭著一件襯衫,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需要襯衫就叫我。」
她看著燃燃離開的背影,喝了一口奶茶,又是紅棗薑茶,她都差點忘了今天姨媽第三天了。
她體質一向好,除了要來不來之前會疼痛,真正來了以後就跟沒事人一樣,甚至能跑個馬拉松。
但燃燃卻一直把她的生理期記著,還專門給她買了驅寒的茶。
等等,他昨天故意給帶的那件襯衫和他現在手臂上搭著的,該不會是怕她不小心側漏,故意用來遮住她的血痕的吧?
天啊,他也太暖心了吧,這種細節他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以前談過女朋友啊?
越想林鳶越酸,憑他的長相怎麼可能沒女朋友?沒準失憶前是個海王,不然怎麼能細心到這種程度。
而坐在車裡吹著空調的沈燃全然不知,自己因為一件襯衫被編排成渣男了,調低了靠背,一雙長腿一曲一直,姿態十分閒散。
他早早切換了自己之前的微信號,撩起眼帘,看向不遠處那道身影,視線隨著她晃動的馬尾擺動,露出淺淺笑容,耐心地等著她的信息。
又一環節錄製完,林鳶在休息的空檔想要去找燃燃,卻看見了楊雁發來的未讀消息。
【楊雁:鳶寶,沈二爺為什麼對你這麼好?我剛知道,這次的危機又是沈二爺替你解決的。】
【林鳶:我跟沈二爺算是朋友了吧。】
林鳶回完這句話,自己都咋舌,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就自認跟沈二爺成朋友了。
基於上次他點醒了自己心思的情誼,雖然連面都沒見過,但她覺得沈二爺很親切,就像個暖心大哥哥。
她點開了沈二爺的對話框,輸入了感謝的話。
【林鳶:二爺,我聽說您出面幫我解決了董特導演換人的事,真是太謝謝您了。】
等了差不多一分鐘,大佬回復了消息。
【沈:舉手之勞,董特的電影我也有投資。】
林鳶恍然,原來是這樣。
【林鳶:那也要感謝您特地為我爭取,一直想請您吃飯表示感謝,但也知道您不喜歡參加飯局,要不然我送您個禮物表示感謝吧。】
林鳶還在絞盡腦汁地想如果大佬拒絕,她該怎麼說,結果,大佬只回復了一個字。
【沈:好。】
然後發來了郵寄地址。
林鳶:……大佬可真直接。
不過二爺肯收禮物,林鳶心裡輕鬆多了,跟他說話也仿佛親近了不少,真的跟朋友一樣。
林鳶想起他上次的欲言又止,忍不住關心道。
【林鳶:二爺,上次您說的什麼時機不到?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沈:我的女孩,好像不知道她喜歡我。】
林鳶驚了。
大佬竟然也有這種低層次的煩惱?
不過大佬好蘇,「我的女孩」這四個字也太寵了吧,做大佬的女孩肯定很幸福。
【林鳶:那她知道您喜歡她嗎?】
【沈:不知道,我怕嚇到她。】
這話勾起了林鳶的煩心事,她也怕嚇到燃燃,雖然她跟大佬的煩惱不盡相同,但本質上是一樣的。
她正好可以借鑑一下大佬的處理方法。
【林鳶:那您打算怎麼做?】
【沈:不知道,我這樣的人,如果是你,你會接受我嗎?】
林鳶看著最新這段文字心臟狠狠抽了一下,腦中瞬間湧入了無數偶像劇橋段。
男主告白前好像都是這麼試探女主的心意的。
應該不會們不要自作多情,林鳶迅速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直接回復了一句。
【林鳶:我不會接受。】
【沈:為什麼不會接受?你不是說我人好嗎?】
【林鳶:大佬,這個問題問我沒有參考意義啊,我也不是你喜歡的那個女孩】
【沈:那如果你是呢?】
林鳶瞬間倒吸一口涼氣,這話未免太赤|裸|裸的吧!這次她想裝傻都不行了。
回憶起沈二爺對她的種種優待,無償甚至毫無緣由的偏袒和幫助。
他喜歡的那個女孩,不會真的就是她吧?
怪不得別人都說沈二爺陰戾高冷,她卻覺得他和善好說話,這個認知讓林鳶心裡壓力很大啊。
可是她和沈二爺原本也沒有交集,甚至都沒見過面,為什麼會喜歡她呢?
更何況她原本還是他侄子的女友,雖然在他們家族裡始終沒人承認過她。
平時她開的那些不正經的玩笑,也只是個玩笑而已,她確實沒有成為倫理大戲女主角的強大心臟。
微信提示音「叮咚」一聲讓林鳶的心跟著跳了一下,她咬著指甲,下意識想出了十多種拒絕的言論,連後續有可能被拿掉代言,被封殺雪藏的下場都提前預設好了,悲壯地看了信息。
【沈:就是個假設,不要多想。】
林鳶嘆了口氣,更加確認了沈二爺喜歡她,心裡負擔十分的重。
像沈二爺這種傳聞中心狠手辣的大佬,會不會得不到就毀滅啊?
林鳶握著手機,不知道如何回復,楊雁的信息進來了。
【楊雁:沈氏年會怎麼沒邀請你呢?】
林鳶的腦子從剛剛震撼的認知中抽離出來一點,反應了一下才知道楊雁說的沈氏年會。
是沈氏一年一度的盛會,會邀請明星和商界名人參加,她身為天星代言人,肯定會被邀請啊。
【林鳶:是不是還沒邀請到呢?】
【楊雁:都已經邀請完了,我還特意打電話問了,沒邀請你,要不,你問問沈二爺?】
林鳶猛然一驚,又點開了跟沈二爺的對話框,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得不到就毀滅!
【林鳶:姐,完了,我可能得罪沈二爺了,他對我愛而不得,要封殺我!】
她心情激動,沒注意到她根本沒轉換聊天框,直接給沈二爺發過去了。
就在她被自己蠢窒息,要撤回信息時,沈二爺回復了。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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