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2024-08-31 21:04:40 作者: 泉久久
  她懵了,話都有點說不利索:「那,那也不能在這……」

  不等她說完,他直接含住了她的唇。

  她抓著他的肩膀,想讓他放開自己,可唇瓣的麻酥感很快便傳導到四肢,她腿軟得站不起來。

  她的心裡仿佛敲著鼓,完美打出一首盪氣迴腸的「十面埋伏」。

  她的腰被他攬住,緊緊靠在他身上,他身高的優勢迫使她揚著頭,後脖頸被他冰涼大手拖住,細碎的吻落擴散在她嘴角,然後又回到她的唇中央,舌尖一點點試探著在唇周圍徘徊。

  郭君揚的聲音從外面清晰的傳來:「剛剛還看見她朝這邊走了,會不會在這間屋子裡?」

  攝影師:「這是個儲物間吧,她進這裡幹嘛?」

  房門猝不及防被推開了,林鳶一驚,剛才他們沒鎖門!

  她正慌張著,整個人被公主抱起,坐在了燃燃的腿上,他最後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用口型說:去吧。

  林鳶舒了口氣,從他身上站了起來,穩了穩氣息,雖然她此刻頭昏腦漲,但卻及時叫住要往裡走的郭君揚,「我在這。」

  郭君揚狐疑地朝她身邊看了一眼,剛剛頓住的腳步又邁開,探著頭向裡面走:「這裡就你自己嗎?」

  林鳶心提到嗓子眼裡,手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給燃燃使手勢,示意他快點躲起來,面色卻不慌不忙地撒著謊。

  「就我自己啊,剛剛我跑得太快衣服被刮到了,進來整理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攝像大哥一聽她說自己跑得太快,一臉的認同,他鞋跑掉了都沒追上。

  郭君揚終於停下了腳步,林鳶快要蹦出來的心跳剛緩下來一點,沒來得及收回來的手指突然被咬住。

  林鳶被嚇得深吸了口氣,差點露出馬腳。

  她不找痕跡地垂眸瞥了燃燃一眼,他咬了個牙印鬆開了她,又用口型說了句:小騙子。

  林鳶皮笑肉不笑地收回了目光,報復性地掐了他的臉,沒怎麼用力,就成功在他臉上掐出了個紅印,才心滿意足地跟著攝像離開。

  ——

  一天的錄製結束了,節目以每天一期的速度錄製著,整體算下來一共錄製了8期,不過因為成員檔期問題,還有兩期挪到下周錄製。

  節目的第一期已經要在本周末跟大家見面了,成員們都有點興奮。

  畢竟童導的綜藝一播出去肯定是熱搜預定了。

  藝人們暫時互相告別,表面上和諧地相約下次錄製時的見面,紛紛去機場趕下一個通告了。

  林鳶也買了明早的機票回北城,除了新歌要錄製,還得去拍攝天星第一波的宣傳照。

  林鳶還是回到劇組最後一站的錄製地包的那家民宿,她喜歡那裡的環境還不錯就沒辦退房手續。

  她回房間後就坐在床邊發呆。

  民宿坐落在半山腰,外面是天然氧吧,很清涼不需要開空調,打開窗子能聽見潺潺流水聲。

  愜意得環境讓她不自覺地回味著倉庫吻,仔細地回憶著當時燃燃的神色反應,反覆印證著自己的猜想,他是不是吃郭君揚的醋了?

  他對她到底有沒有一點男女之情?


  思考了半晌也想不出個結果,乾脆不想了,畢竟思考不是她的強項。

  她大致收拾了下行李,把東西都倒在床上,再一點點往箱子裡擺放整齊。

  房門猝然被敲響,林鳶去開門,一個小吃餐盒驀地出現在她眼前,清新的椰奶香氣撲鼻而來。

  她有些驚喜,「椰奶仙草。」

  她昨天逛街時看見的一個小甜品很想吃,不過他們家當時沒有常溫的,燃燃又不讓她吃冰的,就沒買成。

  沒想到他竟然給她買回來了。

  生怕又被他拿走,她一把搶過,才發現是常溫的。

  「他家不是只有冰的?」

  沈燃順勢進了門,把房門關上,上前一步攬住她的腰,輕描淡寫地說,「我讓他們現做了個常溫的。」

  「你怎麼做到的?」

  林鳶滿臉蕩漾著笑意,一邊問著一邊打開了蓋子,注意力全在仙草上。

  她舀起一勺最中間帶花生碎的精華,張開嘴正準備吃,卻被燃燃低頭搶先咬住勺子,左眼眉梢挑起,眼裡的笑意有點調皮的小壞。

  林鳶咽了下口水,甚至想不起哀悼逝去的第一口,眼裡只有他這撩人的小模樣,心裡的猜測又萌發出來,嘴唇一張一合蠕動了一下,卻什麼也沒問出來。

  要是問了,他說她想多該多尷尬,還不如再觀察一下,確定了再說。

  沈燃看著她糾結的神色,以為在嗔怪他搶了她的第一口,無聲一笑,繼而收斂了笑容嘆了口氣,狀似不經意地說:「我最近幾天沒睡過一個好覺,每天都在做夢。」

  林鳶眨眨眼,立即自告奮勇:「要不要哄睡服務?」

  他挑起唇,乾脆地回答:「要。」

  輕鬆達到了目的,看著她吃著正香,沈燃轉身去幫她整理行李。

  放在門口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兩聲,他瞥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了部分簡訊內容。

  【是我,我跟容可漫退婚了……】

  沈燃斂下笑意,眉頭蹙了蹙,立即知道發信息這人是沈遇傾。

  他拿起手機,熄滅了屏幕,觀察著黑屏上的手指印,不出三分鐘他就能破解手機密碼。

  他手指微微收緊,頓了兩秒,放鬆下來。

  他朝林鳶舉起手機直接問,「密碼是多少?」

  吃得正嗨的林鳶抬起頭,迷茫一閃而過,爽快地說:「我生日,03……」

  還沒說完,燃燃那邊已經解鎖成功了。

  林鳶一怔:「你知道我生日啊?」

  沈燃點開了簡訊,語氣淡淡:「0310。」

  她眨眨眼,沒想到燃燃竟然記住了她的生日,嘴角咧開,有點好奇地起身走了過去,湊到他身邊看看他想要看什麼。

  【是我,我跟容可漫退婚了,我們之間沒有阻礙了,林鳶,我看清我的內心了,我愛的一直是你,你不是誰的替代品,我還有兩個月就可以回去了,回去後我跟你求婚。】

  看清了簡訊內容,林鳶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她一把搶過手機,把甜品重重放在桌子上,手指狠狠地戳著手機,就像是在打某個臉皮厚成牆的人。


  【滾!】

  回復完就直接拉黑。

  一旁的沈燃,不動聲色地掏出自己手機,切換了帳號,給沈遇傾直接發了信息。

  工地里頂著烈日和冷風的沈遇傾,還沉浸在林鳶發來的那個「滾」字的悲傷情緒中,又收到了他小叔叔發來的微信。

  【再加三個月。】

  他嘴唇煞白,手指微微發抖,想回復什麼又不敢,只能抬頭45度仰望工地上空的烈日,心裡無比淒涼。

  ——

  吃過晚餐,林鳶和沈燃暫時各自回房間洗漱。

  行李全部收拾完畢,林鳶只留了一個明天用的小洗漱化妝包和一件睡衣,明天往行李箱裡一放就可以出發,節省時間。

  睡衣她留了個小心機,因為晚上要哄燃燃睡覺,萬一她又跟以前一樣直接睡著了呢?

  這次不同於以往,有了倉庫吻,她對今晚既緊張又期待。

  怕他做什麼,又怕他什麼也不做。

  所以她特意換上了這套純欲風的睡裙。

  雪白細肩帶,手感像牛奶一樣絲滑的綢緞面料,裙擺邊緣是一截可愛小蕾絲,加長了長度,綜合了裙子的性感。

  她早早洗漱好,換上了睡衣,外面穿了一件長款外套,將裡面的小心思裹住。

  還在頭髮上噴了些香噴,偽裝成洗髮露的味道,假裝顯得不那麼刻意。

  她看了看時間,他們分開才半個小時不到,她現在就過去他的房間是不是顯得太著急了?

  再等等吧。

  她無聊地靠在床上刷著手機,習慣性用小號搜索下自己的名字,以為彈出來的消息都是關於新歌的。

  卻沒想到,飄在首條的,是一個營銷號發的九宮格。

  裡面有她官宣假男友的微博,有她用燃燃手機號註冊的假男友發布的那條消息,還有燃燃那天發的露1/3臉合照,還有一張微博文字截圖。

  八卦情報站:@林鳶的男友@林鳶家的大寶,許久未露面,未更新微博,據可靠消息稱,這個帳號是用來遮掩當初跟沈氏太子爺緋聞,林鳶根本沒有男朋友。

  林鳶去搜了圖片裡的帳號,已經被註銷了。

  這是有人故意註冊的小號造謠吧?

  她給楊雁發了信息,沒一會就得到了回復。

  【楊雁:正在處理。】

  林鳶砸咂嘴,沒在意,這種謠言在假男友的帳號註冊後就沒斷過。

  正刷著手機,就收到了一條燃燃的信息。

  【燃燃:洗完了嗎?】

  林鳶對這種容易引發歧義的問話老臉一紅,看了看時間才半個小時,遏制住自己想要飛奔過去的心,矜持地回復道。

  【林鳶:剛洗完,護膚呢。】

  【燃燃:過來,我幫你塗。】

  林鳶抿住唇,笑得臥蠶都深了些,想了想,故作玩笑地回復道。

  【林鳶:小朋友不可以這麼說話哦,會被大灰狼吃掉。】

  【燃燃:那你快一點。】

  【燃燃:大灰狼。】


  林鳶咬住下唇,抓住被子裹住自己,在床上打滾。

  這小奶狗要是做了男朋友,簡直是人間極品!

  就在她像個蛆一樣扭成一團時,門被敲響了。

  林鳶一躍而起,猜測著應該是小奶狗等不及來找她了,整理了衣服和髮型,還不忘把幾瓶護膚品擺在檯面上,才去開了門。

  「鳶寶~」

  門口兩道靚麗身影,站著的並不是燃燃,而是米芽和平絲玲。

  兩個美女一人拿著酒,一人拿著菜,沒用林鳶讓,自己就進去了,自來熟地把酒菜擺在桌子上,準備開吃。

  林鳶不死心地朝不遠處燃燃的房間看了一眼,緩緩關上了門,滿臉疑問走回屋裡,看著兩個人前光鮮亮麗嬌明美艷的大美女,正一人一個雞爪子,啃得正香。

  兩人還給她倒了一杯酒,十分熱情地招呼著:「快來吃,愣著幹嘛呢?」

  林鳶:……

  這也不知道是到誰房間了。

  「你們還沒走啊?我以為你們都退房了。」

  林鳶推了推擺在她身前的酒,想著怎麼能讓兩位美女快點離開,燃燃還等著她呢。

  「我們白天去海邊玩了,想退房來著,剛剛都辦理手續了,前台說你也沒退房呢,我們特意又延了一天,就為了跟你喝一杯,聊聊天。」

  林鳶:……

  林鳶:「要不然,我們明天早晨聊啊?我現在有點困了。」

  米芽:「才幾點啊,睡什麼睡?咱們吃點夜宵嘛,我們專門過來找你聊天的。」

  平絲玲比較善解人意:「沒事,你睡你的,不耽誤我倆在這吃。」

  林鳶:……

  林鳶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知道是燃燃催促的信息。

  低頭悄悄看了一眼,果然是。

  【燃燃:姐姐。】

  燃燃知道哪兩個字能拿捏她,就這兩個字,都不用說別的,就把林鳶弄得心急如焚,百感交集的。

  她一向仗義,一般朋友來找她,她不說招待周到,也一定是奉陪到底的,第一次乾重色輕友的事,心裡十分愧疚。

  她又瞥了眼微信上那兩個字,咬了咬牙,下了逐客令:「姐妹們,我今天實在太累了,要不我給你們預約個濱城大廈頂樓的旋轉餐廳?離這不遠,我叫車來接你們去。」

  米芽眼裡閃著吃貨的光芒:「濱城大廈啊?那裡菜雖然貴,但特別好吃。」

  平絲玲也跟著附和道:「我上次去過,環境和菜式確實特別好。」

  林鳶用力點頭,作勢要拿電話預定包間,卻聽見兩人先後說道。

  「再好也不去,我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對,生死不離。」

  林鳶:……

  有必要說這麼熱血的話嗎?

  從小被培養出來的俠肝義膽讓林鳶沒辦法再說拒絕的話了。

  況且朋友主動上門,哪有趕人一說,她跟燃燃以後會有很多個夜晚,可是跟平絲玲和米芽確實不會時常見面。

  林鳶嘆了口氣,只好給燃燃回了個信息。


  【林鳶:抱歉燃燃,平絲玲和米芽來找我喝酒,我暫時走不開,她倆走了我就過去。】

  【燃燃:那她們要是不走呢?喝多了睡你那了呢?】

  【林鳶:那也沒辦法啊,我總不能把她倆扔出去吧?】

  【燃燃:那你就忍心我睡不著?】

  【林鳶:乖~】

  【燃燃:不要】

  沈燃看著她發來哄人的表情包,嘆了口氣,知道以她的性格是做不出趕人的事,沒再逼她,只能他自己搶人了。

  伴著山澗潺潺流水聲,屋內三個娛樂圈數一數二的美女推杯換盞,一瓶小燒酒要喝掉大半了。

  最受歡迎的醬牛肉還剩下最後一塊,三人都虎視眈眈的,卻誰也沒好意思吃。

  幾杯酒下肚,米芽紅著臉蛋,眼神曖昧地看著林鳶,吐字都有點不清了:「你說實話,你跟郭君揚是不是有情況?」

  燒酒度數不算高,酒量不太好的林鳶也只是臉頰泛紅,頭腦還是挺清醒的:「什麼玩意?我跟他有什麼情況?」

  平絲玲酒量最差,情緒激動地拍了桌子,跟平時柔柔弱弱文靜女神的模樣大相逕庭。

  她站起身,腳下踉蹌,差點摔倒,提起一口氣,仿佛要說什麼重大內幕。

  「郭君揚,喜歡她。」

  林鳶:……

  早知道她們是來八卦這個的,她說什麼也要趕她倆走!

  「你們別跟我再提那個郭君……」

  她話沒說完,兩人的手機先後響起,還恰巧都是經紀人打來的。

  林鳶看著她們接連說了三句話就震驚得酒都醒了,剛剛還昏昏欲睡的米芽恨不能跳起來跑兩步。

  兩人各聊各的,竟然還出奇地同頻了。

  「邀請我?現在嗎?」

  偷吃掉最後一塊醬牛肉的林鳶,打了個飽嗝,看著掛斷電話仍興奮中的兩人,無情地嘲笑兩人笑得像個傻子。

  「我被邀請參加沈氏年會了。」

  「我被邀請了,沈氏年會。」

  兩人激動得異口同聲,儘管說得不那麼整齊,但林鳶聽懂了,嘲笑凝固在臉上。

  她們倆都被邀請了?

  平絲玲:「今晚單采要錄製到明天凌晨,我經紀人說給我安排好機票了,我現在飛過去還趕趟。」

  米芽:「我也是我也是,你說我倆是不是最後一批得到的通知?」

  林鳶:……

  嘴裡的醬牛肉突然不香了。

  平絲玲突然想起什麼,詫異地看著林鳶問道:「鳶寶,我才想起來,你怎麼還在這?你不是也得去單采嗎?明天就官宣名單了啊。」

  林鳶:……累了。

  林鳶形單影隻地站在門口,落寞地目送兩人匆匆離開的背影,長長嘆了口氣。

  她緩慢轉過身,看見了燃燃正站在他的房間門口,橘黃色的門燈下,高挺的身影顯得有些孤冷。

  林鳶覺得有點對不起他,立即拿上鑰匙手機,別的都是小事,燃燃還等著她哄睡呢。


  她的房間到燃燃的房間需要走過一段木棧道,本來覺得自己沒喝多的林鳶,小風一吹,還有點上頭。

  聽著民宿後的山澗里的小溪水聲,穿過二樓外露台的木棧通道,路燈穿過夜晚稀薄的霧氣,隱隱看清了房間的門牌號。

  眼看著快要走到門口了,林鳶醞釀了好多道歉的話,還沒開口,他就呯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吃了個閉門羹的林鳶:?

  她敲敲門:「燃燃,開門啊,生氣了?」

  敲了三遍,仍然沒敲開,林鳶一時委屈湧上心頭。

  得罪了沈二爺可能即將面臨退圈,現在又把燃燃惹生氣了,她是不是沒人要了?

  酒精上頭的林鳶,理智不清醒情緒不穩定,自怨自艾地掉下來一滴淚來,敲門的那隻手落了下來,又嘆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剛轉身,腳還沒邁出去,身後的門就開了。

  她的馬尾辮一下就被薅住了,接著被一隻冰涼的手攔腰抱起,直接扛了起來,被扛進了屋裡。

  門怦然關閉。

  一陣天旋地轉,林鳶感覺自己被扔了出去,但卻落在軟軟的床上。

  剛要掙扎著起身,高大陰影籠罩下來,將她給床咚了。

  燃燃瑩白的皮膚在日光燈下透著亮,黑白分明的雙眼裡有一點紅血絲,髮絲似乎洗完半晌了,卻還濕漉漉的。

  他嘴唇微張,重重的喘息著,眼神有些凌厲,隱隱帶了怒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幾秒,理虧的林鳶主動求和。

  她輕輕拽了拽他垂下的浴袍領口,揚唇笑了笑,柔聲說:「燃燃,我幫你吹頭髮啊?」

  沈燃聲音低沉:「你不是姐妹情深,不管我嗎?」

  林鳶抿著唇不敢反駁,眨著靈動的桃花眼,乖乖聽訓。

  沈燃:「才敲了幾下門就不耐煩,我沒開門抓你進來,你是不是就回房間了?」

  林鳶馬上示弱,企圖用已經風乾了的淚痕換取原諒:「沒有,我剛剛就是有點失落了,你沒看見我都哭了嗎?」

  她摸到眼角才尷尬地意識到自己的淚痕早就消失了。

  正想著說點什麼轉移話題,燃燃冰涼的指尖划過了她的眼角,眼裡的凌厲頃刻消失,眉頭低壓,低聲線有些顫抖。

  「哭了?」

  他手指划過的痕跡,正是剛剛眼淚消失的痕跡。

  他是看到她的淚痕了吧。

  他眼裡起了霧,眼尾泛紅,撫摸著她眼角淚痕,一遍一遍的,有些偏執。

  她心疼了,抓住他的手指,試圖用掌心的溫度暖著他,柔聲告訴他:「我沒事,真的,我就是困了打了個哈欠,哭了哪能就這點眼淚呢?」

  感受到他的手指漸漸變暖,林鳶才放下心,並發誓再也不敢再用哭來博取同情了。

  他的情緒終於緩了下來,啞著聲說:「不准躲起來哭,哪怕打我罵我,也要當我面哭,這是我們的約定。」

  林鳶驀地笑了,捏著他嫩白的臉頰,輕輕一掐就是一道紅印子:「我幹嘛打你罵你啊?」

  她嘴角揚起,嘴邊帶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緋紅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嬌媚。


  他眸光顫了顫,在她身體兩側支撐著的手臂微曲,沒回答反問道:「你剛剛哭,是因為我關門不理你嗎?」

  情緒穩定下來林鳶才意識到兩人此刻曖昧的姿勢,耳尖倏地紅了,沒腦子思考別的,只稀里糊塗點點頭。

  她不安地動了動,手撐著床,想要起身,卻突然被他剛剛被她暖了的手指鉗制住她的肩膀,又將她摁回床上。

  「你喜歡郭君揚,是因為他長得好看,還是因為他身份地位高?」

  林鳶:?

  她一拍腦門,才想起自己想看他吃醋,故意說她在考慮郭君揚的追求,怪不得後來有了倉庫的吻,他果然吃醋了。

  他是不是喜歡她?

  他聲音低沉:「一提起他你這麼高興?」

  林鳶輕咳了一聲,收斂了讓他誤會的笑容,準備解釋清楚,卻聽他又說道。

  「可沈二爺身份地位比他高,你也說過他長得帥氣又年輕,所以他差在哪了呢?」

  林鳶:……

  又是她自作多情了,原來問了一大氣是替沈二爺鳴不平!

  絕望羞憤氣惱的情緒一時間摻雜在一起,林鳶沒好氣地衝動開口。

  「我那也是道聽途說,還有人說他凶神惡煞,滿臉橫肉,性情暴戾,是個屠夫呢!而且還跟裴釋那個瘋子炒cp,沒準就是個gay!」

  莫名被罵了一頓的沈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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