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趙煜這句話,堂上出奇的安靜了下來,好一會兒過去了,傅文明才揚聲道:「追殺我妹妹的兇手都在那裡,這怎麼算是意外呢!」
趙煜抿嘴,抬眸看向何狄,問道:「仵作驗屍的結果出了嗎?」
「出了,所有死者的死亡時間都是相同的。【Google搜索】」何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那到底是誰殺了那些歹徒呢?昨日又因為雨大,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否則此案也不會變成這樣。
「死亡時間相同。」趙煜抿了抿嘴,沉聲道:「這樣的話,那就說明兇手另有其人了。」
「或者是有誰看到這幾人要殺傅大小姐,出手相助,但是傅大小姐卻被自己嚇得失足墜落死了?」趙容宣接著道。
眾人皆是一頓。
「大人,門外有靜安寺的和尚求見。」此時衙役從外面走進來報。
何狄連忙道:「傳。」
衙役連忙揚聲道:「傳!」
很快兩個靜安寺的和尚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們手上還捧著一個蓋著布的托盤,兩人給何狄行禮之後,端著托盤的和尚道:「這是昨日貧僧等人在現場尋找到的一把兵器,還有一枚箭羽。」
「快呈上來。」何狄連忙道。
主簿連忙上前把那個和尚手中的托盤接了過去,然後呈上遞給何狄,何狄接過來一看,眉頭緊促,沉聲道:「這」
「這怎麼回事?」趙容宣此時也站起來往裡面看了一眼,若是他沒看錯的話,那支箭和飛鏢上面的刻印就是蘇越所養的死士的刻印,這個刻印不管是哪些人的身上或者武器上都有,可是蘇越為何要殺沐恩伯府的小姐?
趙煜眼觀鼻鼻觀心,還悄悄咪咪的伸手揉了揉眉心,這兩口子真是要把這京城攪得多亂才肯罷休啊,這兵器不送來,這也最多就是隨便定一個結果的案子,這兵器他們讓人送來了,那反而是不好結案了,這怕是不能留在京兆尹府來查這個案子,怕是又要送到刑部去了。
趙賢宗對這個刻印自然也很是熟悉的,畢竟把他逼到墜崖的那些人的武器上就有這個刻印!
可是他的護衛明明聽到傅文嫻說那幾個人是傅文嫻派去的,難道是傅文嫻的人沒成功就被殺了?
此時跪在堂上的人很有默契的都沒有提起秦如風夫婦和那個跟在他們身邊的李大夫,好似這兩人就與他們無關一般,而何狄好似也把這兩人給忘了,他看著托盤中的武器,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沉聲問下面的兩個和尚,「你們這是何時找到的?」
他下山的時候也在案發現場大致看了一眼,並未發現武器。
「因為此案發生在就靜安寺腳下,主持很是在意,便讓貧僧等人去現場仔細尋找,後來我們在現場附近找到了這兩樣武器。」
何狄頷首,他站起來對著兩個和尚道:「有勞兩位師父了。」說罷讓衙役送兩個和尚出去,這才看向沐恩伯,沉聲道:「大人,令媛被殺一事怕不是那麼簡單了,包括那幾位山賊恐怕都是死在這些人手中的。」
沐恩伯雖然沒有看到上面的刻印,但是這些年他也並非真的蠢笨,他吞了吞口水,抬頭看向何狄沉聲問道:「兇手可否與之前兩位王爺府上遇刺有關?」
「就是那些兇手。」何狄沉聲道:「此事下官要上報刑部,此案件怕是也要移交刑部了。」
沐恩伯眉頭微蹙,「這」
傅文嫻也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忽然有了真兇出來,她怎麼反倒心頭覺得有些不安了
一時之間堂上的人心思各異,最後還是沐恩伯最先道:「那些兇手如今都如此猖狂了嗎?」
「最怕的就是那兇手不是衝著傅小姐去的,而是衝著幾位王爺去的啊。」何狄面色微沉,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時,語氣也有些緊張:「您想想那些兇手為何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幾位王爺去了靜安寺之後他們就出現了,他們怕是跟著幾位王爺去的靜安寺,目的就是要了幾位王爺的命啊!」
沐恩伯聞言再次吞了吞口水,急聲道:「那你不快去上報刑部!既然如此,小女的屍身我們也領走了,那些人狡猾如斯,我也不等真相了。」仟仟尛哾
畢竟陳大人這都花了快半年的時間了也沒能查出那些人是誰,更沒有把人給抓住,他也不指望這些武器轉交到刑部之後,陳大人就能查出究竟是誰養了那些人了,再說了那些都是一些死士,就算抓到了人,也查不出來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回宮給父皇復命了。」趙賢宗說罷率先抬步離開。
傅文嫻回頭看了一眼趙賢宗離去的背影,很快她回眸俯下身哭了起來,「姐姐何其無辜啊!」
姜氏也撲到傅文嫻身邊抱著傅文嫻哭了起來,太好了,瑤兒不是嫻兒害死的,她的猜測是錯誤的,她的嫻兒也沒有造下那麼重的殺孽。
傅成金看著抱著哭成一堆的母女二人,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就在他以為自己錯怪傅文嫻的時候,傅文嫻忽然抬眸看了他一眼,她嘴角還帶著一抹惡劣的弧度,傅成金瞬間瞪大眼睛,指著傅文嫻半晌說不出話來,傅文嫻瞧著傅成金的樣子,啜泣著問:「父親,怎麼了?」
「來人,迎大小姐回家!」傅成金不再去看傅文嫻轉身揚聲喊道。
若有機會,他一定要除了這個孽障!
趙煜看著傅文嫻猖狂的樣子,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他想了想停住腳步回頭看了傅文嫻一眼,道:「召恩縣主昨日和婢女在廂房裡談心太過於專注,都沒聽到窗外有人,以後縣主還是注意一下隔牆有耳吧。」
被姜氏抱著的傅文嫻整個身子一僵,她抬眸看向趙煜,可是趙煜已經不再理會她,抬步朝著堂外走去。
傅文明和傅文濤表面上雖然接受了傅文瑤不是傅文嫻殺死的事實,卻依舊看傅文嫻母女兩人不順眼,他們居高臨下的睨了一眼跪在一起的母女二人,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傅文嫻絲毫沒有注意他們兄弟兩人的態度,她的腦海中全是趙煜剛剛的那些話,他是知道的,他聽到了
他會不會去告發她,不會的,若是他要告發她的話,他早已經告發了,就不會等到現在才說出來了。
傅文嫻煩躁的推開姜氏,沉聲道:「母親,父親他們都走了,你還不快去給你喜愛的乖女兒制孝衣嗎?」
姜氏被傅文嫻這一推,整個人往後倒去,旁邊的婢女連忙撲過來扶著姜氏不讓她摔倒,一邊急切地問道:「夫人您沒事吧?」
傅文嫻瞧著婢女焦急的模樣,眉頭微蹙,接著她走過去一把握住姜氏的手腕,好一會兒了她鬆開姜氏的手,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她扶著姜氏站起來,笑道:「母親,既然有了身孕就應該好好的在府中養胎,你若是出來奔波出個好歹來,可如何是好。」
姜氏吞了吞口水道:「這個孩子」
「這孩子可來得可太是時候了,咱們家發生了這麼多不好的事,就需要點喜事來沖沖晦氣。」傅文嫻笑著親自扶著姜氏起來,低聲道:「母親,您一定要好好的把這個弟弟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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