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花大盜遁逃後,立即捂著受傷的胸口回到了老巢。
哪兒?
這是一片隱匿在繁華都市的空曠地帶,而且地形隱秘,能居高臨下一覽整個滬海全景,不容易被人察覺的地方——高樓樓頂。
把老巢設在百米高樓的樓頂上,這可真是夠特別的。
當然這些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當採花大盜通過飛天繩索滑翔到此後,在而立即走到不遠處的天台上面,跪在了一個盤坐在此閉目凝神的人面前。
「回來了?」
「是師父。」
「陰元呢?」
採花大盜的師父似乎沒察覺徒弟受了傷,仍舊關心最重要的事情。
「回師父,……今……今晚任務失敗,我被一個高手打傷。」
「高手?」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採花大盜師父睜開了雙眼,把目光落在徒弟身上。
「師父,徒兒本想去給您採集陰元,結果不巧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女孩,而且此人武功很高,僅僅隔空一掌便將我打傷。」
採花大盜摘掉頭套,露出真實的面目,是個光頭,臉上都是油光塵土,兩側都是鬍渣,看上去好像已經好久沒有洗臉刮鬍子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抬起頭將胸口的衣服扯開,在他右胸口的位置有一個很明顯的血印,顯然這是那個女孩隔空那一掌造成的。
師父在看了眼後倒也沒再說什麼,相反面色淡然的一抖深灰色僧袍雙手合十,重新閉上了眼。
僧袍……看來這兩人都是和尚。
徒弟見師父沒說話,似乎以為害怕了,畢竟遇到這麼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無論換成誰恐怕都心裡沒底。
但事實上他猜錯了。
對於自己這個師父,採花大盜又怎麼可能完全了解呢?
「沖兒,你跟為師多久了?」
「回師父,再過幾天剛好兩年。」
雖不明白師父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桑沖還是乖乖回答了。
「兩年,那為師問你,這段時間你一共成功凌辱侵犯了多少女人?」
「這……師父,從楚地、蘇杭再到滬海,一共是二十二個。」
「二十二個,也就二十二條人命……」
「師父,您怎麼突然這麼問了?」
桑沖忍痛皺眉,不明白一向寡言少語的師父怎麼今天突然這麼多話。
不過師父並沒回答,相反再次問起了他:「沖兒,知道為師為什麼要讓你去采陰元嗎?」
「師父之前說過,好像要練某種武功。」
「不錯!」
師父對他的回答很滿意,稍後,睜開眼用那冰霜冷笑的表情看著他,洋洋灑灑的說起了佛教教義來:
「佛家講究五罪,乃五逆大業之罪,殺父,殺母,殺阿羅漢,出佛身血以及破和合僧。其中,姦淫作惡,乃出佛身血之罪。其罪又包括心惡傷己輕法滅佛,於佛不恭乃至謗佛,貪著五欲發心求佛,利養布施以至毀佛。罪孽深重,自為孽障。一切眾生本來是佛,不依身在,不依心在。故身可滅,心可壞,佛性不能斷。」
「這……」
面對師父的這番有些難懂的言論,桑沖有些懵。
他僅僅當了兩年的和尚而已,而且之所以當和尚,才不是因為看破紅塵,專心學佛,相反,是想擺在這個和尚門下,學點功夫,順便撈點情色之類的油水而已。別的不說,最近這幾個月來他作奸犯科了二十二次,雖然在他看來並不多,可能享受女人的貞潔,他仍舊心滿意足的很。
但是。
他恐怕不知道,剛才師父之所以說這麼多,乃是給他送行。
這不,就在採花大盜不知所云的時候,雙腿盤坐坐在天台上的師父當即趁他不注意便伸出右手呈爪型抓住了他腦袋。
「徒兒,為師現在已經用不到你了,你也沒有利用價值,接下來還是為師親自出馬的好。別怪為師心狠,你這是咎由自取!阿彌陀佛……」
砰!
瞬間。
沒等桑衝來得及嘶吼痛叫,他師父的單憑強大的手勁便直接捏爆了頭部……
鮮血直流,徹底濺在了乾淨無塵的石板上,夾雜著血肉匯成了一灘。
老和尚乾癟的嘴唇微微一撇,他很得意,倒不是因為自己殺死了徒弟,消滅了最後一個活口,而是因為自己離練成絕世武功又更進了一層。
接下來他打算親自出馬,目標,並不再是市井中的普通女孩,相反是剛才桑沖描述的穿著獸皮手拿木杖的那個。
至於原因,自然是他口中所謂的「陰元」了。
……
不管什麼武功,反正肯定是邪門功夫,這在華夏國江湖中很常見,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同樣有所謂的名門正派,就有所謂的邪魔外道。
對於這些,葉純是一點也不知道,因為他此時正摟著一身綢緞睡衣光滑舒適的小瑾睡大覺呢。
當然。
不光他不知道,就連剛才在濕地公園把桑沖打傷的那個神秘女孩也不清楚,更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面對比桑沖厲害百倍的高手。
總之,一切都自求多福吧……
次日。
當葉純醒來後,小瑾已經和夏瑤去了集團,顏舞也跟著一塊兒過去了,最後別墅里除了劉姨之外,只剩下葉純和田吟秋以及小辣椒三人。
小辣椒由劉姨照顧,現在正在樓下鳥語花香的寬闊院子裡曬太陽呢,而葉純則閒著無聊,起來後一個人在餐桌那吃著早餐。
這時候,田吟秋也下樓了。
跟以前不同,今天她沒再穿引以為傲的旗袍,相反原先盤著的貴婦髮髻頭型也換成了一個披肩雖然的樣式,身上是一條很休閒的v領綠格子拼接一步裙,時尚的格子花帶著與眾不同的魅力,看上去修身性感,簡約清新,尤其腰間的那條裝飾用的腰帶,恰好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
總之眼前的田吟秋看上去要比之前少了名媛貴婦的味道,但卻多了一種平易優雅和難以形容的風韻。
這,大概就是成熟女人的魅力吧!
田吟秋也是剛起,兩人就這麼打過招呼後面對面坐著吃早飯。
一開始,不知為何,葉純覺得有點尷尬。
但很快隨著電視上播放的一條早間重要新聞,情況就忽然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