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擊殺鰲拜(下)
萬國法院臨時法庭門前,數十名不知所以然的法警橫槍,擋住門戶,厲聲響廳。
刑天鯉沒能來得及阻止,就聽『膨』的一聲,一道黑風平地而起,黑風中無數芝麻粒大小的多棱砂礫瘋狂席捲碾磨,數十名法警一聲慘豪都沒能發出,就被黑風吹散了渾身血肉,被黑砂磨滅了全身筋骨。
縷縷血氣精魂,被黑風黑砂吞噬,肉眼可見這風沙的氣息就微微提升了一絲絲。
喬彼得等人齊聲驚呼。
數十名應邀而來,為刑天鯉做鑑證的聖母教神棍面色驟變,一個個急忙上前,手中鑲滿了各色珠寶的法鈴『叮鈴鈴』的搖晃著,一圈圈強大但是散亂,且虛浮多雜質的精神波動擴散開去,數十個高階神棍的精神力凝成一股,化為一道肉眼依稀可見的淡藍色幕擋在了眾人面前。
下一瞬,將整個臨時法庭包裹在內的黑風中,一縷手指粗細的黑風一彈,卷著一粒細小的砂礫激射而來。只是輕輕一碰,『噗』的一聲響,數十名神棍的精神力帷幕頓時粉碎,他們一個個大口吐血,同時軟在地上昏蕨了過去。
好兇煞的法門。
刑天鯉看出來,就是這一粒細小的砂礫一個接觸的功夫,這些神棍渾身精血就被吸走了八成以上,靈魂力量更是被抽走了七成開外。
要不是這些神棍手上的法鈴中,隱隱有一絲力量不斷滲透出來,不斷滋養他們的身體,護住了他們的靈魂核心,這些傢伙已經魂飛魄散,徹底灰飛煙滅了。
臨時法庭門前,黑風左右一分,一尊猛人走了進來。
這斯.
身高几過七尺(二百三十厘米開外),身披紫黑色袞龍袍,腰扎雙龍纏繞大玉帶,腳踏蛟龍鬧海藕絲靴,上半身還穿了一副看似金銅合金材質的饕餮護心甲,雄壯的胸膛上,足足有三寸厚的饕餮凶獸頭顱牙咧嘴,極其兇狠。
威猛的氣息四散,這廝腦後九條細細的小辮子無風狂舞,辮子末梢吊著的一顆顆碩大珍珠就『叮叮噹噹』亂撞。
讓人心悸的是,這斯滿面都是三寸長的黑毛,一根根黑粗壯的毛髮隨著波動的氣血不斷震盪,居然不斷發出「嗡嗡」的金屬鳴叫聲。
如此威猛霸道的漢子,身上的氣機卻是古怪。
似是體修,體內的法力卻又頗為磅礴;說他是修道之人,他體內卻肆無忌憚的散發出某種珍奇凶獸的血脈氣息;說他是妖物嘛,他腦後居然還有一圈淡淡的金色佛光若隱若現。
體修、法修、妖修、佛修--四大修煉門道,在他身上齊聚。
金三嘆等一眾大玉朝的官僚,猛不丁看到這斯,看到他身上的袞龍袍,頓時嚇得渾身一哆嗦。但是他們再定晴看去,看到這廝腰間懸掛的一枚黃玉雕成的,
長一尺、寬三寸,九龍盤繞,密布雲雷紋路的玉牌後,一眾官兒齊齊舉手,用力的擦了擦眼睛。
這玉牌似乎也感受到有人在認真的端詳自己。
於是,玉牌驟然放出一抹頗為明淨的光芒,於是,哪怕臨時法庭中,那些沒有直面這魁偉大漢的人,眼前也莫名的有黃色明光閃爍,一行行文字如龍飛鳳舞,直接在他們視界中浮現。
一縷清晰的信息,不容阻攔的流入了在場眾人的腦海。
此人,正是大玉朝太上,鐵帽子鎮國武王,第一巴圖魯——----嗯,頭銜太長,
懶得贅述,總之,大玉朝給這位爺加持的封號有一百零八個,個個都威風八面,
不可一世。
金三嘆等大玉朝的官兒齊齊挺直了身體,然後猛地彎下腰,雙手『里啪啦』的狂拍了一陣馬蹄袖,極乾脆;、極利落的一個千兒打了下去:「奴才(某某官某某某),參見鎮國武王鰲拜老祖宗。」
金三嘆等人笑啊。
他們笑得極燦爛。
他們當中好些人,尤其是剛才褲襠被刑天鯉嚇得濕噠噠的那些傢伙,一個個笑得渾身都在顫抖,眼淚水都幾乎流了出來。
鰲拜來了。
鎮國武王來了!
傳說中的大玉朝老祖宗啊。
他來了。
他來了。
他真的來了。
他老人家來了,這青天,就有了;這烏雲,就散了。他老人家神威蓋世,這依仗洋蠻之軍隊,依仗邪魔外道之妖法,在這裡耀武揚威,威逼朝廷命官,肆意掠奪良民家產的謀逆小兒,是再也不能蹦噠了。
有些官兒開心到了極致,他們甚至不自禁的笑出了聲來。
鰲拜用力的摸了摸自己的大鬍子,他粗糙的手掌和鋼針一般的鬍鬚摩擦,居然發出『嗆琅琅』巨響,濺起了大片的火星。
他得意洋洋的昂著頭,懶散道:「哦?爾等小兒奴婢輩,都聽過老子的名字?」
金三嘆笑得眼晴都眯了起來:「鎮國武王老祖宗,您神威蓋世,天下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您老之名,可是被正式列在《玉族太祖大誥》的第一頁上,吾等後世奴才,一個個自幼都是背熟了的。」」
金三嘆笑道:「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奴才們就算不知道當今皇上姓甚名誰,
也不敢忘了您老人家的威名啊!」
鰲拜放肆狂笑,他笑聲震盪虛空,四周黑風黑砂呼嘯著亂卷,地面上就被震開了一條條巴掌寬的裂痕。他獰聲道:「嘿,是一群好奴才,所以,老子給你們做主了。」
鰲拜狠狠一腳,頓時整個臨時法庭劇烈晃動,齊齊向下陷了三尺。
鰲拜看著刑天鯉,雙眸黑光瀰漫,厲聲喝道:「你就是那之前偽名李鯉,實名刑天鯉的小子?嘿,借洋人之力,威逼朝廷命官?」
雙手用力摩擦麵皮,鰲拜臉上不斷濺起大片火星。
喬彼得、格林曼等人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諸多總領事中,臉上長了鬍鬚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學著鰲拜的模樣,瘋狂用雙手摩擦自家鬍鬚。
但是他們將麵皮都快揉破了,哪裡遊絲半點的火星子冒出來?
鰲拜厲聲笑道:「罷了,你做的醃事情太多,老子是個直腸子,懶得和你呱噪。想好怎麼死了麼?我大玉朝的一百零八種酷刑,給你輪著來一遍?先來一樁『鐵檀香』如何?」
刑天鯉好奇的問道:「鐵檀香,是什麼意思?」
鰲拜笑得燦爛:「聽說過檀香刑麼?就是用一根檀香木削成的長棍子,從你谷道刺入,一點點的,從你的嘴巴里穿刺出來。嘿,這刑罰用得好了,一個普通老百姓,也要哀豪三五天才能死。
「這鐵檀香嘛,又改進了一番。用得是最好的『水磨紋軟鐵』,打成二寸粗的鐵棒,依舊從你谷道刺了進去,一點點刺穿你的身軀,但是在刺穿的同時,鐵棒的末端用烈火灼燒,漸漸地將整個鐵棒都燒得通紅。」
「,這滋味,尋常人是須臾即死,但是你是修煉之人,看上去也骨骼精強的。想來,你熬上三五天,是不成問題的吧?」
鰲拜得意洋洋的介紹著所謂的「鐵檀香』是何等酷刑。
刑天鯉撇了撇嘴。
他正要說點什麼,紫府靈台上,《原始巫經》光芒大盛,數以十萬計的巫文好似煙花一般炸開,諸多太古之時的殘酷刑罰,無論是專攻肉身的,還是攻伐神魂的,又或者株連血脈的,乃至於生生世世如骨之蛆永世不得解脫的-
超過三萬種極殘酷的刑罰之法同時湧現,刑天鯉頓時後心一片冷汗滲了出來。
《原始巫經》,你這樣,就有點不正經了!
輕咳了一聲,刑天鯉很認真的向鰲拜抱了抱拳,沉聲道:「所以,貧道只有一個問題了。」
鰲拜笑著點頭,他雙手叉腰,一副天下事盡在掌控的模樣:「你且說來,老子聽著。」
他身後黑風突然分開,穆里瑪、楊天驥打頭沖了進來,在他們身後,緊跟著氣急敗壞的頤和郡主和刑天青書,他們還帶來了大群的太監、侍衛等等,在這些人之後,才是湘君大修飄飄,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和幾個同伴行了進來。
見到這些人,刑天鯉眉頭一皺。
穆里瑪、楊天驥身上的鬼煞寒毒,以及他附加的巫咒,居然被解開了?
還有頤和郡主、刑天青書,刑天鯉對他們下手的時候,雖然沒用什麼狠毒的巫法,只是想著慢慢的折騰他們。但是鬼巫之咒,最是陰毒,陰鬼入體之後,就直接侵入紫府靈台,和受咒者的靈魂纏繞在一起,宛如一碗墨汁導入了一缸清水中,尋常手段根本無法將其分開。
是誰,能解開他們身上的鬼巫之咒?
刑天鯉目光閃爍,猛地看向了堊湘君一行一一這些人身上的氣息,頗為熟悉;他們身上的服飾麼,嗯,刑天鯉前輩子,在某個博物館內見過,那是戰國時期,楚國王族的袍服啊!
甚至,湘君等人腰間的佩劍,看那劍的材料和制式,是戰國時的楚劍沒錯了。
楚國,信奉的神靈就和太古之巫不清不白的,兩者之間大有淵源。
刑天鯉直勾勾的看著湘君,沉聲道:「貧道很好奇,當年你堂堂第一巴圖魯鰲拜,真的是被一群小太監給生擒活捉的?哎,你可真有夠丟臉的!」
鰲拜的身體驟然一僵。
他猛地回頭看向了穆里瑪等人,穆里瑪麵皮發白,急忙搖頭:「大哥,你知道我的,我對你忠心耿耿啊,我怎可能將你的這些事情傳播出去?」
金三嘆等人齊齊傻眼。
《玉族太祖大造》中,第一頁就記載了鰲拜的豐功偉業,當年玉族起兵,鰲拜可是親自上陣,幫大玉朝太祖啃掉了諸多硬骨頭,這才讓玉族占有了東國神州。
可是,金三嘆他們也僅僅知道,鰲拜是有著通天徹地之能的老祖宗,是最最頂兒尖兒的主子,至於說鰲拜是什麼來歷,他曾經遭遇過什麼是事情,他們是一概不知。
現在,刑天鯉說了什麼?
鰲拜曾經被一群小太監給·.生擒活捉過?
這是從何說起?
這是什麼勾當?
刑天鯉的嘴,毒啊。
他繼續說道:「聽聞,當然,是野史。不過,野史有時候,比正史可靠,有趣,貧道自己嘛,更願意相信野史的。正史乾巴巴的,沒什麼意思,野史嘛,春水蕩漾的,更鮮嫩滑潤是不是?」
他笑著,看著已經麵皮漆黑,渾身肌肉好似發酵的麵團一樣快速隆起的鰲拜:「聽說,你穢亂宮廷,把太后都給了?這才逼得———」
金三嘆等大玉朝官兒,一個個面色駭然,齊齊向後連連倒退,好些人直接嚇得昏厥了過去一一穢亂宮廷?了太后?蒼天在上,當今大玉朝,只有一位太后老聖母!
難不成,難不成!
一眾官員一顆心七上八下,晃悠悠亂顫,完全不知曉自己身在何方,命歸何處。
他們今天聽到了太要命的東西,事後,若是大玉朝的高層追究起來,他們一個個都有大不敬的罪名。搞不好,又是一個抄家流放的下場。
天壽啊!
鰲拜一聲狂笑,他雙手驟然變成了水缸大小,劈頭蓋臉的朝著刑天鯉拍了下來。
他身後,黑氣瀰漫,黑風震盪,一尊高有七八丈,背後生有雙翼的黑熊虛影驟然浮現。一股源自仙道,卻又更近神聖手段,但是又瀰漫著濃郁的太古大妖氣息的法力波動,宛如海嘯一般從這黑熊虛影中轟然盪開。
鰲拜嘶吼,他體內一陣幽光瀰漫,伴隨著刺耳的金戈鐵馬聲,十三套殘破不堪,卻氣息極凝重的甲冑從他體內飛出。十三套甲冑驟然一分,上下交錯,分成了七、六之數,看其排列方位,正好暗合北斗、南斗之相。
北斗七,南斗六,這十三套甲冑交錯之間,縷縷星光進濺,在鰲拜身上硬生生交錯出了一套光輝華麗的星光重鎧。
「十三天命甲!」鰲拜身後,穆里瑪讚嘆道:「太祖努爾哈赤起家之重器,
大哥,你終於將它們祭煉成功了?哈,難怪你能在這末法時代肆意出手。」
鰲拜狂笑,衝到了刑天鯉面前,他嘶吼道:「老子決定你怎麼死了。嘿嘿粉身碎骨罷!」
雙手交錯,鰲拜的手掌上一根根粗長的黑毛伸出,人掌赫然化為兩隻熊掌,
震盪了虛空,扭曲了光線,方圓數丈的小小空間,整個扭曲旋轉,化為巨大的磨盤,就要將刑天鯉一點點的撕碎、碾碎、磨成灰塵。
刑天鯉雙眸幽光閃爍。
陣!
十三套來歷莫名的甲胃,組成了一座暗合南斗、北斗玄妙,蘊藏生死玄機的大陣。
十三天命甲?
刑天鯉喃喃道:「野豬皮起家的十三套甲冑?呵,這也能算寶貝?」
身軀內,精血沸騰,肉身被一股狂暴的力量充斥,刑天鯉一聲大喝,正要化為天巫之軀,和鰲拜硬碰硬的對上一招,靈台紫府上,那柄殘破無比的青銅古劍,卻好似打了雞血般劇烈的震盪起來。
也不裝了。
也不掩飾了。
一縷極屏弱,極黯淡,好似隨時可能湮滅的清朗之音從古劍中幽幽傳來:「這,也算陣法?這種下三濫的陣法,也敢在貧道面前炫耀?小鯉魚兒,今日,讓你明白,什麼叫做真正冠絕三界,橫行洪荒的「陣』!」
一縷幽光從古劍中噴出,直入刑天鯉神魂。
刑天鯉的神魂啊,本來就是天仙陽神的底子,修為多次飆升,他的神魂也提升了何止千倍、萬倍?他如今的神魂,幾乎已經到了金仙級數。
饒是如此,這部《通天陣道》的典籍湧入神魂,依舊差點轟碎了刑天鯉的整個神魂。
那感覺,就好似將一座浩瀚汪洋,直接塞進了一座大湖。
若不是這一縷幽光自帶玄妙,護住了刑天鯉的神魂,真正就是這一傳道的剎那,刑天鯉的神魂就會因為這一部陣道寶典的浩瀚,直接崩塌湮滅。
僥倖,這部《通天陣道》融入了刑天鯉神魂,一部分陣道奧義,也被刑天鯉的神魂吸收、融合,然後快速的吸納消化。
刑天鯉的眼眸中,有億萬星辰在閃耀。
他從《通天陣道》中,領悟的第一門陣法,就是《原始天庭周天星斗大陣》·-這是以洪荒原始天穹之上,所有星辰為樞紐所設的一部恢弘大陣,威力演繹到極致,甚至可以屠聖的恐怖大陣。
在這座大陣中,北斗、南斗,也不過是兩個比較重要,卻絕對不是核心樞紐的小小陣法中心罷了。在這座大陣中,比北斗、南斗更加重要,威力更強大的星辰,草草算來,也有近百之眾。
而鰲拜的這座陣法,他推衍的是北斗、南斗之妙。
奈何,這廝更多的走的是體修的路子,他推衍出的陣法,對於尋常修煉者而言,已經極度高妙,極度深奧,足以碾殺所有天仙,甚至對金仙都隱隱造成一絲威脅。
奈何,刑天鯉他不講道理。
眸子裡億萬星光閃爍處,鰲拜的這座小小的,上映十三顆星辰的大陣,一處處紕漏就一覽無遺。
真是,粗陋啊。
刑天鯉只是將那星斗大陣參悟了千分之一不到,他在星辰一脈大陣上的造詣,就已經直達『太乙』妙境。他看著鰲拜藉助十三套煞氣沖天的戰甲演繹出來的大陣,那種感覺,就好似在山珍海味無數的滿漢全席上,突然冒出了一桶在茅廁中發酵的臭豆腐。
不堪入目。
粗陋。
太粗陋了。
刑天鯉嘆息,他的神魂在靈台紫府上大聲問道:「敢問前輩何人?」
古劍微微震盪,微光繚繞,卻不做聲。
只有那恆古滄桑、殘破的氣息在瀰漫。
刑天鯉再次嘆息,通天妙竹斜斜舉起,《通天劍典·無量劍經》中,《劍萬》一式施展開來,一劍化為萬劍,隨後萬劍歸一,通天妙竹尖端,一抹森森劍芒噴出九丈開外,青紫色的劍芒如一輪昊日升騰,照得臨時法庭內所有人都變成了青紫色的大倭瓜。
噗」一聲,好似燒紅的鐵簽戳在了肥皂泡上。
鰲拜威勢可怕的甲陣轟然崩解,大陣之力紊亂,直接將十三套天命甲冑碾成了粉碎。
大陣之力在刑天鯉的劍芒牽引下,一絲不漏的反噬,悉數轟在了鰲拜的身上。這幾乎等同於,鰲拜傾盡全力,藉助陣法之力,讓自己的力量提升數十倍後,一點都不保留的轟在了自己的身上。
「噗」!
劍芒帶著大陣之力,輕輕鬆鬆貫穿了鰲拜的心臟,順便將他心臟後方,一顆類似妖修妖丹的結晶體轟成了粉碎。
可怖的陣法之力在鰲拜體內肆虐。
五臟六腑,骨骼經絡,血管神經,淡淡的北斗、南斗之光充盈全身,鰲拜的身軀「噗」的一聲,當即炸成了粉碎。
一聲慘豪傳來,一道血淋淋背生雙翼的熊形神魂沖天而起,就要遁走。
刑天鯉狂笑:「妙哉,通天御靈幡的主魂,有啦!」
通天御靈幡驟然飛出,無量陰氣席捲,一把捲住了鰲拜神魂。不容鰲拜反抗,眾多鬼帥、鬼將齊齊狂嘯,宛如一群地痞當街劫掠少女一般,七手八腳的就將鰲拜拖進了幡內。
大玉朝,老祖宗,鐵帽子鎮國老親王,還有一大堆上百個威風頭銜的鰲拜,
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