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起交流
聞人懷向江虞幾人證明了君莫的身份,他說不久前這人還去拜訪過他,的的確確是蒼羽宗的弟子,也確實暫居在城裡一戶姓成的人家家裡。
綜合來看,雖然不能完全去除君莫是內奸的可能性,但江虞幾人確實是不怎麼懷疑他了。
他們五個連同聞人懷重新聚在一起。
江虞問起君莫口中那條可以出城的隱蔽小路。
「確實是有這麼一條路。」聞人懷點頭,「此路雖然隱蔽,但翎都的先輩們曾在那裡布下過陣法,專門用以克制邪魔,那陣法威力不小,就算殺不死一些修為高的邪魔,也能夠困住他們一段時間,足以讓我們察覺動靜。何況這些日子,我安排了兩支巡邏的隊伍輪流把守那裡,不讓邪魔抓住任何可以溜進來的空隙。」
「.」
江虞聽了這話開始沉思,元衡也感覺到不對勁。
昨晚他們下去救人時可沒發現什麼守在那裡的隊伍,換句話說,若真有隊伍守在那裡,君莫這麼大一個人偷跑出去又偷跑進來,他們為何沒有絲毫察覺?
屋裡的人突然都沉默下來。
他們都知道君莫是昨天晚上什麼時候,怎麼樣救回來的。
江虞和元衡的說法與聞人懷此時的說法產生衝突,顯然,桑陽和方鶴是不可能懷疑自己宗門的師兄師妹的。
如果聞人懷也沒有說謊的話,便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了。
他們的視線統一地投向坐在上首的聞人懷。
「!」
聞人懷立馬意識到不對勁,猛地起身,臉色微變,衝著江虞幾人拱手:「失陪。」
看著聞人懷匆匆走出正堂,屋子裡只剩下他們五個,方鶴才撓了撓腦袋,有些疑惑:「他現在才察覺到嗎?」
他們是因為不知道這道校門的存在,以及輪流守在那裡的兩支巡邏隊伍,才沒有覺得不對勁,但聞人懷作為一個對城裡各項布置都了如指掌的人,聽他們說了這麼久的閒話才察覺那兩支巡邏隊伍的異常,就顯得有些不對勁了吧。
「我看他眼下一片青黑。」桑陽若有所思,「許是這段時間因著邪魔的事沒有修習好吧,腦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倒也正常。」
他們沒有懷疑聞人懷的理由,他身為城主,與邪魔勾結沒有丁點好處,一旦事情暴露,不僅他這些年攢下的名聲完蛋,便是他這條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無論是仙門正派,還是魔、妖兩界之人,最是厭惡修習邪魔歪道的邪修。
一個是受百姓敬仰的城主,一個是遭人唾罵的邪魔,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江虞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桑陽的話,她想不到丁點聞人懷會與邪魔勾結的理由,自然也沒有辦法就這麼直接懷疑上聞人懷。
但她仍舊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總感覺除了這條他們從君莫口中才知道的可以出城的小門,他應當是還有其他事情瞞著他們的。
即便他不大可能與邪魔勾結,但他或許應該還有自己的打算,並且並不打算告訴他們。
究其原因,江虞想了想,可能是對方還不夠信任他們。
但這是聞人懷的城,又正值這樣一個緊張的時期,他不肯完全信任他們這群外來人,倒也無可厚非。
「這倒也是。」方鶴也接話,不由感嘆,「我聽府里的人說,聞人城主這段時間不僅白天要想辦法尋找那些失蹤的人,晚上還要在城裡守著,除了昏迷的那段時間,幾乎是沒有睡過覺。」
何況如今他醒了,他夫人又躺在床上了。
這種情況,很難不心力交瘁,他們光是想想都難受了,何況聞人城主這位當事人。
「這麼一直等著也不是事。」桑陽嘆了口氣,往門外一望,忽然雙眼一亮,看向沉思的元衡,「師兄,不如我們趁著天亮出去找那些邪魔吧,這件事歸根結底不就是那群邪魔導致的種種問題嗎?只要解決了邪魔,應該就沒什麼事了,到時候再留個活口指認內奸就行了。」
「聽著有道理。」
不等元衡發話,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的魏敘先行接話,他話說了一半,打了個哈欠,「但是不太可行。」
桑陽偏頭:「為什麼?」
魏敘扯著嘴角冷笑,「你忘了?那些失蹤的人很有可能就在那群邪魔手裡,我們一旦主動進攻,他們便極有可能對還在他們手裡的百姓下手。」
雖然這些百姓落入邪魔手裡,十有八九已經凶多吉少,但他覺得他面前這幾個人肯定是不敢拿百姓的性命去賭的。
「還有一點。」元衡溫聲補充,「城裡既有內奸,就難以確保沒有邪魔隱藏在城裡,我們一旦對外面的邪魔動手,難免也會直接惹怒城裡的邪魔,讓他們報復到百姓身上。」
而且他們還尚不知那些邪魔的修為究竟如何,魯莽衝出去,除了江虞,其他人的結局說不定和君莫差不多。
桑陽一愣,反應過來後,臉色有些微微發紅:「.對不起。」
她剛才確實是一時激動,忘了還有百姓在對方手裡,只將眼光放在了當下。
「這沒什麼。」江虞坐得離她近些,偏過頭來對她微微一笑,安慰道,「誰都有一時想不到的地方,如今只是討論而已,何況這不正是突凸顯了組隊的作用?」
她說完,很快便將這件事揭過,朝對面又打了個哈欠的魏敘揚首:「你昨晚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魏敘很快便回答她,「她昨日夜裡練完劍便一直守在城主夫人門口,我盯了一夜,她連挪都沒挪一下。」
「不過這人的修為確實不錯,應當在你我之上。」
江虞:「意思是這人沒什麼好懷疑的了嗎?」
「不一定。」魏敘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聞人城主也說了,那些陣法除了他本人,也就這位心腹婢女知道了——」
他話語一頓,沉默片刻,元衡也突然抬了眼。
「還有城主夫人。」
他們兩個幾乎是異口同聲道。
「她是心腹婢女。」魏敘補充,「她是城主夫人的心腹婢女,既是心腹,那麼城主夫人若是問起陣法,很難保證她不會全盤托出。何況,對方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