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設計的服裝好像都偏保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郭慧光有一種想將這些樣稿占為己有的衝動,但理智告訴她這麼做是不對的。
即使她相信如果自己向李慧嫻提出把這些樣稿送給自己,她大概不會拒絕,可她卻清楚這些樣稿對於李慧嫻的意義。
所以,她依依不捨地將樣稿放回桌上,輕輕拍了拍,抬頭看向李慧嫻,笑著道:「比如,你設計的裙子都是長款,不漏胸背也不漏大腿,把身體遮得嚴嚴實實,我看著都覺得悶得慌。」
李慧嫻恍然大悟,抿嘴一笑道:「這都被你發現了,我有意這麼設計的。」
郭慧光挽著李慧嫻的胳膊,一邊往外走一邊疑惑道:「為什麼?」
何佳也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李慧嫻:「對呀,雖然很好看,但如果夏天穿,我這種愛出汗的人,恐怕得起痱子。」
李慧嫻道:「這個你得去問問你的老闆,我啊,是受了他的影響。」
郭慧光和何佳對視一眼,笑著問:「佳佳姐,這話怎麼說的?」
「這我哪知道?」何佳一頭霧水道,緊接著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忍不住撲哧一笑:「哦,我好像明白了。」
郭慧光連忙問:「你明白什麼了?」
何佳看了李慧嫻一眼,道:「我記得傅總說過,正經女人穿著打扮要體面,胸不漏鎖骨,臂不漏腋窩,腹不漏肚臍,裙不漏膝蓋。
他還說什么女人想要男人尊重你,首先要自己尊重自己,要自愛,如果一個女人在公共場合穿的過於暴露,就別怪男人對她評頭論足。」
「這是什麼歪理邪說?」郭慧光聽了這話,一張小臉氣得通紅,忿忿不平道,「這是對女性尊嚴赤裸裸的歧視!穿什麼衣服是我們的自由,關他們臭男人什麼事兒!」
何佳點點頭,道:「當時我也這麼回答他的,郭小姐,你猜傅總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郭慧光被勾起了好奇心,連生氣都顧不上了。
何佳笑道:「傅總說,你們女人有穿著暴露的自由,那我們男人也有對你們女人胸部、肚子、大腿評頭論足的自由。」
郭慧光不服氣道:「在公共場合盯著女人看是不禮貌的,這是性騷擾!」
何佳捂著嘴咯咯笑道:「你當我沒這麼說?但這話對傅總一點用處都沒有。他反而振振有詞說,你們女人在公共場合穿著暴露,不就是為了勾引男人嗎?這是對男人進行性騷擾。」
郭慧光沒忍住撲哧一笑,隨即板起臉道:「強詞奪理!我們女人又沒求著他們男人看,他們男人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卻倒打一耙,反而把責任都推到我們女人頭上,憑什麼!」
何佳笑道:「他說,在公共場合,由於女人穿的少,為了避免被女人罵色狼,男人都要將視線移開。這些女人擠占了公共資源,侵犯了男人的視野權。」
「視野權?」郭慧光目瞪口呆,看看李慧嫻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我好像第一次聽說。」
李慧嫻道:「我也是第一次聽說,肯定是他胡編亂造的,不過聽起來有點道理哈。」
何佳道:「剛開始聽他這麼說,確實挺生氣的,但事後想一想,也不能完全算錯。
你們想啊,如果一個猥瑣男,只穿著一條小褲衩出現在公共場合,這算不算性騷擾?」
郭慧光愣了一下,張了張嘴,有心想駁斥這種「歪理」,可仔細一想,又不得不承認,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
尤其猥瑣男這個例子,她一想到那副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太噁心了!
但讓她承認傅松說的有道理,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於是她傲嬌地哼了一聲,不吱聲了。
李慧嫻苦笑道:「原來他不只給我洗腦了,還給你洗腦了。」
何佳嘆了口氣道:「沒辦法,誰讓他是老闆呢?你是不知道,他對我們秘書處的著裝、化妝都有嚴格要求。
女秘書一律長頭髮,而且嚴禁燙髮,上班期間或者扎馬尾,或者將頭髮挽成髮髻。
每個季節三種顏色工作裝,一黑一白一灰,無論冬天還是夏天,一律黑色絲襪黑色高跟鞋。」
「傅叔叔管的也太寬了吧?」郭慧光皺了皺眉,「衣服什麼的我都理解,可他連頭髮都管,而且還不讓燙髮,實在太……,太沒人性了!」
何佳笑道:「其實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剛開始確實有點牴觸,但時間長了,習慣了就好了。」
郭慧光恨鐵不成鋼道:「佳佳姐,你們就沒想過反抗嗎?」
「反抗?」何佳啞然失笑,「郭小姐,他是老闆,我們是打工人,拿老闆的錢,就得聽老闆的招呼。
何況傅總對我們雖然嚴厲了點,但一向大方,我可不想為了這種小事兒被他炒了魷魚,多不划算。」
郭慧光恨恨道:「我要是你,才不伺候這種老闆呢,我二話不說就炒他的魷魚,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李慧嫻和何佳不約而同地搖頭笑起來,你是郭家大小姐,有資格任性,我們可跟你不一樣。
不過,這話不方便當著郭慧光的面講,但郭慧光不傻,從她倆的表情中看懂了。
她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雖然她一口一個慧嫻姐、佳佳姐的叫著,但李慧嫻和何佳卻一直都叫自己郭小姐,從這一點她其實就感覺到了,她倆並沒有把自己當朋友。
儘管和李慧嫻相處的時間很短,不過她對李慧嫻的印象相當不錯,人長得漂亮不說,性格也溫柔,就像一個大姐姐一樣。
她想跟李慧嫻交朋友,但顯然她剃頭挑子一頭熱,人家壓根就沒有把她當朋友。
她知道這是為什麼,也理解李慧嫻和何佳她們的心理,可出身不是她自己能決定的,有時候她真的很後悔生在郭家……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里一閃而逝,郭慧光很快便恢復了正常,一邊參觀一邊繼續跟李慧嫻聊服裝設計。
參觀完地上兩層,李慧嫻又帶著她倆去了地下一層。
地下一層基本上都是娛樂設施,像汗蒸室、按摩室、桌球室、私人影院,背面靠山一側修建了一個酒窖。
南面出去就是一個大露台,露台與室外游泳池相連,所以採光還是很不錯的。
郭慧光一邊看一邊感慨道:「傅叔叔可真會享受。」
李慧嫻笑道:「這話很中肯,他是我見過最會享受,也是最會玩的人,有時候我都納悶,他是怎麼知道那麼多花樣的?」
本來李慧嫻的意思就是傅松會享受,玩的花樣多,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何佳和郭慧光卻都想歪了。
何佳並不認為李慧嫻說的是那個意思,但不妨礙她自己往那方面想,想著想著,兩條腿竟然有些軟了。
郭慧光卻是直接誤會了李慧嫻的意思,心說慧嫻姐也太奔放了吧,這種話都當著我的面說。
李慧嫻發現郭慧光臉紅了,關心道:「郭小姐,你怎麼了?」
「啊?」郭慧光目光躲閃地裝作打量汗蒸室,連忙搖搖頭道:「沒,沒什麼,有點悶。」
「今天確實有點熱,這裡通風也不好,我們去那邊看看吧。」李慧嫻沒有多想,拉著她走出汗蒸室。
最後,三人來到酒窖。
這座豪宅依山而建,酒窖的四分之三空間嵌入山體之中,並且對牆壁進行了加固,有點防空洞的意思。
酒窖里儲藏了不少紅酒,大部分是豪宅的前主人留下的,不過後來傅松也陸陸續續補充了幾百瓶。
「哇塞,這麼多好酒!」郭慧光是識貨的,隨便掃了一眼就驚嘆連連。
李慧嫻好奇問道:「哪種酒最好?」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郭慧光不斷地用手指點著酒瓶子,最後張開雙臂一划拉,「這面牆擺的都是。」
李慧嫻笑道:「你挑一瓶,咱們一起嘗嘗。」
「真的?」郭慧光兩眼放光,不過馬上又遲疑道:「不好吧,這都是傅叔叔收藏的珍品,咱們偷偷地給他喝了,他事後知道了肯定得瘋了。」
她以己度人,覺得傅松既然能在家裡建這麼大的一個酒窖,擺了一千多瓶來自世界各地的名酒,那就說明傅松是個愛酒的人。
對於愛酒的人,好酒就是他的命根子,自己第一次來就把傅叔叔的命根子給糟蹋了,多不好意思啊。
李慧嫻和何佳對視一眼,忍不住笑起來。
郭慧光納悶道:「不是,你倆笑什麼?」
李慧嫻一邊笑一邊解釋道:「你傅叔叔不喜歡喝紅酒,這些紅酒擺在這好幾年了,他就沒喝過一瓶。」
「不會吧?」郭慧光只覺得不可思議,隨即神秘兮兮地笑道:「慧嫻姐,你好壞呦!我看是你自己嘴饞,又不敢喝,所以就慫恿我,讓我當這個出頭鳥。
哼哼,我才不上你的當呢!還有你,佳佳姐,沒想到你跟慧嫻姐合起伙來騙我,太不夠朋友了!」
李慧嫻和何佳面面相覷,然後兩人爆發出一陣大笑。
「你想多了,想多了。」李慧嫻笑得快岔氣了,捂著肚子擺擺手,「算了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完,她隨便從酒架上拿起一瓶紅酒,然後來到旁邊的吧檯,在瓶子上套上開瓶器。
郭慧光道:「慧嫻姐,來真的啊?」
李慧嫻笑道:「愣著幹什麼?過來坐啊。」
郭慧光見她已經把紅酒打開,空氣中立刻瀰漫著一股濃郁的酒香,這時她再也沒有任何遲疑,笑嘻嘻地湊了過來,從李慧嫻手裡搶過酒瓶,「慧嫻姐,我來我來!」
一邊往醒酒器里倒酒,一邊不放心問道:「慧嫻姐,我們這麼做,傅叔叔真不會生氣?」
何佳道:「郭小姐,你放心好了,別說傅總不喜歡喝紅酒,就算他喜歡喝,難道他還捨不得讓李小姐喝點紅酒?李小姐,你說是不是?」
李慧嫻笑著點點頭道:「他這人壞毛病一大堆,但唯獨有一點挺好的。」
郭慧光馬上道:「大方!」
李慧嫻搖搖頭道:「不是。」
郭慧光歪著腦袋,好奇問道:「那是什麼?」
李慧嫻想了想道:「怎麼說呢,他這人脾氣也不好,容易著急,不過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如果惹他生氣了,他該發脾氣發脾氣,不過事後他就會腆著臉過來哄你。」
郭慧光撲哧一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哦,我明白了,咱們偷喝他的酒不是原則性問題,所以傅叔叔不會怪我們,是不是?」
李慧嫻笑著點點頭:「你就算把這裡的紅酒都給他糟蹋了,最多挨他一頓罵。」。
何佳道:「傅總不是因為心疼紅酒罵人,而是心疼錢。」
李慧嫻道:「我還要給孩子餵奶,聞聞味就行了,你們倆多喝點。」
郭慧光道:「我就喝一點點。本來不能喝的,我爸爸說我沒成年,不能喝酒,不過我這不算喝,只是嘗嘗而已。」
李慧嫻啞然失笑:「你爸爸是對的,女孩子少喝酒,尤其在外面。」
郭慧光眨眨眼道:「慧嫻姐,這裡不算外面吧?你說是吧?」
李慧嫻道:「那你就嘗嘗,不過不能多喝。」
「知道啦,知道啦!」郭慧光輕輕晃了晃手裡的紅酒瓶子道:「這瓶紅酒是北羅訥河谷1961年產的,現在怎麼也要五六百美元一瓶,還是有價無市。」
何佳環顧一周,驚訝道:「這一酒窖紅酒,估計得幾十萬美元吧。」
郭慧光點點頭道:「只多不少。」
李慧嫻從郭慧光手裡接過瓶子,好奇問道:「郭小姐,你還懂法文?」
郭慧光謙虛道:「學過,懂一點點。」
李慧嫻問:「很難學吧?」
「你想學法語?」郭慧光像是發現了一片新大陸,兩隻眼睛直冒綠光。
李慧嫻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看法國的一些時尚雜誌,可惜不懂法語。」
「慧嫻姐,我可以教你呀!」郭慧光正發愁以後沒有藉口來找李慧嫻玩,現在打瞌睡有人送枕頭,連忙拍著胸脯道。
李慧嫻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你還要上學,哪能麻煩你。」
郭慧光眼珠轉了轉道:「那咱倆一起學,我也是剛開始學,語言這種東西一起學才學得快,到時候咱倆可以用法語交流嘛。」
其實她學法語已經幾年時間了,雖然不如英語掌握得熟練,但讀寫說都沒問題。
三個女人一邊聊,一邊品著紅酒,酒窖里不時傳來陣陣笑聲。
李慧嫻因為要奶孩子,本來是不打算喝的,但在郭慧光的慫恿下,抿了兩小口,便說什麼也不喝了。
不知不覺,醒酒器里的紅酒已經下去了大半,大部分進了何佳的肚子裡,但郭慧光其實也沒少喝,肯定比她之前答應的一點點多得多。
突然,郭慧光感到有點尿急,不由得暗惱不已,早上就不該多喝那一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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