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醫館開張
「娘親真的要開家醫館嗎？」
二寶坐在牛車後面看向許渺渺疑惑的問道。
許渺渺點了點頭：「娘親今日去把店鋪的事情交代了，五日後就可以開張了。」
「娘親好厲害！」二寶看著許渺渺一臉崇拜。
這兩天瞞著的店鋪的裝修，許渺渺晚上回家時，宋無邵已經睡了。
今天剛駕著牛車到達家裡，許渺渺哄睡了二寶，看著主屋的燈還一直亮著，進屋一看，宋無邵坐在椅子上專心看書。
或許是因為許渺渺推門發出不小的聲響，宋無邵好奇的抬頭看向她。
兩人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你，還沒睡？」
許渺渺歪著腦袋率先打破尷尬，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男人。
宋無邵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語畢，空氣中被一股尷尬的氣氛包圍，或許只是許渺渺單方面覺的尷尬。
「那個，最近天氣轉涼，記得多穿點。」
許渺渺出聲提醒，可宋無邵還是輕的點點頭。
這兩日她忙著店鋪的事情，沒有精力在顧及宋無邵，躺在床上一沾到枕頭，許渺渺就昏昏睡去。
宋無邵目光低沉，眼底些許暗淡盯著許渺渺久久不能回神。
「噹噹當—」
清晨，許渺渺敲響宋未薇的房門。
隨著房門的打開，女子一席粉色輕紗頭戴著斗笠，緩緩而出。
看見她的模樣許渺渺眉間皺起，將她頭上的斗笠直接拿去。
宋未薇被驚到，連忙拉著衣袖擋住自己的臉，語氣有些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幹什麼。」
許渺渺將她擋著臉的手拿下來，語氣珍重的開口：「你沒有做錯事，為何要遮著面。」
「那日有不少人看見我被許山買進青樓……」
許渺渺心中一酸，拉著宋未薇的手低聲安慰：「別怕，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有人再傷害你。」
看著許渺渺堅定的眼神，宋未薇緩緩點頭。
跟著許渺渺上了牛車。
二人很快到了醫館，高高的牌匾被紅布蓋住。
許渺渺和宋未薇一人拉著一角將紅布扯下，許渺渺瞧著鑼鼓對著街道吆喝：「各位，我們濟世堂今日看張，還望大家多多宣傳。」
說罷，許渺渺鞠了一躬，宋未薇也跟著行禮。
「呀，這不許娘子嗎。」
張媽媽本要給樓里的姑娘採辦胭脂水粉，路過看見一家店鋪開張，就好奇看過來，沒想到是許渺渺。
一見是她，張媽媽也跟著其他人一起吆喝：「這位許娘子很厲害的，我的頭疼的舊病，就是她治了才有所改善，大家以後若有什麼不適，都到她這來啊。」
許渺渺拱手朝她致謝：「多謝張娘子了。」
張媽媽拉著許渺渺的手走到一旁低聲說到：「許娘子，我這頭痛又犯了，你得替我看看。」
「好，娘子裡面請。」說著，許渺渺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
原本在打掃的宋未薇一看見女人，嚇得扔掉了掃把，蜷縮在一角小聲啜泣。
「呀，是上次那位娘子啊。」張媽媽有些驚訝的開口，轉而看向許渺渺又帶著些愧疚：「上次那事，是我對不住你啊，我也不知那是許娘子的家人。」
「張媽媽，看在我為你治病的份上，能否答應我一件事。」
許渺渺將角落裡的宋未薇扶起，看著女人說到。
「娘子但說無妨。」
「若是以後遇見不是情願被買到青樓，而買她的人又拿不出身份證明的女子，還請媽媽不要再收了，報官才是。」
「這」
女人猶豫的捏了捏手裡的絹布，又看了看宋未薇瑟瑟發抖的模樣狠狠心開口：「好，別的地方我管不著，但我院裡的姑娘以後定都是自願的。」
許渺渺想女人致謝又安慰的拍了拍宋未薇的手：「被買進那裡不是你的錯，轉而想想，你也救了不少人。」
宋未薇猶豫的抬起頭，眼中全是霧氣，小心翼翼的看著張媽媽，微微俯身：「多謝。」
「哎呀，別管什麼謝不謝的了。」
張媽媽拉著許渺渺就朝治療室走去：「許娘子，我這頭痛又犯了，你可得好好替我看看。」
「大夫何在啊！」
男人捂著肚子，磕磕絆絆的走近醫館，看見前方沒人就大聲呼喊起來。
「何人？」
宋未薇掀開帘布走來，只見一張熟悉的面紅在地上掙扎翻滾。
瞳孔瞬間被放大，渾身開始不自覺的發抖，宋未薇一下癱坐在地上，想要尖叫卻怎麼也發不出聲。
地上的男人還在掙扎的向她怕來，嘴中還有鮮血伸出：「救，救我。」
宋未薇步步後腿，下的背部緊緊靠在牆上，不敢動彈。
「怎麼了？」
許渺渺將房內張媽媽的針紮好，就連忙出來。
只見宋未薇驚悚的盯著覅上暈倒的男人，被嚇的動彈不得。
許渺渺壯著膽子上前，將倒地不起的男人翻過來，一張熟悉的面孔也讓她渾身一陣。
「許山？」
許渺渺有些驚訝，但還是把他扶到了椅子上。
男人嘴唇發黑還有血跡伸出，脈搏也十分虛弱。
許渺渺來不及思考，先給他餵下一顆解毒丸，才開始給他把脈。
手指剛放在脈搏上，許渺渺心中一驚，她給許山下了斷腸散但份量不多，頂多也就疼兩天，可如今許山身體還有麻沸散的蹤跡，兩種藥相互混合，會使人氣急攻心，有可能還會傷及性命。
許渺渺連忙拿出針灸對著許山的腦袋扎了下去，許山雖然是個惡人，但他的罪行還是要交給官服處理才行。
施完針，許山的身上還有血跡滲出，許渺渺打量一番，發現許山原本的十個手指，只剩下六根，兩隻手的大拇指和小拇指都被人截掉一節，只是做了一些簡單的包紮，還滲著血。
扯開衣服，許渺渺瞪大了雙眼，許山的胸口有三五道刀痕，胳膊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傷痕，應該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傷的。
許渺渺眉間皺起，趕緊拿出藥箱開始給他治療。
本應在旁邊幫忙的宋未薇如今躲在一邊，瑟瑟發抖，時不時瞟一眼許山的方向。
「未薇，幫我拿一下剪刀。」
額見的汗珠快要順著鼻尖滴落，許渺渺來不及拂去，頭也不抬的對宋未薇說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