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壽宴之後,裴翼回去就覺得魂不守舍,太子身邊那女子的身姿一直浮現在他面前,他覺得很熟悉,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尤其是太子為了那女人竟然敢得罪父皇,眼下還落得個被禁足的下場。
裴翼覺得那女子一定很是特別,若是查出來了,說不定就能抓到太子的把柄。
裴翼絞盡腦汁,讓人多番打聽查探,可惜一無所獲。
然而就在他都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他腦海中。
時隔經年,物是人非,他也已經娶妻生子,雖然午夜夢回還是女帝陛下,記憶也早有些模糊了,但某些驚艷了心神的時刻卻深深的刻在他的靈魂深處。
「女帝陛下?」
裴翼不敢相信這個答案,可這想法一萌芽就開始在心底瘋長,不可控制。
裴翼越想越覺得荒誕,他覺得自己瘋了,那個人怎麼可能是東興女帝?她怎麼可能出現在西弦神都?
然而他像是魔怔了一般,明明知道不可能,心裡卻有個聲音非要他承認很有可能這就是真相。
哪怕只是他的胡亂猜測,現在他必須去驗證。
裴翼一路衝到太子府,直接去找裴琅,哪怕裴琅不見,他還是一頭沖了進去,跑到裴琅面前,死死壓抑著心口的激動求問:「那個人......是女帝嗎?」
裴琅現在是破罐子破摔,很是淡定:「什么女帝?」
裴翼死死盯著他:「那個女人,你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她是不是東興女帝?」
裴琅嘲笑:「你腦子有毛病?東興女帝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來找死嗎?她挖了本殿的肋骨,血海深仇,她要是真的來了西弦,本殿第一個剁了她。」
嗯,裴琅現在腦子混亂,估計瘋了,說謊說得自己都信了。
裴翼也覺得自己是胡思亂想,可他控制不住,那種真相就在眼前只蒙了一層紗的感覺讓人抓心撓肺,無比難受:「那她是誰?叫什麼名字?」
說起來這人的名聲都傳了好幾天了,可現在為止竟然沒人知道她的名字,簡直詭異。
裴琅冷笑:「裴翼,你是來審問本殿?就算父皇生本殿的氣,我也還是這西弦的太子,何時輪到你這般質問本殿?」
「你們不把本殿放在眼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這是太子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滾!」
裴琅把裴翼罵了一頓,讓人把他趕出去,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裴琅鬱悶了好些天的心情終於爽了。
該!
看上誰不好,看上女帝那個魔頭,把自己搭進去了吧?也不知道那女魔頭有什麼好的,多想不開才看上那樣的人?閒命長?
他就不告訴他,讓他抓狂去。
雖然裴琅不承認,但是裴翼心口的直覺卻不相信,他總覺得那就是真相,時隔多年,女帝又一次來到他身邊,若是這次錯過了,那就是真的錯過了。
可惜,就算裴翼瘋一般的派人尋找,卻也再無蹤跡。
裴帝都找不到的人他那兒找得到?
裴帝找不到人,怒火中燒,這火氣自然要發在太子身上,他覺得皇后也知道什麼,也不能放過。
裴帝開始寵女人,還縱容他們挑釁皇后,對梁忠極力打壓,甚至找了幾個由頭,三天就把裴琅打了兩頓。
裴琅這日子可真是水深火熱,躺在府里動彈不得,痛在身上,恨在心裡,他下次再遇到女帝,一定把她碎屍萬段!
然而,太子妃卻急匆匆的來找他:「殿下,你看看這個。」
裴琅不以為意的接過,是一張紙,上面寫滿了人名:「這是什麼?」
太子妃也不知道:「就是之前殿下交給妾身的盒子,底下就壓著這個。」
之前那個盒子,不是女帝給的?
裴琅低頭細看,最末尾處寫著一段話:售價:千兩黃金,不講價。
裴琅激動不已,立刻人去把梁忠喊來,把名單給他讓他去查,這些人看似不起眼,沒想到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竟然都跟裴坤裴翼他們有牽扯,而且乾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裴琅喜出望外,終於能找到辦法翻盤了。
「真是太好了。」女帝還算有點人性,也不枉他遭這些罪。
太子妃不知道那名單的意義,她拿著手裡的那本書,不知道該不該給太子。
那姑娘說給她馭夫之道,為何最後竟然是一本馴馬經?
這男人就像馬兒,再烈的馬兒,只要辦法對,哪兒有馴不住的?
她這是真把太子當馬啊?
也許是現在太無聊,太子妃雖然覺得無語,卻還是翻開了書本,然而一看,瞬間震驚爆紅了一臉,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這是人看的?
明明成親多年,孩子都有了,此刻太子妃卻羞澀得跟個姑娘似的,她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在發燙。
然而有些東西吧,明知道不能看,可就跟有毒一樣。
看過一眼,一直在腦海中浮現,怎麼都驅散不了,像是著魔一樣。
忍無可忍,最後還是又拿起來看,面紅耳赤的翻開書本,然後越看越著魔,根本停不下來。
完了......她沒得救了。
馬車上,鳳執無聊了,順手去摸自己藏在暗格里的書,結果拿出來竟然是她準備給太子妃的馭夫術,嗯??
她那刺激又勁爆的馴馬經呢?!糟了,給錯了,她的絕世孤本啊。
不行,她得寫信回去,讓太子妃加錢。
裴琅和裴坤他們的鬥爭還在繼續,他雖然沒有兄弟,但是他有梁忠這個非常靠得住的舅舅,還有幾個表兄弟,戰鬥力也不差,更別說還多了女帝這個逆天的外援。
哪怕只是一份名單,什麼都不做,卻已經幫了他們大忙了。
裴琅忙著在外面爭奪天下,而太子妃在家裡也研究得不亦樂乎,越看越起勁。
等裴琅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覺得好安靜,太子妃好像有好幾天沒來找他了,這半個月幾乎都看不到人影,這是幹什麼去了?
以前總是太子妃黏著自己,盯著他身邊有多少女人,拈酸吃醋,現在她突然不鬧了,總感覺不對勁,於是,裴琅只能專門抽出時間去找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