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一脈?
不對,長生一脈在第一裂口,第二裂口當初開啟就確定,對面並無長生種,也沒有修煉體系存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裡就是一群普通人,只是依靠人主當年遺留的手段加上毒煙封鎖,才勉強保持不被入侵。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老統帥百思不得其解,在旁聽的緣昭麟卻是下意識地想到了一個人。
雲麓?
會是她麼?
她留在了第二裂口,眼下第二裂口周圍出了這伙從上廷跑出來的人之外,沒有第二個落腳點。
以雲麓的能力,和上廷的人混到一起也不奇怪。
「再去探。」
老統帥大手一揮,卻見下座一名年輕將領站起來,主動請纓道:「啟稟統帥,末將懷疑裂口城的大管事們就跟這批上廷的人呆在一起,請統帥准予末將前去查探!」
老統帥聞言定睛看了看年輕將領,詫異道:「你是……那個死裡逃生的裂口城聖堂軍同齡,丘里若風?」
丘里若風當即抬頭,「正是末將!」
「命大的小子。」
老統帥笑了一下,「看你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菀城一戰我們死傷慘重,本來我還在想派誰去接洽上廷合適,既然你站出來,就你帶隊去吧。」
丘里若風連忙抱拳低頭,「遵命!」
會一散,丘里若風就急匆匆地往外趕,眼前卻忽然一黑,被一人攔下。
他抬頭打量一眼,認出了來人,「原來是緣昭麟殿下,攔住末將不知有何要事?」
他是知道此人的,菀城大戰中年輕一代的唯一倖存者,修為和實力也皆在自己之上,乃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這樣的人物不應該跟自己有交集才是。
緣昭麟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要緊事,只是我也想去接觸接觸上廷的人,不知道若風將軍能否帶上我?」
丘里若風微微驚訝,「殿下是想要去第二裂口的戰場歷練自己,恕末將直言,太危險了!
殿下若是成長起來,必能給予妖魔重創,眼下妖魔必將殿下視為眼中釘,若是去了第二裂口,難保不會被針對。」
「那你的意思,只是因為可能被針對,我就要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
緣昭麟仍然在笑,只是眼中的笑意收斂下去,「若風將軍放心,若真遇到危險,我會將妖魔單獨引走,不會對你等造成困擾。我想要藉助的,不過是你們聖堂軍前期所掌握的路線,這也不行嗎?」
丘里若風心中一凜,「自然可以,只要殿下不介意路途辛苦,末將沒有異議。」
「如此甚好。」
緣昭麟笑了笑,「這就回去收拾一番,還要勞煩將軍稍待片刻。」
丘里若風微微低頭,沒有再說什麼,目送緣昭麟離去,眼裡掠過一抹憂色。
他們這些普通的將領,若真的遭遇緣昭麟的敵人,恐怕會比裂口城那次魔災還要危險。
而另一邊,緣昭麟回去收拾東西,卻遭到了大長老緣昭遠的阻撓。
「你要去第二裂口?」
緣昭遠眉頭微蹙,「當下局勢不穩,第二裂口那邊情形不明,你急著過去做甚?若是折損其中,可不只是你一人的危險,你是我們緣昭氏族這一代唯一勾連大道天驕,豈能莽撞行事?」
「大長老,小子自有分寸。」
緣昭麟謙遜地微微躬身,「還請大長老信小子一回,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之所以急著過去,的確是有要事。我臨時起意,又選擇易容混入聖堂軍當中,妖魔注意不到我,再帶著五長老,自然也就沒有太大的危險。」
緣昭遠聞言心中一動,想起在本家時,緣昭麟總是跟一個人互通書信,眼裡的阻撓之意頓時小了許多。
他沉默片刻,從乾坤戒中取出一柄劍形玉佩交給緣昭麟,「此乃劍篆,若是遇到不可力敵妖魔,扔出即可,當能為你爭取一線生機。你並非三歲小孩,行事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會硬攔你,此去千萬小心,莫要輕信他人。」
緣昭麟聽出了話中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並未否認。
這是大長老在提醒他小心上了他人的當。
但云麓不是其他人。
他這條命和前途,還是雲麓幫忙爭下來的,否則早在半年前,他就該死在霄城,哪兒來今天的雷道天驕。
說好的雙方聯盟,守望相助,可自己得到的好處明顯要比雲麓強,而今雲麓被困在第二裂口,雖然信中隻字不提,他又怎麼能袖手旁觀。
陸雲卿還不知道,緣昭麟腦補了很多東西,正在向自己靠近,她潛心閉關了七八日後,總算消化了之前的感悟,出關。
上清氣質地溫潤,作用於肉身,除了療傷修補竅穴外,也真讓她摸索出一點別的運用。
運用簡單,可作用卻不小,將上清氣遍布全身,她就能大幅度提升自己身體的掌控力,甚至能精準地控制每一塊肌肉。
身體的靈活性不可同日而語,連帶著在劍法,身法上的造詣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至於太清,進境也有,只是不明顯,陸雲卿隱約感覺到自己有所感悟,黑色弧線中多出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具體有什麼用,在沒有嘗試之前無法清楚。
長久閉關出來,陸雲卿沒有驚動正在修煉的莫臨和定春,珠兒兩個丫頭,自在地繞著軍營轉了一圈。
人有力窮時,將士們不可能沒日沒夜地推進古戰場,因此一直都採取輪休制,眼下尚有一半人馬留在軍營當中休生養息。
陸雲卿感知轉了一圈,感受到將士們身上傳來的精悍與殺伐之氣,暗暗點頭。
這一批人馬已經足夠精銳,且隨著資源供給不斷輪轉,隨著時間推移,還將會變得更加強大。
等到奪回裂口城,就該擴大規模了。
陸雲卿這一查探並未故意隱藏波動,普通將士們察覺不到,已經從南疆回返的於海等人卻都察覺到了,連忙出來與陸雲卿見面。
「閣主,上一批輪休的人馬出發不足兩日,按照地圖所示,推進的進程距離裂口城已不足百里。」
於海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將收集到的命核交給了陸雲卿後,繼續說道:「南疆那邊一切安好,我們回去的時間尚早,並未有人斗膽造次。」
陸雲卿微微頷首,「繼續照計劃進行。」
「是。」
於海退在一旁,薛守緊跟著上前呈上一盒栩栩如生的木雕,「這是少主讓屬下帶給您的,安生少主在一邊打的下手。」
陸雲卿怔了一下,接過看著琉璃面下的四個木雕,看著裡面躺著的四個小木人兒,連安生都有。她眼裡掠過一抹思念,問道:「念兒和安生最近都在做什麼?」
「二位少主最近可勤奮了。」
薛守興高采烈地說道:「念兒少主都不需要人看著,整日都在刻苦修煉,學習您留下的藥術根基,安生少主初通呼吸法,練得很辛苦,卻從不喊一聲累,進境喜人。」
「都是好孩子。」
陸雲卿輕嘆了口氣,除了生下念兒那頭幾年,自己便出於種種無奈,未能盡到母親的責任。
可有些事情,她不做,這世間便再無人做。她並非大公無私之人,但在滅妖魔一事上,沒有公私之分。
妖魔不滅,她難以想像念兒日後要面對的,是怎樣一個未來。
陸雲卿正出神間,向繁華急匆匆從外面走進來,低頭行禮後,迅速說道:「閣主,外面來了一伙人,想要求見您,我看他們裝束大部分都是聖堂軍,小部分便服,氣息隱晦,很不簡單!」
陸雲卿思索了一下,說道:「應該是菀城那邊的聖堂軍,匆匆前來接觸,就不怕我們對他們有敵意?」
陸雲卿有些摸不清對方的行事邏輯,抬頭吩咐:「江築,你去應付,見機行事。」
江築被點到名,臉上立刻露出笑容:「是!」
大哥沉默寡言,在十絕當中也就他和薛守腦子靈泛,應對再大的場面也遊刃有餘。
這大半年時間沒見,他也該在閣主面前露一手了。
片刻之後,一間會客的營帳被打掃出來,將丘里若風一行人都迎了進去。
「若風將軍,可看清楚了?」
營帳內尚無其他人,緣昭麟坐下來就開口問話。
丘里若風點了點頭,「的確看到不少曾經的部下,都是原來駐紮在裂口城的聖堂軍!」
他此刻心情隱隱有些激動,聖堂軍能活下來這麼多,那遞風岳等人極有可能也活著,並且這群人能跟止雲閣的走到一起,其中必然有雲麓的幫忙。
想到這裡,他一顆心都安穩了不少。
緣昭麟心中卻是另有想法,緣昭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止雲閣乃上廷勢力,雲麓姑娘就算在此處,恐怕話語權也不大,須得萬分小心。」
緣昭麟眉頭微蹙,輕輕點了點頭。
「哈哈哈,諸位菀城來客大駕光臨,我止雲閣有失遠迎,怠慢了。」
江築滿臉笑容地走了進來,目光敏銳地掃過緣昭麟以及其身後的護道人五長老,暗自心驚,表面卻不動聲色,「不知諸位不遠千里到來,所為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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