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節

2024-08-31 23:23:02 作者: 咿芽
  mega身上已經充盈著占有欲十足的墨香味,?然而Alpha卻沒有鬆口。閱讀

  犬牙仍舊觸著腺體斯磨,甚至還有越來越深的趨勢。

  溫別宴有些疼,卻又捨不得兩人難得的親近,?環抱住余惟的脖子默默忍著不吭,直至犬牙刺進更深層的地方,?喉嚨里不由自主滾出一痛苦的悶哼。

  「哥。我疼......」

  Alpha大夢初醒,?迅速收起犬牙。

  腺體的傷口被他咬得有些深了,隨著他的離開滲出細細一股鮮血。

  余惟下意識舔掉,懷裡的Omega輕輕抖了一下,將他抱的更緊了。

  淡淡的甜腥味在口腔中充盈開,?余惟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瞳孔驟縮,表情呆滯。

  臥槽......

  他在幹嘛?

  他把人咬了??

  他把人標記了???

  耳邊是疲憊微弱的呼吸,溫別宴對他是完全信任依賴的姿態,仿佛只要他願意,不管是什麼,不管他想做什麼,他都不會反抗。

  自己的味道從對方腺體裡源源不斷撒發出來,余惟五味陳雜的同時忍不住湊近嗅了嗅,心情是從未有過的奇異。

  腦子發出指令告訴他現在應該把人鬆開了,可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余惟恍惚想起生理課上老師說過的話:

  身為Alpha,如果你標記了一個Omega,就證明你在潛意識裡想要擁有他,讓他完全屬於自己,而這種情緒在完成標記後會變得更加強烈,你會希望他只屬於你一個人,目光只注視著你,甚至有嚴重的,還會想要把Omega藏起來。

  這是Alpha天生的占有欲,是刻在骨子裡的基因的力量,記住了,不管是誰,不管你自制力有多強大,都沒有辦法和基因對抗。

  余惟當時只覺得這話過於誇張了,他是個獨體的個體,基因只不過是他的附屬,怎麼可能控制得了他。

  現在事實擺在面前,無法反駁的同時又覺得很神奇。

  原來A和O之間的聯繫比他想像的要更微妙。

  而且他現在......確實很有想有一種衝動,想要把人藏起來...

  空氣里的信息素味道漸漸在散了,原本清冷潮濕的氣味重新奪回領地。地上有幾顆桌球不知被誰踩到,從立體完全變成平面,宣布壽命終結。

  外面哄鬧的音更大,依稀響著體育老師的口哨。

  溫別宴偏頭靠在余惟肩膀上,音有些沙啞:「哥,快下課了。」

  余惟悶悶嗯了一,收緊雙臂把人抱得更緊了些。

  好吧,這次算是他過分了。

  等以後溫別宴清醒了,他一定好好給他道歉,到時候就算被摁在地上捶他也絕對不還手一下。

  不過既然遲早要挨打的,現在....

  就讓他貪心多抱一會兒吧。

  ***

  余惟包裡帶著他的阻隔貼,出去前小心翼翼給人貼上。

  腺體傷口已經沒有滲血了,但看著還是很嚴重的樣子,余惟愧疚得不行,輕手輕腳的,生怕會把人弄疼。


  「看來只帶阻隔貼都不行了,下次應該直接幫你帶瓶抑制劑。」

  男朋友嘀嘀咕咕毫無氣勢可言的責怪讓溫別宴忍不住想笑。

  「對不起。」他賣乖地用臉頰去蹭他的。

  余惟手一抖差點兒貼歪。

  臉紅心跳地教訓他:「撒嬌也沒用。」

  這真的很危險,如果今天在這的人不是他,而是換成別的任何一個Alpha,結果如何真的讓人不敢想像。

  余惟盯著溫別宴的脖子,一想到這裡可能會是另一個Alpha的味道就忍不住心火猛躥。

  —他可能會直接把那個人扔進化糞池,再點跟火柴扔進去。

  好吧,再次感嘆,標記結束後的Alpha真可怕。

  兩人出了器材室後並沒有去班級所在的地點集合,而是直接回了教室。

  貼了阻隔貼也不保險,溫別宴得再噴一次阻隔劑,才能保證他在他身上留下的味道不會被發現。

  水墨香味在腺體上鋪蓋了涼涼的一層,溫別宴忽然想起來,對余惟認真道:「阻隔劑也是你的味道,那這樣噴和不噴有什麼區別?」

  「......」

  余惟被他問懵了。

  好有道理,竟然無法反駁。

  臨時標記真的會讓Alpha智商降低,讓他一時竟想不起來信息素會對旁人產生影響,而阻隔劑不會這個理由。

  溫別宴看笑了,眉眼柔和,眼裡閃動著細碎的光滿。

  他男朋友,真的是個愣頭青。

  發情期一般是持續三天,溫別宴請了三天的假回來,身上Alpha留下的味道已經淡了許多。

  余惟一嗅,全是他的山寨信息素—阻隔劑的味道。

  心情莫名鬱悶。

  懨懨往桌上一趴,趁著老陳頭轉身寫板書時從抽屜里拿出小本本開始記錄:

  把溫小花體測搞砸了,下半學期得跟我一起補測。

  體測這種事情就是早死早超生,他被我耽誤超生了,肯定得氣得大發脾氣哈哈哈哈哈。

  哦,他體力肯定也不如我,一千米得累死,也不知道引體向上能不能做得起來,之前有人做那個拉傷了肌肉來著,我到時候要不要幫幫他......

  越寫越偏,到最後連余惟自己都看不下去。

  完蛋,他有點不想整他了。

  抬起腦袋,前桌他男朋友依舊盯著黑板很認真地在聽課,小小一點側臉,鼻樑挺直,睫毛長得不可思議。

  也好看得不可思議。

  目光往下是半掩在衣領里的腺體,貼著淡藍色的阻隔貼,也不知道被他咬出來的傷口癒合了沒有。

  應該是有些癢了,余惟看見溫別宴低頭在腺體旁邊的皮膚上輕輕撓了一下,冷白的皮膚嬌貴又脆弱,起了幾道淺淺淡淡的紅印。

  余惟盯著看了一會兒,忽然很想幫他把衣領全拉上去,最好拉鏈也能拉到底,把這些全部遮起來,不給除他以外的人看見。

  唉,記得當時也咬得停用力了啊,怎麼就散得這麼快呢...


  溫別宴對男朋友複雜的情緒全不知情。

  上午收到消息,說讓他們集體去學生會的辦公室開個小會,正好午休前最後一節課是自習,溫別宴方曖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教室。

  時間臨近期中了,開會的主要內容也只是對過去小半個學期的總結,前後不過半個多小時就接近了尾。

  會長韓越宣布散會,臨走前讓他們挨個登記一下名字,確認到場。

  溫別宴走在最後,輪到他的時候正好響起下課鈴。

  「這兒。」韓越躬身撐在桌面給他指地方。

  溫別宴拿起筆在表格欄里簽下自己的名字,低頭時脊骨突出,貼著阻隔貼的腺體完全露出來。

  他不是不愛貼這個麼?

  韓越眼中閃過疑惑,恰好微風拂過,超出正常範圍的距離,加上Alpha敏銳的嗅覺和對同類信息素天生的排斥感,他從面前的Omega身上嗅到了一些不該有的味道。

  溫別宴放下筆站起來,正好對上對方複雜的視線。

  「怎麼了?」他問:「我簽錯了?」

  「沒有。」韓越搖搖頭,指尖在桌上敲出有節奏的響,忽然沒頭沒尾問了一句:「是臨時標記麼?」

  溫別宴下意識反問:「什麼?」

  韓越沖他脖子抬了抬下巴,又指指自己的鼻子:「聞到了。」

  溫別宴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男朋友?」韓越語氣地有試探,更多的是不確定。

  「嗯。」

  對方大大方方的承認讓韓越眉頭皺了皺,意識到這樣不對,又很快鬆開,狀似隨意道:「哪位Alpha這麼幸運,我認識麼?」

  「認識。」溫別宴說:「我同學,余惟。」

  一個名字讓才展顏的韓越又重重擰起眉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眯了眯眼:「余惟?你不是很討厭他嗎?怎麼會......」

  這太扯了。

  前不久還針鋒相對的兩個人,怎麼可能眨眼就成了情侶,甚至還讓對方對自己進行了臨時標記?

  「那是以前。」溫別宴淡淡道。

  「所以你現在不討厭他了?」韓越一張臉都快蹙成一團了,實在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

  溫別宴不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他是我男朋友,我很喜歡他,又怎麼會討厭他?」

  「......」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喜歡」這個詞從溫別宴嘴裡說出來,尤其對象還是余惟時,讓人有種恍然做夢的感覺。

  韓越一時沒辦法接受。

  沉默半晌,方才狀似隨意地牽起嘴角:「阿宴,說實在,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喜歡上誰。」

  所以他才那麼放心,放心到連什麼時候開始追求都考慮得不疾不徐。

  溫別宴這個驚喜真是給了他當頭一棒。

  走廊吵鬧起來,學生擠擠攘攘走出教室奔向食堂。

  溫別宴往外看了一眼,方才回頭看向他:「你想多了。」

  「我是個正常人,當然也會有喜歡的人。」


  教室里。

  臨近下課,錢諱坐不住了,抱著熱水杯溜到余惟前邊,剛準備在溫別宴位置上坐下,就被一隻手拎起衣領扔到一邊過道。

  錢諱呆住:「余哥,你拉我幹嘛?」

  余惟收回手,散漫地靠在椅背上:「你過來幹嘛,自己沒凳子?」

  「我無聊,過來玩兒玩兒。」

  錢諱笑嘻嘻的說完又想去坐,被余惟再次拎開,茫然了:「余哥,才一節課沒見,我們感情就淡了嗎?你就這麼不待見我了嗎?」

  「要坐可以,把你自己凳子搬過來。」

  「為啥?」

  「啥為啥,別人的位置你坐什麼坐?」

  錢諱不服:「那我之前做你旁桌位置你怎麼不說?」

  「......我今天比較事兒逼不行嗎?!」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錢諱聳聳肩,麻溜回去把自己凳子搬過來,偷偷摸摸的,生怕被方曖發現。

  「余哥,跟你說,我找到了一套超級棒的題,準備把他送給雅雅做生日禮物,已經下單了,後天就到。」

  「後天?」余惟算了算時間:「趙雅正生日不是已經過了嗎?你還沒送?」

  「我記錯了。」錢諱不好意思地笑笑:「雅雅生日在十一月,還有一個多月。」

  「這也能記錯,你行不行?」

  「總有失誤嘛。」

  余惟嗤他一臉,筆頭在他的保溫杯上敲了敲:「錢大爺?」

  錢諱說:「我媽給我買的,說我最近火氣重,泡點兒東西喝好降火。」

  「所以降了嗎?」

  「我這還沒喝兩天呢,等我再喝幾天告訴你效果。」

  ......

  余惟一個人時靜不下心寫作業,有錢諱這個叭叭精在,那更沒戲。

  兩人乾脆湊一起玩兒起遊戲來。

  錢諱玩遊戲那都是全身心的投入,殺了得對麵團滅爬不起來後,身心舒暢地伸了個懶腰,拿過杯子準備潤潤嗓子繼續戰鬥。

  剛擰開杯蓋,熱氣騰出來還沒飄多遠,杯子就被人搶了過去。

  錢諱盯著空空的手心,癱著臉看向余惟:「余哥,你幹嘛?」

  余惟湊近嗅了嗅:「你這泡的什麼?」

  「茉莉啊。」錢諱說:「還有決明子和荷葉,清熱解毒,下火神水。」

  余惟一聽,臉皺得更緊:「茉莉?」

  「啊。」

  「你泡別的不好,泡什麼茉莉?」

  「啊?」

  錢諱一臉懵逼:「怎,怎麼了,我是不配喝茉莉嗎...」

  余惟低頭看看杯子,熱氣騰騰從裡面升出來,依稀可以聞到那天在器材室里濃郁清醇的香味。

  那時只有他一個人聞到的香味。

  好的,不打算還給他了。

  余惟乾咳了兩,一本正經道:「那啥,最近我也上火,要不這水你讓給我怎麼樣?」


  錢諱覺得他奇奇怪怪的。

  不過作為好兄弟,一杯水他當然不會吝嗇:「行,給你了,喝完了記得杯子還我。」

  余惟蓋上蓋子把杯子放在桌角,想了想,又說:「茉莉和決明子不能一起泡你知道嗎?」

  「真的假的?我媽沒說啊。」

  「應該是真的吧。」余惟斟酌著道:「而且茉莉其實不下火,還上火,要不你也別泡茉莉了,菊花更合適。」

  「茉莉上火??」錢諱震驚了,壓低嗓子:「不是吧?」

  「我親身感受過,你說呢?」

  錢諱不大相信,但是看余惟一本正經的樣子,又覺得好像也有點可信度。

  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錢諱斟酌一番,還是決定相信好兄弟:「行,那我今天回去就跟我媽說,不要茉莉了,換菊花。」

  余惟沖他豎起大拇指,暗暗抹了把額頭不存在的汗。

  幸好錢諱腦筋轉得慢,沒發現他說話前後矛盾。

  至於茉莉上火......

  他確實親身體驗過,沒撒謊啊。

  對吧?

  下課鈴響起,不用方曖說,班裡同學已經自覺放下書飛躥出教室。

  余惟錢諱兩股清流坐在原地巋然不動,在遊戲面前,吃飯都得往後排。

  等他們打完,教室里都已經走空了。

  余惟放下手機伸了個懶腰,拍拍錢諱正要跟他商量午飯去食堂還是小賣部,一個外形精緻可愛的食盒忽然被放在面前。

  是真的很可愛,粉白色,兩邊把手是耳朵形狀,蓋子表面還印了可愛的小貓咪。

  一看就是女孩子東西。

  余惟放下手臂抬頭,衛嬈攥著雙手站在旁邊過道,睫毛顫得厲害,很緊張,又藏著隱約的期待。

  「余哥,我昨天跟家裡阿姨新學了幾道菜,味道應該還不錯,你要不要嘗嘗?」

  錢諱眨眨眼睛,看看衛嬈,又看看余惟,悟了,很識相地閉嘴裝空氣。

  「不用了吧?」余惟只愣了一秒便笑著拒絕:「我一會兒去樓下吃,這個你留著自己就行。」

  衛嬈忙道:「我,我還有,這份是特意給你帶的。」

  「給我帶?」余惟指著自己,表情疑惑:「為什麼要給我帶?」

  衛嬈咬了咬下唇,臉上紅成一片:「就,順便...而且上次,學神不也給你帶了麼...」

  上次那是他非要讓人帶的,這怎麼能一樣?

  余惟盯著面前的粉食盒,眨眼間福至心靈,覺得好像明白了什麼。

  坦蕩的表情變得有些為難,不自在地撓撓下巴,斟酌著應該怎麼說,手肘就被用力戳了一下。

  錢諱用藏在桌子旁邊的手沖門口的方向指了指,余惟順著抬頭,就看見溫別宴站在門口無看著他們,身姿筆直,表情淡淡。

  27、公開

  三人的目光齊齊看過來,?溫別宴只是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往裡走。

  衛嬈就站在余惟桌子旁邊,溫別宴回到位置時抬眸看了她一眼,?正好對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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