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節

2024-08-31 23:23:05 作者: 咿芽
  著腦袋站在後面,眉眼深邃,臉上掛著標誌性懶洋洋的笑。閱讀

  眾人立刻識趣地讓開一條道,余惟也不客氣,穿過人群走過去攬著溫別宴的肩膀,護犢子道:「醫生說了我男朋友現在需要靜養,你們別圍著他吵,都阻礙空氣流通了。」

  人群里響起善意的玩笑聲:「余哥,這麼護著啊!」

  「屁話,我不護著我男朋友,護著你嗎。」

  余惟沖說話的男生翻了個白眼,徑直帶著人回了位置。

  人群很快散去,杜思思站在原地看著余惟幫溫別宴拿下書包,又愛護十足地整理好他頭髮翹起的地方,忍不住抱著水杯感嘆,果然愛情是良藥,不只是會讓人變傻,還能讓二哈變得成熟起來呀。

  戀愛,真是一件玄幻又奇妙的事情~

  「哥,你吃早飯了嗎?」溫別宴問他。

  余惟點頭說吃了啊。

  「那就好。」溫別宴幫他將抽屜里的語文輔導書拿出來:「今天早上有四首古詩需要背誦,抓緊時間,開始吧。」

  「......」

  余惟臉上浮現出短暫的掙扎痛苦的表情,然而不過持續一秒鐘便又認命地收回去,一聲不吭翻開書默默背誦起來。

  溫別宴有些驚訝地挑眉。

  他都已經習慣了余惟在他布置學習任務的時候跟他討價還價了,甚至做好了退一步讓他只背兩首的準備,沒想到對方今天竟然意外的聽話,連句抱怨都沒有。

  事情不大尋常。

  「哥,四首沒問題嗎?」他主動問他。

  余惟翻了兩下,摸摸下巴道:「應該...問題不大吧?」

  這麼乖巧?

  溫別宴彎唇笑起來。

  余惟看見他笑就覺得心情都飛揚起來了,忍不住用筆頭輕輕在他臉頰上戳了戳:「嘿,我很好笑嗎?笑這麼好看幹嘛?」

  溫別宴笑著說:「哥,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我平時很難說話嗎?」余惟哼哼道:「小沒良心,我哪次不是讓著你?」

  「這裡的好說話特指學習。」

  溫別宴敲敲書本:「按照平時你的習慣,四首的背誦量,你至少應該對半砍一下。」

  「這不是拿人手軟麼....」

  余惟小聲嘀咕了句什麼,溫別宴沒聽清:「什麼?」

  「我說,這叫禮尚往來。」余惟一本正經道:「你都給我情書了,我肯定也要好好學習一下回報你吧?」

  溫別宴一怔。

  原本都已經忘記了,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被重新提起來。

  睫毛不自覺顫了顫,這個話題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

  余惟歪在桌上看他,一直到把人盯到不自在,眼睛亮得像兩顆黑水晶:「宴宴,你害羞了嗎?」

  承認自己因為給男朋友寫了情書所以害羞什麼的,就算是溫別宴也沒辦法坦然辦到,只能欲蓋彌彰地轉移話題,問他:「那你喜歡嗎?那封情書......」

  他知道自己寫得不好,前前後後改了很多版也沒有十分滿意,或許下次還是應該多看看網上的模板,長長見識和經驗。


  「喜歡啊。」余惟毫不猶豫點頭。

  不過想到自己像個憨憨一樣在醫院走廊看了那麼多遍,回見又忍不住翻出來看了許久,都快把內容背下來了,忽然也有了點不好意思的味道。

  「說實在,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收到情書。」他不自在地撓撓脖子:「你就是抄一篇古詩上去,落款留個名字,我也喜歡。」

  何況還是那麼認真寫出來的,看得他整個人都飄飄然了。

  真的是個毛頭小子,沒見過赤誠的一顆真心,頭一次遇到了,連個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乖乖繳械投降。

  余惟心裡美美滋滋,眼珠一轉,突發奇想:「宴宴,不然我也給你寫一份吧?」

  這種心臟被插上翅膀飛上雲端的感覺太好了,是完全沒有辦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如果收到情書都是這感覺的話,他覺得溫小花也應該感受一次。

  這才應該是禮尚往來。

  溫別宴有些詫異:「你給我寫嗎?」

  「嗯啊!」余惟肯定道:「我給你寫!」

  溫別宴想到余惟吃低保的作文分數,又想笑了,甚至有些隱隱的期待:「好啊,你寫,不管寫得怎麼樣,我都給你打滿分。」

  「哎,別小看我。」余惟一身迷之自信:「我一定寫得完美到無可挑剔,你就是想扣分也找不出地方。」

  不就是情書麼,余哥無所不能~

  「學神。」門口有男生沖這邊喊:「外面有學生會的人找你。」

  溫別宴抬頭應了一聲,起身出了教室。

  余惟將情書計劃在腦袋裡過了一圈,一時摸不著頭緒,決定暫時放下,先把古詩背了再說。

  沒過一會兒,就覺得衣角被拉了一下,低頭一看,錢諱抱著個小盒子蹲在過道,偷摸的模樣格外猥瑣。

  「...你幹嘛?」

  錢諱對他勾勾手示意他靠近:「余哥,給你看個有意思的。」

  他把小盒子往前遞:「你開一下。」

  「什麼東西?」

  余惟上下打量一圈,有點嫌棄地皺了皺鼻子,在伸手打開蓋子的同時,一條長長的東西倏地直直衝他面門彈出來。

  「哇!」錢諱幫著配音,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怎麼樣,嚇人吧?!」

  「......」

  余惟面目一癱,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只傻狗。

  錢諱撥弄兩下塑料小蛇,嘀咕了兩句不嚇人麼,把蛇身摺疊好放回去,重新蓋上蓋子塞進余惟抽屜:「給你的,不用謝!」

  「這麼智障,給我幹嘛?」

  「多好玩,哪兒智障了?」

  錢諱說:「你就把這個放你同桌桌上,等他回來打開一看,鐵定嚇得哇哇大叫!」

  「嚇他幹嘛?」余惟眉頭皺得更深了,把小盒子拿出來扔回錢諱懷裡:「你這人怎麼這麼陰損?」

  錢諱臉上浮現出大大的問號:「什麼叫嚇他幹嘛?不是,余哥,你不報仇了?」

  「沒仇報個屁,滾滾滾,你別老來打擾我學習。」

  不說他都已經決定要幫溫小花做他這個臨時男友了,光是想到因為自己疏忽害人進了趟急診,他就覺得愧疚的不行,現在好好照顧著都來不及,還整什麼整?


  「果然,你還是為美色你背叛了你自己。」錢諱老神在在搖搖頭,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張望那貨是神算子吧?」

  「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錢諱抱緊他的寶貝小盒子:「你不要,我嚇數學課代表去,嘿嘿。」

  余惟嗤了一聲,轉著筆抬頭望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見溫小花半個背影。

  嗯,背影都比別人好看。

  滿目慈愛地看了一會兒,正想收回目光,溫小花忽然低了下頭,露出了對面人全貌。

  那人似乎有所察覺,抬眸淡淡看過來,兩人視線撞個正著,余惟臉色頓時臭下來。

  操,是他,藥店遇到的那個傻逼。

  教室門口。

  溫別宴看著韓越遞過來的獎狀和略顯單薄的獎品,心情複雜切疑惑:「這是什麼?」

  「優秀學生會成員評獎。」韓越笑道:「這個是有點突然,我也是收到獎狀才知道還有這個,好像是學校那邊突發奇想搞出來的,去年都沒有。」

  溫別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優秀學生會成員獎他能接受,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獎品是一條貼了朵大紅花的綬帶?

  似乎是看出他心中所想,韓越揚唇笑起來:「收下吧,我們應該學校慶幸只是讓我們分了這些綬帶,而不是讓我們帶上在校門口人來人往的地方拍集體照。」

  這樣說起來確實能算幸運了。

  溫別宴接下獎狀和綬帶:「謝謝,辛苦你跑一趟了。」

  「這有什麼,就一層樓而已。」韓越說著,目光不經意往教室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語氣隨意道:「你們班座位終於調了?」

  「嗯。」溫別宴點頭:「並了同桌。」

  「挺好的,終於能有同桌了。」韓越說:「不過我看了一下,你同學是余惟?你們這又談戀愛又坐一塊兒,真的不會影響學習嘛?」

  「借你吉言。」溫別宴提到余惟,眼中閃過笑意:「我也很希望我能影響到他。」

  轉瞬柔和下來的目光讓韓越不由一愣。

  很快垂下眼毛掩住情緒,輕笑一聲:「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他,說實在,到現在我都還覺得不可置信,你們竟然會走到一起。」

  「沒什麼不可能的,他很好。」

  韓越牽了牽嘴角,語氣輕鬆:「對了,一直想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怎麼之前完全沒聽你說?」

  溫別宴按著自己的時間線算了算:「快一年了。」

  「一年?」韓越重複了一邊,眉頭一擰:「可是一年前你不是......」

  「嗯?」溫別宴完全不覺得自己的答案有些問題。

  韓越眼中閃過疑惑,很快又被其他情緒遮擋,變得複雜起來,追問:「阿宴,和余惟戀愛這件事,你是為了隱瞞才故作厭惡他嗎?」

  厭惡?沒有吧。

  溫別宴毫不猶豫搖了搖頭。

  之前余惟不想他們的關係曝光,兩人也只是假裝不熟而已。

  韓越表情幾變,心中隱隱有了一個不切實際的猜測。


  「怎麼了?」溫別宴覺得他起來有些奇怪:「有什麼問題嗎?」

  「啊?,沒有沒有。」韓越回神,重新揚起笑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快上課了,我不耽擱你時間,先走了,記得下午還有個小會要開,下午見。」

  「嗯。」溫別宴再次客氣地對他道了一遍感謝,轉身回了教室。

  「宴宴。」剛一坐下,余惟歪著身子靠過來:「那誰?」

  「他是學生會的會長,韓越。」溫別宴將獎狀和綬帶放進抽屜,轉過頭:「他之前也來過幾次的,哥,你不認識嗎?」

  「誰沒事注意他啊。」余惟頓了頓,又問:「他找你幹嘛?」

  「遞個東西。」溫別宴說:「順便通知我下午有個小會需要開。」

  余惟撇撇嘴,目光落在溫別宴肩膀上,越加不爽地扯了扯嘴角。

  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是有病?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溫別宴疑惑起來:「怎麼了?」看看他面前攤開一直沒有翻動一頁的書:「背不了嗎?」

  「當然不是。」余惟轉回去繼續盯著書本,好心情被不長眼的某些人一掃而空,心煩氣躁。

  下午放學,余惟破天荒的沒有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躥出教室,而是坐在原位看著收拾東西準備去開會的溫小花,主動詢問:「宴宴,今天我送你回家怎麼樣?」

  「嗯?」溫別宴看看手裡的筆記本:「可是我還要去開會。」

  「那我在樓下等你結束。」

  余惟表現得很執著,溫別宴猶豫一陣還是答應下來。

  上午時韓越說了只是個小會,應該開不了多久吧?

  兩人一起走到一樓樓梯口就要分開,溫別宴叮囑余惟如果超過二十分鐘他還沒出來就不用等他了,自己先回去,余惟嗯嗯啊啊隨口應著,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算了,到時候再看吧,如果會開得實在太久,他應該可以跟韓越打個招呼先離開。

  「哎,等等。」

  溫別宴剛走出兩步又被叫住。

  余惟趕上來,動作刻意地往他背後看了一眼:「宴宴,你校服後面蹭到東西了。」說著,三兩下脫下自己的外套遞過去:「穿我的吧。」

  溫別宴不疑有他,脫下外套換上余惟的,自己的衣服來不及看哪有污漬就被余惟收緊懷裡抱好。

  看著溫小花被籠在大一號的外套里,清淺的墨香味縈繞住小茉莉,像是給自己的寶貝蓋上了戳章,余惟悶了快一整天的心情一下子陰雲散盡,晴朗起來。

  「行了,這個我幫你拿著,你趕緊去開會吧。」

  作者有話要說:二狗:男朋友的外套,專治一切居心不良的妖魔鬼怪!

  小花:…………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縱容傻逼的微笑)

  35、想要你

  學生會的會議室也是團委活動辦公室,?在底層走廊盡頭右手邊,溫別宴進去的時候很多人已經到場了,因為人員不多,?教室又太大,所以只安排了前三排的位置可以坐,?避免大家坐得太分散影響開會秩序。

  溫別宴環視一圈,?後兩排已經坐滿了,只剩第一排還有空位,便沒有猶豫地從旁邊過道走進去,在角落的空位坐下。


  旁邊的男生趁著這點時間還在補作業,看見他來了也只是抬頭禮貌沖他笑笑,然後低頭繼續奮筆疾書。

  到最後只剩韓越還沒到,估計是被班上什麼事情絆住了。

  坐在溫別宴後排的兩個女生趁這個時候貓出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就湊在一起小聲嘀咕,?離得近了,嘀咕的內容就一字不漏鑽進了溫別宴耳朵里。

  「剛剛對面那個蹲在花壇上玩手機是余惟吧?真的好帥,側顏絕了!」

  「是他,?不過他們班應該下課了吧,他怎麼還在學校磨時間不回家?」

  「看樣子估計是在等什麼人?你這麼好奇剛剛怎麼不過去問問?」

  「問什麼,又不是一個班的,?他都不認識我。」

  「哈,你這口氣,?也就是想去的意思咯?」

  「廢話,?大家都是Omega,你敢說你不想去跟他說句話......」

  溫別宴安靜聽著她們討論自己男朋友沒出聲,倒是一旁趕作業的男生憋不住了。

  先是不著痕跡瞥了溫別宴幾眼,隨後扭頭一副吃瓜群眾的語氣對兩個討論得熱火朝天的女生樂呵道:「哎哎,?姑娘們,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人正牌男朋友還在這呢,你們就這麼肆無忌憚YY,不合適吧?」

  「什麼?」

  女生尾音上揚,語調疑惑:「什麼男朋友?」

  「學神男朋友啊。」男生沖溫別宴努努嘴:「就你們剛剛討論的那位,我以為整個學校都知道了呢,沒想到還有你們兩隻漏網之魚。」

  身後兩人安靜下來,溫別宴就是不回頭也知道她們肯定是一臉的震驚,偏頭看了男生一眼,對方歡樂地沖他亮出一口白眼,似乎在說維護愛情的秩序是我正義的職責,不用太感謝。

  溫別宴默默將視線轉回來。

  過了一會兒,感覺後背被人小心翼翼戳了一下,溫別宴轉頭,其中一個女生趴在桌上小心翼翼問他:「學神,那個,余惟真是你男朋友啊?」

  「嗯。」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溫別宴沒想隱瞞。

  女生眨眨眼睛,深感不可置信:「可是你們之前不是還水火不容的麼,怎麼就這麼突然—」

  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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