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冰清和玉潔姐妹確實是一對雙胞胎。
兩人明明長得一模一樣,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和冰清有些強勢,平時去哪裡做什麼都是她安排的。
眼神里總給人一種含情脈脈的感覺,一些很正常的舉動,在她這裡都透著勾人的氣息。
和玉潔嘛。
這就是個憨憨的姐寶。
別人有事喊媽,她遇事第一反應就是大喊:「姐姐!」
給人的感覺簡單又純粹,套上衛衣牛仔褲,假裝初高中的學生一點都不違和。
她們待在一起的時候,觀眾能很明確的分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但是兩人只要一分開。
就會讓人陷入一種「我很肯定,又不太確定她是誰」的糾結當中。
「這麼多?你哪裡弄來的?」看到擺在湖邊的魚,和冰清顯得很驚訝。
「我不是一隻都沒抓到魚嘛,我想著晚上連野菜都沒有了,要不要...」
【一直沒抓到魚嘛,然後我就想著要不要再等等。】
【我等啊等啊,等啊等啊,等...】
【然後我想著,姐姐說過,一味的等待是沒有價值的。】
【我就想著要不要再等等。】
【遲早要笑死在直播間,你們真的夠了。】
【這妹妹一個人,能說完兩個人的話。】
【哈哈哈哈,我要被妹妹笑死了。】
和玉潔還是個話癆。
這是觀眾分辨她們的其中一個重要參考。
「說重點!」和冰清皺著眉說道。
要按著自家妹子的節奏,十分鐘之內是肯定說不明白事的。
「湖裡撿來的。」
和玉潔這下倒是言簡意賅了,就是聽得和冰清發懵。
「怎麼撿的?它們就自己飄在湖面上?」和冰清問道。
「對呀,白撿的!它自己從上游飄下來的。」
「姐姐,你說這會不會是昨天那襪子的主人弄死的?我們要不要送回去給他們?還是不要了吧?」
這麼多魚,真送還給人,和玉潔還有點不捨得。
但是老師從小教育我們,撿到東西要還給失主,要拾金不昧。
「瞎說什麼傻話。」
和冰清白了自家傻妹妹一眼,把外套的拉鏈拉到頂。
蹲下來,用砍刀給魚來了個連皮帶骨全方位解剖。
確定魚沒有腐爛發臭,身上及內臟也沒有寄生蟲,看不出有什麼危險之後。
起身說道:「你先把這條處理了煮上,安全起見待會先少吃一點。」
上游,還真熱鬧呢。
和冰清看著湖面出了會神,轉頭繼續去把庇護所完善。
「嘿嘿,我真棒。」
遠處的山野里。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撿漏的梁筱筱,正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
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沿著沈安交代的位置,做了整整十個陷阱之後。
梁筱筱往前走了四五十米,又做了幾個不帶毒誘餌的陷阱。
「幾個沒有毒的陷阱,抓到的兔子可以養起來。」
「兔子生兔子,兔子再生兔子,生生不息,吃都吃不完。」
閉上眼睛遐想一番,梁筱筱感覺自己在這裡生存三年都不是問題。
「陷阱做好了,我現在要回到營地去了。」
「都過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沈安把庇護所蓋起來了沒有」
「要是沒蓋起來,我就可以藉機嘲笑他一番,讓他吹牛。」
把周圍的雜草朝陷阱方向撥一撥,把陷阱給掩飾好。
梁筱筱往回走,在湖邊拿上剩下的誘餌,快速的往山上走。
快到山洞的時候,梁筱筱忽然停下腳步,靜靜的站著。
驚呼一聲:「嘿!」
撿起手邊的枯樹枝,吱呀怪叫著跑回山洞。
吱!
兩隻大胖老鼠聽到動靜,瞬間消失在了直播畫面中。
【知道老鼠會偷吃,這也來的太快了吧?】
【野老鼠膽子都這麼大的嗎?炭火還沒完全熄滅就來偷吃。】
【別說野老鼠了,家鼠還敢咬人呢。】
【現在看,沈安的全方位陷阱一點都不誇張。】
【要是有陷阱的話,今天又能多兩隻大老鼠。】
【要是回來的是沈安,沒準也能。】
【哪有那麼誇張每次都能打中。】
「真是的,我自己還沒吃,倒是先為生態平衡做貢獻了。」
「這該死的老鼠,吃也不好好吃,這條啃啃那條啃啃。」
「沈安說過,吃了被老鼠吃過的食物有可能會染病。」
「等他把庇護所都弄好搬過去住了,這邊的陷阱就得搭起來了,讓小鼠崽子知道什麼叫肉債肉償。」
梁筱筱絮絮叨叨著,用刀子切下被老鼠啃咬過的魚尾巴扔進火堆里。
添上木柴把火燒的旺一些。
「小鍋不在了,火星還很旺,沈安中間應該有回來過。」
「走吧,我們上去看看。」
把烤魚翻轉一個方向,又把剩下的誘餌收好。
梁筱筱拿上一個小樹墩,快步的往營地走去。
「沈安!」快到營地,梁筱筱大聲咋呼起來。
「我的天,你...」
沈安拍著胸口,指著忽然出現的梁筱筱無力吐槽。
「幹嘛?」梁筱筱無辜且懵。
「靜悄悄的,你這沒由來的一聲嚇我一跳。」沈安嘆氣說道。
「我的...老祖宗欸!」
往上看到營地的全貌,梁筱筱呆住了。
昨天還鬱鬱蔥蔥,長著大樹小樹雜草藤蔓的營地,半天的時間就被沈安給薅禿了。
新砍的小樹和雜草被堆放在另一邊,地面上只剩下一些不影響走動的小草。
隱約能夠看到土層的顏色。
營地的中間,沈安還弄了一個看起來還挺長的泥土盒子。
【好傢夥,您老擱著搞地基吶?】
【太牛批了吧,半天時間能弄成這樣?】
【大佬,讓你蓋庇護所,沒讓你蓋房子啊?】
【沈安後面要是搞出兩層小樓來,我都不覺得奇怪。】
【這營地一點隱蔽性都沒有安全嗎?】
【大佬,請收下我的膝蓋。】
「你回來的剛好,再去湖邊裝點水吧,我需要用水。」
沈安說著,把小鍋里剩下的水倒了一部分到一旁的泥坑裡。
低頭用衣服擦了一把臉上的汗。
「你為什麼在營地中間弄一個棺材?」梁筱筱脫口而出。
咕!
鍋里最後的一口水下肚,沈安暗暗慶幸。
這要是晚幾秒,沒準能被梁筱筱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