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戰場之外。
白秋蘭和孫若薇等人已經到來。
她們的年齡,都是百歲以內,仍舊可以進入天驕古戰場,不過是壓著百歲的極限。
比如大道宗的宗主,便已經超過了一百歲,無法再進入其中,只能說時也命也。
「你一個合道境,還進天驕古戰場,是不是太欺負人了。」孫若薇有些無語的說道。
白秋蘭依然一身白衣,微風飄動,將其誇張的身姿顯露無疑,讓許多人都是忍不住頻頻觀看。
「我為合道不假,可萬古天驕榜又不是只看實力,根骨,戰力,年歲,各種因素都蘊含其中,或許我的名次,還不如你在萬古天驕榜上所留。」白秋蘭淡淡一笑說道。
「你可別埋汰我了,我距離合道還差十萬八千里了,咱倆年齡可差不多。」
兩人說著話,就已經有風度翩翩的青年走了過來。
「白師妹,好久不見。」
來人是山河寶塔宗的一位長老,名為許墨之,擅長煉器。
「這是我近些時日煉製的一枚玉簪,可養容鎮神,我看非常適合你,送於你可好?」許墨之臉上帶著優雅的笑容。
他的手中出現一枚做工極為精美的玉簪,其中不知道蘊含了多少的陣法紋路,散發著強大的靈光,怕是不知道耗費了許墨之多少的心神。
孫若薇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呦呦呦,果然是有情人眼中只有對方,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待在旁邊,結果人家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我,更別提和我說句話了。」孫若薇陰陽怪氣的說道。
許墨之有些尷尬,他實在是太激動了。
說起來約莫有十幾年未曾見到白秋蘭了,萬萬想不到白秋蘭並沒有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有任何的黯然,反而比原來更加的光彩奪目。
這誰能夠受得了?
「這位師妹,抱歉,我許久未曾見到白師妹,心情有些激動了。」
孫若薇???
「好好好,好你一個許墨之,什麼叫這位師妹?這位師妹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把我叫什麼都給忘了?」
許墨之……
白秋蘭神色平靜,「多謝許道友美意,不過你我二人並無情誼,實在不適合收你的禮物。」
「怎麼會沒有情誼呢?咱們曾經也並肩作戰過,一同對抗妖魔……」
「還請許道友不要執著,秋蘭一心只有大道,並無其他心思,許道友執著到最後,只會傷到自己。」白秋蘭嚴詞拒絕。
許墨之眼神變得黯淡。
「我對你並未曾有其他想法,只不過這玉簪乃是我耗費心血煉製,我覺得白師妹和玉簪完全就是天造地設搭配,白師妹即便是對我沒有情誼,也懇請收下玉簪,算是為玉簪找到一個最好的主人。」
白秋蘭眉頭皺起。
「秋蘭不想說無情之話,還請許道友主動退去,以免傷了和氣。」
許墨之……
「我覺得這玉簪挺適合我的,要不然送給我吧?」孫若薇笑眯眯的說道。
許墨之看了她一眼,垂頭喪氣的離去。
孫若薇勃然大怒,「他這是什麼意思?他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他他他……」
白秋蘭伸出手按在孫若薇毛茸茸的腦袋之上。
「老實!」
沒想到孫若薇渾身一個激靈。
她猛然回頭,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看向白秋蘭。
白秋蘭一愣。
她回過頭,身後並沒有什麼東西。
卻沒有想到,孫若薇一把將她的手從頭上拿下來,握在手中。
「你的手為何會冰冷到這種地步?」孫若薇失聲道。
「冰冷?」
白秋蘭有些茫然。
她伸出另外一隻手摸了一下,並未曾感覺到冰冷。
孫若薇一把抓住白秋蘭的另外一隻手。
「這隻手也冰冷無比!為什麼會這樣?這手簡直可以比得上寒冰了,你難道沒有感覺?」
「你的身體呢?你的身體呢?」
孫若薇神色滿是焦急,眼睛都紅了,捋開了白秋蘭的袖子。
她的肌膚非常漂亮,光潔潤滑,猶如最好的綾羅綢緞。
可是孫若薇越摸越心驚。
涼!
冷!
刺骨的涼!
凍徹靈魂的冷!
「你到底怎麼了?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啊?一個正常人,你還是合道境,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冰涼到這種地步?」
白秋蘭眉頭一皺。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依然無法感覺到冰冷。
是混沌太陰神體的原因?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白秋蘭卻還是露出了笑容,「你不要這麼大驚小怪,只不過是修煉了一種特殊的功法而已,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過來。」
「真的假的?我告訴你,白秋蘭,你可不能騙我,咱們兩個是最好的姐妹,你要是騙我,我會非常傷心的!」孫若薇說道。
「沒有騙你,怎麼會騙你呢,我真的是因為修煉功法的原因,若非是修煉了一種強大的功法,你覺得我能這麼快突破到合道境,這不過是些許的副作用,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復正常。」
「真的?」
「真的!」
「可是這也太涼了吧?我用手觸碰就這麼涼,你看我用胳膊觸碰一下。」
兩人的胳膊接觸。
剎那間,無數的雞皮疙瘩從孫若薇胳膊上升起。
孫若薇急忙離開。
「手的皮膚比較厚,所以感受還好,只是感覺摸了一塊千年玄冰,而胳膊的皮薄,接觸一下就受不了了。」
「你確定沒事?」
白秋蘭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真的沒事,放心吧!」
「好吧,看來我要經常摸著你一點,要是有問題,咱們一定要第一時間解決!」
白秋蘭輕輕點頭,「放心吧!」
她的目光看向天驕古戰場的方向。
眼神之中帶著莫名的情緒。
冰冷……
猶如千年玄冰的冰冷。
這一刻,她的心中忍不住產生了些許動搖的情緒。
她之前就曾經想過,若是陸野和她陰陽修行之時,陸野未曾感受過絲毫的舒適。
那他能夠算是占自己的便宜嗎?
每一次,陸野都在承受著這樣一股極度冰寒之感……
欺師滅祖,這件事,到底還能不能成立?
白秋蘭真的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