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痛打落水狗
往嘴裡灌了幾口酒後,顧嬋的臉色徒然變得冰冷至極。
轉頭看著身後站著的炎錫山,她聲冷如冰說,「炎大人,還愣著幹什麼?拿竹竿過來,給我好好招呼呀!」
「啊?領主……這……這不妥吧!」炎錫山怔住,臉色煞白說。
水裡泡著的,那可是天蒼國南賢王南宮松啊!這怎麼說都是皇親國戚,怎麼能說招呼就招呼?
本來他都以為,顧嬋泡了他們半個多時辰,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了,豈料她竟然如此膽大,還要用竹竿招呼他們。
顧嬋絲毫不懼說,「有什麼不妥的,惡狗掉進了水裡,就該痛打一頓,它才能乖,這叫痛打落水狗。」
「他們畢竟是皇親國戚,下官等人不管動手啊!」炎錫山低頭顫聲說。
十條花船上站著的所有官差,也都紛紛後退,沒有任何人敢聽顧嬋的,拿起竹竿招呼水裡的南賢王父子二人。
南宮松見狀,得意的冷笑說,「顧嬋,你要是現在把我們父子二人撈上去,乖乖兒束手就擒,任我們發落,那還好說,否則等後面那所有將士趕來,就是你的死期。」
「不錯,趕緊撈我們上去,把我們供起來,指不定我們心情好了,還能饒你一命。」南宮謹也跟著附喝。
顧嬋氣不打一處來,臉色鐵青說,「南賢王是吧?皇親國戚是吧?無人敢打是吧?那我這個天蒼國十七皇子,比不比你們這兩個皇親國戚牛逼?我敢不敢動手?」
「額……若是十七皇子你的話,身份地位自然要比皇親國戚高貴的多,若你動手,那自是沒什麼不妥。」炎錫山愣了一下,連忙回答說。
「那就好,來人,給我根兒長竹竿。」顧嬋揮手吩咐。
船尾撐船的船夫,立即拿著手裡那根長竹竿沖了過來,將之交到顧嬋手裡。
顧嬋接過長竹竿,二話不說,對準飄在水裡的南賢王父子二人,就是一通猛戳猛打。
「哎喲……顧嬋你瘋了?停手……停……」
「好痛啊!別打了,再打要沉下去了。」
「啊啊啊……」
很快南賢王父子二人就被顧嬋打的,在水裡不停的慘叫,這同時,他們更是嚇的面色煞白如紙,但凡他們被顧嬋揍的抱不住懷裡那塊兒木板,就得直接沉水裡去。
要知道,他們現在可是飄在江中心啊!這裡水深至少都有一二十米,要真沉下去了,保準兒是屍體都撈不著,哪能不讓他們感到害怕。
顧嬋哪管他們那麼多,揮起手中長竹竿,衝著他們那倆大腦袋猛戳。
「靠!還特麼皇親國戚呢!我讓你罵,罵啊!」
「有種別抱著木板呀!放手,給我放手。」
「我弄不死你們。」
顧嬋邊打邊罵,臉上冷笑連連。
南賢王父子二人鼻青臉腫,在水裡手忙腳亂,慌亂不堪,果真就像兩條落水的狗一樣,狼狽至了極點。
花船上所有人皆看的掩嘴偷笑,對這窩囊的父子二人鄙夷至極。
「咔嚓!」
而就在這時,顧嬋手中的竹竿突然戳到了他們懷裡抱著的那塊木板,木板咔嚓一聲碎裂為數塊,被江水沖的分散去四方。
南賢王父子二人再想抱住木板飄在水上,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兩人不停在水面撲騰,筋疲力盡的大喊大叫。
「十七皇子,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罵你了,還請你手下留情,放我們一條生路啊!」
「是啊十七皇子,你饒了我們吧!」
顧嬋停下動作,手握著竹竿,坐在船舷上冷眼旁邊。
「咕嚕咕嚕咕嚕……」
南賢王父子二人在水裡不停的發出咕嚕的喝水聲,不一會兒後,兩人便緩緩沉到了水裡去。
炎錫山看的汗流莢背,不停的抬袖擦著額頭上冒起的豆大汗珠,顫聲說,「領主,真要弄死他們嗎?他們要真死了,恐怕太子爺得下令攻打我們整個江南一帶啊!」
「看你慫的,真他娘的沒出息,人哪能這麼容易死?」顧嬋不屑說。
「可是……」
「行了,再等會兒,等他們多喝幾口天蒼江江水,再下水去撈他們上來。」顧嬋揮手打斷說。
炎錫山忙不迭點頭,額頭上的汗珠就像是斷線珍珠一樣,一顆不接一顆的不停往下滾落。
顧嬋依舊不慌,把竹竿還給船夫後,又坐在船舷上繼續喝起了香噴噴的米酒,直到南賢王父子二人已經完全沉到水裡,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后,她才冷笑說,「行了,派人下水撈他們上來吧!」
「快快快,趕緊下去兩個水性好的,把他們撈上來。」炎錫山急的慌忙大喊。
兩個水性好的官差,立即跳進水裡,游過去潛入水中,將早已昏迷過去的南賢王父子二人,從水裡拖了出來,然後將他們拉到船邊推上船。
二人躺到船上後,炎錫山趕忙帶著人過去給他們急救,整整折騰了他們快一柱香時間,才把他們從昏迷中救醒過來。
眼看著父子二人總算脫離了生命危險,炎錫山終於忍不住的長舒一口氣,伸手抹著額頭上嚇出的冷汗說,「總算是救醒了,娘嘞!可真是嚇死老子了。」
「嗚嗚嗚……」
可就在這時,搞笑的一幕發生了,南宮謹竟是躺在地上,突然張嘴嚎啕大哭了起來。
在場所有人全部看傻了眼。
顧嬋走到他身旁哭笑不得說,「小王爺,你哭個啥呀?你要笑死我不成?」
「顧嬋啊顧嬋,你簡直太過分了,在南城你惡整我們就算了,到了江南你還這樣收拾我們,你總不能老是抓著我們弄吧?」南宮謹一邊哭一邊訴苦,樣子那叫一個委屈啊!
「哦!你還委屈上了?誰讓你們做太子走狗的,還敢在南城抓我的人來威脅我,怎麼著,只許你們欺負別人,就不允許別人欺負你們了?現在哭有個毛用?」顧嬋沒好氣說。
南宮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立馬又喘不過氣的暈了過去。
南宮松倒還好些,恢復了些體力,緩緩坐起身來,像只鬥敗的狗一樣看著顧嬋,耷拉著腦袋,完全喪失了剛才那種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