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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一直都是你

2024-12-06 04:30:16 作者: 三月棠墨
  第354章 一直都是你

  因為徐關山沒再釋放低氣壓,一頓飯吃得尚算融洽,但離真正的其樂融融還有些差距。

  夏熙被鍾映紅和徐衍風不停夾菜,碗裡堆得跟小山一樣,她一邊想著幸好今天穿的裙子只是修身,不是緊身,還有富餘的空間,一邊默默吃掉碗裡的菜。

  飯後,徐君莫找了個機會提醒徐衍風:「發給你了啊。」

  「什麼?」徐衍風從西褲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進了微信。

  幾分鐘前,徐君莫給他發了個音頻文件。

  「你不是想知道大老虎跟夏熙談了什麼嗎?都在裡面了。」徐君莫抬高手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我可是冒著挨揍的風險幫你錄的。」

  徐衍風之前發消息囑託他看顧著點夏熙,父親單獨叫夏熙去書房談話,他怎麼看顧?

  靈機一動,他假借進去給夏熙送果汁,打開手機錄音,並把手機留在裡面。

  等徐關山從書房出來,他才有機會進去拿手機。

  徐衍風看著他,眼裡有笑意,還有欣賞,嘴上卻不饒人:「你怎麼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徐君莫翻了個白眼:「不都是被你逼的。」他指著徐衍風,「親兄弟明算帳,這人情你先欠著,回頭要是有事找你幫忙,你得給我兩肋插刀,不許含糊。」

  徐衍風不走心地點頭。

  *

  鍾映紅拿出來一本舊相冊,跟夏熙說,裡頭都是徐衍風的照片,從小到大都有,他不愛拍照,大部分都是不經意地偷拍。

  夏熙興致頗高地翻開,視線頓住。

  是徐衍風百天的紀念照,小小的人兒穿著嫩黃色的連體衣,被鍾映紅抱在懷裡,額頭點了個紅點,臉蛋白嫩嫩的。

  照片裡的鐘映紅穿著紅色的套裙,烏黑的長髮披散,頭上戴著珍珠發箍,對著鏡頭微笑,氣質溫婉又高貴,不愧是世家大族的小姐。

  夏熙自言自語地喃喃:「這麼一看,子衡和徐衍風小時候還挺像。」

  鍾映紅沒聽清,偏著頭問她:「你說什麼挺像?」

  夏熙拿出手機,從相冊里翻出子衡出生沒多久的照片,遞給鍾映紅看。

  鍾映紅瞅了幾眼,一臉驚奇道:「你怎麼有阿風這么小的時候的照片?他給你的?不會吧……不對啊,這張照片我都沒見過。」

  夏熙笑了,原來不止她一個人覺得他們父子倆像:「這不是徐衍風,是他兒子。」

  鍾映紅像被雷劈中:「誰兒子???」

  夏熙不明白她怎麼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收斂了笑容,想找徐衍風問問,他不是說他都跟他母親說清楚了嗎?怎麼鍾映紅像是才知道他有個兒子的事。

  她沒找到徐衍風,這人剛剛還在客廳,這會兒不知跑哪去了。

  夏熙只好自己來說:「您上次在家裡見過的那個孩子,就是我和徐衍風的。」

  鍾映紅驚掉下巴,嘴巴張成個O形,半晌說不出話來。

  可能這是一個優雅的豪門夫人最失態的表情。

  夏熙越發肯定鍾映紅是不知情的,腦子空白了一秒,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徐衍風說他跟您說過了。」


  鍾映紅終於回神,只不過眼神還是有些發直:「他是說了,那是他的孩子,但……但我以為……」鍾映紅被自己蠢到了,「我以為他的意思是,他會把你的孩子當成他自己的孩子疼愛。」

  夏熙:「……」

  徐衍風居然也有這麼不靠譜的時候,他親媽誤會了他都不知道。

  不過,令她意外的是,鍾映紅即便以為那孩子不是徐衍風的,也願意接受她,可以想見她對徐衍風真是疼到了骨子裡。

  鍾映紅緩了好一會兒,又驚又喜道:「那孩子有五六歲了吧?」

  「嗯,一月份過完了六歲生日。」

  鍾映紅掰著手指頭往前數:「這麼說,你和阿風大學的時候就已經……啊!原來阿風大學時期喜歡的女孩就是你!一直都是你!」

  鍾映紅有種撥雲見月的豁然。

  多年前,她只知道徐衍風有個很喜歡的女孩,他的情緒被那女孩所牽動,變得不像他了,她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他那個年紀談戀愛多正常。後來,應該是分手了,他又變回從前的樣子,沉默、情緒寡淡,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甚至比從前還要變本加厲。

  從始至終,她都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和長相。上次見到夏熙,自然沒有把她和那個女孩聯繫到一起。

  想到那些事,鍾映紅有些惋惜,視線再回到夏熙臉上,又沒那麼惋惜,兜兜轉轉,兩人如今又重新在一起了。

  「你們中間是不是分手了?」鍾映紅跟她求證。

  「是。」

  「這幾年,豈不是你獨自一人撫養孩子?」

  夏熙笑了笑,點頭。

  鍾映紅也是做母親的,自然懂得帶孩子的不易,望向她的眼神充滿心疼:「辛苦你了,上回我沒細看,也能看出你把孩子養得很好。」

  夏熙有點不知怎麼回應,低下頭翻相冊。

  翻到一張徐衍風五六歲時候的照片,小小的,五官已顯出精緻的輪廓,穿著白色襯衫短袖,黑色背帶褲,背著書包,跟個小王子一樣,表情有些不開心,不知道他那時有什麼煩惱。

  鍾映紅抹了下眼角,笑著說:「這是去圍棋班的路上,他不樂意去,我偷偷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帶他去踢足球,他就高興了。不過那天出了點小意外,他摔破了膝蓋,流了好多血,但他一滴眼淚沒掉,也沒跟任何人說。因為那時候他爸爸不喜歡他玩這些,也不讓他玩。」

  夏熙噘了下嘴,替小小的少年不滿,徐關山還真是由始至終的專斷。

  本想看看徐衍風現在是怎麼反應,抬眼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他人,可能躲哪兒打電話去了。

  徐衍風去樓上找了耳機塞進耳朵里,點開了徐君莫傳給他的音頻文件,音量開到大,聲音清晰地鑽進耳朵里——

  「我記得上一次你親口跟我保證過,就算與徐氏合作,跟徐衍風只談工作不談私情,我選擇相信你,你卻戲弄了我。夏熙,你以為有徐衍風給你保駕護航,我就不敢動你?」

  「我當初跟您保證的時候的確沒想過跟他有以後。您不是不知道,我和他分開得有多慘烈,我怎麼敢奢望跟他有以後。」

  「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做什麼?」

  「……」

  徐衍風越聽,臉色越冷,從頭到腳像是被凍住,連血液都凝固,原來「遍體生寒」是這樣一種感受。

  之前想不通的問題在這一刻有了清晰的答案,為什麼夏熙三緘其口,不肯說出實情。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的好父親,當然知道怎樣才能傷他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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