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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棒敲暈

2024-08-06 11:09:10 作者: 青史暮筆02
  第7章 一棒敲暈

  「干蔡秀才,蔡仲這窮酸?」小少婦見他捅她,開口就要怒斥,只是「嘛」字沒說出口,她突然就反應了過來。

  當下,抬頭快速掃了一眼外面,見四周以及不遠處的集市里,皆不見到一個人影,隨即就一把奪過他手裡的信件。

  然後,三步做兩步走到門口,合上雜貨鋪的門。

  屋內稍微一黑。

  王鼎恆略微一嚇,「你要幹嘛!」

  「一邊待著,嬸子吃不了你!」小少婦說話間,快速尋出一煤油燈,點上了就顫著雙手打開宣紙。

  蔡仲

  是她少女懷春時的一個夢。

  不,現在亦是!

  即使嫁給陳冠文有好些年了,但她內心卻沒有忘記他,一直對他心存念想。

  這些年,幫陳冠文打理生意,時常會漏出一些錢。

  而這些錢,一份一里她都會積攢著,然後托她父親捎給他,助他讀書和進京趕考。

  只是,等啊等,一直沒等到他聯繫她。

  此時他來信,莫非是中舉了?

  「這」王悅看完信後,臉色當即就是一紅。

  這信,太直白了!

  尤其是,「想念」和「玉米地」兩詞,只是看一眼,稍微一浮想,她身子就發軟。

  申時

  大白天的,這窮酸真不害臊!

  不過,此番看來,他心中尚念著她,沒有怨她嫁給陳冠文,亦沒有嫌棄她?

  不對,以前他的書信,最後的落筆處都是他的字「志南」,而不是他的名「仲」。

  「二牛,這信你看過沒有啊?」小少婦收起信,狐疑地望望著王鼎恆。

  莫非,是這小子寫的?

  「看過了,悅姐姐,上面寫的啥啊?」王鼎恆一陣盪笑,問道:「不會是,蔡秀才給你作的情詩吧?」

  「莫要瞎說!」小少婦臉色又是一紅,當即狠瞪了他一眼。

  是她多慮了,這小子就一流浪兒,怎麼可能識字呢?這字這般好看,定是那窮酸的,定是他想她想得發瘋了。

  好些年過去了,他的落筆習慣估計是改了。

  「真不是你寫的?」王悅還是有些疑慮,畢竟嫁給陳冠武后,那窮酸一次都沒約過她。

  王鼎恆傻傻一笑,道:「姐姐,是情詩嘛?是的話,就是我寫的!」

  「噗,你這孩子!」王悅給他逗得。

  內心的疑慮,一下就全沒了。

  雖說這小子十六有餘了,但畢竟是一個流浪兒,沒討妻又沒誰教,怎麼可能懂男女之事?

  頂多就是覺得她好看,想嘴上舔上幾句逗她開心罷了。

  而且偽造書信,誘騙她到玉米地.

  就算他有這想法,亦沒有這膽量!就說昨日,一個銅錢「買」他幾斤豬肉,他都得給她陪著笑臉。

  慫蛋一個呢。

  她王悅是陳冠文的女人,他豈敢這般?


  申時前一刻,村北某片玉米地。

  「蔡郎!」

  王悅提著長裙溜進深處,如同作賊一般,左顧右盼。

  「特意打扮了?」

  王鼎恆提前埋伏在一處,見到這小少婦的一刻,雙眼不由一亮。

  此時,她化著精緻的妝容,一身經典的黑白長裙,一顰一笑間自然流露風情,一雙漂亮的雙眸中蘊含著某種期盼。

  似乎,有些味道?

  「蔡郎,你來了嗎?」

  「老王我來了!」

  王鼎恆在內心吶喊了一句,隨即抄起一根木棒,快速靠近她背後。

  碰!

  對著後腦勺,直接給了一棒。

  乾淨利落!

  「嗯!」

  小少婦一聲悶哼,整個身子直接癱軟下來。

  王鼎恆伸出一隻手,順勢把她攬住,然後拔了一些玉米清理出一定空間,再緩慢的把她擱在地上。

  第一時間翻正,從上到下摸了一個遍。

  摸出三個銀豆!

  錢不算很多,不過順手的事,卻也挺爽的。

  昨日這女人強行占他便宜,一銅錢買了三斤豬肉,而現在.三錢銀子,三十斤都能買到了。

  十倍拿了回來!

  「要不要,扒光了呢?」王鼎恆糾結了一下,最終沒有扒,只是捏著裙角緩慢掀起來。

  陳府,某個庭院內。

  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雙腳輕輕一蹬,從一面牆壁上跳躍而下。

  此人,正是陳冠武!

  「這走壁功,真是難練,我練了足足十二年了,不過是到了第四層。

  昨夜又是殺豬,又是去襲殺王二牛,一夜未睡,今日就不練刀法了。」

  陳冠武嘀咕著就走進正廳,來到茶桌邊拿起上面的兩本書籍。

  走進一個廂房內,在床底拉出一個鐵箱子。

  「存了好些年了,終於夠買一層內功心法了!」

  陳冠武打開一看,只見裡面疊著一錠錠白銀,當即伸一隻手進去數著。

  「買什麼買啊,冠文不是有一本嘛,你拿來練不就得了?」

  開口說話的,是一個略有姿色的婦女。

  他的妻子。

  「你一個婦人,懂什麼?」陳冠武呵斥了一聲,道,「世間齊全的內功心法,現在就只剩三本了。

  不管是誰,要學都得在乾武樓登記,捐錢獲取相應的秘籍。偷學者和私傳者,皆罪同謀逆,朝廷一經發現,必定抄家滅族!」

  婦人哦了一聲,「既然如此,叫冠文幫你尋一本不齊全的不就行了?」

  陳冠武自嘲一笑,道:「雖然我知道,自己天賦有限,且年齡又大,在武道一途,很難有什麼前途。

  但我是陳冠文兄長,怎麼都得比他強是不?」

  「你跟冠文叔叔,較勁做甚?若是這錢花了,靜的嫁妝哪裡尋?我已托冠文到縣城幫忙尋了一戶好人家,是一個凌姓豪族。


  嫁妝少了,人家肯定不喜!」

  「靜尚小,年不到十五,等等吧。」陳冠武自信一笑,道,「我一天殺兩頭豬,以後再提一下賣價,不出幾年便能再給她湊一份豐厚的嫁妝。」

  「一天殺兩頭?提價?」婦人聞言譏諷一笑,道,「昨夜你帶著刀出門,今日那懂殺豬的流浪兒,不是還活得好好的?

  若是殺不了他,我怕即使你降價,一頭也賣不掉!」

  「昨夜,是他運氣好!」陳冠武冷笑了一下,道,「過幾日,待他放鬆警惕,我再去殺他便是。」

  「如此甚好!」

  婦人點點頭,滿意道,「我還以為你心軟了,下不了殺手呢。」說著她又提醒道,「不過,你亦得多小心,以免被他反殺。」

  「王二牛那麼瘦弱,我又有武功在身,他豈是我的對手?

  陳冠武不屑一笑,「再說了,他就一個慫蛋。我給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對我動手!」

  「反正,你出入小心一點就是。」婦人笑了笑,道,「冠文常說,即使是一隻貓一隻狗,逼急了都會咬你一口。」

  「你能不能,一口一個『冠文』?」陳冠武一陣不悅,道,「不說這些了,我有點乏了,你來上面!」

  說完,他把兩本秘籍塞進鐵箱子中,上了鎖就推進床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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