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被遺棄的真公主,回來了
他們一路快馬加鞭,很快就抵達了京城。
那時候已經到了皇帝的彌留之際。
梵安直接進宮,一路上不斷有人朝著她下跪,用一種複雜難言的目光看著她。
等她趕到病榻前,看到因為無法進食,瘦得不成樣子的皇帝,她依舊沒什麼表情。
看出了女兒的冷漠,皇帝心裡一片淒涼。
梵安前不久給他送的信,他看到了。
如果不是梵安反應的快,梵明鈺告知拓跋狄的那些情報,定然會讓他們功虧一簣。
皇帝沒想過,自己精心教導出來的女兒,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竟然為了一己之私置國家大義於不顧。
皇帝在前不久把梵明鈺給流放了。
一個南贏的叛徒,皇帝沒要她的命,就算很好了。
可梵明鈺向來是嬌生慣養,失去了高位的權利,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生活,只能去求助自己的愛慕者們。
面對著一個為南贏太子打探情報、還給敵國提供便利的人,梵明鈺的愛慕者們竟然一致都沒出手。
國和家的概念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尤其是言念溫,此前有多愛慕梵明鈺,此時就有多後怕。
他現在的一切都是燕國存在的基礎上,而梵明鈺竟然想覆滅王朝!
要是沒了燕國,他這身份地位也就毫無用處了!
不得不說,人一旦涉及到自身的事,就會變得自私自利。
不過梵安並不好奇梵明鈺的事,她只是對皇帝說:「我贏了,您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皇帝的聲音里充滿了疲憊,他問著唯一的女兒:「是啊,朕老了。但這個皇位你真的想要嗎?要了就再無退路了……」
梵安乾脆地點頭:「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要。」
皇帝笑了:「那朕就給你。」
梵安再度點頭,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
皇帝本就是強撐著,總算見到梵安,完成最後的心愿後,皇帝緩緩閉上了眼,他氣息飄忽不定,艱難開口:「梵安……這個國家,就交在你的手裡了。」
一旁的范公公擦了擦眼淚,將文武百官全都叫進來,宣布了皇帝早就交給他的聖旨。
由梵安繼承皇位。
大臣們的眼神里有著不滿,但誰都沒說話,反正皇帝在他們的眼裡就是一個死人了,接下來天下會是誰的,得由勝利者書寫。
梵安平靜的領旨謝恩。
皇帝最後艱難的看了她一眼,發現梵安面色平平,絲毫沒有對他即將死去的傷心,他心中發痛。
是他的錯,是他不好,親手將自己的親生孩子推開了。
可有再多的不甘,遺憾,也沒有辦法去彌補了。
皇帝最終閉上了眼。
梵安這一刻成了新的皇帝。
文武百官表面上擁護她,實際上整個皇宮都被他們的兵馬包圍了。
既然敢來,梵安就不會做不好準備。
她表面接到聖旨,加急趕來,實際上她和安以和手底下最精銳的一批士兵,早他們半個月到了京城。
面對著這些人的圍攻,梵安演了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那些人甚至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就死不瞑目了。
在京城裡養的兵,哪裡有真正經過戰場磨練的士兵們強,他們潰敗就是一剎那。
紫禁城前倒下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從中午殺到了晚上,梵安總算把那些人給殺服了。
他們紛紛跪地投降,祈求新皇不要繼續下去。
但梵安早就書寫了某些人的命運。
她下令,將造反的全殺了,不服不敬的全抓了,裡面包括曾經害死原主的男人們。
他們的家族全都參與到了這一場造反中。
梵安只淡淡地給了他們一個眼神,第二天,所有的亂臣賊子,在百姓們的見證下全都推到了午門,凌遲處死。
沒過多久,梵安就舉行了登基大典,正式即位。
對老百姓來說,誰給他們帶來了好日子,誰就是他們要擁護的好皇帝。
梵安剛剛即位,就廢除了一堆不合理的條例,又重新頒布了一系列惠民的措施。
減免稅租,大赦天下,百姓們高興的很。
朝堂上的人被殺的差不多,剩下的官員戰戰兢兢,都覺得梵安會亂成一團,沒想到她竟然早就物色了新的一批人,還把他們帶去了邊疆歷練。
這次回來上朝堂正好。
這些人全都是梵安一手提拔來的,恨不得為梵安上刀山下火海,幹活也是卯足了勁兒,朝堂煥然一新,百姓們發現他們拿到手的銀子也多了。
在梵安登基後,就入住了皇宮,原本的公主府只剩下安以和和小安寧住著。
此時,將小安寧哄睡著後,他正坐在書房,一身月白銀邊錦袍,俊美逼人的臉上一片冰寒。
手下遞上一份名單,壓低聲音:「公子,這是屬下查到的名單。」
安以和冷著臉接過來一看,竟然有二十多人,頓時面色更加難看。
這些人都是出身優渥的權貴之子。
自從梵安登基禮後,不少官員蠢蠢欲動,甚至是讓新皇重新立皇夫。
隨後便是各路大臣將自家的後輩舉薦,並且重金請人畫像,要將畫像統一送入宮中請新皇挑選。
看著名單上那二十多人,安以和渾身冒著寒氣:「真是……不知羞恥的東西。」
即便梵安與他沒有世俗上的名分,可他們兩人連孩子都生了,小安寧都已經一歲,會喊人了。
而這些權欲衝心的官員們,竟然拿他的身份說事,還否認了安寧的出生與存在,這些人是當他死了嗎?
難道是他當年卸下兵權被困皇宮後,讓人以為他是軟柿子了?
下一瞬,安以和交代手下人:「交代宮中這幾日當值的侍衛……」
等聽到自家公子的話,那人滿眼驚嘆,居然還可以這樣?
接著,他抱拳:「公子請放心,屬下一定辦好這差事。」
不過黑衣手下剛準備離開,又轉身走了進來,猶豫問道:「公子,需不需要屬下也為您找位畫師?」
言外之意,是問他需不需要也送畫像進宮去。
安以和思索了番,突然笑了起來:「多尋幾位,一位畫師怕是不夠,記住,一定要技藝精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