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侯府的童養小福妻
「我好像不小心嫁給了個大土豪!這些寶物估計幾輩子都花不完……」
他笑著瞪了她一眼,戲謔地說:「就這點追求?隨便拿兩樣珍寶,就夠你享用幾輩子了!」
兩人繼續前進。
「那邊是我練武的地方,外面還有一片茂密的小竹林。」
梵安緩緩點頭,望著寬闊的練武場,忍不住問:「就這些,沒有別的了?」
江瀾越愣了愣,然後說:「不是告訴你了嗎?還有一部分我轉為資本,和何鈺一起投資做生意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人。」
「人?」
「對啊,你身邊的人呢?你該不會是孤身一人吧?」
他輕挑眉頭,回答:「我身邊一共有兩百名隱衛,其中有一半分布各地,負責協助處理生意事宜。」
「就這麼些人?」梵安不禁皺眉,「太少了。」
江瀾越雙手負在背後,淡淡地開口:「其實,人數並非關鍵,西南侯府需要的是保持低調,本身就不宜牽扯太多人進來。」
梵安頓了頓,反問道:「你還記得我之前問過你,你未來的打算嗎?所以你的打算,最終是保護侯府,保護家族平安,對嗎?」
江瀾越點頭同意。
這個家裡所有人都如此隱忍,不過都是為了保住性命罷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皇上最終仍舊決定下狠手,侯府應該如何應對?」
畢竟後面劇情確實是趕盡殺絕了,整個西南侯府,就連早早和離遠走的原身、遠嫁的兩位郡主,都沒能逃過這一劫。
雖然江瀾越大難不死被人救了回來,揭竿而起開始集結人馬反抗,可最後還是死於身體裡常年積累的慢性毒藥。
現在不提早應對,那她就算孕育了氣運之子恐怕也難逃一劫。
江瀾越聞言,眉頭緊鎖,眼神閃爍,「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並非沒有考慮過,只是……」
他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父王跟我說,我們與皇室畢竟是同族,論血親關係,我還得喊皇上一聲爺爺。親情這東西,終究還是難以割捨的。」
梵安回想起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江王爺,以及那位性子單純良善的母妃,很快就領會了江瀾越話中的含義。
「那麼,老侯爺呢?他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他放棄了皇叔的身份,甘願削去權力,只做一個普通的侯爺,而你也只能繼承侯位,而不是尊貴無比的王爺,難道他也是這樣想的嗎?」
江瀾越輕輕地搖了搖頭:「並不僅僅是這樣,爺爺他當年不僅放棄了王位,還主動上交了家產,一直保持低調,讓侯府表面上看起來逐漸衰敗才逃過一劫。」
梵安想起了老侯爺那雙洞悉一切的睿智眼神,問道:「我覺得,爺爺的觀點肯定和父王不同,對嗎?」
江瀾越笑了笑,帶有一絲驚訝,輕輕地捏了捏她那白皙的臉頰。
「小傢伙,沒想到你對我們家的事還挺了解的。沒錯,他認為我們應該暗中積攢力量,用以應對突發情況,所以才讓我秘密轉移資產,同時還要練武。」
「可光這個程度還不夠,我們還需要人。」
他那雙銳利的眼睛微微一閃,心中已經明白了她的意圖,低聲說道:「太難了……爺爺當年的兵權全部交出去,才讓我和他安全地離開了京城。」
「他說,那是他一生中最狼狽,也是最痛苦的時刻。」
甚至江瀾越回想起來,也感到心有餘悸,後怕得很。
好在世事總是有公道的,也就是在那段時間,他遇到了小梵安,並且定下了這門親事。
梵安突然想到什麼,忽然問道:「江瀾越,你知道朝廷的兵力,有多少嗎?」
「大約有五十多萬吧。」
她輕輕嘆了口氣:「五十多萬。那我們不止需要大量的儲備資金,我們還需要儲備人才,否則如果皇上決意要趕盡殺絕,我們拿什麼去抵抗?一旦軍隊來襲,我們能用黃金擋住他們嗎?」
江瀾越聽到這裡,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
她伸手撫摸著小腹,輕聲道:「還記得他們曾給我服用過絕育的藥物嗎?如果皇上真的認為你這個獨苗有所偏差,認為西南侯府已經衰敗,那麼他們有必要對你的子嗣趕盡殺絕嗎?」
江瀾越心中一緊,握住了她的手。
「小胖子,你的話我都懂,但是自從侯府低調行事之後,過去快十年了,皇家並沒有採取什麼大的行動,因此我更傾向於相信父王的看法,內心仍存有一絲僥倖。」
梵安搖了搖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哥哥說過,即使是朝中的大臣,也知道皇上對西南侯府有所忌憚。你們長期居住在西南,又刻意忽略京城那邊的局勢,更加不清楚具體情況。所以,我們智能有備無患,以防萬一。」
他身子一震,注視著她好一會兒,才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
「幸好我們手中有一定的財富。常言道,金錢能使鬼推磨。我們可以利用這些資金來招募人手。」
「嗯。」
江瀾越邊說著邊引領著梵安走向練武場附近的一處休息室。
室內靜謐無人,他取出一個水袋,傾倒了一杯水遞給她,自己則端起水袋飲用。
梵安品嘗了一口,有些驚訝:「這是這兒的山泉水嗎?冰冰涼好可口。」
江瀾越輕輕點頭:「是啊,我在練功休息時,最喜歡的,就是飲用這清涼的泉水。」
梵安環顧四周,又問道:「這裡的護衛,應該不多吧?」
「只有負責日常的清理的隱衛會定期來這邊。」
「那你那些朋友們?」
「我只會帶他們來這個別莊聚會飲酒、歡暢取樂。趁他們酒醉時,我就會偷偷溜下來,基本沒人發現異常。」
梵安不禁感慨:「難怪你總是早出晚歸,原來你每天那麼忙。」
江瀾越笑了起來,說道:「以前的作息還好吧,習慣了。只不過,有你之後,我輕鬆多了,也有更多脫身的機會。」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