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我未說她男友不是我
應鐸表面仍然溫淡:「不叫人?」
唐觀棋對著周竹文揚了揚手,表示打招呼。
周竹文有意外之喜的高興,泛漾的目光都溫柔得不像話:
「你好,好久不見。」
應鐸雖然說觀棋是他朋友的妹妹,但在港島這麼久,都未在圈子裡見過觀棋。
他還以為沒機會再見。
唐觀棋禮節性地對他笑。
應鐸溫聲道:「名片有帶?」
她乖乖從裙子的隱藏側兜里提出名片一角讓他看。
應鐸隨手搭在她手背,讓她放回去。
唐觀棋乖乖鬆了手,沒把名片拿出來。
周竹文看著,感覺應鐸和小姑娘之間有不言而喻的熟稔。
但仔細一想,也許是小姑娘無法正常說話,應鐸多照應一些,像帶小孩子。
換成他也會多照顧不方便的小輩。
面對艷麗又乖順的小姑娘,周竹文長細含情的瑞鳳眼注視著她:
「師妹這次是來參加晚宴?」
她點頭,蕩漾如湖波的長髮隨她的輕微動作,在清白肩膀上輕蹭。
其實不應該如此熱絡,畢竟應鐸在,但周竹文想認識她,自然而然就和她多搭話:「學校的課業都結束了?」
唐觀棋點頭。
周竹文有意問:「有冇找實習?」
唐觀棋和他無法無障礙交流,只好走到他面前,打字:
「找到了,準備去做私募。」
她拿著手機,大而闊的眼睛清透,內眼角下彎,外眼角上揚,臥蠶很薄,哪怕是笑起來也不會太有討好感,瞳孔不大不小,睫毛濃密得似蒲扇,像狐狸眼卻不是狐狸眼,盯著人的時候,有很純情的感覺。
難怪她會出現在私募基金的晚宴上。
周竹文似有些意外,但又紳士溫和地笑語:「想做私募?」
唐觀棋可能看不出,但應鐸卻在他開口的一秒就明白了他的暗含義。
他想試探她是否堅定要做私募。
如果她沒有很堅定,周竹文就可能把橄欖枝遞到她面前,讓她選擇,可以去自己的地盤鍛鍊。
有了這層關係,往後當然會有牽連。
都是男人,沒誰看不清誰。
唐觀棋頷首,表示自己確定要做私募。
周竹文仍然溫和道:「有無想過去做其他領域?比如公募、信託、資管?」
周竹文就是主業做信託的,應鐸伸手,覺得呼吸有些緊,修長的指節擰鬆了些領帶。
唐觀棋其實有想過做這些,但當應鐸說出她可以去私募基金闖一闖的時候,她自己也衡量思考過,發現這的確是最好的出路。
踩在應鐸的肩膀上,以應鐸的信譽為自己保駕護航。
他自甘托舉她,她本身也有起飛的能力。
她打字給周竹文看:「其實我想過了,做私募會比較好。」
周竹文就坐在她面前,她站著,為了讓周竹文看清楚她的手機屏幕,她站得很近。
就像平時站在應鐸面前,給應鐸看她的手機一樣。
男人微微岔開腿,雙手交握,耐心地看著她的手機,不時對小姑娘發問。
很多時候她只需要點點頭搖搖頭。
今天她穿得如此艷麗,離得這麼近,周竹文肯定看得清楚她。
他是刻意的,拉開禮貌又曖昧的距離。
應鐸在後面看著,視線一刻都沒有從他們身上移開。
今天是私募晚宴,沒有一些人脈是無法進入今天的晚宴的,妹妹仔又想做私募,周竹文自然想到:
「今天來私募晚宴,是有人給你引路?」
唐觀棋回頭,看了一眼應鐸,那一秒的眼神有些懵懂。
周竹文明了,和善友好地答:「原來是應生幫你引路。」
他聲音溫文爾雅:「怎麼沒跟男友一起來?」
唐觀棋又看向應鐸,應鐸沒看她。
周竹文以為小姑娘是摸不著頭腦,實際上沒有男朋友,不知道應鐸和他說了什麼,導致他誤以為她有男友。
他本身也覺得,妹妹仔未必有男友。
是應鐸太嚴防死守。
然而下一句卻不是妹妹仔說她冇男友。
應鐸的聲音悠悠傳來:「沒一起來,但一直在這裡。」
唐觀棋微微避開半身,周竹文看見了隨手將茶杯放在桌面上的應鐸。
而應鐸淡淡道:「我都和你喝了一個鐘的茶,一點知覺都無?」
重磅性的消息入耳,周竹文與應鐸視線相交,應鐸風輕雲淡,似什麼都沒發生,而周竹文意識到應鐸是什麼意思。
回想到剛剛應鐸和小姑娘的熟稔,第一次見面時,應鐸也是和小姑娘一副早就認識的樣子。
這是應鐸的女朋友。
周竹文驚詫之餘,卻圓場朗笑:「你說她有男朋友,沒想到是這層意思。」
應鐸淡聲:「我應該沒說過不是我。」
兩個人看似平靜,但和應鐸視線相交的時候,周竹文明顯感覺到了銳利和敵意。
而應鐸倒了杯新茶,放在自己旁邊:「觀棋,過來。」
唐觀棋又乖乖走過去,她自己坐在應鐸旁邊。
周竹文終於明白平時不多交流的應鐸為什麼今天一見到他,就和他說過來喝茶。
和他坐了一個多鍾,有一搭無一搭地聊,原來是在等妹妹仔過來。
上次這麼關心妹妹仔,已經觸碰到應鐸的底線。
應鐸將倒出來的新茶遞給唐觀棋:「碧螺春,嘗嘗。」
碧螺春,綠茶中的綠茶,綠茶中的第一等。
唐觀棋接過,她看了一眼周竹文,又默默放下了,不想太讓周先生沒面子。
周竹文心裡有隱隱落寞,但已經被人捷足先登,再如何遺憾,都不可能正面起衝突,畢竟人家是先來的。
他頗有風度起身:「不打擾你們,我先見一趟拉斐爾,討論最近的一個私募項目。」
應鐸略頷首。
周竹文邁開黑色西褲裹著的長腿,踏上地毯離開。
片刻後,關門的聲音響起。
應鐸立刻將唐觀棋托著粗暴地放入懷中,唐觀棋嚇了一跳。
應鐸慢條斯理:「和他聊天是不是很舒服?」
唐觀棋背對著他,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噴薄在自己後頸的氣息。
她連忙搖搖頭。
應鐸仍然不急不慢,但唐觀棋卻不會覺得是他不在意,反而,他按在她腰間的手指都陷入她腰間軟肉里。
慢悠悠問她:「不是就鍾意這個類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