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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爛命一條就是干

2024-10-08 12:29:03 作者: 曲朝
  第180章 爛命一條就是干

  所以樓下就空出來了。

  那個女星大概率不敢回來了。

  也是她們那個圈子看得太多這種事,也做得太多,人人都心虛,被用這種方法攻擊的時候最無助最恐懼。

  所以共同認知用這種事去攻擊一個女性是最有用的,能最大限度毀掉對方聲譽和事業,這個圈子欣賞女性又吞噬女性。

  輕飄飄一句包養就覺得擁有最大攻擊力。

  讓對方失去粉絲失去公信力,形象一落千丈。

  就像被鄙夷過學歷的人會學歷歧視別人,整容的人會對比自己整得更過分的人指指點點,總是不被異性青睞的部分男人會懷恨攻擊異性說對方冇人要。

  但對於一個根本不靠形象和名聲吃飯的普通人唐觀棋,這些攻擊就完全不成立了。

  包不包養對她來說沒什麼關係,她爛命一條。

  就是刺耳了點,但不到會崩潰的地步。

  詆毀她的人,比她更想成為她。

  她一時也未想到是應鐸插手,印象里,應鐸就是不太可能為誰做這種小事的。

  唐觀棋不多打擾應鐸他們。

  出了書房,發現麥青在外面坐著,她順帶問麥青一句:

  「鍾家那邊怎樣了?」

  麥青立刻起身:「我正要和您匯報,曾芳目前的病情有加重,但因為無錢治,為數不多的錢被她親生父母搶走,現在連檢查的錢都沒有了。」

  聽見好消息,唐觀棋坐下來,慢悠悠斟茶,推了一杯到麥青面前,示意她坐下說。

  麥青才繼續坐下:「鍾蓉的詐騙已經立案,在取保候審階段,出不了三十天會逮捕。」

  唐觀棋有些訝異,不告故意傷害,告了詐騙罪。

  麥青繼續道:「之前被警署捉進去的時候,曾芳忍病去撈了鍾蓉,只不過鍾蓉並未感恩,曾芳的親生父母和親弟弟騷擾她,她不堪其擾,出來找了一份餐廳的臨時工做,只為了不回家。」

  唐觀棋目露疑惑。

  麥青和她交流了一段時間,也知道手語裡有部分表達是通過表情的,有時候不是唐觀棋情緒形於色,而是唐觀棋刻意表露出來,想讓她看懂。

  麥青解釋:「目前起訴了鍾蓉詐騙罪,教唆殺人暫放,因為涉及您的親生母親。」

  一整年了,這件事就像未發生一樣,如果不提,完全可以就地掩埋。

  都看唐觀棋自己意願,要不要讓曾芳付出代價。

  唐觀棋不打算馬上就讓曾芳付出代價,既然證據都在手,就沒什麼可怕:

  「先讓曾芳在外面受受折磨吧,找一群鍾蓉以前的同學朋友,天天去鍾蓉做事的餐廳吃飯。」

  麥青處理過鍾蓉不少事,知道鍾蓉最大的興趣就是在以前的同學朋友面前裝腔,洗刷自己沒錢的過往印象。

  把以前的同學叫到鍾蓉面前,圍觀鍾蓉的不幸,毀容,做侍應生,是對鍾蓉高自尊的凌遲。

  她不再是白富美,只是一個毀了容的茶餐廳小妹。

  唐觀棋不會可憐她。

  鍾蓉不是好人,她也不是。

  麥青立刻明白:「懂了。」

  她將一個盒子遞給唐觀棋:「鍾蓉有個證據給了她的朋友,我截下來了,是她毀容的那個酒瓶,等您親自銷毀。」

  唐觀棋接過,打開,裡面就是那支酒瓶,因為有血跡,直接有血跡染下的指紋。

  鍾偉雄對她的暴打排外,鍾蓉對她的嘲笑貶低,在看見瓶子的這一刻,好像傾瀉而出。

  唐觀棋彎了彎大拇指。

  麥青認真:「是我應該做的。」

  麥青走了之後,唐觀棋擦乾淨血跡,用廚房打醬料的高強度粉碎機,把玻璃全部打成一捧粉末,倒進垃圾桶里。

  出來之後,提醒管家粉碎機應該換新的,中午吃飯的醬料有點奇怪味道,管家忙不迭丟了舊的。

  袁軻第一次進監獄,總感覺這裡很陰冷,水泥牆壁和鐵質門窗都透著捂不暖的寒氣。

  在外面都很少見面,反而在監獄裡見了。

  袁真被差人(警察)帶到接見室,他瘦了很多,臉頰都微微凹下去,但眼神依舊鎮定自若,看見袁軻的第一秒,也只是平靜。


  袁軻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大哥。」

  「坐吧。」袁真的聲音變得波瀾不起,沒有起伏,也不熟絡。

  他淡定問:「在歐洲還好嗎?」

  袁軻像是對一個不熟悉的親戚一樣,而且對這個親戚還帶有一定恨意,寒暄也只是流程式:「還好。」

  袁真戴著手銬,但和他坐在高級辦公室里時是一樣的坐姿態度:「有無記得去掃墓?」

  「今年的掃過了。」袁軻有問就答。

  袁真終於問出一句:「見過你阿嫂?」

  袁軻停頓幾秒,才告訴他這個殘酷事實:「阿嫂跑了。」

  袁真聽聞,只沉默片刻,便點點頭:「也是。」

  袁軻有些緊張,終於提起正事:「法定代表人變更限期還有不到一周。」

  他有一種去搶人家資源金錢的不安穩感,哪怕這個人他並不中意,但對方有威懾力。

  袁真都無需時間,便能猜測出來:「股東會想讓你上位。」

  袁真抬起和袁軻有幾分相似的鷹眼,只不過袁軻單眼皮還稍顯單純,袁真是細細的雙眼皮,一眼陰鷙又深不見底,哪怕再平靜,都讓人不寒而慄。

  袁真猜到:「今天來讓我授權律師,去做法定代表人變更?」

  袁軻緊貼塑料椅子的靠背,找個支點支撐自己。

  但出人意料的是,袁真淡淡道:「這個身份無所謂,我給你。」

  本以為會很難的袁軻,一時間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律師立刻將授權委託書放在桌上,袁真一句都未問,直接簽名。

  手銬會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意味著以往意氣風發的大哥,接下來的十幾年都要關在這裡。

  袁真簽著名,淡淡道:「但你既然成為法定代表人,你要知道,很多時候你會成為背鍋的人,對我來說,轉讓這個身份無所謂,對你來說,很有可能是害你。」

  袁軻看著他,他在獄中長了不少白頭髮,忽然出聲:「大哥,你長了很多白頭髮。」

  袁真剛剛簽完名,要放下筆的手一頓。

  呼吸間有鋼筋水泥青苔冷酷尖銳的味道,他的喉結乾澀動了動。

  片刻後,只是一貫地風波不動:「小軻,有時間,你自己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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