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投資銀行家應鐸先生
應鐸的笑意有難以控制的泛起,哪怕他再鎮定溫和,這一刻都有外露的喜悅,突破他儒雅的外殼。
明明就算是要做論文答辯,唐觀棋處於失語狀態,也無需念出來的內容。
應鐸卻一時間被撩得抬手抵額,笑意過分的眼睛被遮住,略控著笑意才能繼續讀下去。
整篇論文有中英兩個版本,中文的那個版本里,沒有男友Theo(應鐸),感謝男友Theo的那一段變成了:
「感謝青年投資銀行家應鐸先生,對於朽木後輩的金融風投啟發,自此致敬。」
明擺著在各有身份頭銜的位置上,公開調戲他。
唐觀棋沒有調戲他的意思,但肉眼可見應鐸的耳根竟然有點紅。
她還貼上去問,兩隻手的手指圈成圓圈,又指了指他,伸到面前,掌心向上擺動兩下,露出好奇的小動物表情:
(多多,你今天開心嗎?)
她滿眼都是他,一雙大大的鳳尾眼水潤清透。
應鐸的笑意止不住,面色都已經紅溫,溫柔告訴她:「很開心。」
唐觀棋有些得意,意料之中。
但她貼這麼近,應鐸以為她要索吻,面色都莫名紅溫,托著她後腦就吻下來。
連吻她的時候,唇角都是帶著笑意的,手掌撐在她後腰,披肩都滑落到他手上。
唐觀棋感覺他身上的氣息格外濃郁炙熱,像是無法抗拒的烈陽下的汽油味一樣,代表公麝情動的麝香與乾燥草木香灌入她鼻息,要她聞夠應鐸的男人味。
他抱著她一遍遍地吻,感覺像欺負她啞巴一樣。
他薄唇貼著她,只留縫隙呢喃:「故意寫我?」
唐觀棋其實沒有,奈何男人容易誤以為女人愛他無法自拔,她都感覺應鐸體溫都升高了,滾燙的一身抱著她,多情含笑的眼睛還看著她。
她只閉眼無奈地笑,又推不開他又躲不開他的吻。
應鐸故意要她無措:「論文改了很多,論文導師有看過?」
她聞他身上草木香快聞醉,懷疑他男士香水裡放成癮違禁品,靠意志力點了點頭。
應鐸像嘲笑戀愛腦,溫文爾雅慢聲:「老師看到你這麼不乖,自己改了三個案例?」
「……?」並非戀愛腦的唐觀棋。
她不滿地咬了他下唇一下。
結果應鐸以為她在和他調情,摟著她往自己懷裡拱,大掌托在她後背,略往上抵,剛剛好包攬她內衣的位置。
一往上推,她肩帶都鬆懈,垂到手臂上。
她立刻伸右手去扶自己左肩帶,另只手一五一十在平板上打字,「老師要我用你的案例的。」
應鐸淺笑:「哦,老師讓的。」
唐觀棋低著頭看平板,打字的時候都感覺下一秒應鐸就可能抓著她的手,陶醉到摟得她字都寫不了:
「老師讓我用海外軟體那個案子,不過我用了三個,老師沒說什麼。」
應鐸頂著謙和紳士的外表,卻問她:「你導師知道你晚上和應鐸睡一張床?」
她感覺耳朵被強暴,捂住耳朵,這一刻多麼恨自己是啞巴不是聾子。
她一鬆手,衣帶又跌回手臂上,應鐸伸手把她的肩帶撈上來,牢牢搭在她肩膀上。
她又捂耳朵又下意識想去捂肩帶,兩隻手都不夠用。
應鐸用指節輕輕扣她鎖骨。
(你)
瘦長直白得像鋼筆一樣的食指和大拇指圈成圓圈。
(好)
他寬大手掌五指併攏,隨手彎了彎。
(可)
比一個拇指,用另外一隻手的食指中指並著,輕撫指背。
(愛)
他手指很長,看他做手語的時候都是一種享受。
唐觀棋無聲咦了一下。
她忘記了,她的眼睛聽得見。
但是她忽然好奇:「你是怎麼學會手語的?」
她之前以為他身邊有語言障礙的人,但這麼久了,一個都未看見。
應鐸摟著她,很坦然地面對自己學會手語的歷程:
「之前一直去殘疾福利院,一開始只是我阿爸說有錢人做慈善是責任,加上有媒體拍,所以我想做好,就學了幾句手語。」
唐觀棋胸脯貼到他只穿薄薄一層襯衣的胸膛上,呼吸都是他的氣息。
應鐸面對小女孩,也不刻意宣揚自己的善良,不誇大自己的刻苦,去讓小姑娘崇拜自己,只是收斂道:
「後面時間越來越長,我真的想看懂那些孩子在說什麼,就跟手語老師學了點,慢慢積累起來,就基本都會了。」
他這麼忙,肯定沒有時間天天學,但到了交流自如的程度,如此博學強識,一定是下了功夫的,還是這種對他來說可能沒什麼增益的東西。
他這樣慢慢學會的東西可能不止手語。
唐觀棋仰視著他:「你現在還經常去殘疾福利院嗎?」
應鐸耐心笑著:「去的,無時間的時候就讓人幫我去,有時間會自己去。」
他撫摸她的那把漂亮得讓人凝神的長髮:「以後和你一起去,你應該會如魚得水。」
唐觀棋在平板上打字:「那些小孩都是因為殘疾被遺棄的嗎?」
「大部分是,世界上有很多父母其實沒有當父母的自覺。」應鐸溫聲解釋。
她無由來的有母性泛濫:「我想去看看。」
「好,我安排時間。」應鐸莫名被她的態度觸動。
如果她成為他們孩子的母親,應該也會有溫柔厚重的責任心。
應鐸在想他們的孩子,唐觀棋卻忽然寫:「你今天香水味好重。」
應鐸低頭看一眼字,有些意外地和她說:「今天我冇噴香水。」
唐觀棋:「?」
嘴硬。
應鐸確定沒有:「你聞到什麼味道?」
唐觀棋還很給面子:「可能是熏衣服的香薰太重,要不你去沖涼?」
應鐸自己聞不到,但乖乖順從:「好。」
他把唐觀棋放下來,唐觀棋立刻把披肩重新披上。
應鐸去洗澡,她收拾東西,準備下午回天使私募,和拉斐爾匯報情況。
翻遍包包都未找到門禁卡,過了片刻,想起自己的門禁卡好像落在浴室里。
一回來就洗手,隨手就放在洗手台上。
聽著浴室里的水聲,應鐸還在洗澡。
洗手台和沐浴區中間還有磨砂玻璃門,其實不是沒有坦誠相見過,只是燈光太暗她未看清。
唐觀棋故意未敲門,走到浴室前,輕輕扭動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