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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田螺應生

2024-11-29 18:10:11 作者: 曲朝
  第259章 田螺應生

  神經。

  但他大氣都不喘一個:「我可以把力氣都留到晚上。」

  唐觀棋從他手裡奪過自己的長髮,擠精油自己抹,輕輕瞪他一眼,但應鐸的表現像爽到,靠過來抱著她看她抹。

  她在捋發尾,應鐸毫無徵兆吻過來,她往後避了一下,要避開他專心弄自己的頭髮,他還以為她欲擒故縱,跟著她追過來吻她,她一邊肩膀被他握住,另一邊抵在了他寬展的胸膛上。

  應鐸另只手摟住她的細腰,將她攏在自己身體裡。

  握在手裡的長髮發尾垂落著,唐觀棋的唇離開他,緋紅又純艷,她湊近看他,像是真的不懂一樣,天真問:

  「一個星期一次也能過勞死嗎?」

  聽她終於提到點上,他不急不慢道:「你也知道,距離上次都一個星期了。」

  唐觀棋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說這些話。

  應鐸挑起她的髮絲細看:「熱戀期都這樣,結了婚不敢想你會有多冷落我。」

  唐觀棋露出一個「?」的表情,不解地問:「快一年了還是熱戀期?」

  「不是嗎?」應鐸理所當然問。

  她懷疑自己對關係深淺的判斷。

  她對應鐸最有熱情的時候是剛剛到手的時候。

  應鐸微微側過臉來,微暗的燈光模糊他利落輪廓的邊界,顯得格外俊美且親近,有種畫調被填上更多莫奈油畫浪漫感的生動:

  「那你覺得是什麼時期?」

  她打字給他看:「磨合期。」

  應鐸順著她的話問:「那是不是要磨合一下,『為什麼這麼不親近我『』這個問題?」

  唐觀棋不假思索:「好花時間。」

  應鐸輕聲問:「嗯?」

  唐觀棋不捨得把時間花在這些事上:「如果要和你做點什麼,再加上我還要緩一緩,一個晚上就沒有了,我有很多事要做,我想看書要工作,要準備考試,你影響我上進。」

  應鐸面不改色大言不慚:「那你下次可以一邊看書一邊——」

  唐觀棋捂住他的嘴,但她指間雖然沒有精油了,卻留了很淡的花香味,撲入鼻息像她平時睡在他懷裡的時候一樣。

  長發會掛到他身上,被他壓住她還會把他弄醒。

  她悻悻鬆開他:「就比如今晚本來還有一個報告要寫,我要推到等會兒寫。」

  應鐸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你等陣不睡覺?」

  她搖頭:「沒那麼早。」

  她眼皮打架:「我現在沒力,等我緩一緩,恢復精力了再寫。」

  看她這個樣子,明顯已經累得想睡覺了,應鐸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你睡吧,我幫你寫。」

  她把手伸出被窩:「你會寫嗎?你都不了解。」

  應鐸不作回應,只問她:「資料都放在哪?」

  她打著無聲的哈欠:「都在電腦里,第二排第一個文件夾,打開全部都是。」

  她陷入柔軟溫暖的枕頭,還不等下文,就已經睡著。


  唐觀棋中途偶爾醒了,看見應鐸在床邊沙發看她的電腦,幽幽的藍光倒映在他臉上,他兩根長指正併攏,指尖慢慢在觸控螢幕上移動。

  燈光比之前更暗一些,她手邊的床頭柜上有一杯溫水,被恆溫杯墊托著,正顯示四十度。

  早上起床,她打開電腦,發現有關於這個客戶的全部資料都被整理了一遍,還新增了一些她不知道的內容,憑空多出來一篇金融分析報告。

  交給拉斐爾的時候,拉斐爾早上剛剛得到這位客戶的反饋,和唐觀棋給出的分析別無二致。

  雖然拉斐爾沒說什麼,但她明顯感覺到拉斐爾臉色很好。

  儘管唐觀棋提前已經寫了個梗概,應鐸的主要內容方向和這大差不差,但細節上有非常大的差別。

  如果拉斐爾知道這是應鐸寫的……

  她不自然地握拳咳嗽了一下。

  下午下班,麥青來壽臣山找她。

  她在後花園見麥青,像招待一個朋友,而非面見下屬。

  麥青看見巧克力慕斯蛋糕的時候,眼神明顯亮了亮,但很快移開目光轉而專業道:

  「旺角的房子已經賣出去了,一千一百萬整,除稅後的金額已經打入您花旗銀行那張卡里。」

  她點了點頭。

  麥青動作嚴謹端正地端起蛋糕,試著問:「您是否需要我幫您買回您親生父親之前那套江南園子?」

  唐觀棋想起來還是有波瀾,她若有所思:

  「現在已經成了小景點,我在大陸讀書的時候去看過,和以前區別很大。」

  麥青嘴裡溢滿巧克力慕斯的味道。

  片刻後,還在儘量有專業精神道:「替您買回來之後,我會通知您,方便您有時間看看怎麼重新修整。」

  她略點頭,彎了彎大拇指:「多謝。」

  「應該的。」麥青偶然一瞥,發現了什麼,「您的高跟鞋很漂亮。」

  唐觀棋垂眸看了一眼,腳上的系帶絲絨高跟鞋和深灰色針織長裙相得益彰。

  「應鐸買的。」

  很奇怪的,應鐸認識她之前買了一些他覺得漂亮的高跟鞋,他基本照一個尺碼買的,剛好她全部都穿得上。

  每次她穿,應鐸都會高興,雖然她覺得這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麥青聯想到:「您選了婚鞋嗎?」

  唐觀棋倚靠著椅子:「還沒有,婚紗都沒有定下來。」

  麥青記得:「聽說定了四月份的婚期。」

  唐觀棋微微笑了下:「領證而已,不是辦婚禮。」

  「您有什麼顧慮嗎?」麥青敏銳捕捉到對方的傾向。

  唐觀棋喝了一口牛乳茶,又放下咖啡杯:「坦白說,顧慮很多。」

  麥青試問:「是和您的聲音有關嗎?」

  她停頓片刻,只點點頭:「如果要這麼說的話,也對吧。」

  麥青說話依舊是克制恭敬,卻比之前多了些活人的氣息,會越界和她說些下屬不會說的話:

  「聽說您的失語是能治療的,只是時間問題,您有想過,如果能說話了,想先去做什麼嗎?」

  唐觀棋聞言,低眸輕笑,端起咖啡杯,輕抿一口。

  片刻,反問麥青:「麥姐覺得呢?」

  麥青細細琢磨著,試探著告訴她:「boss如果第一個知道,應該會很開心。」

  晚風吹過庭院裡的西府海棠,嬌媚溫柔的花枝輕顫,有藤蔓類的花卉纏在廊柱上略上下浮動。

  唐觀棋拿著白瓷杯,只是溫笑不語。

  很久,她才在手寫板上打下一行意味不明的字:

  「有時候,能說話對我來說才是一種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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