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玩嗎
她不受控制地去想像那個畫面,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面色微紅到不自然。
應鐸把果汁放下來的時候,衣擺挨到她的手,她都覺得好像被火燙到,下意識避開。
應鐸看穿一切,卻只是溫柔叮囑她:「有加雞血藤,對治療痛經有效。」
唐觀棋輕輕推開:「那就例假的時候喝,現在不想喝。」
應鐸拿起果汁壺又倒了一杯,唐觀棋以為是自己的話,讓他想押著她喝兩杯。
但應鐸把那杯果汁放在他自己面前,他坐下來,語氣不動如風:
「我陪你喝。」
唐觀棋有些許詫異,但應鐸很自然地拿起來喝了一口,絲毫沒有這是治女人痛經的藥,他喝有損形象風度的感覺。
只感覺他喝的是普通果汁,所以他能喝得這麼若無其事。
有人陪著喝這麼難喝的東西,唐觀棋也覺得沒那麼牴觸了,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
雞血藤那種類似香蕉未熟的澀味散開,哪怕有果汁的甜香都壓不住,她喝得皺眉。
應鐸面不改色喝了一口,放下玻璃杯繼續吃飯。
她好奇:「不澀嗎?」
他溫聲哄她:「還好,乖乖一口氣喝掉就不難喝。」
唐觀棋看著那杯果汁,又看向眼神溫柔似水等著她喝的應鐸,猶豫再三,還是拿起來,憋著氣,一口氣喝下去。
更加濃烈的澀味在口腔盪開,感覺整個口腔內都無法滑動,澀得舌面都結在原地。
她的臉都皺起來,應鐸修長的手指搭在玻璃杯上,拿起杯子淡定全部喝完,喉結徐徐上下滑動。
她看著他喝,動作優雅得像喝葡萄酒。
喝完淡定拿迭好的手帕輕摁唇側,放下手帕繼續吃飯。
唐觀棋奇怪:「沒味道嗎?」
他面無表情:「急著等你玩我,冇嘗出味道。」
唐觀棋感覺自己很無助:「……」
她灰溜溜吃完飯下桌。
她不下桌不見應鐸下桌,她一下桌,應鐸馬上就結束了。
他淡定從容地放下刀叉,抬步走過來摟住她的腰,手從後腰伸到小腹摸她,溫吞慢聲問:
「吃飽了?」
她點點頭。
應鐸捏捏她的肚皮:「還是扁的,根本冇吃。」
唐觀棋硬著頭皮:「……」
「別摸我肚子。」
他又捏一下,溫沉的聲音響起:「怎麼不能摸?」
唐觀棋:「……」
「別捏了,你捏得我很不自在。」
他更從容,非常仁慈和她商量:「可以改捏其他地方。」
唐觀棋拍他的手,不想讓他摸來摸去。
應鐸的手停住,握著她側腰,終於不亂動。
他微微低頭,在她耳側低聲道:「明天有個婚宴,是我一個朋友的,晚上我接你一起去。」
她點點頭。
應鐸握著她薄腰,特地叮囑:「不用穿太漂亮,你隨意打扮都很容易搶風頭。」
唐觀棋:「……」
就他覺得她容易搶風頭吧。
再好看再奪目能有盛裝出席的新娘子吸引眼球嗎?
唐觀棋無奈,但還願意哄他:
「我會穿樸素點的。」
應鐸欣慰摸摸她的長髮:「好,這個朋友和我關係還不錯,怕因為這個生嫌隙。」
唐觀棋:「……」
他對她的外貌,比她自己對她的外貌還要自信。
她自問還不至於以日常裝扮在他人婚禮上搶風頭。
應鐸摟著她上了樓,她趴在躺椅上看書,應鐸就坐在不遠處處理工作,和人開視頻會議。
她一看時間差不多可以睡覺了,洗漱過後就躺到床上。
過了不久,應鐸也洗漱完睡下來。
她默不作聲離他遠了一點,但一條長臂忽然伸過來。
唐觀棋以為他要幹什麼,沒想到他只是把她摟進懷裡,替她把被子掖好,像個年輕爸爸一樣囑咐她:
「不蓋好被子會感冒。」
她窩在應鐸懷裡,像個小袋鼠進入媽媽的育兒袋一樣,溫暖又被裹得嚴嚴實實。
她鬆了一口氣,她都打瞌睡了,不想和應鐸做些什麼。
她閉上眼睛,安心在應鐸懷裡睡覺。
剛陷入假寐狀態,準備要睡著時,忽然聽見男人低得似有回音的聲音響起:
「不是說要玩我?今日冇興致?」
她猛地驚醒,在微弱到近乎黑暗的夜燈光線里看著他。
應鐸慢條斯理道:「不玩白不玩,來不來?」
唐觀棋真的:「?」
他一臉的儒雅溫和,她甚至懷疑那句話是自己說出來的,都不像應鐸說的。
他怎麼這樣說話,像八百塊包夜的男模。
她實在不明白:「你很想要嗎?」
應鐸不疾不徐反問:「你難道不想和我親密?」
她如果敢回應不想,她確認今晚她都別想閉眼了。
她搭著應鐸的肩膀,咕湧上來吻他,應鐸托著她後腦,兩個人在溫暖的被窩裡相擁著接吻,似乎可以無窮無盡延續下去,她把腿搭在應鐸身上。
過了很久,應鐸才和她分開,捋著她的長髮問:
「今天去逛街好玩?」
她把雙手合十,在被窩裡貼著應鐸的胸膛上移,讓他感覺到她的手勢。
(還好)
應鐸終於開始追究責任,不咸不淡地問:「為什麼說是加班?」
她警鈴大作,食指和中指伸直,指尖向左,手背朝外,其餘三指彎曲,拇指搭在無名指上。
(這樣方便)
應鐸在黑暗中摸她的手勢,摸出來她是什麼意思:
「方便就可以騙我?」
唐觀棋又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理直氣壯反問:「這都不可以嗎?」
應鐸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悅耳得讓人骨酥,說的話卻讓人宮寒:「你覺得可以?」
唐觀棋不被他帶著走:「你怎麼找到我的?你在我身上裝定位了?」
他只兩個字:「冇裝。」
唐觀棋真的不相信他能這麼巧就抓到她。
她翻過身去不想理他。
應鐸也不把她翻過來,淡淡道:「仔細想袁軻也不錯,年輕,又有很多時間陪你,也還是金融學生。」
她翻過來,在他身上一通比劃,應鐸感覺她是藉機打他,動作比正常比劃用力許多:
「我都說了不中意他,是為了錢才接近他的,不然我綁他幹什麼。」
他語氣平淡地陰陽怪氣:「這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