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冇錯我在尖沙咀有外遇
拉斐爾看著她,悠悠道:「你是否覺得你愧對袁軻?」
不可否認,昨天和應鐸聊這件事之前,她的確是對袁軻有愧。
唐觀棋輕輕點頭。
拉斐爾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你做的事,是全體董事、高管都點過頭的,如果任何一個人覺得不對,都會制止,但沒有人說no,你猜是為什麼?」
唐觀棋立刻想到。
沒有說no,是因為所有人都想這麼做,所以她一提出來,就立刻被全票通過。
拉斐爾本來看她能力、手腕都有,以為她老道,但這麼看,其實她還嫩:
「把責任推到一個想辦法的小姑娘身上,我認為不是明智之舉。」
她揚起描畫精緻的長眉:「袁真和應暉當年兩次要害死應鐸,一次爆破案一次財報作假,當時可沒有人指責他們。」
唐觀棋陷入深思。
拉斐爾淡笑:「你大可以正經做生意,不過很容易被欺負後毫無還手之力,但在這行,心軟的人做不了大事,更何況這次甚至給袁軻人道補償。」
她都覺得這人道補償多餘了,不過為了讓袁軻老實點不再糾纏,這人道補償給了也不算太虧,袁軻現在的確沒有再上訴了。
但看著眼前女孩漂亮到時時刻刻都像是在拍海報的臉,拉斐爾還是笑笑:
「但他還鍾意你,是我冇想到的。」
可以說所有人都沒想到。
唐觀棋只是問:「您打算拒絕他嗎?」
拉斐爾直接道:「我不打算。」
唐觀棋詫異。
拉斐爾把一隻手插進大衣兜里,一手拿著咖啡杯,朱唇張揚:「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容易監視,不是嗎?」
唐觀棋卻不敢想如果袁軻來會怎樣,她試圖勸阻:「如果他在公司竊取到什麼機密,或者想要藉機報復我們的話……」
拉斐爾揚唇笑:「所以呢?怕會泄露機密,我不交給他項目,讓所有人提防他不可以嗎?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我作為老闆,犧牲你一個,保全所有人,只用蠅頭小利就保證他不會再鬧,難道不應該?」
唐觀棋無法相信拉斐爾竟然會放袁軻進來:「但是我——」
不等看完唐觀棋打的字,拉斐爾就輕笑:
「你放心,惹毛了應鐸,我也不會好過,袁軻不會和你一個辦公室,也不會有太多機會和你碰面,只要你算好時間,每天他甚至都見不到你的面。」
唐觀棋才明白,拉斐爾只是虛晃一招,用她這個噱頭來控制住袁軻,實際上根本不會讓袁軻接觸到她。
她放下心來。
下晝落班,應鐸給她發消息,說他已經到了她公司樓下。
唐觀棋連忙背上包往樓下走,怕那壇老陳醋因為她遲幾分鐘就控訴她不在乎他了。
現在她感覺他什麼都幹得出。
應鐸在車裡看手機,唐觀棋拉開后座的門,看見他一身做工精巧的駝色羊絨大衣,裡面是黑色的薄高領毛衣和西褲,貴氣俊朗,有溫雅和潤的高智感。
應鐸淡淡把手機放在扶手箱上:「來了。」
唐觀棋站在車外看著他,突然問:「你衣服哪來的?」
他早上出門穿的不是這件,是一件深藍色的風衣。
應鐸輕笑,悠慢問:「怎麼,擔心我是去了哪個女人家裡?」
她不管:「你先說從哪裡來的?」
他依舊溫慢從容,聲音質感極好,像一把璞玉的原石珠子在手心裡互相摩挲,有輕砂的磁性質感和頂級玉石的奢侈感:
「中午去尖沙咀辦事,我在尖沙咀有個大平層,在那裡換的。」
她將信將疑:「真的?」
他知她緊張了,卻特意逗她:「假的,其實我在尖沙咀養有外遇。」
他的眼睛在光線昏暗的車庫裡,烏色眼眸的觀點仍然明亮,似黑色晶石,悠慢,又帶著若有似無笑意看著她。
唐觀棋立刻上車爬到他那邊,手搭在他肩膀上,咬了他下唇一口。
「不准人說?」應鐸懶問。
唐觀棋的手掛在他脖頸上,作勢又要咬他的脖頸。
應鐸伸手摟住她,不急不慢地說:「今日婚宴這麼熱鬧,大家看見我身上有印,怕是方便起鬨。」
唐觀棋還是咬了,應鐸摟住她腰的手微微用力,讓她貼著自己。
她咬出一個淺印,還把他毛衣的高領拉上去了一點,剛剛好遮住那個痕跡。
應鐸一直含笑看著她,見她作惡又遮掩,淡笑道:「冇想到穿這件衣服,反而方便你。」
她一屁股坐在應鐸腿上,在狹小的車內空間裡看著他的眼睛,氣氛似一條墨色濃稠河流在涌動。
應鐸看車門已經關好,微微提高聲音,提醒前面的司機:「走吧。」
司機聽見,啟動車子駛出車庫。
應鐸挑弄她的長髮:「今日開心嗎?」
唐觀棋知道他問昨天的聊天是否讓她心結打開,她故意不回答,轉開臉吹一段流氓口哨。
聽見清晰的聲音從她口中發出,應鐸意外:「你可以吹口哨?」
她轉回臉來:「誰告訴你啞巴不能吹口哨的?」
應鐸真的從未想過這一點,想來也是,她原來的病症在喉嚨,吹口哨只需要嘴唇,就算她有心結,都只默認自己的喉嚨不能說話,沒有覺得吹不出口哨。
但聽見她發出聲音,哪怕只是口哨聲音,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心軟,想聽見她說更多話,而不是夢話,醉話,那些無意識狀態的偶爾幾聲。
哪怕她只說「是」「好」「嗯」。
他都會開心。
應鐸撫摸她長發的手往上,托著她的後腦,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唐觀棋以為他要接吻,摟住他脖頸輕輕咬他的嘴唇。
應鐸垂眸看著她,她閉眼來啜吮他的嘴唇,像第一次接吻時主動來吻他一樣,美麗的臉龐越近看越艷麗,像一朵線條清厲細看花蕊卻濃艷的花朵,而這樣美麗的小女孩正坐在他腿上吻他。
等她盡興,她又爬回旁邊的位置,不理應鐸了。
不知不覺,她靠在車上睡著了。
應鐸把大衣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駝色的大衣幾乎要把她整個人罩住,只露出一張小臉。
正逢堵車,外面車水馬龍,車內的隔音做得好。
唐觀棋只聽見左側轉向燈的滴答滴答聲,很安靜,以至於這聲音像白噪音。
她閉著眼,覺得周身溫暖,不想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