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太師第一次下跪
叢游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記住本站域名
蕭冰月眉眼一動。
「想必國師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那麼就請國師明確告知我們事情真相,真相到底是怎樣的,朕也好給晏太師和工部侍郎一個交代。」
叢游點點頭,這便看向在場的幾個人。
「國師,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希望你能如實說來,畢竟同朝為官,一定要廉潔清正。」
晏太師話裡有話。
叢游明白他的意思,在晏太師的面前,叢游笑道:「太師放心,我是陛下的臣子,定然要廉政清明,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兩人四目相對,頗有一股子的針鋒相對,晏太師心裡已經有了種種猜測。
王六早就按捺不住,他急切的說道:「國師你一定要如實說,當日的的確確是晏留公子,讓我去打傷工部侍郎家公子的,當時您可是親眼看到的,國師。」
現在最關鍵的證人就是叢游。
叢游的一言一行,就可以決定晏留的生與死。
叢游的目光停留在晏留的身上,嘴角微微一動。
「陛下,王六所言句句屬實。
晏留吩咐王六等人一定要將工部侍郎家的公子雙腿打折,並且將他們再重新扔到工部侍郎的家門口,為的就是打他們的臉,讓他們備受屈辱。
這些話可都是晏留公子親嘴所言,晏留公子,我所說,可是句句屬實。」
「陛下,請你一定為犬子主持公道,國師所言句句屬實,我兒果真是被他所害。」
工部侍郎再一次的磕頭感謝,但是叢游的話,晏留是非常的不贊同。
一旦坐實,他不知道會有什麼樣子的結果。
晏留憤怒的怒視著叢游。
「從游你這個老道人,你在說謊,你和他們是一起的。」
「黃口小兒,你是在質疑我,陛下,他質疑微臣。」
身為國師,從不能隨意的污衊旁人,這是他的節操,也是他立身的根本,國師的位置不是什麼人都能坐上的。
晏留的說辭,蕭冰月面色微微一冷。
「國師是我大燕的國師,你質疑國師,莫非也是在質疑朕?
質疑朕不允不公?」
「晏留不敢,請陛下贖罪,晏留的的確確是冤枉的。」
蕭冰月看著他死不承認,當即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下面的晏留渾身一顫。
晏太師和晏淮生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此時的晏留內心無比的恐懼,他真的害怕自己會被女帝一刀斬殺。
所謂摧毀一個人的精神莫過於此。
蕭冰月是故意將事情拖延這麼長,為的是擊垮晏留的最後心理防線。
「紫春,故意傷害,欺瞞為上,晏留,你該當何罪?」
蕭冰月聲音冷厲,他的質問在在場人的心中重重的當頭一棒,誰是最心虛的人,誰就是最害怕的人。
紫春有力的說道:「欺瞞聖上,殺無赦。」
晏太師眼睛微閃,晏留早已經控制不住,他連忙說道:「陛下恕罪,陛下饒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請陛下饒恕草民,草民知錯。
祖父,祖父,父親,救救我……祖父……」
狼狽不堪的晏留哭喊著晏太師救他,他在蕭冰月的面前,此時已經完全沒有形象。
他知道現在只有求饒,才能夠活過一命。
得到他的承認之後,蕭冰月神色微冷,聲音冷道:「你欺瞞上下,故意傷人,又死不悔改時乃死罪。」
「求陛下饒恕犬子,犬子無知,請陛下恕罪。」
晏淮生跟著一起跪在地面上,而晏太師則是往前走了一步,他重重的跪下,行了一禮,這是自蕭冰月稱帝之後,晏太師第一次朝她下跪。
他是三朝老臣蕭冰月自是免了他的跪拜之禮。
但她免歸免,晏太師的確從來沒有跪過,但這一次,她卻逼得晏太師向她下跪,低下頭顱。
蕭冰月的內心有一絲舒爽感。
往日處處與她作對,壓制她的晏太師也有向她低頭的一日,這種快感是其他時候無法體味到的。
「陛下,都是老臣教孫無方,還望陛下饒了晏留一次,老臣定當好好的教養他,絕不會再讓他出來惹事生非。」
晏留是他的長孫,代表的是整個燕家的門面,他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孫子被陛下賜死。
龍椅上的蕭冰月站起身來,目光冷漠的看著晏家祖孫三人,他們跪在自己的面前,求的是她。
工部侍郎也跟著跪在一邊。
他知道只要真相已經爆出,陛下肯定會有辦法懲治於晏留。
工部侍郎不是愚蠢之人,晏太師現在跪下,晏太師又是三朝元了,他知道晏留這一次是死不了的。
他也不會把人逼的太急。
工部侍郎是個聰明人,一切就看陛下如何定奪。
陛下定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
在這件事情上,理虧的本就是晏太師。
工部侍郎默不作聲,他越是如此,燕晏太師晏家的人越是憎恨於他。
這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若非他今日捅到陛下跟前。
晏留也不會有此一劫,晏太師又何須跪在一個女人的面前?
貴在下方的晏太師心中的仇恨蹭的一下上升,烈烈火焰在胸膛內燃燒著。
「太師是三朝元老,速速請起。」
蕭冰月眼神一動,伺候在旁的王方上去攙扶起晏太師。
晏太師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蕭冰月的行為無疑是打他們一巴掌,再給他們一顆甜棗吃。
晏太師不得不咽下心口裡的那口惡氣,感激道:「多謝陛下,陛下英明。」
「念在晏留初犯,索性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晏留,五十大板,罰五千兩白銀贈與周家公子治療,撫慰他們受傷的內心,並且親自登門道歉,不知晏留可否願意,晏太師可否願意?」
「晏留沒有意見。」
晏留聽到自己沒有死,他擔憂的心終於放下來,可是這五十大板打下去。
這罪受的他非常的痛苦。
晏太師同樣說道:「老臣沒有意見。」
蕭冰月沒有繼續理會他們,而是看向了工部侍郎。
「不知工部侍郎,可否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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