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內……
大廳之上,兩個長輩端坐在主座上,慕初雪的大哥則是安靜的站在一旁,整個氛圍很是詭異,靜謐的似乎連根頭髮絲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一家人都在等著慕初雪一行人的歸來……
剛踏入大廳,許是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慕初雪小聲的喊了一聲爹娘。Google搜索
林夫人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回來,一臉擔憂的拉著慕初雪東看看西看看,看看她有沒有受傷,待到確認沒有受傷的情況下,輕聲責備道:「你都快把娘嚇死了,還好沒出什麼事兒,出事兒了,你讓娘怎麼辦。」順勢還瞪了痕宇一眼:「你是怎麼當哥哥的,沒事幹嘛去招惹薛家那個潑皮,要是雪兒受傷了,我肯定饒不了你。」
「娘,你先消消氣,三弟,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也是薛家有錯在先,痕宇只是一時看不慣,替別人出頭而已。」慕軒翼在一旁小心的勸著。
「行了,雪兒,你今天受了驚嚇,娘吩咐廚房燉一碗人參珍珠粉末湯,給你壓壓驚。」說著便拉著慕初雪走了。
大廳之內就剩這一群男的在這兒大眼瞪小眼,慕傾年瞥了一眼慕痕宇並沒有說話,慕痕宇率先開口:「爹,我錯了,我保證下次不會那麼衝動了。」
「下不為例。」沒有慕痕宇之前所預想的雷霆震怒,甚至連狂風細雨都算不上,慕傾年只是淡淡的丟下了一句話,就走了出去,聽不出他此時的語氣究竟是不是生氣。
待慕傾年走後,痕宇湊到自己大哥身前,低聲問道:「爹這是怎麼了,他怎麼都沒罵我啊。」
「你還敢問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們今天要是當街打了起來,會是個什麼後果。」慕軒翼嚴厲斥責道。
被自己哥哥這麼一訓,痕宇頓時沉默了。
「你把他打傷了,輕則父親背上一個監管不力的罪名,重則會讓文武百官彈劾父親不滿陛下的安排,對於被收軍權一事,心存怨恨,當街教唆自己的兒子毆打兵馬大將軍之弟,以泄私憤。」慕軒翼在一旁耐心的給他灌輸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無風不起浪,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兒的起因,但是難保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添油加醋,再加上文官的進言,難免陛下不會相信自己的父親心懷怨恨,圖謀不軌。
「大哥,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犯了。」許是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痕宇第一次在自己的大哥面前服軟。
「你還想有下次,這次要不是多虧四妹,你現在就在刑部的牢房之內了。」慕軒翼聞聲訓斥道。
「這次多虧四妹妹,咱們有驚無險,沒有被有心人抓到我們慕家的把柄。你就別怪三弟了,要是當時你在旁邊,看到薛青貴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也會忍不住想去揍他的。」寒軒在一旁附和道。
「行了,你們也累了,下去休息吧,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我還有事,先出去了。」慕軒翼叮囑完自己的弟弟之後,便大步走出了大廳。
花園的拐角處,正對著慕初雪的月婉閣,慕初雪一襲藕色輕紗,長髮披肩,頭髮上束了一根黃色的錦帶。臉如白玉,顏若朝霞,淡淡的斜陽照在她的臉上,使她臉上透著緋紅,花樹之下,花瓣隨風飄落在她的衣裙上,慕初雪背對著站在連廊上。這一幕,讓慕軒翼在一旁看的有些呆了,眼前的少女,靜若安好,滿身儘是秀氣。
聽到腳步聲之後,慕初雪轉身淺淺一笑,像是初晨綻放的花兒一樣,光彩奪目,讓慕軒翼這顆沉寂多年的心,蜻蜓點水般產生了一絲悸動。
「我可是知道大哥要來找我,特地辭了母親,在這兒候著。」慕初雪身影極甜極清,好似春風拂面,給人說不出的舒適。
慕軒翼似乎被自己的妹妹說的愣住了,半天才回過神兒來,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輕咳一聲,結結巴巴的說道:「這次多虧了你機智,才避免痕宇釀成大禍,大哥要好好謝謝你啊。」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談什麼謝不謝的,大哥,你說,是吧。」慕初雪這句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是聽者有意。
「是啊,我們都是一家人,談什麼謝不謝的,是大哥疏漏了。」慕軒翼人生當中可能是第一次在一個小姑娘面前,不知所措,語無倫次。
「既然如此,妹妹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了。」還不等慕軒翼回復,慕初雪便徑直穿過連廊,走向自己的閨閣。只留下一個背影……
慕軒翼站在連廊上,望著花園的拐角處,一個人發呆了很長時間,才離開……….
這一夜,註定有人徹夜未眠,慕初雪許是被白天的事情攪的心煩意亂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夜色如水,透著些許寒意.
慕初雪索性就起身坐在自己院中的石椅上,雙手撐著額頭,冥思苦想.
夜靜靜地,夜色如濃稠的墨硯,黑的有些深沉,月光照在地上,好似一層輕紗,因為現在是夏季,草叢中還有蟋蟀在彈奏著自己的夜曲,螢火蟲在夜間盡情的飛舞,像是黑夜的掌燈人。螢火忽明。
許是坐得太久的緣故,慕初雪長長的睫毛上被露水打濕,在月光的照耀下,柔軟的撲閃著,透著俏皮可愛。衣著如雪,發黑如墨,一身素衣白裳,未施粉黛,猶如初萌芽的蓮花般清雅脫俗,又透著媚態橫生,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沒想到,慕家大小姐,還有夜遊的習慣。」這份寧靜忽然被一句男聲給打破了。
只見屋頂上正坐著一個人,少年一身紫衣,衣服在露水的浸潤下,有些濕,緊緊的貼在身上,慵懶的坐在房樑上,又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性感,削薄輕抿的唇,配上一張洋溢著壞笑的臉,一股邪魅之氣撲面而來。
慕初雪被忽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到了,順勢站了起來,聞聲打量著屋頂上的男子。故作鎮定的說道:「閣下,不也有做梁上君子的愛好,這個習慣可不怎麼好。」
「我很好奇,一般的的女子看到自己屋頂上有人,早就大喊大叫起來了,你怎麼沒喊啊。」男子輕輕一掠,從屋頂上飛了下來,站在了慕初雪的面前。
「我為什麼要喊呢,是嫌自己死的還不夠快嗎。」慕初雪出言反駁道,但是時刻警惕著面前的男子。
「你倒是很有趣,怎麼,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麼嗎,萬一我就是一個採花賊呢。」紫衣男子,漸漸逼近慕初雪,帶著一股玩味的笑容,嚇得慕初雪往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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