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便宜母親的往事
那禎說:林惜財以前和那便宜母親是一個大專的同學。
林惜財雖然長相挺一般,但那花言巧語的口才卻在整個學校都是出了名的利索。
哄人騙人蒙人很有天賦,很有情商,手段頻出。
林惜財不僅因此當了學生幹事,還順帶林家大伯和林家大姑父當時當官的「背景」在學校里好好的坑蒙拐騙了一番。
就這樣,經過幾年的孜孜不倦追求,便宜母親在畢業時沒守住最後一關。
也是「倒霉」,在林惜財的運作下,便宜母親昨夜才失去貞潔,第二天好多同學就知道了。
本來失貞潔前,便宜母親對是否接受林惜財還在觀望,還有些猶豫。
被哄騙的失貞潔後,東窗事發沒得選了,也是完全死心塌地的收了心。根本不顧家裡的反對,毅然跟他去了水電站,接著又跟他回了農村。
原本頭幾年,兩人還算恩愛。
只是有一次,便宜母親大掃除時發現了二樓藏著一個小箱子,裡面竟然滿是情書。
這情書字裡行間顯示,不是寫給便宜母親的,而是給大專里的另一個女生的。
關鍵是這個女生已經嫁人生子了,還是便宜母親讀書時的好閨蜜。
閱讀完一摞摞情書後,發現這對姦夫淫婦竟然還有聯繫,竟然婚後還經常碰面偷吃,這把便宜母親氣的夠嗆。
便宜母親直接打電話質問閨蜜,警告對方如果不將來龍去脈說清楚,就會把手裡的這些情書交給她丈夫。
那閨蜜慌了,然後道出了實情。原來林惜財在進攻便宜母親之前,就已經徹徹底底拿下了這閨蜜作為跳板。
也正是有閨蜜的助攻,畢業吃散夥飯時便宜母親才會喝醉,從而在那晚失去了貞潔。
這是發生在改換年代的一個狗血老套故事。
情書事件爆發後,原本恩愛的夫妻兩成了陌路。
清傲的便宜母親嫌棄林惜財髒,不再讓他碰。
不讓碰?好啊,不讓碰?
林惜財也是此徹底自我放飛了。
從以前只敢暗地裡吃吃野食,變成了光明大眾的禍害,附近幾個村的好些良家婦女都被甜言蜜語誘惑的蒙了豬油心。
見此,便宜母親堅決要離婚。
離婚?敢跟我提離婚?
氣急敗壞的林惜財開始了家暴,還利用哥哥姐姐的「勢」讓這婚好幾次都沒離成。
有一次被家暴後,不堪受折磨的便宜母親連夜逃回了先縣。
只是才不到一個月,林惜財就尋來了。
不僅給便宜母親下跪求原諒,還給那邊的娘家下跪求情。
當著娘家眾人面,林惜財很會表演,痛哭流涕、指天發誓說絕對會改,口口聲聲說家裡的一對兒女不能沒有母親,不能沒有母愛。
林惜財這一低頭就堅持了半月。
舊時代嘛,都是勸和不勸離。
奉行浪子回頭金不換的金玉良言,遵行給人一次「洗心革面」的機會。
後來便宜母親在娘家的勸說下,也是真切惦記一雙兒女。
尤其是才出生不到半年、還要吃奶的林義,於是又跟著回了上村。
可是回到上村才幾年,隱忍了許久的林惜財終於暴露了本性。不僅不悔過,反而更加兇殘了,揚言說是要把在先縣受到的屈辱給翻倍還給她。
一天夜裡,兩人吵架吵的很兇。
馬路對面的那禎媽及時感覺事態不對勁,怎麼剛才聲音還那麼大聲的,下一刻就沒聲音了呢?
楊龍慧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不放心的她穿上衣服起床,同時也把那祝叫上,一起往林義家趕。
不進門還好,一進門那祝兩口子也是面色驟變。
此刻灶屋裡,一臉扭曲的林惜財正壓著便宜母親的頭往裝滿水的臉盆里按。
被救後。
那臉色死白,只出氣不進氣的便宜母親癱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樣子是真的嚇壞了那禎媽。
於是楊龍慧主動留宿了便宜母親。還親自打電話給城裡的林家大伯和大姑,要他們連夜回來處理,不然遲早要出人命。
大姑是個講道理的人,在村里了解完這些年的事情真相後,那是氣的連扇了林惜財十幾個耳光。同時對便宜母親提出的離婚給與了支持。
本來便宜母親是堅持要把一雙兒女都帶走的,先縣娘家的舅舅們利用體制內的關係進行施壓,法院也也偏向這一要求。
只是屠夫出身的林惜財並不甘心,見親哥親姐不幫自己,就拿把殺豬刀跑到先縣娘家進行威脅,放狠話說如果敢把一雙兒女帶走,就滅他們滿門。
有過慘痛經歷的便宜母親被嚇到了,那邊的娘家也被嚇到了。都家大業大、上有老下有小的,還真怕這種一窮二白的狠人。然後同林家大伯他們協商,一人一個。
最後在大姑的主持下,兩人抽籤選擇,本來林惜財抽的是林希,但他重男輕女,為了香火繼承堅持要林義。
便宜母親怕林惜財糾纏不清、怕他行兇娘家人,做出了讓步。
就這樣,在一個雨夜,默默陪著林義用完最後一次晚餐後,便宜母親就帶著林希「逃離」了上村。
那禎講故事的聲音很輕很慢,但聽得林義心緒難愁。
記憶中,情書事件他有印象,據死去的爺爺奶奶事後講,好吃懶做的林惜財經常要賴床到日上三竿,還經常趴在床頭用鋼筆寫情書。
只是「臉盆」事件,林義不知情,沒聽說過。
這可能是那禎媽出於保護便宜母親的自尊心沒有到處說,而大姑大伯他們就算不喜歡林惜財肯定也不會家醜外揚的。
但按老男人的經驗看,這事估計是真的。其實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這次回去親自問問那禎媽就知曉了。
在這一刻,林義是真的恨呀。早知道如此,那時候在浣正就應該給林惜財教訓一頓飽的。
那禎見他臉色陰晴不定,就伸手撫摸老男人的臉,「小義,如果真是這樣,阿姨和你姐走到這一步也是情有可原。」
「嗯。」林義不可置否地輕嗯一聲,像一個受傷的小孩,臉蛋隨著女人的手慢慢摩挲,氣難消,意難平。
不過,他又在想,既然那便宜母親和大伯母暗地裡聯繫過幾次,那應該知道林惜財在甲戌年夏天就出走了的吧。
那怎麼會?
那禎親他一口,擔心說:「小義.」
林義也是抬起頭,「那禎姐,我知道,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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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