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戰鼓在鑿擊下,發出如同雷鳴般的轟鳴,迅速的蔓延了整個軍營。記住本站域名
各個軍帳中的兵卒以最快的速度,迅速來到了校場集合。
除去已經出營執行衛戍城門,巡防街道的右營兵卒外,左營中營的兵卒都在進行集結。
身著黑色戰甲,帶著獠牙面具的玄羽衛兵卒,來到校場之上整齊的排隊站好。
寧端現在校閱台上看著台下人頭攢動的兵卒。
兩營兵卒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營兵卒訓練有素,著裝整齊,集結速度非常之快,以很短的速度集結起來,挺胸抬頭的整齊排列在校場之上。
寧端還沒有到校閱台時,這些兵卒就已經在了。
而另外一營,慌亂,毫無章法,著裝不整,甚至很多人,連玄羽衛標誌的黑色凶獸獠牙面具都沒來得及帶起來。
寧端沉默不語,就靜靜的看著他們集結。
這營士兵是中營,玄羽衛三營之中,除去右營有任務之外,左營,中營,都沒有任何任務,平常就是需要訓練。
兩營的素質,就已經能夠看的出,兩營的校尉將軍,偏將的誰一絲不苟,誰渾水摸魚了!
「劉順,左營很不錯嘛!」
寧端朝著劉順開口,「之前的校尉將軍是誰?」
「回大都督,左營校尉將軍一直空缺,一直由末將代理……」
劉順心中不免有些小得意。
被偶像一般的人物誇獎,對於他這個粉絲,絕對是最大的認可。
「看來你是下了苦功夫的!」
寧端很滿意劉順。
從上次他陪同自己回鄉,相處一段時間,就能夠看的出,他是一個不錯的將領。
而且人不錯,帶兵一絲不苟,從那些跟隨自己回鄉的玄羽衛兵卒身上就能夠看的出來,訓練有素,很有章法。
「大都督,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劉順雖然很開心,可他並不是一個貪功勞的人。
畢竟不是自己一個人功勞,他可不想就自己得了誇獎,而不管自己的好兄弟。
「右偏將高虎也是功勞巨大,左營日常訓練都是他在負責!」
「誰是高虎?」
寧端轉身朝著一眾將領詢問。
「標下是!」
一名兩米多高,虎背熊腰的壯漢,從一眾將領中走了出來。
其實寧端一直都有注意到他!
畢竟兩米高,還那麼的強壯,也很難不讓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左營的訓練平常都是你在抓?」寧端詢問。
「回大都督,標下不敢貪功,其實左營的訓練,劉將軍也在嚴格管理,標下只是配合!」
高虎拱手回答。
他和劉順的關係非常好,兩個人誰有功勞都無所謂。
所以就弄成了現在這樣,誰也不覺得自己有功勞,覺得功勞都是對方的。
這讓寧端更加滿意……
軍營不應該有爾虞我詐,你算計我,我算計的朝堂爭鬥。
就應該是這種互相謙讓,都為了對方,為了兄弟著想,能為了兄弟擋刀子的戰友情!
「很好!」
寧端笑了起來。
他喜歡這種戰友情……
現代世界之中,自己和戰隊之中其他戰友,可都是互相都能為了對方死。
戰友為了救自己替自己擋槍,差一點就傷到心臟,在醫院整整休息了八個月才康復。
自己也為了救戰友,把手雷壓在了自己身體底下……
「中營校尉將軍是誰?」
寧端背過手看向校場上漸漸集合完畢的中營兵卒,轉頭繼續朝著那些將領追問。
「標下陳廣!」
中營校尉將軍陳廣出列。
此刻他的額頭上早就已經被汗水打濕。
看著自己營中兵卒如此狀態,他就感覺到了大事不妙。
「中營你就帶成了這樣,這哪裡有一點點我大齊精銳,天子親軍的模樣,京畿六衛之中,還有如此差的軍隊嗎?」
寧端大聲質問。
其實造成這種原因的,還就是因為玄羽衛天子親軍的特殊地位。
南齊剛建國的時候,南齊皇帝親率羽林衛,玄羽衛大殺四方,奠定了皇帝親掌的傳統。
羽林衛宿衛皇宮,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各營校尉將軍不敢怠慢。
可玄羽衛在城外,皇帝又不經常過來,加上這些年征戰,皇帝沒有御駕親征,玄羽衛的這些校尉將軍自然鬆懈。
其他四衛比較肯定不如,畢竟人家都有大都督,每天就是練兵,時不時的還要互相比武。
誰敢懈怠?
就張翼,趙子羽那個脾氣?
懈怠的校尉將軍估計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陳廣低著頭不敢回話,嘴角微微顫抖著,不知如何是好!
「說話啊?」
見他不說話,寧端更加來氣。
唯唯諾諾的模樣哪裡有一點點軍人的樣子!
軍人犯錯了勇於承認,但絕對不是低著頭不說話,擺出一副慫包模樣。
就這樣的,上了戰場,一旦身陷重圍,第一個投降的就是他。
「不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大都督請恕罪,末將身體不適一直病假在家,最近才剛剛康復,中營的訓練都交給了兩位偏將……」
陳廣把自己摘的乾淨。
可這話說出口之後,他在寧端面前算是判了死刑。
「大都督,標下也一直抱病在家……」
一個子不算太高的偏將也跑了出來。
「參見大都督,末將夏江中營右偏將,一切罪責卑職承擔,中營確實疏於訓練,請大都督責罰!」
國字臉的夏江,一臉嚴肅的走了出來。
他直接承認錯誤,並且表示自己願意承擔責罰,沒有推諉,也沒有給自己找理由。
「為何?」
寧端饒有興趣的看向夏江詢問。
「啟稟大都督,標下願意承擔一切罪責,原因標下不想說!」
夏江倒是直接,「不過請大都督放心,您給標下訓兵之權,最多七天我就能讓中營煥然一新!」
寧端對他的好感倍增!
分明就是那兩位他上面的官不作為,導致了他也無法作為,可他不想做出賣別人的事兒。
不是情義,也不是包庇,而是沒必要說。
部隊就其實這樣,比如說你們是一個班的戰友,一個人犯錯那就是都犯錯,因為你們是一個整體。
「夏江,你很好……我記住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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