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飛機受氣流影響遇有輕度顛簸,請您不要擔心,在座位上坐好並系好安全帶,使用洗手間的旅客請您扶好固定手柄。帶有小孩的旅客請照看好您的孩子。謝謝!」
「嫂子,是輕度顛簸,沒事兒的,別怕。」
江源在女人的耳邊溫聲說道,緩解她緊張的情緒。
她睜開了眼睛,但還是不敢鬆開江源的手臂,好像這樣抱著能給她更多的安全感。
她點點頭:「謝謝你江源,每次我坐飛機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感覺自己丟了半條命,縮在座位里一動也不敢動,這次要不是高鐵在時間上來不及,我都不會坐飛機。」
飛機顛簸了一會兒,終於飛平穩了。
江源的手臂被柔軟夾著好像也習慣了,女人也沒有再鬆手。
「我剛才是不是很丟人?」女人盯著江源的眼睛,想知道答案。
江源搖了搖頭否定道:「沒有,危險來臨的時候,人類本能都會想抓住身邊任何能抓住的東西,哪怕是一根稻草。」
「你,你說話,不用靠我耳朵上了,我不緊張了,這樣有點兒癢。」
江源離開一點兒,看到女人的耳朵好像紅透了,連帶著脖頸和臉頰也有些微紅,美極了。
尷尬的說道:「習慣了。」
女人白了他一眼,轉移話題。
「你現在還在那個之前那家公司工作嗎?」
「沒,我現在務農呢,我買了個農家院,種點兒水果蔬菜什麼的,平時再接待一些客人,搞搞農家樂。」
「是嗎?是什麼樣子的啊?有照片嗎?」女人來興趣了。
江源打開了手機,調出相冊,找到農家院的分類相冊薄,翻開一一指給她看。
「這個是種了秋桃的桃園,等入秋了就可以吃了。這個是我住的主樓、這一排是客房和倉庫。這裡我打算做菜地,已經把土翻完了,等回來就播種,這個葡萄架就在主樓前面,是我每天乘涼喝茶的地方。」
「這邊是魚塘和游泳池,這個是泳池的圖紙。」
「你這個泳池做的太漂亮了,全是玻璃的啊,女孩子在裡面游泳,外面人看著就像看美人魚!你這傢伙不安好心。」吐槽了一下江源,看著圖紙兩眼放光。
「我這是讓女性留下更多美麗的畫面,再賺點拍照的錢,游一次我收兩百不過分吧。」
「不過分,那我去游你收多少?」女人白了江源一眼。
「嫂子來不收錢。」
「不收錢更貴,你這傢伙肯定憋著壞呢。」
江源心說我壞給你看,動了動陷在溫柔里的手臂,女人的臉突然紅了打算鬆開這個壞蛋的胳膊。
突然飛機一陣劇烈的顛簸,機身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女人一下抱的更緊了,嚇整個人快要撲到江源的懷裡了。
雖然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還是死死的把眼睛閉著,不敢睜開。哭腔都出來了:「江源,對不起,都怪我胡說烏鴉嘴,這回連累你了。」
江源也被她弄緊張了,緊緊的摟著她,安慰道:「嫂子,沒事兒,現在是夏天雨季多,氣流波動也是正常現象。」
因為這次的波動劇烈,飛機上的人也開始亂糟糟的開始喊叫。
廣播緊接著響了起來。
「女士們、先生們:飛機正在經歷連續的嚴重顛簸!請立即就近入座,繫緊安全帶,或蹲下拉緊座椅下行李檔杆,洗手間停止使用,正在使用洗手間的旅客抓緊扶手,客艙服務已暫停。謝謝!」
聽到這裡,女人應激反應讓她哇的哭了出來:「嗚嗚,江源,我們完了,寶寶怎麼辦?」
江源緊緊摟住她,拍著她的背:「我們肯定沒事兒的,我會飛,你信不信,即使飛機掉下去我也能先帶你飛走。」
女人死死的抱著江源:「我信,嗚嗚,我信,這是不是老李在呼喚我了啊?嗚嗚嗚……」
她嚇的都開始說胡話了。
江源面色嚴肅的摟著她不說話,感受著機身的顛簸,他在想如果現在自己使用穿越符離開這裡,再回來是不是還在空中啊?
萬一要是的話就傻眼了,回來還是往下掉,除非在飛機快要墜地的那個一刻穿越,這樣距離地面的距離會比較短,以他的輕功可以很容易逃生的。想到這裡,他不敢輕舉妄動,等著看飛機的動態。
這個時候好像不知道是有冰雹還是什麼在撞擊著飛機的窗,女人更害怕了,嘴唇都開始哆嗦了,臉色蒼白,好像江源的懷抱也無法再給他安全感了,這樣下去飛機沒掉,她的心臟承就會受不住壓力休克而死了。
江源低頭吻向了女人的唇,女人好像感到了溫暖,像是抓住了救命的希望和溫暖,拼命的回吻江源。
兩個人好像沉浸在了死亡之前對生命的眷戀,用力的擁吻著。
飛機慢慢的變的越來越平穩,逐漸恢復了正常。
但兩個人並未分開,一直在親吻著,連播報飛機正常的廣播都好像沒有聽見,或者聽見了也不想理會。
唇舌交纏馨香滿心。
又過了一會兒,女人離開了江源的唇:「小壞蛋,麻了。」
「我就專治麻病。」
說著又一把拉回了女人的頭,用嘴唇蹭著這個美麗女人的唇瓣,臉頰,鼻子,眼睛。
「還麻不麻?」
「麻,一直麻,永遠麻。」女人俏皮有點兒撒嬌。
「你這是拿我當苦力了?」江源托著她的下巴。
「那你願不願意出力?」
「我怕你嫌我力大!」
「呸,小流氓!」
「我是大流氓,不許小瞧我。」
女人噗嗤笑了出來,就像鮮花瞬間綻放了,明媚鮮艷。
「沒想到,你這麼壞,不許再說流氓話了,乖。」聲音輕柔,就好像在哄小孩子。
讓江源就有點兒氣。
女人看江源有點兒情緒了,主動吻了一下:「好好,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好不好?」
江源也笑了,這個女人真好,江源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哄過,這一刻他感到了溫暖。
使勁兒抱著她的臉蛋兒親了一口:「嫂子真好。」
「不許叫我嫂子了。」說著臉色有點兒微紅。
「那叫什麼?」
「叫我名字。」
「我不知道啊。」
「蘇元秀!」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飛機將於十分鐘之後降落在魔都花橋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