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文總以前是廣播電視編導專業?」
陳風看著文欣然離開,又喊住了她。
文欣然不明所以,下意識後退了半步警惕問道:「老…老闆,你想幹嘛?」
「老黃,先前我讓你聯繫電視台籌辦的『尋找華夏好聲音』綜藝節目,你下去後跟文總具體聊一下,如果沒問題,這事交給她來總負責。」
「行,沒問題,這事我正想找老闆您聊聊,搞娛樂對外公關,我還真不行。」
黃敬威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格外開心。
「老闆,你…你要贊助綜藝節目?」
文欣然有些恍惚,狐疑問道。
「嗯,與其找明星代言推廣平台,還不如贊助一個大熱門的綜藝節目,長期引流。」
陳風聳了聳肩答道:「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這個節目不僅是贊助,而是我們全程策劃。」
「啊?全程策劃?」
文欣然張大了嘴,不可思議地看著陳風。
「對,整個節目的框架和構思都是我策劃的。」
陳風自信地微笑答道。
如果說先前對遊戲認知及斷事的果斷讓文欣然逐漸對陳風改觀,那麼此刻的一幕更是直接令她震驚。
「怎麼?覺得我就像個二混子,不像會搞綜藝娛樂的藝術家?」
陳風嘴角上揚,笑呵呵問道。
文欣然默不吭聲,但這種無聲姿態也很明顯表明了她的態度。
「未來公司除了經營平台、商城和遊戲外,還會成立娛樂公司,大力發展綜藝、影視、培養藝人等。」
陳風看著對方認真說道:「這個項目交給你去搞,搞得好的話,未來娛樂公司你去掌舵。」
「啊?真的?」
文欣然驚呼一聲,嘴巴再次努成O型,對陳風有些感激涕零,剛剛被對方壓得透不過氣的怨氣早已煙消雲散。
曾幾何時她個人的志向就是成為綜藝管理,可礙於娛樂圈水深似海,年少無知的她曾經差點葬送自己,無奈下才轉行商務。
陳風最後的決定,彷佛給了文欣然一顆甜棗,小女孩興致一下子高漲許多。
項目還處於籌創階段,各方面細節尚未落實,幾人又大致商議了一些細節,約莫半小時才談完大致細節。
「耗子,你看看有沒有渠道,幫我調查一下那個天成網絡。」
送走了黃敬威和文欣然,陳風重新落座,掏出煙散了一圈,看著耗子意味深長地說道。
「哥,這個估計不太好辦。」
耗子苦著臉咂巴著嘴:「偷雞摸狗我成,調查這些大公司,也不知道你究竟要調查啥,無從下手啊。」
「它的公司不怎麼樣,遊戲品質也不怎麼樣,但是每年幾十億的流水,我懷疑這個公司背後有問題。」
陳風深吸了口煙說道:「原本不知道它的存在,既然南宮家把它推到檯面上,證明他們有關係,這個大的漏洞,不查它太可惜了。」
「瘋子,你懷疑他們資金有問題?」
柯宏澤疑惑問道。
「如果涉及到單純的流水帳還好說,如果涉及深層次的方面呢?」
陳風咧嘴冷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總之你們倆都想辦法,我這邊也會交代康偉從正規途徑去查,一定要將它掀個底朝天。」
兩人微微點頭。
「你也跟了南宮奕的幾個保鏢好幾天了,什麼情況?」
陳風再次問道。
「哥,我能來自然是有好消息。」
耗子歡悅答道:「南宮奕貼身保鏢有四個,兩個退伍軍人,一個以前是黑市拳手,一個據說是武術世家,我們跟了幾天,終於發現那個打黑拳叫倪通的,最近手頭緊,欠了不少高利貸。」
「哦,有點意思,說說具體什麼情況?」
「嗨,那小子喜歡上一個夜總會小姐,那妹子是個無底洞,好賭成性,江城大大小小的賭檔都有她的蹤影,倪通這老小子死要面子,攤上了。」
耗子喝了杯茶說道:「昨天晚上那傢伙被人堵在酒吧後巷狠狠打了一頓,不至於傷筋動骨,但也夠嗆。」
「行,繼續跟著他,找個機會接近那個女的,設個局,既然她好賭,你陪她玩玩,懂我的意思不?」
「哈哈,沒問題,耗子我最新陪美女玩牌了……」
「正經點,除了賭,你再找個放貸公司,讓她泥潭深陷,雙管齊下,我就不信大魚不上鉤……」
耗子笑眯眯點了點頭。
「等你搞定這一些,再想辦法把他搞來,我親自跟他談。」
「哥,犯不著吧,小人物一個,哪需要你親自出馬,抬舉他了……」
「行了,別豬鼻子插大蔥了,這事很重要,不容有失,要記住我們的目標是南宮奕……」
耗子沒有意見,微微點頭,緊接著一溜煙跑了。
「瘋子,你準備怎麼幹?」
柯宏澤抹了抹嘴:「我怎麼覺得這事挺懸乎的?」
「懸乎?」
陳風咧嘴一笑,給對方倒了茶反問道:「你我從創業開始至今,哪件事不懸乎?能有今天,都是用命拼出來的,不玩命能成?」
「可…可畢竟現在形式不一樣嘛……」
「沒什麼不一樣的。」
陳風直接擺手:「喇叭,你給我記住了,人生或創業都一樣,只能不斷前進,不允許後退,進攻永遠是最好的防守方式,有些成果,想守是守不住的。」
很明顯陳風的話很有道理,柯宏澤張了張嘴,又把想說的話吞了下去。
「如果有人傷害你的家人?你會反擊?還是守住既有財富?」
看著柯宏澤欲言又止的樣子,陳風壓了壓對方肩膀問道,緊接著微微笑道:「最起碼我不會,我一定會雙倍奉還。」
柯宏澤知道勸不住陳風,也不再多言,轉而換個話題:「下午廖蘭清跟我提過,公司的資金依舊緊缺,遊戲方面的回款周期太長,先前貸款幾乎投入推廣,現階段單靠風雪網絡和宏風貿易的收入,有些捉襟見肘,出於財務安全角度,她希望我勸說你,花錢悠著點。」
「帳上可支配的資金還有多少?」
陳風抓著頭髮,有種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