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其他類型> 你乖不乖> 70、第70章

70、第70章

2024-09-01 02:45:49 作者: 卿白衣
  第70章

  天陰又冷,雨滴似雪非雪,刮在身上似刀割。

  安歌被傅斯珩抱著,冷雨被風吹著往脖頸里落,冷得她一哆嗦,忙抖開節目組發的傘。

  傘,將傅斯珩遮住了大半。

  「你——」

  傅斯珩剛出聲,安歌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抱著他的脖頸往上躥了躥,用胳膊擋住了往他脖頸里落的冷雨。

  「淋不到我。」安歌緊貼著傅斯珩,傘面傾瀉著,擋住了攝像機也擋住了斜風冷雨。

  傅斯珩眼裡帶了絲笑意,很淡。

  「抱緊了。」

  「嗯嗯。」

  倆人走了一段距離,後面的人才跟上。

  姜臨抱著書淡淡,緊跟其後。

  見有人帶頭,何進峰和樂珊慌忙效仿,他們的行李最多,但一次肯定拿不了,只能將笨重的行李箱留在原地。

  何進峰抱著樂珊沒走幾步,雙腳便陷進田埂中的爛泥里,鞋墊粘了一層厚厚的泥,步子越來越重。

  節目組工作人員揮著手在後面喊:「看傅總!看傅總!跟著傅總和姜爺走!」

  「儘量揀雜草多的地方走!」

  最後一對夫婦上路了,帝後夫婦沒有選擇前三對的方式,程靈拒絕了郝嘉宸的公主抱,背著包替郝嘉宸打著傘。

  郝嘉宸拎著大行李箱,和程靈互相扶持著向前。

  小村落通向外面的唯一一條田埂並不寬,長長的一條道,堪堪只夠一輛小型麵包車通過。

  暴雨過後,道路泥濘,現又飄著小雨,節目組司機不敢開,怕輪胎打滑陷進水渠里出不來,又沒辦法聯繫到拖車著,是以整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是徒步進村。

  攝像小哥尤為辛苦,扛著厚重的機器,為了找到合適的拍攝角度,幾乎是一路從泥水裡跋涉過來的,他腳一滑,差點摔倒,直播間鏡頭一陣劇烈的晃動後,迅速平穩下來。

  另一組跟上。

  彈幕:

  【請問攝像小哥哥還好嗎?這個天摔一跤可不是鬧著玩的……】

  【嗚嗚是的,沒別的意思,辛苦各位工作人員了!】

  【辛苦了!希望攝影小哥別在用生命找角度了,就這樣看著他們的背影也挺好的!】

  【附議,光看wuli娘娘和傅總的背影,我都覺得粉紅泡泡在不斷往外冒嗚嗚!】

  山腳的風,一陣比一陣刺骨。

  凜冽的寒風透過衣料,一向不怕冷的安歌被凍得骨子裡都在打顫,舉著傘的手幾乎快失去了知覺。

  走在田埂雜草上的傅斯珩沒有表現出半點一場。

  一直勾在傅斯珩脖頸上的手繞到前面,捏上了他的耳垂,安歌緊緊地偎在傅斯珩的懷裡,試圖用身體擋住大半的寒風。

  長田埂,走了近十五分鐘。

  村口,節目組臨時搭起的棚子裡。

  安歌歇了傘,她的鞋子沒沾上半點泥濘。

  傅斯珩放下安歌,問:「冷嗎?」

  「冷不冷?」


  倆人同時開口。

  安歌愣了下,彎了彎秋水瞳。

  傅斯珩的黑色休閒褲被雜草打濕了大半,鞋底有泥,鞋面上還粘著草木屑。

  抓起傅斯珩因為一直抱著她而露在外面的手塞進自己的大衣口袋中,安歌手掌心覆到了他的手背上,捂著。

  他的手背上還有冷雨,冰涼。

  「娘娘給你捂捂。」安歌抓緊,「這樣就不冷了。」

  「等下你把衣服換了,我看看。」

  「你看什麼?」

  「……」安歌隱隱覺得這話哪裡不對。

  傅斯珩這人總能一言不合把話題帶偏。

  彈幕全是哈哈。

  四對夫婦一個接一個地進來。

  棚子簡陋,四處漏風,不大的地方擠滿了人,工作人員站在最外圍,築起了一道人牆。

  導演喘勻了氣,抱著一個透明塑料箱子,跺著腳走了進來。他掃視了一圈,目光在安歌和傅斯珩身上多停留了一會。

  安歌背對著傅斯珩靠在他懷裡,她的雙手抓著傅斯珩的雙手塞在自己的大衣口袋中,不大的口袋撐得鼓鼓囊囊的。

  傅斯珩下巴墊在安歌肩上,從後面看就像傅斯珩主動抱著安歌的一樣。

  兩人時不時偏頭交談幾句。

  黏糊的沒眼看。

  「還挺會玩兒。」導演嘀咕一聲,恢復正色,「來來來,都靜一靜啊!抽獎分房了!抽獎分房了!」

  「最後一期咱們玩個心跳點的,不看積分,全靠刷臉,全憑手氣,抽到哪間是哪間!」

  「每對夫婦各派一個代表,同時抽。」

  「來,好了嗎?各位代表們向前一步走!」

  四位女嘉賓同時向前。

  「預備!」導演點頭,比著手勢,摸出不知哪來的哨子,吹了一下,「開始!」

  四位女嘉賓再次同時出手,動作迅速,四條纖細的胳膊都伸進了透明的塑料箱內。

  攝像機鏡頭對準了箱子。

  安歌的手和書淡淡的手甚至小小地切磋了一番,過招後才抓到自己想要的紙條。

  「都選好了吧?」導演背著手,轉了一圈,「可以拿出來了,展開紙條看看你們是幾號數字。」

  「報數!」

  四位女嘉賓從程靈開始依次報數。

  程靈:「一!」

  樂珊:「三!」

  安歌:「二……」

  書淡淡:「四。」

  導演打了個響指,立馬有四名工作人員上前,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舉著一張建築照片。

  待看清數字後,他們舉著照片站到了對應數字的女嘉賓旁邊。

  導演適時補充:「這就是你們住的地方!」

  「盡情體驗吧!」

  安歌偏過頭朝旁邊照片看了一眼:「……」

  這導演是不是和她安某人過不去?


  傅斯珩看完,面無表情。

  彈幕笑瘋。

  彈幕:

  【盲猜傅總的內心:這是什麼玩意兒!這地方能住人嗎?算了算了,畢竟是自己老婆選的地方,或許還能再搶救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娘娘這手氣也是沒誰了,一抽一個準,下最快的手,住最破的房子!】

  【現在竟然還有茅草房???這也太慘了吧,現在可是冬天啊,山裡有暖氣有空調嗎?】

  【老實人告訴你哦,這些都沒有!這裡應該是西部一個比較貧困的山區,連交通都不發達!】

  【嗚嗚嗚嗚嗚嗚娘娘給傅總捂手那段好甜啊!我感覺這個節目組就是在故意為難我們鈔能力夫婦,明明積分夠多了,下一秒導演宣布:好,那我們不看積分了,看運氣吧。】

  解散後。

  四對夫婦打著傘,在不大的小村落中摸索著往臨時住處趕。

  越往裡走,連炊煙都稀疏了下來。

  安歌和傅斯珩在二號房前站定,在兩人的沉默中,彈幕笑得更大聲了。

  彈幕:

  【怎麼肥事!怎麼還有一棵樹從房子裡面長了出來!】

  【裡面沒鋪地磚嗎????】

  【茅草房茅草房,哪來的地磚?有塊板磚鋪一鋪就夠奢華了。】

  【我都不敢想像現在竟然還有這種危房……屋頂破了一邊,沒地磚就罷了,還是茅草糊的??】

  【這節目是夫妻版變形記嗎???為了節目效果,沒必要吧?】

  【非槓。不是為了節目效果。默默插一句,可能大家平時都看不到,也沒多少機會可以看到,但現實確實如此。在我們吹著空調打遊戲的時候,山區裡的很多小孩子要早起翻過山頭趕十幾公里的路去學校。我支過教,從來沒有看到那樣的景象,遠比從電視從照片上了解的還要荒涼還要落後。

  第一天,看到滿身泥濘為了過來上學凍得手都裂開的小孩子,我站在講台上一下子哭了,太難受了,真的很難受,那個山區嚴重缺水,洗澡要去幾公里外的鎮上。

  沒有投影儀,沒有網絡,只有一塊破黑板和幾支粉筆,剛去的時候幾乎每天都哭,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一家一家地家訪,一個班零零散散四十多個孩子,住址分散,常常走半天才能趕到一戶人家,大多數人家都是這種土屋,更窮的就搭個棚子,冬天一家幾口人擠在四處通風的棚子裡。】

  【科普一下,國家扶貧的力度遠比我們想像的要大,真的一直一直都在變好,但畢竟基數在那裡,請多給我們的國家和相關工作人員一點兒時間!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你們快看節目組的公告#與你們一同前行#,未敢遺忘,未來的路希望與你並肩前行,哪怕你已老去。】

  【這題我會!夸爆節目組啊啊啊,我哭了,老去既指本期的主題,也指這些老去的村落,與你並肩前行,求求你開捐款通道!】

  【驚覺這大概最和諧的一期節目了哈哈!】

  ……

  按照工作人員的提示,傅斯珩帶著安歌推開了那間看上去要稍微好一點的房間。

  茅草屋頂,外麵糊了層黃泥,裡面倒是磚牆結構,地面上鋪著板磚。


  家具很少,一張桌子並幾張方凳,四壁空空。

  這裡不睡床,用炕。

  安歌將背包放在炕上,指尖在桌上上抹了下,打量著這間房子。

  房子剛被打掃過,挺乾淨的。

  「家裡沒人嗎?」傅斯珩問。

  「這家婆婆一早就出門了,說是儘快回來。」工作人員朝門外一指,「收拾好就可以去村長家集合了,午飯村長請客。」

  「就村頭那個小樓建築,看到了嗎?」

  「好,謝謝。」

  村落沿著條南北走向的山溝分布,從南到北坐落了不少人家,但這些人家基本上都非常破敗,門扉緊閉,院內枯草比人高。

  村長家,上菜的間隙,村長簡單地說了些情況。

  大致意思是村里年輕一輩嫌山村里窮,幾乎都出去打工了,如今村子裡根本沒多少人。上了年紀的老的老,死的死,一來二去,更荒涼了。

  村里和附近幾個村落合辦了一個小學校,沒幾個老師,一個人多帶幾個學生,也夠教。

  村長媳婦盤著一大盆雞肉燉粉條進來。

  「來啦,都餓了吧?飯馬上就來!」

  村長搓搓手,顯得很侷促,道:「你們將就著吃,我們這裡窮,沒什麼拿得出手,勿見怪。」

  「叔叔,你不坐下和我們一起吃嗎?」書淡淡問。

  村長擺擺手,慌忙出去:「我們吃過哩。」

  米飯被端上來,村長媳婦也出去了。

  未動筷子,程靈出去倒了杯熱水,路過小廚房,看見村長一家擠在昏暗的小廚房裡就著剩下來的雞湯蘸饅頭,小方桌上只有一盤辣炒白菜。

  端著熱水回來,程靈說了,眼睛有些濕。

  一頓飯,吃得略沉默。

  樂珊和何進峰都收了心思。

  安歌沒什麼胃口,怕不吃胃不舒服,用熱水泡了一小團米飯,吃了。

  傅斯珩一直沒怎麼吃。

  最後,四對夫婦和約好的一樣,臨走時紛紛在碗底下墊了紙票。

  和村長道完謝,安歌和傅斯珩撐著傘慢慢回到了住處。

  工作人員送來新的床單被套,安歌換完床單被套,把傅斯珩推.倒在了炕上,手指尖搭到了他的腰帶上。【木得任何脖子以下,在直播節目什麼都沒幹qwq】

  彈幕:

  【???娘娘你在幹嘛!】

  【上鴨!我可以!】

  傅斯珩抓住安歌的手,起身:「別亂動。」

  安歌指了指攝像機。

  傅斯珩看了眼,拎了件襯衫,蓋到了攝像機上。

  屏幕黑了下去。

  彈幕:

  【不!珩寶,媽媽不准你這麼做!快拿開,我不要看拉燈!】

  畫面重新亮起來時,傅斯珩已經換好了衣服,歪靠在炕邊。

  外面小雨依舊未停,滴滴答答的雨聲不斷。

  安歌坐在方凳上,望著外面的雨幕。


  最後一期節目,導演沒做任何說明也沒有提任何任務,更沒有沒收他們的東西,相反還送了新的床上用品。

  突然空下來,安歌有些不習慣。

  屋內不聚氣,陰冷。

  傅斯珩表情未變,朝安歌伸手:「我冷。」

  安歌:「……」

  你冷個屁你冷。

  關上門,安歌剛走過去,便被傅斯珩抱進懷裡。

  「給我暖暖。」

  「睡一會?」

  安歌想了下,點頭。

  陌生的環境,又下著綿綿冷雨,無事可做。脫鞋上床後,安歌靠在傅斯珩懷裡,數著雨聲,漸漸睡了過去。

  傅斯珩沒什麼睡意,單手摟著安歌,拿手機給魏舟發了條消息。

  山里信號非常不好,勉強能發發消息,就是那圈圈得轉半天,還不一定能成功。

  好在守在直播前的魏舟是個人精,都不用傅斯珩細說,自己學會了搶答。

  魏舟:【傅總,你和娘娘好好休息。這事交給我,我馬上聯繫人安排!】

  過了幾分鐘,收到魏舟消息,傅斯珩這才摁滅了鎖屏,闔下了眼。

  沒一會,院子裡響起了細微的動靜。

  木門被推開,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傅斯珩醒了,輕手輕腳地下去,打開門。

  一個戴著綠色頭巾的老奶奶進來,她的頭髮花白,步履蹣跚,看上去大概六七十歲,滿臉皺紋,深得和樹皮一樣。

  她拄著拐杖,另一隻手打著把破舊的黑傘,傘柄上掛著一隻紅色的大塑膠袋,塑膠袋沉甸甸的。

  「誒,你們來啦?」老奶奶穿著件棗紅色的舊棉衣,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膠鞋,她拎起紅色購物袋,和善地笑道,「聽說你們過來,我一早去鎮上的集市割了些排骨。」

  「來這裡辛苦你們了。」

  傅斯珩站在門口,頷首:「謝謝奶奶。」

  天寒,但卻又很暖。

  安歌還沒醒,傅斯珩怕吵醒她,反手關上門,幫老奶奶將東西拎進了廚房。

  廚房梁低,逼仄又破舊。

  土牆被煙燻得焦黑,灶台上滿是陳年的油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龕內放著缺了口的瓷罐。

  傅斯珩看著,微抿了唇角。

  老奶奶像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整得紙票,強硬地塞進傅斯珩手裡:「吃飯就吃飯,給錢做什麼。」

  「都是自家養的,花不了幾個錢。」老奶奶看著瘦弱,力氣大,還起錢來和打架一樣,「我離老遠就看見村長站在村口等我,一上來就要把錢給我。」

  推脫不開,傅斯珩只能接了。

  「這裡髒,你快出去。」老奶奶要趕人,「我來就好。」

  「沒事。」見老奶奶墊著腳要拿龕內的棕色瓷罐,傅斯珩先一步拿了下來,「要拿這個嗎?」

  「嗯啊。」老奶奶打開缺了一個口的鹽罐子,將新鮮排骨放讓瓷盆內,撒了些鹽,先醃著。

  傅斯珩剛摸了一手油,也沒太在意。


  老奶奶扶著灶台,進了後面燒火的地方,她擦著火柴點燃了捆稻草,將草推進了灶膛里,絮叨:「給你們燒點熱水,晚上泡個腳去去寒。」

  說著,她又要起身到草鍋前添水。

  被傅斯珩止住:「是放這裡的水?」

  「對,水缸裡面。」

  添了水,稻草引燃後再加乾柴,乾柴燒得噼里啪啦作響。土屋內竟迅速熱了起來。

  「快過年了,你們拍這個也挺辛苦的吧?」

  「還好。」

  「明兒就要開始準備年貨了,過年我兒子媳婦回來,還帶大孫子回來。」映著火光,老奶奶笑得很是慈祥,「你多大?二十五六有了嗎?」

  「嗯。」

  「那也沒多大啊。有孩子了嗎?」

  「剛結婚。」

  「哦哦,我兒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的大孫子都會叫人了,一口一個奶奶。」老奶奶一邊回憶,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

  傅斯珩聽著,偶爾應幾句。

  暮色逐漸沉下,雨停了。

  炊煙再次升起。

  「你們夫妻倆工作都挺忙的吧?我兒子兒媳就是,早出晚歸的。」

  傅斯珩未開口,聽到了安歌的慘叫聲。

  「啊——」

  「嗷傅傅!」

  「怎麼了?」老奶奶也被嚇了一跳,急忙扔下手中的火叉,蹣跚著跟在傅斯珩身後。

  傅斯珩反應快,幾乎是老奶奶起身的瞬間,他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推開了門。

  怎麼兩個字沒說出口,安歌迎面跳到了他的身上。

  傅斯珩伸手接住。

  「珩寶。」

  安歌剛睡醒,她的長髮微亂,雙手勾著傅斯珩脖頸,長腿緊緊地quan在傅斯珩腰上。

  「有老鼠啊!」安歌一想到開燈時見到的場景,雙.腿.圈.得更緊了,「它剛才在啃柜子。」

  「不知道從哪裡叼了個蘋果核過來!」

  傅斯珩微哂。

  「真的有老鼠!」

  「好肥一隻。」

  「我要喵弟。」

  「怎麼了啊?」老奶奶一腳踏進來,一抬頭,看到抱在一起的倆人,慌忙哎唷著轉身,還貼心得將門帶了起來。

  「奶奶?」安歌急忙從傅斯珩身上滑下來,她動作太急,差點兒摔倒,「奶奶你聽我說!」

  彈幕:

  【哈哈哈哈哈對不起,這是我沒想到的!千算萬算,沒算到娘娘竟然怕老鼠,按她的性格不應該上去就給老鼠一個過肩摔嗎!】

  【有人看清娘娘往傅總身上蹦的動作了嗎?呲溜一下,直接省去了起跳的步驟,比偷跑的老鼠還快哈哈!】

  【對不起!我只注意到傅總的動作自然又熟練,熟練到了甚至讓人心疼的地步!盲猜這倆人肯定沒少玩這種姿勢!】

  【???我懷疑你們在開車,且我有證據!】

  ……


  小廚房裡。

  「我等會給你拿張粘老鼠板。」老奶奶怕安歌冷,拖了個火盆出來,往裡面添了點燒成碳的乾柴,「烤烤火。」

  「謝謝奶奶。」安歌乖巧道謝。

  老奶奶又從地窖里摸了兩個紅薯出來,埋進了火盆里:「吃得慣這個嗎?」

  「烤紅薯。」安歌偎在傅斯珩身邊,「以前讀書的時候可喜歡了。」

  老奶奶笑道:「我那小孫子也喜歡。」

  沒一會,屋內瀰漫開了濃郁的烤紅薯香氣。

  撥開碳火,老奶奶用火叉將烤紅薯夾給安歌。

  安歌掰開烤紅薯,撕下一片,餵到了傅斯珩嘴邊:「嘗嘗?」

  「甜的。」

  傅斯珩嘗了一口。

  老奶奶笑眯眯地看了會,又去燉排骨。

  屋內很暖,烤紅薯極香。

  時間仿佛在這座偏僻的小村莊裡慢了下來,年越來越近,家家戶戶開始備起了年貨。

  過年,對這裡的人來說是一件天大的事,意味著團圓。

  年夜飯早早地備好,殺豬醃肉,自家捏包子蒸糕點。

  忙不過來的,幾家聚在一起,分工合作。

  年味極濃。

  這一期,導演自始至終都沒有公布任何任務,日子一天天過去,節目沒有任何波瀾,沒有撕逼掰扯,只有細水長流別樣的日常。

  一開始以為會無聊,但安歌被老奶奶帶著,天天忙著學捏包子。

  一大群人聚在村長家忙著和麵包包子。

  最後一天村長不在,一大早去趕集了,替這裡腿腳不利索的老年人採購煙花、菸酒和散糖。東西多,傅斯珩和姜臨被請過去幫忙,他們倒好,直接「打劫」了節目組的車。

  最後一天,安歌總算學會了捏帶花邊褶皺的包子。

  見傅斯珩進來,安歌捧著掌心的小包子,獻寶似的舉給傅斯珩看:「給你的小包子,可愛不可愛?」

  她的手上沾滿了麵粉,怕包壞浪費面,她揪的麵團都特別小,包出來的包子也是小小的一個、

  「接啊!」老奶奶催促道。

  見傅斯珩接過,老奶奶忙說:「我們這裡啊,管小孩子叫小包子。過年新媳婦給丈夫包包子蒸包子,寓意來年會生小孩子。」

  「准著呢,不會錯的。」

  村長笑道:「你們趕緊生一個吧,擋不住的!」

  「是啊!」村長家的其他人紛紛附和。

  「啊?」安歌有些懵。

  傅斯珩捏著包子,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安歌。

  彈幕:

  【ggdlghb沖鴨!蒸包子準備!】

  【催生大隊又添一員哈哈哈哈!】

  【我話就放這裡,娘娘要是今年沒懷孕,我直播吞鍵盤!】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安歌:後來,一語成讖,傅總太過辛勞,biyun也沒用。

  傅斯珩:……

  傅唧唧:快啦快啦,我馬上就來。

  前66,後隨機55~

  感恩大噶的地雷和營養液,明天就能看到評論區啦,我就不宣讀評論了!明天和大家請個假,實在是這次吃了冰粉有點造孽……再加上明天下午學校要做ppd,我抽不出時間碼字,打算請假一天,理一理思路。

  最後傅唧唧會有噠,在番外,wuli唧唧和酥寶的故事也會寫。

  以及,最後絮絮叨叨說說支教吧,因為我本身專業問題,我們學校從大一開始就有支教,大一暑假本來已經報名了去山區支教,後來要寫糰子,到底沒去成,那個山區其實不算窮。

  只是第一眼看過去,真的會哭。

  再後來大三大四,會有去新疆支教的,特別羨慕那些同學有勇氣去。大三實習結束,我們班那個從新疆支教的學生回來,班裡男生一人舉著一塊練粉筆字的小黑板去接他,上面寫著:熱烈歡趙老師榮耀歸來(hhhh

  今年快畢業,大三和我在一個學校實習的同班同學又申請了去新疆支教,踏過山河萬里,總覺得應該做一些自己能做到的事。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