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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你取消了路明非的3E入學考試安排。」曼施坦因的屏幕上彈出一行消息,「為什麼?」
這麼嚴肅的言辭,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是施耐德。
自詡學風嚴厲的曼施坦因,此刻居然和古德里安組成了統一戰線:「3E考試對路明非而言,沒什麼意義。」
「沒有意義?這不是你們取消路明非入學考試的理由。」施耐德似乎很不滿意,「按照流程,3E考試是每一位學生必須參加的!」
「路明非是白王血裔,這一點我想我們有所共識。」曼施坦因耐著性子回復,「而我們的3E考試使用的是黑王一脈的龍文,路明非聽不懂黑王龍文他怎麼考試?」
「真的確定是白王血裔麼?恕我無法對路明非完全放心。」施耐德說。
曼施坦因不以為然。雖然白王血裔確實消失了千年,但施耐德這副蓄勢待發的繃緊模樣,讓他倍感莫名其妙:「您有什麼不放心的?他不過是個新生!」
「你口中的這個新生,像砍瓜切菜一樣砍翻了學生一代所有的最強戰力。」施耐德提醒,「而且,你們忘記了一件事情......路明非的言靈能力是什麼?」
曼施坦因一怔。
「他的言靈能力至今還沒有展露。」施耐德說,「路明非實在太強大了,他未知的言靈,極可能成為校園的不穩定因素!我已經採取了一些低風險的預防措施,如果路明非沒有古德里安想的那麼穩定,我必須及時採取行動。」
「提前採取了預防措施?在學校里?」曼施坦因大驚,「您似乎謹慎過度了吧?有副校長坐鎮,路明非不可能在學校里釋放言靈!」
「永遠對前路保持百分之兩百的警惕,這是軍人的職業準則。」施耐德說,「如果您經歷過我經歷的那些事......您就會知道,警惕是最好的軍醫,比任何靈丹妙藥都要實用。」
......
路明非在食堂門口站定。
此時的路明非面貌大變。頭上的棒球帽遮住了髮型,戴著一副沒有度數的近視眼鏡,嘴上罩著個八毛錢的一次性口罩。這副裝扮在大中午悶熱的不行,可是路明非必須戴著這些偽裝。
他現在可是校內頭號紅人,要是現出本相的話,圍觀者絕對會從四面八方湧上來,整條食堂門口的道路都會堵死。
「幹嘛?你沒吃飽啊?」芬格爾跟在路明非身後,手裡還握著個啃了一半的炸雞腿,毫無形象地邊走邊吧唧吧唧吃著。
「不對勁。」路明非說,「我感覺有人在跟著我。是不是你的狗仔隊?」
「狗仔隊?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芬格爾瞪大眼睛,「我們可不是偷窺狂!最多只是進行一些未經許可的新聞取材......」
「我求你要點臉吧。」路明非扶額,「你真的沒有組織狗仔隊跟蹤我?」
「真沒有。拿我的良心發誓,真的沒有。」
「你能不能拿點現實中存在的事物發誓?」路明非吐槽道,但心裡已在分析跟蹤者可能的身份了。
會是誰呢?除了愷撒,自己好像暫時沒惹毛過其他的人。但愷撒看起來像個熱血日漫里走出來的中二病......路明非不太認為愷撒會派人跟蹤自己。
「我之前看論壇說,卡塞爾的學生們,是不是都有一種叫做言靈的能力?」路明非扭頭問芬格爾。
「言靈?你問這個幹啥,言靈確實每個人都有,但是在學校里肯定是放不出來的。」芬格爾搖了搖頭,「因為副校長的言靈是強大的『戒律』,整個校園都是戒律的言靈範圍。在學校之內不可能有人動用言靈能力。」
「有點意思。」路明非眉頭微皺,他本以為追蹤者使用了超能力隱匿自己,沒想到這個研究超自然力量的學校,竟然禁止學生使用超能力。
那麼對手必然是個專業追蹤人士。他的匿蹤能力確實很強,奈何他追蹤的是路明非,這就有點自尋死路的味道了。路明非的感應可是點到了50的,在交界地他甚至能抓住完全隱形的黑刀刺客!
「我們被跟蹤了。」路明非說,「先回宿舍。」
「誰?哪個不長眼的敢跟蹤你?」芬格爾意識到路明非的表情不對了,他趕緊放低了說話的音量,「那你打算怎麼辦?」
「也許是某個學生會的蠢貨,也許是真的有人想打上門挑戰我,誰知道?」路明非聳了聳肩,看起來渾然不懼,「先回宿舍,發消息給古德里安教授,看看他能不能幫我們解決這破事。」
他已經拉風過度地打爆兩大社團了,實在是不想再惹上什麼新的麻煩。
......
當路明非和芬格爾離開後,又過了五分鐘。食堂外的寬闊走道旁,一位男子從樹蔭下緩慢地站了起來。
這位男子面容普通,即使見過也很難記清他的長相。這是標準的路人臉,丑和帥兩個形容詞,對這種平淡到極致的面孔來說,都沒有意義。
他看向二人離去的方向,慢悠悠地跟了上去。步伐自然,好像他只是午餐吃撐後出來散步的。
魏序,卡塞爾學院05級畢業生,執行部A級資深幹員。受執行部長施耐德的指令,前來跟蹤調查路明非,並向施耐德提交調查報告。
根據他的調查報告,施耐德將決定對路明非的處理態度。
......
「教授教授。」回到宿舍,路明非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呼叫教授,教授在嗎?」
「DD。」古德里安居然秒回了路明非,如同路明非當年如舔狗般秒回陳雯雯。
「教授,我感覺在學校有人跟蹤我!」路明非開門見山,「我該怎麼辦?把他揪出來捶一頓會不會被開除?」
「跟蹤?」古德里安停頓了一下,「你是被芬格爾的狗仔們偷拍了吧?」
「芬格爾說不是他.....」路明非心中無語。看得出來,芬格爾的惡行從學生到教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可能是學生中的某個跟蹤狂......」古德里安說,「你要知道,卡塞爾的日常保安工作是校工部在維護,校工部的成員都是退役自海豹突擊隊的精銳士兵。有校工部和執行部作為安保,校外的社會閒散人士不可能跟蹤進來。」
「好吧。」路明非說,「聽起來只是一些煩人的蒼蠅。」
「他們不會有很大的惡意。」古德里安似乎不以為意,「學校的風紀委員是曼施坦因,他算我的老朋友了。自由一日既然已經結束了,校內鬥毆抓到了是要被重罰的。學生們肯定不敢惹怒曼施坦因那個光頭。」
「噢噢。」路明非心裡暗暗記住了,原來這學校的風紀委員是個光頭。
路明非合上電腦。芬格爾的頭又湊了過來:「教授怎麼說?」
「教授說也許是學生中的某個跟蹤狂.....」路明非說著,心裡卻又有些不確定。
「以你S級的實力,把他揪出來暴打一頓應該沒問題吧?」芬格爾露出招牌式的賤笑,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你可以反向埋伏他啊,把他抓住暴打一頓,然後拷問他是不是愷撒的狗腿子!」
「絕了,你以為這是什麼黑幫港片?」路明非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暴打拷問?我要是真那樣做了,那個什麼......風紀委員光頭?他不得把我直接開除?」
「也不一定.....說不定高貴的S級當街打人也沒事呢.......」芬格爾小聲嘰嘰歪歪,「那你怎麼辦?你肯定不會就這樣忍著吧?是我被跟蹤了我肯定忍不了啊。」
「暴打一頓?那不是我的風格。」路明非慢悠悠地搖了搖頭,「我想用文雅一點的方法解決問題。」
啊?芬格爾撓頭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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