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麼言靈?
當繪梨衣隨手將那柄刀扔在地上的時候,這是風間琉璃心中唯一的想法。Google搜索
明明她只是隨意一丟,可是這一丟居然丟出了鑽地炸彈般的氣勢。整個天台的地面都旋轉著崩裂,隨後堅韌的金屬骨架也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一切都自行裂解,好像某個超自然的魔法師在控制一切。
「......!」隨著天台的地面分崩離析,風間琉璃和源稚生一起向下一層樓墜落。源稚生的狀況比風間琉璃還要差,繪梨衣抬手的瞬間,無數鋼筋混凝土直接捆住了源稚生,直接遏制了源稚生「語言」的能力!
源稚生額頭上滲出冷汗。還好,繪梨衣現在只是高高在上的漠然狀態,並不至於隨意發泄暴虐的殺機,否則,繪梨衣只要下達「死亡」的命令,源稚生就會直接肝膽破裂而死。
源稚生自己的言靈就夠暴虐的了,能夠以十幾倍的質量直接壓斷敵人的骨頭,甚至能把敵人的骨頭和地磚直接暴力地揉搓在一起;可是和繪梨衣的言靈比起來,源稚生的言靈簡直就是小兒科。
不是源稚生太弱,而是繪梨衣的血統已經接近真正的龍王!
即使是神話傳說中真正的月讀命,大概也不曾具備繪梨衣這樣的威能。
繪梨衣的言靈,沒有「君焰」這樣花里胡哨的酷炫名字,也沒有「蛇」這樣的召喚效果,它的名字簡單易懂,只用兩個字就能概括:
審判!
她的言語就是龍語的判決,當她下達律令的時候,萬物都只有死亡!
地面坍塌了,源稚生和風間琉璃都在下墜,但繪梨衣沒有下墜。
四周的一切都在旋轉裂解,美麗的女孩垂下紅髮,安然漂浮於崩裂的圓心之中,如同宣判死亡的天使。
真是糟透了.......源稚生被束縛著砸在下一層樓的地面上,終於找回了借力點。他抓住這個機會猛然發力,他現在仍處於龍骨狀態,別說是鋼筋混凝土了,就算是實心的高硬度合金,他也能僅憑肌肉徒手掙脫!
「咔」混凝土隨著源稚生的肌肉而變形,但是仍舊牢牢地束縛在源稚生的體表。源稚生一愣,他這一掙至少能崩裂那些混凝土,卻沒想到繪梨衣的言靈直接改變了物質的固有屬性,本應缺乏韌性的混凝土居然變得柔韌了!
掙脫失敗,繪梨衣一個抬手,源稚生直接被捆縛著擊退。即使他是白王血裔中的皇,想要對抗這種無視物理規律的言靈,終究還是異想天開了。
風間琉璃站起身來,第一反應居然是極速後退。雖然沒經受過正統的言靈學教育,但基本的言靈表現力定律,他還是知道的:
血統強度一定的前提下,一個言靈的殺傷力越高,施法範圍就越短!
不管是源稚生的「王權」,還是楚子航的「君焰」,都無法超脫這個定律。繪梨衣釋放出的言靈比王權恐怖得多,如果她的血統相比源稚生沒有質變的話,射程應該不會很長。
拉開安全距離,才能想出反擊的辦法!
謝天謝地,這層樓並不是辦公區,三人墜落的地點是一間平平無奇的茶水室。榻榻米地板平坦而沒什麼阻礙,風間琉璃腳下每退一步都能閃出殘影。不愧是猛鬼眾里最強的鬼,他每一步都能拖出肉眼不可見的極速!
「......」面對極速後退的敵人,女孩緩緩抬起頭來,漂亮的眼眸此刻冰冷得像是寒霜。
她丟出隨身攜帶的那支簽字筆。
「!!」面對那支隨手投出的簽字筆,風間琉璃臉色大變。繪梨衣丟出簽字筆的手法很搞笑,根本不是類似飛刀的投擲手法,反而軟弱得像是小女生撒嬌。簽字筆軟弱無力地飛起來,划過一個無力的弧線........
......帶起噴氣式戰鬥機起飛一般的轟鳴激波。
榻榻米地面在瞬間被割裂,那是足以撕裂耳膜的空氣尖嘯,像是雷射一樣切碎了茶水室的桌椅,榻榻米,精緻的盆景以及那些茶壺!簽字筆啪嗒砸在牆上,根本就沒砸中風間琉璃。但是轟隆一聲,堅固的牆壁像是麵粉一樣炸裂,無數碎片像是機槍掃射,直接打穿了風間琉璃的雙臂雙腿!
「噗!」風間琉璃猛咳出一口鮮血,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貫穿傷。
那些碎片平平無奇,不過是一些木渣,陶瓷甚至搞笑的新鮮茶葉。但是自己被「打穿」了,他的肌肉比鋼索還要堅韌,但居然被飛射的木渣打穿......風間琉璃一邊噴血一邊倒地,不僅是肌肉被撕裂,他的骨骼也被粉碎了。
超級混血種的骨骼像是超合金一樣堅不可摧,但是在繪梨衣的審判面前,他那金剛狼一般的超合金骨骼也被斬斷了,攪碎骨骼的,不過是幾片新鮮的茶葉。
他以極惡之鬼自居,因為能正面擊敗源稚生而略有自喜。但是在這個紅髮的女孩面前,他才知道,混血種真正的極致,究竟是怎樣的恐怖。
「為......什......麼?」風間琉璃睜大了眼睛,試圖頑強地用手支撐自己爬起來。他是最強的鬼,血統已經強到了堪比納米機器一般的地步。所以他才能免疫醫生們注射的肌肉鬆弛劑。眼下,他的傷勢正在以超越常人百倍的速度癒合,頂級的白王血統正在以超高速修復他的傷口。
但是沒用,繪梨衣已經宣判了他的死亡,於是任何血肉組織,剛剛修復便再度壞死。風間琉璃起身失敗,無力地跌倒在地上。繪梨衣卻緩緩向前走來。
宣布風間琉璃死刑的,不過是她的信手一擊而已,她現在剛剛認真起來,真正的進攻還沒有釋放!
繪梨衣走到一旁,撿起風間琉璃的鍊金刀具。
被捆死的源稚生滿頭冷汗。剛才繪梨衣不過是扔出一支簽字筆,就發揮了堪比空軍轟炸的效果,整個源氏重工的頭蓋骨都被掀掉了。現在她竟然還要認真出刀,這一刀下去,別說源氏重工會不會倒塌了,整個街區還存不存在都是未知數。
繪梨衣舉起那柄櫻紅色長刀,纖細的手臂微微一揮,投擲——
不!源稚生瞳孔大睜,卻拼盡全力也無法掙脫。他無能為力地看著這一刀炸開音爆,以無堅不摧的恐怖氣勢向前飛去——
「嘿。」他好像聽見一個男性的聲音,被簽字筆炸開的牆體空洞外,忽然伸出一隻乾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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