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結束了。
但《蒙面歌王》的相關話題,卻依舊在網絡上發酵不止。
特別是「攪局者身份曝光」的那則熱搜,這還不到一天,點擊量就已經破了一億。
那個網友發起的投票,韓天麒依舊占據著榜首。
其實按照兩個人形象來說,江銘和韓天麒的差距不小,特別是身高。
但好巧不巧,就在下午的時候,有人爆出了韓天麒今晨在金陵機場的飯拍生圖。
結合墨白和韓天麒的過往,這「攪局者」的帽子自然被扣到了韓天麒的身上。
至於身高……
不是有一種東西叫做增高鞋墊嗎?
……
金陵的城市很美,但交通狀況很差。
一眼望去,公路上排起的車隊就像一條無力騰飛的長龍,盤虬在地上久久不動。
這場雨並不慷慨,只是淅淅瀝瀝地下著。
車流中,一輛保姆車內燈火通明。
「師父,您今天可是把我給害慘啦,自打下午開始我這手機鈴聲就沒斷過。」
汽車剛啟動不久,韓天麒就滿臉愁容地抱怨著。
江銘白了對方一眼,這個鍋他可不背。
「誰讓你不老實在中海呆著,沒事往金陵跑什麼?」
「我這不是許久沒回來看您了嗎?特意回來看看。」
韓天麒揮揮手,女助理趕忙遞過來一個箱子。
「您看我給您帶了什麼?」
韓天麒神神秘秘的。
「就算這裡面都是錢,也沒多少啊?」
江銘滿臉不屑。
「錢多俗氣呀。」
推開保險,韓天麒小心打開箱子,「師父您看!」
偌大的箱子內,只有一個被包裹地極為牢固的木盒。
木盒的外觀略顯斑駁,顯然是有些年頭了。
看見木盒,江銘原本迷離的眼神,頓時清明起來。
「嚯,這可是好東西,哪搞的?」
江銘接過盒子仔細端詳起來,那感覺就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寶。
當然,真正的寶貝還在裡面。
「上個月劇組去蘇格蘭取景,我從一位酒廠老饕手中得來的,據說在雪莉桶中陳釀了半個世紀……」
韓天麒有些得意地說著。
「沒少花錢吧。」
江銘的注意力還在木盒上。
「什麼錢不錢的,給師父花,那是應該的。」
韓天麒抬了抬下巴,「您不打開瞧瞧?」
「等等!」
望著對方反常的神色,江銘突然警覺起來。
「沒事送我這麼好的酒,你小子該不會是有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我純屬就是孝敬您。」
「不對,肯定有事!無功不受祿,你不說我不能要。」
江銘嘴上說著不要,但眼神就沒離開過這個木盒。
見對方態度決絕,韓天麒也不敢隱瞞。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還真有那麼一個小小的忙,要麻煩您老人家。」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別張口閉口就老人家、老人家的,我就大你5歲,都把我叫老了。」
江銘假意不滿,「有屁快放。」
二人雖然年齡沒差幾歲,但韓天麒卻十分尊敬對方。
畢竟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都仰仗於對方。
「前些天我不是接了一部電影嗎?現在快要上映了。」
「然後呢?」江銘回應。
「差一首主題曲。」
韓天麒呲著牙,賠著笑臉。
「你小子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打開木盒,一個盛有焦糖色液體的精緻酒瓶,出現在了江銘的眼前。
「百富50年,果然是好東西!」
他滿意說道。
收了禮物,自然要辦事。
不過江銘有一個要求,他要提前看一眼樣片。
其實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因為這部影片早就拍完了,就差一首合適的主題曲。
……
三個小時後。
眾人來至平江市。
汽車穿街過巷,最終駛入了白塔東路旁的一條小巷。
巷子裡有一間叫做「淺酌」的酒吧。
與其說酒吧,其實更準確的應該叫做Live House。
Live House文化是伴隨著獨立音樂的潮流而興起的。
和普通的酒吧不同,Live House一般都有頂級的音樂器材和音響設備,特別適合現場表演。
在這裡,觀眾和藝人的距離非常近,因此營造出的氣氛效果也遠勝於大型的體育館。
在強大的音響及眩目燈光的烘托下,音樂作品的魅力以及樂手專業的表演將得到淋漓盡致的展現。
最重要的是,這裡嚴禁假唱,所有的歌手只為真實地呈現音樂的本質。
吧內裝修簡約,充滿著朋克風,燈光也是那種最單調的紅綠藍,看上去簡單,但配合著音樂真正打起來,就很酷炫了。
據說這家隱匿在白塔東路小巷子裡的Live House,只有真愛粉才能找得到。
此刻已是晚上十點,酒吧內人滿為患。
與其他群魔亂舞的酒吧不同,這裡的氛圍更像是清吧。
或者說,來這裡的酒客都是對音樂有追求的人。
舞台上的歌手表演正酣,江銘不願打擾,就近選了一個卡座默默欣賞著。
「銘總,您回來了,我去開包房……」
見到老闆回來,服務生頓時挺直了身板。
江銘擺擺手,並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不用,去拿點酒,順便把這瓶酒放柜子里,別摔了啊!」
囑咐完,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舞台。
韓天麒見狀,也望了過去。
「這樂隊配合的不錯啊,之前沒見過啊,新來的?」
「嗯,飛翔樂隊,主唱叫葉翔,來了有半個月了,效果還不錯。」
江銘回應。
「飛翔樂隊?好土的名字,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用這麼土的名字!」
韓天麒翹著二郎腿,滿是不屑。
「我取的!」
江銘臉色鐵青。
噗~
韓天麒口中的酒還沒下肚,直接噴了出來,「這酒也太辣了,飛翔這個名字雖然它不夠新潮,但是它懷舊啊。」
江銘沒理會對方,只是自顧自地喝酒。
演唱結束,葉翔看到了江銘等人。
「銘哥,天、天麒哥!」
葉翔彎腰鞠躬,表現得有些拘謹。
特別是韓天麒的出現,讓他更為緊張。
韓天麒看著身前這個連說話都有些吃力的瘦高男子,有些吃驚。
「唱得不錯,你先去休息吧。」
江銘表揚了一句。
「嗯……是。」
葉翔憋了半天,最後從牙縫中蹦出一個字來。
他衝著江銘鞠了一躬,然後便離開。
只是他還沒走幾步,卻再次折返回來又向著韓天麒鞠了一躬,這才離開。
見到這一幕,韓天麒都傻了。
「這人……」
他伸出右手食指在太陽穴上畫了幾圈。
「你腦子才有病呢?他就是有點社恐。」
江銘解釋了一句。
「何止是社恐,台上和台下,完全就是兩個人。」
韓天麒滿臉不屑。
就在二人閒聊的時候,王導終於帶著電影樣片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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