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凜逍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司思被掐得呼吸快要停滯,滿臉通紅,完全發不出聲音。
只能無助委屈地看著沈凜逍那張猙獰的臉。
「說!那個男人是誰!」沈凜逍駭人可怖。
司思神色痛苦,艱難地搖頭。
「快說!」沈凜逍的聲音直接變成了怒吼。
屋內的莫姨聽到了客廳的吼叫聲,一出來就看到了沈凜逍掐著司思的一幕。
莫姨嚇得臉都綠了,她連忙上前勸說。
「沈總,您快鬆手啊!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滾!」
沈凜逍像著了魔似的,完全沒理莫姨,繼續用力地扼著司思的喉嚨。
莫姨從來沒見過如此嚇人的沈凜逍!
到底什麼事讓他這麼生氣?
莫姨也沒多餘的時間去猜測,思量之下,她只能壯著膽子上前推了一把沈凜逍。
「沈總!司思小姐快不行了!」
這句話,像一針安定劑般讓沈凜逍回過神來。
當看到滿臉漲紅,眼睛充血的司思時,他的手赫然停住,接著收回力道,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沒了束縛的司思大口地喘著粗氣,不停地咳嗽著。
差一點,差一點沈凜逍就要把她掐死了!
再次看向司思,沈凜逍的目光是呆滯的,眉宇間瀰漫著深深的厭惡。
僅只是幾秒,沈凜逍就把目光收了回來。
因為她看到司思的臉就會腦補她和那個男人翻雲覆雨的場景。
沈凜逍沒有說話,起身粗暴地拉起司思的胳膊就往三樓閣樓帶。
莫姨擔心,也跟著上去。
司思全程沒有反抗掙扎,還沉浸在剛剛瀕臨死亡的後怕中……
這是沈凜逍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朝她動手。
以前不管她做了什麼事,不管沈凜逍多生氣,他都不會動手打她。
今天這件事或許真的擊中了沈凜逍內心的防線。
司思思緒迴轉過來時,沈凜逍已經將她扔進了黑漆漆的閣樓里。
沈凜逍的力氣很大,直接把將推在地上,眼眸里滿是冷寒之意。
「什麼時候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什麼時候我再放你出來!」
留下這句話後,沈凜逍轉身要走,莫姨擋住沈凜逍的去路。
「沈總,閣樓里又冷又髒,不能把司思小姐關在裡面啊!」
沈凜逍眉眼冰涼:「你要再替她求情,我連你一起關!」
莫姨聽聞,實在不敢再多言,暴怒的沈凜逍,誰也不敢去試探。
從剛剛沈凜逍的話語中,她大概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
解鈴還需系鈴人,只有司思說了沈凜逍才會放過她。
莫姨看向司思,勸道:「司思,你別犟!快告訴沈總!聽話。」
司思向莫姨投去一個認命的眼神,她實在不想解釋。
沈凜逍從來都是這樣,還沒弄清楚事實就將她判了死刑。
司思習慣了。
她垂眸憂傷地盯著地板,眼底里一片死寂。
「莫姨,別管我了,要關就關吧,我認。」
這番話,看似是說給莫姨聽的,實則是說給沈凜逍的。
沈凜逍那麼聰明,怎麼能聽不出來話里的意思。
總而言之,司思寧願被關在閣樓里,也不會告訴他一個字。
既然如此,那就看誰能倔得過誰。
沈凜逍毫不猶豫地將閣樓鎖了起來,還特意告誡莫姨,不許給司思送吃的,更不許將她放出來。
莫姨雖然很想幫司思,但是面對沈凜逍的喝令,她不敢不從。
門鎖上的那一刻,司思整個人置身於黑暗之中。
閣樓是個雜物間,髒亂悶臭,還沒有窗戶。
司思瑟瑟地縮在牆角,哀默得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後悔沈凜逍為什麼不把她掐死!
她不知道她活在這個世上的意義在哪,難道她的存在就是為了供沈凜逍享樂出氣的嗎?
她從未覺得這麼累過……
沈凜逍離開閣樓不久,就接到了何聲的電話。
「沈爺,發照片的那個人查到了。」
「他怎麼說?」
「他說……他也是拿錢辦事。」
沈凜逍問:「什麼意思?」
「那個男人說一切都是時月影指使的,與他無關。」何聲頓了片刻,接著道,
「還說……還說他沒碰司思小姐……」
掛斷電話,沈凜逍直接開車殺去了時月影住的公寓。
當時月影開門看見沈凜逍的時候,詫異中帶著欣喜,全然沒覺察出沈凜逍眼中的厲色。
「凜逍,今天你怎麼想起主動來找我了?」時月影習慣性地湊近他,
沈凜逍單手推開她,直接開門見山。
「照片怎麼回事?」
「照片?」時月影裝傻充愣,完美地編織著她的謊言。
「是不是司思和別的男人上床的照片?凜逍,你也收到了?你看吧,司思看起來清清純純的,實際上就是一個臭婊子!」
沈凜逍眼眸射出道道冷光:「這裡不是片場,別在我面前演戲。」
時月影心一緊,難不成沈凜逍知道了?
她小心試探道:「凜逍,你在說什麼?我沒有演戲。」
「發照片的那個人已經被我逮了,他什麼都交代了!」
時月影一聽,面色瞬間白得可怖,她緊張地組織語言替自己開脫。
「凜逍,你聽我說!我並沒有對司思做什麼!我只是想讓她長個記性,讓她以後別去勾引你!」
「所以她並沒有和別人發生關係?」沈凜逍只想知道這一點。
時月影連忙擺手。
「沒有沒有,我只是把她弄暈後拍了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裸/照,我不是說了嘛,只是想給她個教訓!怎麼會來真的呢?」
沈凜逍這才知道,他誤會司思了……
他此刻恨不得將時月影撕碎,但視頻和照片還在她的手上,還不是和她撕破臉的最好時機。
「底片拿出來。」
時月影見沈凜逍沒有發脾氣,也沒往深處想,乖乖地把U盤交給了他。
「還有備份嗎?」
時月影認真搖頭:「沒有了凜逍。」
底片到手,沈凜逍將手機拿出來,關掉了錄音。
時月影一臉茫然,全然沒反應過來:「凜逍,你這是做什麼?」
沈凜逍不說話,直接用力地甩了時月影一巴掌,強大的力氣讓時月影摔倒在地。
時月影呆滯地抬眼看他,回應她的只有沈凜逍陰冷寒芒的眸光。
「沈凜逍,你打我?」
沈凜逍神色狠厲,低頭睇著她:「如果殺人不犯法,你現在已經去見閻王了。」
時月影忽然笑了,笑得極其嘲諷,不知是在嘲諷她自己還是在嘲諷沈凜逍。
「沈凜逍,司思不過是你家的一個保姆!你卻如此護著她,呵!你還說你不在乎她。」
沈凜逍一頓,眼中划過一絲異樣。
是啊,他一直都在乎她,發了瘋似的在乎!
只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時月影,你記住,司思不是保姆,他是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