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震驚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
「把他們綁起來。」他抵抗著精神力壓制帶來的頭痛，指揮著到來的工作人員，「把他們綁起來以後好好拷問一下，問是什麼人指使他們來的！」
眾人都頂著沈涼精神力的威壓，儘量表現得正常。
「沈涼殿下不愧是聯邦最強機甲單兵。」分部部長臉色蠟黃，但還在笑眯眯地夸著沈涼，「沈涼殿下剛剛那一下……我們都沒反應過來，敵人就沒了。」
「好好審。」沈涼灌了口可樂味的營養液，接過沈冽遞來的紙巾，擦乾了手心的水，「我希望能在今天看到結果。」
分部部長：「是！」
「我覺得難。」沈冽嘆氣，「感覺那幾個人活不過中午。」
「那就抓緊審問。」沈涼看著眼前的證據牆被接通能源後再次緩緩亮起，「我有一種預感，那幾個人審完後，證據牆上會再多一點證據。」
「好的殿下。」
沈涼點頭：「你們先去忙，沈冽這裡有我就夠了。」她轉過身去，趴在欄杆旁，看著在三樓政務大廳鬧事的人，挑釁一笑。
那人正巧在仰頭關注著五樓的情況，他對上了沈涼冷漠鬆散的眼神後，愣了一下，又吵了兩句，轉身意欲離開。
沈涼慢吞吞地摸出了後腰處塞著的槍，她在確認槍里有子彈後，朝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淡定開槍——
「砰——」
槍響時，子彈出膛，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
沈冽順著沈涼手裡的槍看去，看見了一顆子彈落在了三樓鬧事者的腳邊，他疾步走到了沈涼身邊：「沈涼，你沒事吧？」
「我沒事。」沈涼滿不在乎，「你替我想想怎麼把樓下那個傢伙留下。」
「他們真是一夥兒的？」
「一夥兒的。」沈涼眯眼，「你看他們紐扣上的圖案像是『公社』的標誌。」
沈冽搶過沈涼手裡的槍，毫不猶豫地開槍，射中了那人的雙腿。
「好了。」他唇角罕見露出殘忍得意的笑容，「找人審他？」
「嗯。」沈涼拿回了沈冽手裡的槍塞回了腰後，「我去把他帶上來。」
她翻身從欄杆躍下，穩穩落在了三樓的走廊上，她小跑幾步，站定在了那名雙腿被沈冽打廢了的人身前，她居高臨下地伸出了手：「起來。」
那人抬眼看了沈涼一眼，齜牙一笑。
隨後，沈涼看見他牙齒縫裡滲出了黑血。
沈涼感受到了一陣寒意，她只覺得渾身血液冰冷得像是要凍結一般。
她單膝跪地，一手捏著那人的下巴，迫使那人抬起頭看著自己，一邊伸手探了探那人脈搏。
死了。
服毒死了。
沈涼恨恨地跺了下腳，遠離了屍體幾步，看著公共衛生安全部職員拍完照後，法醫部的法醫們將那一具屍體團團圍住。
「沈涼殿下，麻煩您讓讓。」一名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指揮著沈涼，「我們現在需要把這具屍體抬走。」
沈涼咬牙切齒：「他肯定是中毒死掉的。」
「沈涼殿下，這個人的死因還需要等我們法醫判斷才能定下結果。」
沈涼抿唇，站在一邊，不再言語。
她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後，喊住了其中一名法醫：「您稍等。」
那人駐足：「什麼事？」
沈涼從口袋裡摸出了一袋顧洋先前塞給自己的同款小餅乾：「幫我化驗一下。」
那名法醫接過沈涼遞來東西：「驗毒？」
「不是。」沈涼語氣有些不太確定，「不是毒，可能是生物病毒之類的。」
法醫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我儘量，但不一定能驗出來。」
沈涼抄著雙手，盯著那人掌心裡的小圓餅：「多謝。」
沈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他一隻手搭在了沈涼肩上，他見那人走遠後開口：「那不是顧洋給你的麼？你懷疑那個有問題？」
沈涼聳聳肩。
「假如。」沈冽強調，「我說假如，假如這個人認識顧洋，然後把這件事告訴了顧洋……」
「那就說明他和顧洋是一會兒的唄。」沈涼看起來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種餅乾我那邊還有，實在不行咱們再找其他人檢測也行。」
「那你這個餅乾擺了多久了？裡面你想查的東西會不會已經消失了？」
「應該不會。」沈涼若有所思，「她每周都會給我寄一袋，像是醫生給患者開藥的頻率似的，這也是讓我懷疑的地方。」
沈冽震驚。
*
沈涼讓周駿西代替自己去抽了降落點、接受了媒體採訪後，帶著阿爾法軍校的隊伍正式開始了最後一場比賽。
沈涼在見到那堵證據牆後心情壓抑，路語走在沈涼身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眾人感知著沈涼的精神力在賽場上擴散開，賽場上，無數大大小小的星獸都受到了沈涼精神力的影響，一批一批倒下。
播報聲不斷響起，白喜帶著笑意的聲音出現在賽場通訊頻道：「涼寶，你給我們留點唄~」
路語：「誰是你涼寶？」
沈涼帶著笑意的聲音也出現在了賽場通訊頻道里：「友誼第二，比賽第一。」
白喜：「涼寶，你變了~你現在裝一下都懶得裝了是麼？」
金德蕾憤憤的聲音傳來：「誰是你涼寶？」
沈冽：「沈涼你也太貪心了，你就不能給我們留點星獸麼？」
沈涼：「靠實力搶咯~你們搶不到星獸又不是我的錯。」
李庭訣插話，及時阻止了賽場通訊頻道內的一場血雨腥風：「沈涼，我剛剛沒感知到你精神力的影響。」
周駿西：「對哦，我就說怎麼感覺怪怪的，我剛剛也沒感知到。」
季明皓：「我有個猜測。」
路語點頭：「我也有個猜測，沈涼的精神力等級是不是又升了？」
正在坐在機甲駕駛艙里用精神力探查星獸所在方位的沈涼聞言回頭看了眼路語：「不知道。我最近測了幾次精神力，但檢測精神力等級的儀器都炸了。」
沈冽：「炸了？」
沈涼：「嗯，因為承受不住我的精神力，所以炸了。」
白喜唏噓：「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你是在嘚瑟在炫耀還是在闡述事實。」
沈冽：「怎麼辦，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嫉妒沈涼。」
沈涼輕飄飄的語氣從賽場通訊頻道里傳入沈冽耳中：「那你就嫉妒去吧，不過你得小心點，別得紅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