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差點背過氣去
停屍房內。
蘇凡抬手放下白綢，蓋上六皇子屍體，移步來到司雪衣身邊。
「看完了，走吧！」
司雪衣道：「不知蘇世子看出點什麼。」
蘇凡道:「你猜。」
司雪衣：「.........」
她強行壓制怒火，真想狠狠暴打蘇凡一頓。
一側，賈仁義開言，「蘇世子，別來無恙。」
「老賈，你也來了。」蘇凡淡聲說著，「你們也是來驗屍的？」
賈仁義道：「檀兒有些疑惑，找我來看看。」
林檀兒看向蘇凡，微微一揖，「蘇世子，他們的屍檢是我做的。」
蘇凡點頭，「那姑娘看出點什麼？」
林檀兒道：「唐國三皇子被利刃一劍封侯，傷痕與昔日長虹劍如出一轍，至於漢國六皇子則是被弓弩一箭射殺，現場找到兇器，是一支驚龍箭。」
說到這，她頓了下，繼續道：「不過，漢國六皇子死後身體發生變異，從症狀來看應該是中毒，至於是什麼毒，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
「所以我找來師父，讓他看一看。」
蘇凡轉頭看了眼賈仁義，「老賈，她是你徒弟。」
賈仁義點頭，「正是。」
蘇凡道：「難怪......」
賈仁義不解，「蘇世子此言何意。」
蘇凡又道：「她驗屍水平很一般，也就你能教出來。」
賈仁義：「..........」
林檀兒面色冰冷，怒不可遏的看著蘇凡，她可是長安第一仵作，從來沒有人質疑她的驗屍水平。
「蘇世子說我驗屍水平一般，辱我師父，那我敢問世子看出了什麼。」
蘇凡轉身目光落在兩具屍體上，「首先斬殺李長青的兇手是一個左撇子，並且兇手在死前和死者有過兩次接觸，在他的後背和手臂內側都有抓痕，那些地方的骨骼已經粉碎，應該是被內勁所上。」
「由此可見，那一夜在百花樓有人進去過李長青的房間，審一審百花樓的人，應該會有些線索。」
賈仁義和林檀兒聞聲，疾步向前走去，來到屍體旁邊開始檢查。
蘇凡繼續道：「至於秦國六皇子，他不是被弓弩射殺的，而是被人用箭矢刺死。如果兇手有絕對的把握一箭將他射殺，根本不用給他下毒。」
「而他體內的毒，應該是地獄花，老賈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賈仁義神情大變，接連檢查完兩具屍體，「全對。」
說到這，他轉頭看了眼林檀兒，「你是怎麼驗屍的，為師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林檀兒：「........」
她一臉委屈，「師父，徒兒先前檢查屍體的時候，未曾發現其他兩處抓痕。」
賈仁義道：「行兇者是一名武者，且內勁不弱，他所用的應該是類似於少林的龍爪手，被攻擊之人，起初肉身表面沒有任何傷痕，但等到十二個時辰之後，就會骨骼破碎。」
林檀兒又道：「蘇世子如何確定兇手就是左撇子？」
蘇凡搖搖頭，笑道：「老賈，給你徒弟解釋下。」
賈仁義帶著林檀兒來到屍體旁，給他講解了一遍傷痕的形狀，力度，劍法的走向。
林檀兒輕輕頷首，「蘇世子觀察細緻未入，真是讓人佩服，可秦國六皇子是被箭矢刺死的，而不是被射殺，又是為何？」
蘇凡道：「猜測，如果不是被刺死，那就是被擺拍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需要去一趟案發現場。」
「老賈，你說兇手殺六皇子，為什麼要用地獄花，他的地獄花從何而來？」
賈仁義怔了下，「世子的意思是.......當年誤傷世子那些刺客又回來了。」
蘇凡道：「不是沒有可能，走吧，我們先去百花樓和驛館，去案發現場看一看。」
看著蘇凡離開的背影，司雪衣連忙追了上去，沒想到你還有點能耐。
庭院內。
蘇凡停下腳步，「司統領，麻煩把卷宗放在車輦上，我一會兒帶回府里。」
「老賈，我問你，中了地獄花之毒，起初的反應是渾身發軟，內勁消散，陷入昏迷？」
賈仁義道：「世子不是中過嗎？」
蘇凡尷尬一笑，「時間太久了，什麼症狀我都忘記了。」
賈仁義道：「世子說的全對。」
說到這，他頓了下，繼續道：「今日是世子大婚，不在府里為何來此？」
「陛下聖命，我能不從？」
「世子參與偵破此案，相信很快就會抓到兇手。」
「老賈，你是在捧殺我？」
「此言差矣，老夫相信世子一定可以的。」
蘇凡：「..........」
你相信個der。
.........
離開金龍衛府衙。
一行人浩浩蕩蕩向百花樓方向走去。
此時午後，昔日熱鬧非凡的平康街，卻冷冷清清，空空蕩蕩。
血案未結，百花樓被封。
這裡沒有了昔日的風情，自然是不會有人前來。
很快。
眾人來到百花樓前，金龍衛控制了這裡，老鴇和花娘還在金龍衛府衙受訊。
兩名金龍衛見司雪衣到來，連忙上前迎接，「打開樓門。」
蘇凡從車輦下來，朝著百花樓內走去，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前來風月之地，竟是為了破案。
他仍記得第一次路過平康街，這裡胡姬貌如花，當壚笑春風。
正如詩中描述，落花踏盡游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
如今眼前一片狼藉，空氣中瀰漫花粉，酒水，血液三合一的味道。
古怪另類，令人作嘔。
在司雪衣帶領下，幾人向兇案現場走去。
賈仁義連忙道：「檀兒，你去扶著世子，他身體羸弱，別傷著他。」
蘇凡擺了擺手，「不用，我還能行，就是有點慢。」
來到案發現場，包廂地面上的血漬已經乾裂，腳下一片混亂。
「林姑娘，昨夜你來此地，這裡就是這樣？」
「正是，未有改變。」
聽到林檀兒確定後，蘇凡移步進入房間內，微眯眼眸環顧四周。
就在這時。
賈仁義驚呼道：「有危險，保護世子。」
隨著話音落下，幾道飛矢破窗而入，在賈仁義和林檀兒的阻擋下，箭矢被擊落在地面上。
兩人轉頭看去，發現蘇凡躲在司雪衣懷裡，這...........
蘇凡輕咳一聲，「司統領鬆開我，溝.....溝壑太深，我差點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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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