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被蘇卿卿終止,秦慕朝這個時候也不敢再去招惹她。閱讀
認識她這麼多年了,也是知道的,蘇卿卿這姑娘壓根就不是什麼好招惹的。
如今他這個作死的兄弟把人給招惹了,以後的日子,有他受的。
秦慕朝也十分有自覺性,「那,我就先回去了。」
蘇卿卿也只是淡淡恩了聲。
秦慕朝笑了笑,要走的時候,又忍不住說了句:「卿卿,我大哥是我大哥,他和晚晚之間的事情,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們都還是好朋友的吧?晚晚走了有三年了,我還挺想她的,你要是有她消息,告訴我一聲,我保證,絕不會讓我大哥知道。」
蘇卿卿眼神冷淡,壓根不打算理會。
秦慕朝也不自找沒趣,走了。
這麼一頓折騰下來,距離天亮也沒有幾個小時了。
……
顧西洲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一個人孤零零躺在在醫院的單人病房裡。
那個說不會走的人,此刻不見蹤影。
想要起來,動了動,感覺渾身上下都在疼,特別是頭,疼得厲害,還有嗓子,像火燒一樣難受。
顧西洲回憶著昨晚的事情,最後也只是苦澀地一笑。
正準備下床去倒杯水喝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梅姨手裡提著東西走了進來。
「先生,您醒了,你怎麼下床了,快回去躺著,要什麼吩咐一聲。」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來,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了柜子上,然後去扶他去病床上躺著。
顧西洲見只有梅姨一個人,眼眸底下閃過一抹失落,張了張嘴,聲音啞道:「她呢?」
「夫人給我打了電話,讓我給先生您熬點粥送過來,說先生你昨晚喝了不少酒,又受了傷,該吃點清淡的才是。」
說著,梅姨把盒子打開,又將小桌子擺好,這才又說道:「先生,這是按照夫人吩咐熬的。」
顧西洲啞著聲:「你去把她叫來。」
梅姨有些為難。
不是她不想去叫人,而是她根本也聯繫不上人。
「怎麼了?」顧西洲皺著眉。
「先生,您先喝粥吧。」
看梅姨這幅樣子,再看著擺在眼前的粥,顧西洲像是明白了什麼,冷冷地道:「這粥真是她讓你熬的?」
梅姨因剛剛撒了謊,有些支支吾吾地:「是,是的,先生。」
顧西洲冷笑了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蘇卿卿怎麼可能會吩咐梅姨給他熬粥。
看著擺在眼前的粥,顧西洲也沒有了胃口。
「把粥拿開。」
「先生。」
「拿開!」
不得已,梅姨只能將粥拿開,把小桌子也收起來,收好了後,說:「先生,那等一會再吃,或者您看看您想吃什麼,您說一聲。」
顧西洲也並不是想要對梅姨發火,只是心裡很氣,很氣。
「給我倒杯水。」
梅姨連忙倒了一杯水遞上。
顧西洲接過喝了,喝完了後,感覺嗓子好了些。
喝完了水後,病房裡又安靜了下來。
梅姨想說什麼,但有些話,總歸也不是她能說的。
顧西洲現在氣惱得很,但又沒有地方讓他發泄。
可他現在是急迫地想要見蘇卿卿。
「去把蘇卿卿叫來!」
梅姨很為難,只能說實話,「先生,夫人的手機打不通,夫人也沒回去,夫人她可能是出去買東西了,畢竟夫人昨晚在醫院陪了您一晚上。」
顧西洲沉著眉。
梅姨想到她家夫人這兩年所受的委屈就心疼,忍不住道:「先生,有些話本不該我多嘴的,但我不得不說一句,先生您的確是太過分了,夫人可從來沒做過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情,可您呢?」
「您一次又一次那樣對待夫人,也不說之前的事情了,就說說前幾天,下那麼大的雨,凌晨十二點,您讓夫人給您送衣服,夫人什麼話也沒有說就去給您送衣服了。」
「可是呢?我不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那晚夫人出門給您送衣服的時候是滿心歡喜的,可回來的時候,卻是淋著雨回來的,一臉的痛苦,我都不知道夫人的臉上到底是雨還是淚。」
「當天晚上夫人就病倒住院了,可您呢?您不來醫院看夫人也就算了,您還說不想知道夫人的任何情況。」
「這些也都算了,之後幾天,那個女人上門來找麻煩,羞辱夫人,讓夫人把顧太太的位置讓出去,要不是您給那個女人撐腰,那個女人怎麼敢來羞辱夫人?」
「那天打電話的時候,我也在場,您電話里指責夫人推了那個女人,夫人有沒有推她,我看得清清楚楚,是她先不要臉上門來找麻煩的,夫人連碰她都沒有碰過一下。夫人什麼性子,怎麼可能會碰那麼一個垃圾不要臉的女人。」
「先生,您現在生氣夫人不在病房陪著您,可捫心自問一句,夫人有哪裡對不起您嗎?您做了那麼多傷害夫人的事情,夫人今天一早還是給我打電話,讓我來照顧您,雖然熬粥這件事夫人的確是沒有說,可夫人做到這個地步,沒有哪裡對不起您了。」
「您跟夫人這段婚姻是走不下去了,好好的家,也要散了。夫人都要走了,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了。」
說到了最後,梅姨嘆息了聲:「先生,真跟夫人離了婚,怕是再也找不到像夫人這麼好的女孩子了。」
顧西洲沒有反駁半句,反而是聽著梅姨說完,等到梅姨說完了後,淡淡地開口:「梅姨,你回去吧。」
梅姨也只是點點頭,還抹了抹眼淚,「行,粥給放這裡了,先生要是餓了,就吃,再想吃什麼,就打電話回來。」
說完了後,梅姨便走了。
等到梅姨一走,病房裡更是冷冷清清的,安靜的連跟針掉落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顧西洲想著梅姨那些話,想著過去種種,連呼吸起來都是痛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都指責他對不起蘇卿卿,傷害了蘇卿卿。
可蘇卿卿呢?
她做的那些,就不是傷害了嗎?
都說蘇卿卿這兩年忍了他所有的緋聞,可真的是忍了嗎?
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不在意而已。
蘇卿卿壓根就不在意他,所以,他在外有再多緋聞,她也可以當做沒有看到,沒有聽到。
若是真的在意,早在第一次出現緋聞的時候,她就該提出離婚了。
而不是現在,不是現在提出要離婚。
她只是玩膩了他而已,只是因為他再不是她想要的那個人了而已,所以她膩了,她膩了,不想要他了。
蘇卿卿的心裡有個白月光,而可笑的是,他長得像她的白月光。
蘇卿卿嫁給他,不過就是把他當做替代品而已。
多麼可笑啊,他顧西洲,不過就是一個替代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