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別這樣了,可以嗎?」
如果他再這樣下去,蘇卿卿怕自己會心軟。
可是心軟原諒了他,那她曾經受過的,又算什麼了呢。
總不能像是一場笑話吧。
無論有多麼深愛過,也無論此刻還有多麼的深愛著,終究不是從前了,也終究是,有了裂痕的愛,再也不可能完好如初。
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在一起呢。
那張證,她一點也不想要了。
只想現在這樣子。
對於她來說,這樣很好。
不用與顧西洲再領證復婚,只是與他生活在一起,給寧寧一個完整的家,就行。
或許寧寧現在還小不能理解,但等寧寧長大了,自然會明白的。
她相信自己生的崽崽會理解她的。
顧西洲抱著她,痛苦地說:「蘇蘇,我不能接受這樣的談話,我不接受!」
「我知道你還怨恨著我,可是,我們慢慢來,你給我時間,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好,你再改變主意,行嗎?」
蘇卿卿不想聽他再說什麼,推開他,起身了,「顧西洲,你冷靜一下吧。」
其實除了沒有那張證,他們現在和夫妻是沒有區別的。
他們已經離婚過一次了,如果復婚,後面再有什麼,再離婚嗎?
所以,何必再復婚呢?
現在這樣是真的很好的。
對於蘇卿卿來說,是真的很好。
最後,蘇卿卿是出去了。
只留下了顧西洲一個人在房間裡,痛苦地哭著。
蘇卿卿則是去幫林新月做事去了。
也沒有什麼要做的,兩人是聊著天。
林新月說:「西洲睡了?」
蘇卿卿嗯了聲:「剛剛喝了醒酒湯。」
林新月:「辛苦你了。」
蘇卿卿搖頭,「我沒辛苦什麼,飯菜都是您做的,醒酒湯也是您熬的,我們就只是負責吃。」
林新月笑:「你們負責吃就行了。」
蘇卿卿:「念念那邊,夜白在吐嗎?」
「沒。」
蘇卿卿又笑:「念念這孩子還挺快。」
林新月也笑了笑。
沒多久,念念也下來了。
林新月笑著問:「夜白好點了嗎?」
念念:「剛剛洗完澡,睡下了。哥哥是真的討厭,鬥地主就鬥地主,喝酒也就算了,還那麼一大杯。」
林新月:「好了好了,別說你哥哥了,等會他要是聽到了又跟說起來了。」
念念撇著小嘴不高興,「我才不怕他,就是他過分了。」
林新月哄著念念:「好了,好了,你也辛苦了,坐下吃點水果。」
念念是對自己親哥哥罵罵咧咧的,然後坐到了沙發上,拿著水果吃。
也無聊沒事的,念念說:「媽,嫂子,現在沒他們打擾了,咱們仨玩幾把。」
林新月與蘇卿卿倒是也沒有拒絕,兩人坐了過來。
她們幾個就是隨便玩玩的,也沒有什麼輸贏,沒有什麼懲罰,就是打發時間而已。
到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陸夜白酒醒過來了。
看到陸夜白醒了,林新月換了下來,讓她們幾個玩,她則是進廚房去準備晚飯了。
家中是有傭人的,但他們都在,林新月便想親自下廚給他們做飯吃。
沒多久,顧西洲也從房間出來了,看到她們幾個在客廳,特別是看到她臉上帶著笑容的時候,他想到了她不久前的拒絕,心中都是痛的。
顧西洲一來,念念就對他哼哼道:「醒了?媽媽在煮菜,你去廚房幫忙。」
顧西洲沒和念念說話,只是看著蘇卿卿,問:「誰去接寧寧了?」
蘇卿卿淡淡道:「爸來了電話,他回來了,順路接寧寧回來了。」
念念也接話:「就知道睡,跟豬一樣,也不知道起來去接寧寧,虧得你還是當爸爸的人,你好意思?」
顧西洲看了陸夜白一眼:「麻煩你管教一下你老婆,要不然我揍她了。」
念念:「看看,動不動就要動手的,還是對自己的親妹妹動手,好意思。」
說著,念念又看著蘇卿卿,說:「嫂子,他動不動就要揍人的,你跟他分手,別搭理他了。」
顧西洲臉色有些沉,很是不高興的。
因為下午的時候,蘇卿卿的那番話,顧西洲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念念還這樣說,就更是不好了。
見狀,蘇卿卿和念念道:「念念,別說了。」
顧西洲心情不太好,一個人獨自坐到了一旁去了,拿了一瓶酒,一個人獨自喝著。
那樣子一個人顯得特別孤獨,可憐兮兮的。
看著他這副樣子,念念又有些心疼了,跟他道歉:「哥哥,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別生氣了。」
顧西洲沒搭理她,還是一個人喝著酒。
念念:「哥哥,我跟你道歉了,你別這樣了。」
顧西洲冷冷道:「走開!」
念念:「……」
陸夜白拉著念念過來,輕聲道:「算了,你別去了,他不是跟你生氣。」
作為男人還是了解男人的,顧西洲還不至於因為念念兩句話就跟念念生氣的。
蘇卿卿看著顧西洲這個模樣,皺了皺眉,走過去奪過了他手裡的酒,冷著聲道:「你要喝酒,回你淺水灣去一個人躲起來喝個夠!你在這裡喝什么喝!是想給誰看?媽?念念?還是給寧寧看?」
看他這副樣子,蘇卿卿很是生氣。
念念都默默待在一旁不敢吭聲了。
陸夜白更是什麼話也沒有。
林新月在廚房聽到了動靜,但沒有出來。
蘇卿卿又罵他:「還是說,給我看的?」
顧西洲抬頭看她,淡漠地說:「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如何,用不著你來管!」
蘇卿卿冷笑:「是!我們是沒有任何關係,你是死是活,就算是醉死了也跟我沒有關係!但是顧西洲,寧寧等會就來了,你要喝酒我不攔你,也沒有資格攔你,你別給寧寧看到,別到寧寧面前去發瘋!」
「顧西洲,既然你也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行,請你從我家裡搬出去!搬到你淺水灣去!」
蘇卿卿也是氣惱上來了,看到他就煩,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跟神經病一樣,中午喝了那麼多了,這會又喝,他是想死了麼。
蘇卿卿心裡也明白他為什麼會獨自坐過去又喝酒的,理解歸理解,可看到他喝,一點都不思考一下,不注意一下,不想一下,就真的是煩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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